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付軒和徐寶相比,徐福的傷并沒有傷到要害,他也是第一個被推出手術室的。
“徐福肋骨骨折六根,左腿大腿骨骨折,左手小臂骨折,都已經通過手術矯正,上了鋼釘,過一年,你們再回來取出就可以了。”醫生交代完,就拿著文件夾離開了,劉珺和阿奴則是跟著護士一起將人推進病房。
病房這邊,是嚴炎給安排的,本是準備三人間,但是徐寶用不上了,就給換了雙人間。
只是…劉珺看著徐福青腫的臉,眼底閃過不忍。
她是真正經受過至親至愛之人在眼面前死去的,所以,可以感同身受,那種痛苦,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很難熬,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走出來。
只是事實已經如此,生死離別,只能看開,沒有僥幸。
劉珺特意去了一趟太平間,給徐寶做了個全身的探視,當真是已經沒有絲毫生機,無藥可救那種,而且瞳孔大張,已經散開,只余下一片死寂。
收斂的醫生看著劉珺站在尸體旁邊發呆,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有什么話,跟他說說吧,這孩子,估計心里事太多,這眼睛怎么也不肯閉上。”人送來的時候就是睜著眼的,他和醫生都撫了好多次了,就是不愿閉眼,可以想見,死者的心里,必然是有著太多的不甘和遺憾,這也是他過來搭話的原因。
劉珺聞聲看向對方,是一名年約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帶著小圓眼鏡,眼底都是隨著時間沉淀下來的滄桑。
他看著徐寶的眼神里,有沉痛和憐憫。
“謝謝您。”劉珺低聲道謝,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家屬可能需要跟死者告別,醫生便也沒有多話,轉身開門出去了。
冷藏室里,只余下劉珺一人和滿屋的尸體。
劉珺垂眸,看著徐寶死寂一片的瞳孔,微微嘆了一口氣,“你是擔心你大哥吧?徐寶。”
一句話吐出,劉珺竟是看到了徐寶呈現死寂的瞳孔里隱隱閃爍著晶瑩縱是淡定如劉珺,也是被這一幕鎮住了,下意識的接著道,“我是劉珺,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們上次在小黑屋一起待過幾天,這次,也是我恰巧路過,救了你大哥還有你大哥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么遭遇了這些,但是,我知道你們都需要一個機遇,正好,我手下缺人,你大哥性子不錯,我愿意給他一份足以養活他自己的工作。所以,你放心去吧,在你大哥成長起來之前,只要他愿意,我可以給他一個安身之地,不讓你們背后的那些人傷害他。”
說到這里,徐寶的眼角淌下了淚水,浸濕了雪白的床單。
看到滑落的眼淚,劉珺心里一痛,抬起手,附在了徐寶的眼睛部位,“閉上眼,好好的走吧,你大哥,交給我。”
這一次,徐寶的雙眼閉上了,只是那眼角滑落的淚滴刺得人眼珠子生疼。
重新站在徐福的病床前,劉珺突然就特別想要看到阿煜,一刻都不能等。
“主子,護士站已經安排護工了,等會兒就過來。”阿奴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嗯,你看顧著點,我先走了。”
“獵鷹那邊說是有事情需要跟您匯報。”
“嗯,我知道了。”
阿奴有些疑惑的看著劉珺匆匆離開的身影主子她,很著急?出什么事了嗎?
站在聶宅門口,劉珺并未發現聶天的氣息,心里出現難言的焦灼,人去哪里了?
剛準備離開,突然想到自己悄悄收集的聶天的隨身發絲和指甲,立即回了車上。
喧嘩嘈雜的包間里,十來個公子哥兒舉著話筒在鬼哭狼嚎,推杯交盞,聶天坐于其中,相較于其他人周邊擠的滿滿的境況,他的左右兩側都是非常的舒朗,甚至可以稱得上寬敞有余,“聶少,這次的事情,我非常感激,電話里對你的承諾,我也一定會執行,敬你一杯。”季凡舉起手里的杯子,先干為敬。
這次能夠保住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因為聶天的原因,這份情,換他以后的跟隨,他相信,聶天是有得賺的,當然,雖然屈居認下,他也沒有什么好矯情的,除了那份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甘,事實證明,他的實力,確實不如聶天。
一連三杯干完,季凡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倒是坐在一旁的商翼和宮羽,有剎那的怔愣。
他們爺,這是連季凡都收服了?
聶天沉默的看著季凡動作,未發一言,但還是給面子的舉起了手里的酒杯,一杯干了。
聶天的回應,讓所有悄悄注意這邊情況的人,都舒了一口氣,這兩個斗了快半輩子的人,竟然真的有一天握手言和了,并且還是以季凡自愿退居二線的結局,這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也跟著大喘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兩尊佛爺,要是開始對著來,這整個京城,都能翻天覆地不可,在他們的期待里,兩位平衡協作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不然,他們說不定啥時候就成了被虐的小鬼,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京城新生代最牛掰的倆人,從出生開始就被所有人掛在眼珠子底下,一遍又一遍的對比和撻伐,他們的成長都帶著傳奇色彩,但是季凡總以一步之差落于聶天身后,這也導致,聶家和季家,多多少少有些明的暗的擠兌出現,但都算是小事情,大事上,兩家還是非常平和的,再加上,聶家還有四爺這尊大佛的存在,聶家,真正的無冕之王,無人能出其右。
劉珺的車子在夜爵夜總會門口停住了,有人上前問是否需要泊車,她也就順手遞出了車鑰匙。
只是,剛準備踏進大門,就看到了被人簇擁著的男人如神祗一般一步步走來。
深吸一口氣,劉珺眼底閃過一抹癡纏即使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這聶天的外在,真的是得天獨厚的優待,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不讓人沉迷的地方,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迷死人不償命。
這么優秀的軀體里,如今盛放著阿煜的靈魂,內心深處延伸出來的愧疚感突然襲來,讓劉珺莫名產生了一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給阿煜天葬的舉動導致了如今的移魂換位,但是事實已經如此,阿煜的靈魂,已經悄無聲息的徹底融入了聶天的體內,而聶天的五官變化,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即使是至親之人,這,也許就是一種上天給與的認可,認可阿煜以這樣的方式占據聶天的一切。
在承接聶天一切福祿的同時,阿煜需要面對的還有那繁重的可以讓人發瘋的責任。
未來,他需要面對的陷阱和危險,根本不能想象,這一切,就是阿煜需要付出的代價。
看到劉珺的身影,聶天眼底幽光閃爍,側首跟身邊和身后的人說了句,“你們先走,我有事。”邁開長腿而去。
其他人:…
在十數雙灼熱的目光下,那神一般的男人溫柔的摟住了一個女人,然而相攜開車離去,殘留在原地的,是滿地的下巴和脫框的眼球。
“我擦…我擦擦擦…老子眼珠子掉地上了,誰給我撿一下啊喂!!!”
“m的,老子的也掉了,沒工夫給你撿!!”
“我是不是眼花了?見鬼了?剛才發生了什么?”那冷面閻羅什么時候有的女人?什么時候學會了溫柔?什么時候懂得了柔情?
“艾瑪,我眼瞎了,眼瞎了…我一定會做噩夢,一定會…”
早已經知道實情的商翼和宮羽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
聶天的性格他們知道,認定的人和事情,從來都不會有更換的時候,所以,他們不會傻的以為,這位爺對那劉珺只是玩玩而已。
他們如今,除了敬著,尊著,還能怎么樣呢?
“哥,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咱們是不是認識啊?”宮閑陰柔的臉湊到了宮羽身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滿都是疑惑和好奇。
他怎么看怎么眼熟,特別是那一頭雪白的頭發,可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一件事情,到了嘴邊上,就是叫不出名字。
給了自家弟弟后腦勺一巴掌,宮羽輕嗤一聲,“以后眼珠子瞪大點,這是一尊神,咱們碰不得的那種。”
說完也不管宮閑的反應,跟商翼一起驅車離開。
而被自家大哥拍懵的宮閑,發呆良久之后,“哎呀,我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囂張的賤…嗯嗯…嫂子”回想起自己曾經做了什么蠢事,宮閑癟嘴,差點哭了,“哥,哥…等等我,等等我誒…”
“倩倩沒事了吧?”
“已經歸隊了。”能夠保住商茜如今的位置,還是劉珺的功勞。
商翼眼中閃過苦澀和濃濃的歉意這次的事件,確實是讓他震驚了,但也確信了一點,倩倩她該長大了。
如果那天遭遇那些的不是劉珺,換成任何一個女孩,目前的境遇,都是不可想象的而他商翼的妹妹,很有可能因為一時之氣,沾染上一條無辜的生命,這其中,甚至還有他自己無意間的推波助瀾。
“不要怪他。”聶的處罰,沒有錯。
“我知道。”
在承接聶天一切福祿的同時,阿煜需要面對的還有那繁重的可以讓人發瘋的責任。
未來,他需要面對的陷阱和危險,根本不能想象,這一切,就是阿煜需要付出的代價。
看到劉珺的身影,聶天眼底幽光閃爍,側首跟身邊和身后的人說了句,“你們先走,我有事。”邁開長腿而去。
其他人:…
在十數雙灼熱的目光下,那神一般的男人溫柔的摟住了一個女人,然而相攜開車離去,殘留在原地的,是滿地的下巴和脫框的眼球。
“我擦…我擦擦擦…老子眼珠子掉地上了,誰給我撿一下啊喂!!!”
“m的,老子的也掉了,沒工夫給你撿!!”
“我是不是眼花了?見鬼了?剛才發生了什么?”那冷面閻羅什么時候有的女人?什么時候學會了溫柔?什么時候懂得了柔情?
“艾瑪,我眼瞎了,眼瞎了…我一定會做噩夢,一定會…”
早已經知道實情的商翼和宮羽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
聶天的性格他們知道,認定的人和事情,從來都不會有更換的時候,所以,他們不會傻的以為,這位爺對那劉珺只是玩玩而已。
他們如今,除了敬著,尊著,還能怎么樣呢?
“哥,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咱們是不是認識啊?”宮閑陰柔的臉湊到了宮羽身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滿都是疑惑和好奇。
他怎么看怎么眼熟,特別是那一頭雪白的短頭發,可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一件事情,到了腦海邊上,就是叫不出名字。
給了自家弟弟后腦勺一巴掌,宮羽輕嗤一聲,“以后眼珠子瞪大點,這是一尊神,咱們碰不得的那種。”
說完也不管宮閑的反應,跟商翼一起驅車離開。
而被自家大哥拍懵的宮閑,死命的發呆良久之后,“哎呀,我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囂張的賤…嗯嗯…嫂子”回想起自己曾經做了什么蠢事,宮閑癟嘴,差點哭了,“哥,哥…等等我,等等我誒…”
“倩倩沒事了吧?”
“已經歸隊了。”能夠保住商茜如今的位置,還是劉珺的功勞。
商翼眼中閃過苦澀和濃濃的歉意這次的事件,確實是讓他震驚了,但也確信了一點,倩倩她該長大了。
如果那天遭遇那些的不是劉珺,換成任何一個女孩,目前的境遇,都是不可想象的而他商翼的妹妹,很有可能因為一時之氣,沾染上一條無辜的生命,這其中,甚至還有他自己無意間的推波助瀾。
“不要怪他。”聶的處罰,沒有錯。
“我知道。”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