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看待問題的方式總是存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差異的,她們所糾結的往往是男人認為細枝末節可以完全直接忽略的。。更新好快。
就好像現在的趙一娜一樣,她已經渾然忘記了她作為一個帶有明確目的的記者的身份,她覺得,歐子陽話語之中對秦梓刻意的忽略,恰恰是問題最為重要和關鍵的所在。
這樣一個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女’人擺在面前,居然一字都不提,實在是太不合常理。
趙一娜并不是河東獅吼,她和歐子陽的感情更像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水到渠成,但這是出于一個‘女’人本能地警惕。
從見到秦梓的第一面起,郝俊甚至來不及和美‘女’姐姐說上完整的一句話,她就被趙一娜拉到一邊詢問各種天馬行空的問題。
郝俊一臉黑線,而攝像機大哥在打開了攝像機之后就默默地又關閉了攝像機,跟陶照發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了起來。
趙一娜的‘性’子直爽,對于‘性’子偏軟,認生的秦梓來說,真有那么點無法招架的意味。
但眼前的‘女’人是郝俊的貴客,同樣是她們商協的貴客,容不得半點怠慢。
漸漸地,秦梓也回過味來,畢竟趙一娜的問題會刻意地往歐子陽身上扯,但她對于這個男人所了解的信息實在是少之又少,甚至當趙一娜第一次提起歐子陽的時候,她還愣了半天,才想起的確有這么一號人物。
趙一娜迅速地把心中的疑‘惑’和警惕放下,因為她至始至終不認為這個叫做秦梓的‘女’人會對她和歐子陽的情感產生一點點威脅,那種警惕只是本能而已,是的,本能。
而且秦梓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這樣告訴自己!
‘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善變。
郝俊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冷靜從容一點都不謙虛,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在碰到‘女’人這種動物的時候,他的iq即使再乘以十也是不夠用的,興許也就宋辰辰這個單純的丫頭好哄一點,但趨勢是,這個單純的小‘女’孩也漸漸開始變得讓人琢磨不透了。
郝俊‘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總共見面不到一個小時,秦梓和趙一娜已經開始姐姐長妹妹短的開始親熱無比。
興許這是趙一娜身為記者的一種天賦,可以讓人放松對她的警惕心,她本身就是這樣一個爽朗可愛似乎沒有一點心機的‘女’子。
秦梓不是那種可以隨意‘交’心的人,尤其是在她隱隱受到關清媚的“‘誘’騙”之后,在郝俊的事情上,變得十分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給這個少年人帶來麻煩。
所以,在趙一娜不著痕跡地打探著郝俊于她的淵源的時候,被她很容易地就帶過去了。
趙一娜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作為商協臨時總部的茶社的布局,不同于那種現代化氣息濃重的辦公樓,這里更多的是古樸和安靜,就好像隔離于繁忙之外的世外桃源,做茶論道之地。
趙一娜突然對商協的創始人有了一定的興趣,從她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個叫做孫老三的商協會長很可能是郝躍飛亦或是顧凱凡為了拉動鳳塘區的經濟建設投下的一顆棋子,他的出身很低,是典型的市井之徒,并不是那種一遇風云便可化龍的人物。
想來將這樣的老‘混’‘混’成為有一定社會地位和見識以及能力的背后之人,并不簡單!
趙一娜并不去懷疑郝俊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即使歐子陽再如何形容郝俊成熟懂事,在她看來,也是有一個度的,他在這幾天表現出來的不同于少年人的沉穩和見識,已經讓趙一娜感到吃驚了,即使是那些被當作接班人培養的二代子弟們,能和他比肩的或也不多,倘若再妖孽一點,那不是太不正常了?
秦梓是森重如今的代表,而孫老三作為商業協會的會長,曾經的森重老板,如今在森重依舊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越與這些人接觸,就越來越對這個團體感興趣。
原本趙一娜并不打算去森重‘浪’費時間,在她看來,森重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無外乎是鳳塘區推出來的一個典型而已。
官與商的合作是多種多樣的,這是趙一娜所常見的一種,而往往在這種合作中,商人是出于弱勢,更像是被提線的木偶,不看也罷。
但事實似乎并不如此,雖然秦梓身上的氣質更像是小家碧‘玉’,但談到相關的業務時,她身上那種氣質是趙一娜所‘艷’羨的,身邊的陶照發雖然農民企業家的氣息濃重,但不可否認,最先超脫于這個國度最廣大的群體的人總歸是有許多讓人側目的閃光點的。
作為一個記者,趙一娜覺得自己應該抓住這些特質。
故事,還是需要去被挖掘的,小小的鳳塘區雖然并不入眼,但當這些事件都突出某一個群體或者某幾個人的時候,這些人就足以成為她筆下被贊頌的人,也會變得更加豐滿和真實。
兩個‘女’人終于談到了正事,森重的起家并不具有特別的傳奇‘色’彩,倒是秦梓能夠成為森重乃至于商協里面的重要人物,總是讓人充滿好奇的。
趙一娜正好看了郝俊一眼,恰恰是這一眼,讓郝俊心里有種涼透了的感覺。
趙一娜并未深究,這些雜去雜八的事情,并不是她關心的重點,生在大家族之中,這樣的經歷也算是一種常態。
她并未有忘記自己這一次的目的,拋開家族背后的恩怨情仇,從個人感情上來講,她也是向著馬如龍的。
鳳塘區那次行動,并不僅僅是”官指導商“的行為,似乎是一種自發的回饋,而比簡單的政fu高瞻遠矚要更深刻,更能體現政fu和人民的魚水情,這是符合這個國度宣揚的最高宗旨的。
趙一娜的好奇并未瞞過秦梓的眼睛,她很適時地作出了邀請。
這顯然比郝俊刻意地安排要適當的多,而趙一娜則想讓資料更豐滿一些,最好能夠做成視頻資料,那就更有說服力了,倒一時也不著急去見鳳塘區的兩位主政者。
森重的格局并沒有經過太大的修改,綠化卻是專‘門’的修剪過的,老舊的道路干凈整潔,只是將不平整的地方進行了小小的修補,窗戶倒是被統一換成了鋁合金外框,多了幾分窗明幾凈的感覺,一幽深,一明亮,不沖突,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森重有了不同于其他區里企業的厚重,而厚重之中,又不失活力。
這是趙一娜第一次走進森重的感覺。
廣播里播放著柔和的輕音樂,鋼琴飛揚的音調讓人不由自主地會心情舒緩。
攝像大哥的攝像機已經打開了,時不時地還會艱難地掏出照相機來照相。
“這么說,當初的行為是你們自發的,并不是出自政fu的干預,只是在自發之后,由政fu出面進行合理的引導?”
趙一娜認真地問著秦梓。
“是這樣的!”
“那么,又是什么促使你們這些服裝企業自發地做出一個舉動?”
“一方面是因為鳳塘區的宣傳措施做得很到位,另一方面,我們了解和熟悉洪災的危害,當然,我們請教過一些專家,而且我們工廠里面的許多員工都是來自受災地區,他們對于有可能‘性’發生的災難都很重視,所以當商協決定以這種方式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預防的時候,并沒有遭到他們的抵觸!當然,雖重要的一點還是我們感‘激’鳳塘區政fu為我們付出的努力…”
趙一娜一邊記著筆記,一邊問道:“那么,鳳塘區政fu曾經對你們做出過什么樣的努力,使得你們全力響應他們的號召,不惜虧本,做出這種賭博‘性’質的舉動呢?”
秦梓微微一笑,“這還得從年初發生的‘波’及東南亞的經濟動‘蕩’開始說起,我們鳳塘區的服裝業相對依賴出口,所以東南亞的經濟危機對我們沖擊很大,許多企業一下子就進入到了破產的邊緣…”
“這么說來,鳳塘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都是臨危受命,以超越一般人的意志挽救了鳳塘區的服裝企業,讓其得意繼續存在并且發展下去?”
“是的,雖然顧書記和郝區長一再強調這是他們職責范圍之內的事情,引導和創造一個健康地發展的鳳塘區的經濟環境,但我們這些服裝企業主以及工人們卻能夠感受到他們是跟我們站在一起的,我們真心支持這樣的官員,希望…”
站在一邊的陶照發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臉上的感‘激’并不掩飾。
經過了劉產時代的鳳塘區,雖然依舊困難重重,但無疑是迎來了不一樣的‘春’天。
似乎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回應,趙一娜甚至還對許許多多的員工進行了簡單的采訪,問題也是十分深刻和獨到,似乎是為了印證秦梓的話語。
趙一娜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寫劃劃,隱隱間似乎又抓到了一個十分有利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