“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急?”寧映嵐看著沈月沖出去的背景擔憂起來,剛才的電話她只聽到一星半點,知道江楠出事了,那丫頭她很喜歡,別出什么大事才好。
寧映嵐急得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不行,如果真出事了小月去有什么用?但告訴自己的丈夫,他都還不知道江楠是誰,要不先找兒子吧,或是楊振鋼也行,上次小月不是說了江楠喜歡的人是楊振鋼嗎?他是不是也喜歡江楠?
寧映嵐忙打了個電話到偵察營,可是兒子不在,楊振鋼也出任務去了,也是,不然周末兒子一般會回家,肯定是有事,這可怎么辦啊?寧映嵐也急了。
“這是怎么啦?”沈老爺子從屋里出來見兒媳婦在客廳急得團團轉連忙問。
“爸,沒事,就是小月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小月去看她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那孩子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我有點擔心。”寧映嵐說道。
“就是上次來家里那個會做飯的女娃?”沈老爺子問。
“對,對,就是她,很好的一個姑娘,也不知出什么事了。”寧映嵐一臉擔憂。
“那讓小月問清楚,如果幫得上忙的,就讓震國去說說,幫幫她。”沈老爺子說道。
“是,謝謝爸!”寧映嵐聽到沈老爺子這么說心里放下一大半,她就怕老爺子說他們徇私不肯讓沈震國出面,現在他都開口了,到時就好說了。
以沈氏父子的地位,在軍區還是說得上一些話的。
昭陽派出所。
江楠坐在審訊室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一般。
“什么情況?”有人在門口好奇地探頭。
“聽說打了人,下手挺狠的,把人都打昏了。”
“這人看著有點面熟啊。”又有人走過來,“呀,這不是上次那個,投毒案那個,我跟你們說,這人可千萬動不得,上次就是因為她,馬隊長和陳所長都被撤了,還有好幾個人…”
“就是因為她?她什么背景啊?這么牛?”
“好像是部隊有人,她自己也是一個軍人,可不能隨便動了,打了就是打軍人…”
“可是,剛才有人打招呼了,說是好好‘照顧照顧’她。”
“哪個方面打的招呼?”
“市辦公室…”
“看來得罪的人身份不低。”
“你們知道被打的是誰嗎?”有人舉起一根手指,低聲說道,“曾經的一號首長家的…,雖然退了,可是身份地位擺在那…”
“什么?這姑娘膽子也忒大了,不對,被打的不是一個女人嗎?”
“我還沒說完,是他家護理的女兒…”
“切,還以為是他親人,這算什么?”
“算什么?首長無兒無女,把她當親孫女養的…”
“那這江楠恐怕是踢到鐵板了,這次慘了…”
“都讓讓,圍在這做什么?都沒事做了嗎?”新上任的鄭隊長走了過來,“這姑娘你們誰也不能動,就讓她呆著,她要喝水給她拿,要吃東西給她買,好好供著…”
“隊長,怎么回事兒?她不是得罪了大人物嗎?上面有人交待好好‘照顧’,你怎么?”
“又有人來打招呼了。”鄭隊長放低聲音。
“誰?比上面那位還大?”
“是市委秘書處…”
“吸”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來頭也不小。
“那她得罪的人更大…”有人說道。
“切,那你動她試試?反正我們是不敢的,我們都走…”
說話那人左右為難,他就是接到上面那位說要多“照顧照顧”的人,可是這一聽,市秘書處比市辦公室大呀,他也不敢得罪,還是先觀望吧。
沈月到的時候江楠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雙目暗淡好像沒了生氣一般,沈月一陣心疼,叫了一句“江楠”。
江楠抬起頭,看到沈月似乎有點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睛慢慢有了亮光,對沈月咧了咧嘴,笑得比哭還難看。
公安見沈月是軍人對她也蠻客氣,拿了一把椅子過來給她坐,還倒了一杯茶。
沈月緊張地走向江楠,“江楠到底怎么回事兒?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江楠搖頭,“我把周芷萱打了,可能還挺嚴重的,你去看看,應該沒死吧?”
“怎么又和她對上了?到底怎么回事兒?”沈月急問。
“我去我弟那,我弟有個畫畫的老師叫謝遠生,周芷萱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了,煽動謝遠生愛人來找我,說我和謝遠生有一腿,我發現是她搞的鬼就打了她…”
“她還威脅說大魔王也救不了我,她會讓老首長把他趕出軍隊,我就…沒忍住…”江楠苦笑,前世經歷了太多磨難,她已經習慣了,可是她不能容忍別人動大魔王,他是那個在前世唯一給過溫暖的人,她不能讓別人傷害他!
“周芷萱太過分了,她怎么這么惡毒?我一定要告訴絡老,江楠你放心,我會幫你,你不會有事的,我去找我爸,大不了叫上我爺爺,去請他們幫忙,他們在絡老那還說得上話…”
江楠很感動,為了自己的事還要麻煩沈月的長輩,她很過意不去。
“謝謝你,小月,有你這份心我就知足了,不要因為我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江楠緊緊握住沈月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沒事的,誰讓我們是好朋友,你等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該死的是那周芷萱,你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動你,你等我…”沈月也握緊江楠的手給她安慰。
然后又急急站了起來,“不行,我現在就走,絡老那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我要去說明真實情況,別擔心,等我好消息…”
“好!”江楠點頭,看沈月這么關心自己真的覺得這一世比前世幸運多了。
沈月走出審訊室,對鄭隊長說道:“我戰友也是軍人,你們千萬別動她,后果你們知道吧?馬隊長就是前車之鑒,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鄭隊長忙點頭,“放心,保證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