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轉換的空間以及兩頭惡狼跟鬼魅一般出現,讓這在組織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異能者驚得暫時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然后,他們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憑空出現在眼前。
“呵…”數聲倒抽氣的聲音在堪稱寂靜的空間里尤為清晰。
雷鳴斜了身后的下屬一眼,不悅之意顯露出來。
自己的手底下出現這幾個沒膽子的蠢貨,讓他這個領隊的覺得丟人。
視線落在那雙臂環胸,微笑的像是老朋友的少女,雷鳴的心里震開了驚濤駭浪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里,那濃濃的肆意和毫無忌憚,他說不定會以為他們是認識了很久的老友 眼波流轉間,腦子里已經是百轉千回。
以劉珺和兩狼的憑空出現,以及空間陡然發生逆轉性改變,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們遭遇了什么。
空間系!!
也是如今在異能者領域里最受爭議的一個系別。
主上數十年的搜索,手下的空間異能者也不過二十多個,在所有的異能者領域所占比例,不到千分之一他們大多沒有攻擊能力,卻都有可能成為至強者。傳說空間異能者達到最高頂端,也就是九級異能等級之上的王者位置,他們就可以折疊空間,數秒之間就可以毫無阻隔的進入另一個國度,還可以鎖定空間,讓其他系別的最高王者無處可逃,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而最讓他們羨慕嫉妒恨的是,空間異能者不能挖出異能種,也就是說,空間異能者,不能復刻。
據老一輩的異能者說,主上曾經用五名空間異能者嘗試異能種的復刻,最終的結果,不僅空間異能者死了,主上也受了不輕的傷,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恢復過來,也就是那之后,在他們組織里,空間異能者就成了存在爭議的異能者,有善意捧著的,也有惡意想要傷害的,但是因為有主上的看重,這種善與惡,到底還是平衡了了下來。
他從資料中得知,劉珺的預估異能等級應該是七級往上,卻沒想到,她會是雙系異能者,而且空間系異能,還是讓所有的異能者會發瘋的可以生存的生命空間,跟那些只能儲物,保鮮的空間完全不是一個領域的東西。
生命空間啊,這還是他三十年的生命里第一次見識到,明明只是傳說而已,突然就成了現實擺在自己眼前,又怎能讓他淡定下來呢。
“你們是想要變成異能種,尸體給我的小魚兒們做養料,還是臣服?”讓人受驚的威脅,被劉珺輕飄飄,仿若聊天一般說出口,五名異能者均是驚得愣在了那里。
“你配嗎?”土系異能者開口反駁,他不認為有隊長帶領,會打不過這個七級的精神異能者。
臉上的嘲諷猶在,說話的男子整個人已經懸空漂浮而起,呼吸被阻斷的痛苦讓他翻著白眼垂死掙扎。
其他四人都被這突來的一幕驚的動了手,只是…
呆滯的看著紋絲不動的空間,四人同時癡了…
他們的異能,似乎被什么控制,發不出來了在多次嘗試之后,雷鳴驚恐的確定了事實,他們確實是被劉珺徹底的控制了,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我們體內有芯片,在心臟上,沒法換主。”而且這芯片每隔三年就得更換一次,不然他們就會心臟爆炸而死,這也是組織控制他們的手段。除了組織,誰也沒法達到的醫療領域。
雷鳴的話讓劉珺松了手,土系異能者砰地一聲,摔在地上,暈頭轉向,而其他異能者,則是頹然的盯著自己的手,沒了生氣。
他們注定無法背主,而劉珺放在明面上的秘密就成了死亡的導火索,除了獻出異能種,沒有第二條路。
挑著眉看著幾人蔫雞一樣的狀態,劉珺眼底閃爍著不明的光澤。
“我可以取出你們心臟里的芯片,以后再也不會有人給你們鑲入芯片控制你們的自由。”
毫無意外的,劉珺收到了灼熱的注目禮。
不過…
“當然,想要得到自由的同時,你們也會失去自由,中心思想就是,換了個主子,僅此而已。”
沉默在雙方之間延展開來…“嗤…”雷鳴嘲諷的笑了,“那又有什么區別?”看向劉珺的眼神里,是無盡的灰敗。
在他看來,他們知道了眼前之人這么大的秘密,就就算是被取出了芯片,換了主子,她也一定會有掣肘他們的手段,從狼窩跳進虎豹洞穴,兩者之間,沒有絲毫差別。
其他異能者看了看自家領隊,又看了看劉珺,均沒有發聲,只是那蔓延開去的沉默表示了他們內心所向。
“你的想法是對的,不過,我這里跟你的組織倒不一樣,簡短點說,就是有著相對自由,你們除了完成我給你們的任務,其他時間,自由支配,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又或者你們想要擁有正常人的朋友圈,我都不干涉,當然,前提是你們獻出忠心。至于掣肘你們的手段,我只能說,我只會用異能者的手段,不會傷害你們的身體,但是結果都是一樣,背叛者,死無全尸,無論逃到天涯海角。”
抬頭與雷鳴的視線相對,劉珺從中看到了詫異,也懂得他內心的想法。
“給你們一天時間的思考,下次進來的時候,我要知道結果,兩條路,總得選一條。”劉珺說完看向二狼,“給我看著,他們誰敢亂來,就撕了吧,是死是活不論,別傷到腦袋。”
“嗷嗚…”妖妖黑霸二重奏 被威脅的異能者:…
劉珺獨自開車,準備去醫院。
只是,車輛在經過一處小巷子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聽音,能夠辨別的出,被打的一方,應該比較弱勢,重物敲擊在身體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音非常的清晰。
本是不想搭理,但是一晃而過的余光讓劉珺踩下了剎車。
徐福?
跟她一起被關在小黑屋的兄弟之一!他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怎么出來了?
劉珺快速下車走進了巷子,當遮擋盡去,劉珺看到的就是如困獸絕望之斗的徐福,他手里的鋼管上全是血漬,他的身體也是如此,從頭到腳,無一處干凈,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額角的血窟窿,血漬流到了眼球里,他也只是眨眨眼,用那雙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圍攻他的敵人,明明只是一個人,卻因為動作的狠辣以及速度,一時之間,也很難讓人攻擊到要害部位,只是后背和手臂,還是不時會遭遇到重擊,一棍又一棍的重擊,卻不曾讓他面色有半分的改變,他的狀態看上去,像是陷入了魔怔,失了魂,只是機械性的做出攻擊的動作。
當視線落在地上血泊中的倆人,劉珺目光一凝,是徐寶,徐福的親弟弟,另外還有一個,看上去,應該是徐福的朋友,之所以分辨出來,是因為那另外之人,血漬中露出的面目是少年模樣,年紀不大,跟徐福差不多的年齡段,而在圍攻徐福的這群人,無一不是二十多歲,或是往上。
短短數秒,劉珺已然明白一切。
眼中戾氣閃過,手里的鋼鞭像是觸手一般,靈活的延展開去,殺出了一條血路。
十多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在鋼鞭之下,不過數秒,便被甩開去,砸的墻壁地面咚咚作響,頭破血流,無一例外。
制止住陷入魔怔的徐福,“徐福,你們安全了,先把你朋友和弟弟送到醫院。”
弟弟兩個字,像是驚魂鐘,嗡的一下讓徐福驚醒過來,他看了眼劉珺,然后蹲下身,一把抱起地上徐寶的身體,背在背上,又彎身想要撈起好友,死寂一般的聲音從喉頭里發出,“麻煩你了。”
“上我的車。”劉珺及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接過他懷里的少年,轉身朝著車子而去。
徐寶看著劉珺的背影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抱起徐寶抬步跟上。
路上,劉珺聯系了阿奴,并且安排了手術 三人一身鮮血的趕到,差點沒有把護士和接診的醫生嚇死。
在弟弟和朋友一起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徐福終于到了力竭的時候,暈死了過去,劉珺無語的扶住,把人遞到匆匆趕來的醫生手中。
三人,一個不落下的全進了手術室。
劉珺無語的搖搖頭。
“主子,他們是誰?”
“一對有故事的兄弟。”劉珺淡淡的道,“我去換身衣服。”
“好的,主子。”
劉珺上取了個背包,然后去獵鷹所在的單獨病房簡單洗漱了一下,一點也沒看到獵鷹被她一身血嚇到的小表情。
“主子是怎么回事?”獵鷹銳利的視線投向緊跟后面進來的阿奴。
后者,“不知道。”
獵鷹:…
這不過一天,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聽到了多少句同樣的回答了,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咱不是都跟在主子混的?要不要這么吃生?
等劉珺洗漱完畢,一身清爽的出來的時候,聽到了阿奴帶來的噩耗,徐寶,失血過多,沒有救治過來。
醫生的說法,在受傷當場,他體內的血就已經差不多流干凈了,只是還殘留一絲生氣,挨到了醫院,這樣的失血程度,無論是哪個年代,都無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