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棟梁有以此來磨練少年人心性的心思,并且讓其帶有負罪感的好好表現。n,
可郝大叔是什么人,臉皮薄的時候能夠薄如蟬翼,臉皮厚的時候,導彈怕是都擊不穿,老徐的偃旗息鼓,反倒是給了他一絲機會琢磨出他的心態。
沈大師的帝王酒盞拍賣會時間已經初步定了下來,聽說還有許多個人的收藏愛好者也表示愿意共襄盛舉,紛紛響應,也不知道他們若是知道這是被沈大師坑了一把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當然,他們絕對不會知道,興許在某一天帝王酒盞的真身暴露的時候,他們還會感到慶幸。
前期巨大的反響以至于讓沈大師甚至有些隱隱然覺得郝俊帶不帶所謂的金主都已經不重要了,即使國內有人要接手這個破包袱他也樂得自在,想來一時之間帝王酒盞也出不了事。
不過,若是連這個后顧之憂都能夠解決了,即使將來帝王酒盞真出了事,他仍舊能夠在國內坐享名利雙收的好事,對于郝俊所說的買家還是有幾分期待的。
郝俊再次翹了課,這一次他特地讓關清媚以姐姐的名義跟徐棟梁請了假,否則怕是并不那么容易再讓徐棟梁松口。
用郝俊的話來說,我在這邊勞心勞力的,你這個幕后大老板可不能拖后腿。
關清媚便欣然應允。
郝俊來到鳳塘區的時候,從沈大師那里帶了好幾張邀請函,讓陶照出面將邀請函給了商業協會之中幾個最有實力的,個人資產最為富有的幾個大企業主,例如袁松達之流。
陶照和袁松達幾人為了這事,坐在一起喝茶的時候,郝俊也坐在一邊,對于與商業協會極有淵源的郝俊,在座的企業主都不陌生,隱隱然還知道商協孫會長現如今的風生水起都是拜眼前的少年人所賜,這一點在商業協會之內傳得很是有板有眼。
雖然許多人都對此持有懷疑態度,但孫老三和一眾商協的元老都對郝俊畢恭畢敬,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他們這些后來者雖然自身實力出眾,但也不會在這樣一個鳳塘區區長的公子面前拿捏姿態。
不過,當陶照將邀請函一一給眾人的時候,他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疑惑。
“老陶,你拿這些東西出來干嘛,我們可都是外行,再說了,這都是些燒錢的玩意兒嘖嘖嘖我們可玩不起”
其中一人隨意地擺弄著精致的邀請函,“這玩意兒還做得真是精致,帝王酒盞,是個什么說頭”
這便是外行和內行的區別了,這內行人怕是只要拿到這樣的邀請函一看,便會如獲至寶,這外行人一看嘛,只道是什么推廣的活動,隨意地擺在一邊了,他們掙得可都是血汗錢,經不起折騰。
郝俊也不介意他們的態度,因為陶照拿到邀請函時的表情基本上和他們如初一轍。
“老袁啊,你先別著急埋怨,你們都猜猜,這邀請函現在在滬城都炒到什么價格了”
“老陶你又玩神秘,它就是炒到了天價也跟我們無關啊,而且我們這幾個搞服裝的,你認為有閑錢去玩收藏,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這幾張邀請函外面都快炒到一萬了,有錢還興許買不到,你們這些人啊,這票是俊少特地從滬城帶回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手里能有這么幾張”
袁松達幾人都看向郝俊,郝俊點頭笑道:“正好有個朋友在滬城開拍賣行和個人博物館的,通過他要到了幾張邀請函”
陶照見幾人目光仍舊有些疑惑,不禁氣急道:“你們這些人啊,整日里在我面前說什么真是羨慕孫會長在滬城展的如日中天,你以為孫會長簡簡單單就成了現在的模樣,喏,就是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了你們也就沒點長進,這邀請函上說的帝王酒盞可不是普通的酒盞,在收藏界它開始這個”說著陶照翹起了大拇指,用一種很憧憬的語氣道:“就在不久之前的拍賣就被拍出了天價,你們想想,能參加這樣的拍賣會的人會是等閑之輩嗎”
袁松達一拍大腿,盡管下手頗重,痛的呲牙咧嘴,心中卻暗罵自己糊涂,這邀請函都被炒到了這般價格,能出入拍賣會的恐怕也非富即貴啊,早就艷羨孫會長如今在滬城的地位了,這可不就是一個擺在眼前的擴展人脈的好機會嘛 “我可對你們說啊,俊少這一回特地想著我們商業協會,帶回來的邀請函也就那么幾張,我特意求他將邀請函交給我來處理,可都想著你們幾個有臉面為我們商業協會爭口氣啊。可別不識抬舉”
陶照不傻,懂得借花獻佛,算是在袁松達諸人面前落了個大好。
袁松達幾人又是欣喜又是有幾分踟躇,畢竟若是要參加這個拍賣會,少不得正如陶照所言為了商協的面子要出回血了。
“唉,你們不要是吧,那我可給別人了”
陶照看幾個人的臉色,戲言道。
袁松達一把跳起來架住陶照,急急道:“這是俊少想著我們幾個呢,你老陶別在這里自作主張,怎么著,還真怕我們丟了商協的面子不成”
陶照笑道:“算你老袁還有些膽量,告訴你們吧,這邀請函雖然是普通的邀請函,但俊少在那主辦方前面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到時候給咱們商協立了一個貴賓的席位,你們幾個到時候怕是要出彩了”
陶照的話音未落,袁松達幾人就一把搶過陶照手里的邀請函,看也不看就塞進了胸口袋子里,仿佛生怕陶照再反悔似的。
“瞧你們那得性”
“唉,老陶,不對吧,這樣的好事你自己不留一手”
袁松達嘿嘿笑著,算是回過味來了。
只見陶照笑嘻嘻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邀請函,“你們當我都跟你們這么傻啊,這樣的好事都不應承下來,對得起俊少的支持嗎”
袁松達諸人不禁再一次望向身邊的少年人,不禁心中也多了幾分感激。
郝俊喝了口茶,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互相拆臺,擺了擺手道:“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有這樣的好事當然先想著我們商協的人,各位都是商協的精英,希望一直能夠為商協的展壯大而共同努力,日后如果還有這樣的好事情,我還是會先想到大家的”
袁松達聽了,不禁鄭重其事道:“對于俊少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可對我們這幾個鳳塘區的井底之蛙而言卻是莫大的開眼界的機會,可笑我們一開始還不自知,俊少能夠想到我們,這份情,我們都記在心里了”
“袁廠長和諸位都太客氣了,邀請畢竟有限,也就能夠給諸位這么多人了,到時候可千萬別透露出去是我帶回來的,不然一些商協的元老可會對我有意見了”
郝俊開玩笑道。
“俊少放心,我們懂得”
“這個拍賣會算得上是收藏界的一大盛會,現階段在滬城炒得很熱,我估計到時候能來的人多數都是腰纏萬貫的富豪,對于擴展各位的人脈還是有些好處的”
陶照接話道:“有些話俊少不好言明,我們都是商協的,也就不避諱了,就單獨拉我們幾個出來,這參加拍賣會的恐怕正眼都不會瞧我們,所以我們去的時候也只能以商協的名義去,如今孫會長的名頭在滬城還算是吃得開的”
郝俊笑了起來,道:“陶廠長也不用妄自菲薄,在座的各位都是白手起家,財富的積累時間有長有短,誰都不能輕言未來,指不定日后你還不用正眼瞧別人呢”
“那就借俊少的吉言了”
說著幾人便都暢快的笑了起來。
“哦,對了,這是收藏界內的盛會,但我瞧著諸位的反應,恐怕對此不甚了了,各位不妨在你們的朋友圈之中吹噓吹噓,若是有人動心去求這個邀請函,他們就會知道這個邀請函的難度了,到時候諸位臉上也有光,我們商協才會讓人更加看重一些,對吧”
郝俊趁機將自己的最根本的目的以這樣的方式說了出來。
袁松達立刻送上了恭維,“俊少想得就是周到,如果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去參加這什么拍賣會,未來哪有回來吹噓的資本啊得讓他們都知道知道”
郝俊之所以選擇袁松達等人,是經過認真地篩選的,他們不僅在本土服裝產業之中實力相對雄厚,更有另外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愛吹噓,喜歡炫耀。
日商協會雖然由于之前的事件在鳳塘區地位急下降,但日商在鳳塘區服裝產業之中與本土企業終歸是有著極其緊密的聯系的,袁松達幾人還是與日商保持了表面上的融洽的關系,業務上仍舊存在往來,日商想要借助鳳塘區的資源,本土企業自然也能夠希望借助日商的技術和銷路,這一點,郝俊并不怎么在意。
而正是這種聯系,郝俊相信,拍賣會一事想必很快就會傳到這些日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