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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跟蹤者

  張燁之并沒有因為獲得了老黃的股份而振奮,這些股份并不能改變他此刻不利的局面。.最快更新訪問:。

  甚至因為老夏的突然倒戈,原本應該是堅定盟友的許明磊也對他失望透頂,更讓他萬感無奈的是,許明磊似乎并不在意他下了十二分決心的提議。

  難不成他也和老夏一樣,面對強勢的周海生,決定不得不接受現實而妥協?

  張燁之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許明磊年輕,有才華,即使他此刻倒向周海生,依舊可以被委以重任。

  但他張燁之不行,興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承認他的不足,在經營龍騰這一方面,他的確是一竅不通,可以這么說,即使他投靠周海生,怕也得不到重用,只能漸漸被邊緣化。

  他招手叫過身邊的心腹,問道:“許明磊在干嘛?”

  “張爺,許明磊在離開董事會之后就徑直去了一家叫做離歡的ktv,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離歡?”

  張燁之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不禁有些奇怪,做他這一行的,對滬城這些個ktv幾乎是了如指掌,若是他沒有聽過名頭的,要么是新近半月之內開張的,要么就是那種極不入流的。

  許明磊這人地位并不顯赫,出身也一般,但卻十分自恃身份,喜歡講究排場和檔次,這種不入流的ktv是絕不會入他的眼的。

  張燁之只是稍稍感到奇怪而已,讓他不安的是,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許明磊不是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反擊周海生,而是去一家ktv作樂?

  這說明了什么?

  難道真如他之前所想,許明磊已經徹底放棄了對周海生的抵抗?

  這種想法一冒頭,就再也抑制不住,張燁之坐立不安起來,他沒有像許明磊這樣輕言放棄的資本,也不會像老夏那樣對周海生妥協以換取利益,選擇過默默無聞的生活。

  “立刻派人盯著許明磊和周海生,還有查一查那家‘離歡’的來歷,其余的人跟我回去!”

  張燁之立刻吩咐心腹,走到過道的時候,目光‘陰’沉地看向周海生所在的辦公室位置。

  張燁之下不了決心,他充分了解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之路了。

  若是許明磊不愿意跟他合作,他就無法確保他這般狠辣,付出昂貴代價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報,反而會被別人加以利用。

  坐在車里的張燁之依舊顯得焦躁不安,他就像一頭被困住的老獅子,時時地在內心發出低沉的咆哮。

  “張爺,有人跟著咱們的車?”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語氣之中微微帶點哭笑不得的味道。

  張燁之此刻正是神經敏銳的時刻,被司機一說,立刻如同火燒屁股一般地竄了起來。

  他從后車窗里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棕‘色’皮衣的人正騎著一輛跟他身材十分不搭的摩托車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后,破爛的摩托時不時地從排氣管冒出一陣黑煙,發出刺耳地轟鳴,讓人忍不住擔心下一刻就會散架。

  這是跟蹤的人?這么光明正大?就在車子屁話后頭緊墜著?

  張燁之的心里也不禁涌起一陣荒謬的感覺。

  司機哭笑不得道:“這個人從我們離開天元大廈的時候就跟著我們了,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只當是順路的,但連續好幾個彎都跟我們一樣,就有點不尋常了!”

  張燁之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被一個不入流的跟蹤者似乎忌憚地跟在身后,他正努力地壓制著他心中的憤怒。

  “再讓他跟幾個路口,若是還在我們身后,讓底下的人把他抓過來見我!”

  張燁之眼角一‘抽’,隨即開始閉目養神。

  這位駕著“拉風”摩托的皮衣男自然就是陳雄生了,接到這筆大生意之后,他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天元大廈進行蹲點,好不容易等來了張燁之,趁機拍了幾張照片就進行尾隨。

  只是摩托好久沒用,要轟足油‘門’才能跟上張燁之的車子,他只顧著緊跟著前面,戴著的巨大安全帽隔音效果似乎極好,那一點點“轟鳴聲”自然沒有讓他引起重視。

  再說了,他認為自己今天的偽裝很好,絕不會被輕易發現。

  孰不知,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亮點”!

  十分敬業的陳雄生經過一個轉彎,進入了一個人流相對較少的地方,前面的跟著的車子突然停下,他心中一緊,急忙將摩托駛向一邊,雙腳撐地,迫不及待地拿出照相機對車子和車牌一陣猛拍。

  冷不防,一雙大手擋住了鏡頭,他正懊惱地想要咒罵幾句,相機已被一股大力搶走,他愕然發現四個大漢正兇神惡煞地盯著他,成四方緊緊地圍住了他。

  陳雄生突然有種十分不好地預感(有些后知后覺),哆哆嗦嗦地問道:“各位大哥,有事嗎?”

  沒人理他!

  當陳雄生想要發動摩托車逃跑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屁股已經離開了摩托車座,他被兩個大漢輕而易舉地駕了起來,雙腳不由地胡‘亂’撲騰起來。

  張燁之根本就沒有下車,看到那個皮衣男已經被塞進了手下人的車子,不禁冷笑一聲。

  陳雄生連帽子都不敢脫掉,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各位大哥,我可是守法的良民,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能不能讓我給家里報個平安?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陳雄生,耳朵旁的陳,雄壯的雄,生日的生…”

  “閉嘴!”

  回應他的是一記巴掌,狠狠地敲在帽子上,震得他腦袋都有點發暈。

  陳雄生不敢說話了!

  車子駛入戒備森嚴的張宅,兩旁站立的黑衣保鏢們讓陳雄生‘欲’哭無淚,當他發現張燁之從前面的車下來的時候,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何被突然抓起來了。

  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地方?瞧這陣勢,比香港的那些黑社會大佬都不遑多讓啊!

  一想到黑社會那些殘酷的手段,陳雄生幾乎嚇破了膽子。

  他被帶進了一間黑暗的地下室,隨后他要調查的目標張燁之就站在他的面前,像條嗜血的毒蛇一樣盯著他。

  陳雄生把那個遮得嚴嚴實實的客戶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里罵了一百遍,那個王八蛋分明就沒有告訴他這個張燁之是大佬級別的黑社會頭目,早知道就不貪這筆錢了。

  他還沒有開口求饒,身上就被搜了個遍。

  陳雄生就像是多拉a夢,什么照相機、望遠鏡、麻繩、刷子、石灰粉、皮手套、墨鏡那是應有盡有。

  張燁之眼角狂跳,壓制著心中瘋狂的怒氣,道:“你在跟蹤我?”

  陳雄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哥,冤枉啊,我哪有膽子跟著你,您一定誤會了誤會了啊!”

  “誰讓你來的?”

  張燁之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居然派這種人來跟蹤自己,實在是太不把他張燁之放在眼里了。

  陳雄生已經哭得歇斯底里,“大哥,真的不是啊,都怪那個王八蛋,他沒告訴我讓我調查的是您啊,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查您啊,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手下人已經從陳雄生的一堆東西之中翻出了一些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張燁之拿過來一瞧,“陳雄生?你是‘私’家偵探,還是個香港人?”

  他的心立刻就是一沉。

  陳雄生已經忙不然地點頭,“是啊是啊,大哥,我就是一‘私’家偵探,真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啊!您放過我吧!”

  張燁之目光越發冷漠,“說,究竟是誰讓你來查我的?”

  陳雄生哭訴:“我也不知道啊,大哥,那個人來得時候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誰!”

  “能聯系到他嗎?”

  陳雄生一呆,囁喏道:“他沒留下信息,只說他會聯系我的…”

  張燁之冷笑一聲,“他讓你查我什么?”

  “他說什么都要,信息越詳細越好,大哥,我真的只收了定金而已,這單生意我不做了,求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要不我把錢給您?”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拉出去喂狗…”

  陳雄生雙‘腿’哆嗦地癱坐在地上,終于不堪地‘尿’濕了‘褲’子。

  陳雄生絕望地被拉了出去,當他看到獰笑地向他走來的幾個大漢的時候,終于一翻白眼很干脆地嚇暈了過去。

  張燁之心腹不禁啞然失笑,“張爺,怎么處置他?”

  “不用去管他,現在這個時刻不要節外生枝地好,把他扔遠一點別讓我見著心煩,還有讓他等來人的消息,只要一有情況,立刻‘摸’上去查…”

  張燁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海生,在他看來初來乍到的周海生只能通過‘私’家偵探這種方式來抓住他的把柄,卻未曾想過他曾經的身份!

  香港人!哼——

  張燁之雖然瞧不上這個漏‘洞’百出的陳雄生,但疑似周海生的舉動無疑讓他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他昔年的所做作為,甚至是成為龍騰元老之后幾乎金盆洗手,但倘若真要有人翻舊帳,查出些東西來,那也足以讓他縮手縮腳,一敗涂地。

  張燁之一點都沒有懷疑過這是有人刻意為他布下的局,拙劣得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所謂你做得初一,我便做得十五,有仇不報,就枉費他張燁之‘混’了這么多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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