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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慢熱,見諒!
當三位老爺子一身休閑服飾,扛著全套的釣魚裝備走出來的時候,郝俊正好解決了劉媽精心準備的早餐。
郝俊極為討喜,吃飯很是利索,劉媽直夸這孩子吃飯有福相,喜歡得不得了。
郝俊借著機會,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一眼那個銀發老者,的確是他,只是此刻的老者比記憶之中的更加年輕,笑容也更加溫和含蓄,讓人親近。
郝俊按捺住心中如波濤洶涌般的激蕩,從位子上跳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向兩位老爺子問候道:“兩位爺爺,早上好!”
二老俱都露出一個笑顏,威嚴老者只是點了點頭,而銀發老者則是回應了一句:“早上好,小同學!”
以此,可以看出二老在個性以及待人接物方面的不同之處,郝俊不由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郝俊啊,我和兩位老同學要去辛北村釣魚,你吃完早飯再玩會兒,然后坐車回家,知道不?”
顧校長知道郝俊會急于把從他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向郝躍飛通報,便細細地叮囑了一番,生怕他開快車。
郝俊其實壓根就不擔心郝躍飛,好不容易能夠遇到這位銀發老者,郝俊怎么會錯過這個機會!
“校長,你們是去辛北村的奧多奇農莊嗎?”
郝俊假意夸張地撇了撇嘴巴,“那里就一個這么小的魚塘,廣告上就把牛皮吹破了天,說什么是天然垂釣的首選之地,咱們蓮花市那么大,比它好的地方海了去了!再說了,它那是家養的,釣起來一點都不帶感!”
“哦?聽你這意思,你知道不少垂釣的好地方?”
顧校長聞言笑意甚濃,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古靈精怪,既然有這么一說,那必然是有更好的地方的,由著他去表現。
“我們鳳塘區就有很多啊,校長你們是想要去安靜一點的還是熱鬧一點的,保證三位爺爺都一百個滿意,我郝俊出品,絕對是信譽保證的,再者說了,我這不是正好要回鳳塘區,都順路,都順路!”
少年人的熱情總是不會被過多的去懷疑,那威嚴老者點了點頭,銀發老者被少年口中許多的新鮮名詞逗得更是歡欣,忍不住說道:“哎,忠敏,來你這終于可以坐小車了,不用去擠公交車了,我這把老骨頭哦!”
顧校長笑罵了一句;“老舒,擠公交車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哪回都不是備好了車等著,這個我們學校的小齊師傅可是都可以給我作證的,你可不能埋怨我!是吧,老席?”
“嗯,終于不用受白眼了!”
威嚴老者總結性地說了句,似是冷笑話的言語,終于惹得三老哈哈大笑。
郝俊心中大汗,他可是知道這銀發老者的身份,即使此刻身份再怎么不濟,也至少是封疆大吏級別的人物,居然去擠公交車,還遭受別人白眼?
誰那么膽大包天,還敢對他甩白眼?郝俊對于官場形成的三觀有點微微晃動!
不過,顧校長這待客之道…也著實讓人出一身冷汗啊!
三位老者似乎對于郝俊這個年紀就能夠駕車并不感到疑惑,而是一起擠在后座上,頗有興致地聊著家常,俱都是家里第三代的有趣事情,就顧校長一人似乎悲催一些,唯一的一個兒子,顧凱凡,至今未婚,連孫子的屁股都還沒看到影。
郝俊小心翼翼地駕著車,出奇地平穩,感受不到一點顛簸,生怕驚擾后座的三位老爺子。
銀發老者中途就忍不住夸贊了一句:“小同學,開車水平很高嘛!”
郝俊露出一副謙遜的模樣,似乎因為憋得難受,就干脆微微一笑,卻發現自己太過裝模作樣,三位老者其實根本就看不清楚,只好心中感嘆,昨天跟孫老三大忽悠了一把,忍不住也染上戲癮這個臭毛病了。
郝俊驅車繞開鳳塘中心區,駛上了海棠鎮沿海長長高高的堤壩,這一回三位老者都不再說話,似乎被車窗外的奔騰的大海給吸引住了。
海棠鎮原名海塘鎮,古時因為本身就是一個海塘而得名,后來海棠鎮民因為名字太過普通,干脆就改名為海棠鎮。
她的整個區域都毗鄰大海,其地勢略低于海平面,很早就有一條長長的,十分壯闊的堤壩,建國后,經過多次修繕和翻新,海棠鎮的堤壩也稱得上是鳳塘區的一大景觀,低壩外堤壩內都各有千秋。
郝俊將車子停在堤壩之上,帶著三老從堤壩圍住的中間往內部走去。
堤壩之內是一塊很大的沼澤地,泥土踩上去都軟綿綿的,十分舒服,一大片一大片青綠色的蘆葦四散分布著,四人所過之處,往往會驚起一群一群的白鷺引頸高飛。
這個地方還是郝俊小時候和小伙伴調皮時一起發現的寶地,由于太過荒涼而很少有人來這里,但四人走在其間,卻感受到了一幅天然形成的壯闊畫卷。
銀發老者就忍不住感嘆道:“沒想到蓮花市還有這樣的好去處,忠敏啊,你這老地主可做得不到位啊!”
四人走走停停,好久才來到郝俊所說的最為適合垂釣的地方。
堤壩的中間段有一個建于八十年代后期的大型水庫,之間有許多小的引水渠,是以農民灌溉之需,連接著蓮花市內最主要的水道太浦河。
但海棠鎮的鎮民由于世代居住在海邊,大部分人都是以出海捕魚為生,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一艘漁船,很少有人種植耕作,更別說開荒這篇蘆葦蕩了。
連接在海棠鎮和水庫之間的水渠常年缺少管理,又由于堤壩內的土質酥松,小小的引水渠經過多年雨水和水庫水的沖刷,逐漸形成了一條寬將近五米的大河,這就是所謂的龍蝦河。
常年出海捕魚的海棠鎮民眾不會在這條河里捕魚,這就使得這條河內的魚類種類和數量都相當繁多,非常適合垂釣。
“三位爺爺,這就是龍蝦河,我說的垂釣的寶地!”
郝俊驕傲地指著波光粼粼地河面,這所謂“龍蝦河“,其實就是出自他自己取得名字,因為這條河小時候他是用來釣龍蝦的,鳳塘區官方也還沒有為這條河定名,當地人多稱他為小渠。
“原以為辛北村已經算是世外桃源,想不到這里更是天上人間啊!”
銀發老者頓舒胸臆,“老席,我建議咱們在忠敏這里的據點,得改在這里了!”
被稱作老席的威嚴老者點了點頭,低聲吟誦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銀發老者聽聞好友詩興大發,便哈哈大笑,“老席,這首詩,正和此刻你我的心境!”他舉起手中的礦泉水瓶,“來,當浮一大白啊,哈哈…”
威嚴老者應和著也展顏大笑,說不出的意氣風發,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們正當年的那個時代。
郝俊被兩位老爺子在一時之間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給震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