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打雁被雁啄,劉珺做夢都不曾想過自己會在這么落后的年代,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被人給打暈了拖走 捂著暈乎乎的腦袋從柔軟的床上醒來,劉珺有些搞不清狀況,腦子里都是漿糊。
低低呻吟了一聲,晃晃腦袋,有些難受。
之前發生了什么?
小胖孩的臉,鄒裂橫生的臉,和藹可親的臉…
一幕幕畫面呼嘯而過,最后,腦中的畫面定格在藍鎮長那張看上去極度慈祥的臉。
她想起來了,對方要她一只胳膊!
記憶復蘇,劉珺有些驚慌的看向雙臂視線所及,一雙手臂全部都好好的長在她的身上,一絲傷痕也無 呼呼…
確定自己是完好無缺的,劉珺大喘了一口氣,隱隱有些慶幸。
自我檢查了一番,確定身體都沒有問題,衣服還是來的時候換的,就連背包也在床頭放的好好的,高懸的心稍稍落下。
劉珺雖然滿肚子疑惑,但還是將注意力發散到四周。
頭頂,是碩大的垂吊八角水晶燈,四周墻壁都是金色布面,有電視,有桌子凳子她的身下,是一張兩米多的大床,四件套無一不制作精良摸上去柔軟而絲滑 視線落在房門的門把,劉珺起身,準備走出去看看情況,‘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劉珺蹙眉,找了一圈,終于在床頭的隱秘角落里找到了黑色的座機電話。
她沒有立即接起,而是沉默的盯著看。
沒多久,電話鈴聲停止,劉珺凝神等待了數秒才拎起背包,準備出去,哪知下一秒電話又重新響起,這一次,意外的執著,始終不曾停歇。
所以,這是找她的?
莫名的,劉珺這么認定,便拿起了話筒。
“劉珺!”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你。”沉著臉,劉珺眼底一片陰寒。
是藍鎮長!
“丫頭,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請你先聽我說幾句,再作決定,畢竟,關系到你朋友的生死,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竟然能栽到我手里一次,就一定會有下一次,最起碼,在你的精神力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你沒有辦法跟我抗衡,更何況,我的身后還有整個藍氏一族。”妥妥的威脅,卻讓劉珺無言反駁,畢竟,事實確實如此,自己目前所擁有的,對于藍氏來說,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咔嚓!’話柄傳來鄒裂聲,“說!”
“我藍氏的兩名族人,被杰仕格家族強行帶走,現在人就在那艘船上,我要你把他們毫發無損的帶回來,我藍氏愿意無報酬的情況下,為你救治朋友,并且免去你這次應當付出的代價!這次沒有砍去你的左臂,就是給你的‘定金’。”
定金?
也能這么說,畢竟,要不是對方給了‘定金’,估計她得成殘疾人一枚了。
“照片?”
“在門口角柜的倒數第二個抽屜。”
劉珺依言找到了一張黑白照片,很年輕的一男一女,約莫都是三十來歲,俊男靚女的組合。
感覺到地板的起伏,劉珺這才確定,她是真的上船了。
打開門,嘩嘩的海浪翻滾聲傳來,咸腥味充盈在鼻端,倒是久違的味道了。
夜間的海面,波光粼粼不時有調皮的魚兒跳出海面,在夜空中劃出炫彩的弧度 換好西裝,化好妝,劉珺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
推開厚重的大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涼意襲來,悠揚的音樂聲,嬉笑的交談聲浪,熙熙攘攘的穿著昂貴禮服的人群正在推杯交盞,你來我往的暢談。
竟然是一場輪船宴會!
劉珺攏了攏衣襟,左右看了一眼,自若的走進去。
從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內端過一杯紅酒,找了個角落站定,輕抿了一口才開始打量周邊的環境。
她并不準備隨意動用精神力,雖然藍鎮長沒說這些人有什么能耐,但是能夠擄走藍氏的族人,而且還被帶離了地面,進入深海,那么其實力之強,必然是需要仔細估量的,畢竟,她剛從‘人外有人’的世界里碰完釘子出來。
極目四望,整個宴會場面都很壯觀,來去的人流以金發藍眼,棕發深輪廓居多,但也有著少量的東方面孔,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華夏人在內了。
從指示牌上可以看到,總共五層,地下一層和二層都是賭場和玩樂的場所,地上一層是舞廳,二層,三層都是客房。
挺奇怪的場所安排。
不可否認,這是一座專屬于上層社會的奢華游輪!
只是這杰仕格家族,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又有多大的實力,她一概不知,這是她不敢輕舉妄動的主要原因。
藍氏也許在華夏的知名度比較小,但是在諸多的發達國家卻是很有名望的,整個家族的實力也是強大如斯,對于那些頗具盛名的大家族來說,藍氏的存在,必然是需要高看和巴結的,畢竟,無論是誰,只要是人,就會生病,而以醫療享譽世界的藍氏一族,通常都是豪門大家的座上賓,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都不會選擇去得罪死了,又或是強行,威逼他們去做什么,但是這杰仕格卻做了,而且行為把藍氏一族得罪的徹底。
要說沒有什么實力,眼界低,看看這艘輪船外加舉辦的宴會就知道了,妥妥的富豪,竟然是富豪,那就必然少不了寬闊浩瀚的眼界,最起碼,不會是個蠢貨!
那么,竟然是這樣的存在,為什么會敢于得罪藍氏,其一,藍氏的仇人;其二,完全沒把藍氏放在眼底。
現在以她的猜測來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后者的可能性越大,她的任務完成難度系數就越高。
這特么的,輪船的主人抓走藍氏的族人,難不成是為了治病?還是復仇?又或是其他什么目的?
再三思索后,依舊沒有頭緒,劉珺進入人流,朝著樓梯口走去。
竟然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先摸索一下環境吧,賭場,先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