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嘴角抽搐,但思如的話還沒說完,她歪著腦袋,“八哥,你在外頭找雞,還是這等艷俗的貨色,就不怕八嫂惱了?”
到時候去給威震將軍哭訴一番,曾經的良人居然去青樓偷人…
他別想再有助力!
皇位,打擾了。
艷俗貨色幽蘭姑娘:…
被當眾羞辱,還是在恩客面前,她氣得渾身發抖,偏外頭那混世魔王一直嚷著要她出去磕頭賠罪,不然就抄了這青樓。
抿唇緊盯著八皇子,希望這位能給點力。
八皇子是真的把幽蘭當做紅顏知己的,他威脅思如:“別太過分,不然我就把你來逛青樓的事告訴父皇跟皇叔,不信你試試看!”
思如:“哦。”
淡淡的看著八皇子,“你盡管去告呀,一把年紀的人還喜歡告狀,嘿——”
嘴角勾出一絲惡意的笑,“我就跟皇伯伯說,是你帶我來的。”
攤手。
“畢竟誰都知道司徒璃不愛朝事不愛美人并且潔癖,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往淤泥里走的,而八哥你就不一樣了,很是風騷。”
“像一只花蝴蝶,飛呀飛的,騷氣蓬勃得很!”
“而且——”
“我娘都要給我相看姑娘了,都是些溫柔美麗賢惠大方的閨秀,個個文才不凡,家世良好,氣質一流,是這交際花能比的?”
“嘖,也只有八哥你眼睛被屎糊了,錯把魚目當珍珠來捧的。”
魚目姑娘幽蘭臉很木,再既艷俗后她又被點名了,所以,司徒璃話里的意思是她其實是一顆很艷俗的魚目?榆木…
幽蘭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咬緊嘴唇,在八皇子妥協前就松口,聲音柔弱惹人憐愛,“還請兩位不要為了幽蘭這…這一介小女子傷了和氣。”
看向思如,施施然屈膝,姿態美好嬌弱,“小王爺,都是奴家的錯,是奴家不知禮,還請您不要…不要為難八皇子殿下了。”
她聲音里透著哭音。
很可憐。
八皇子頓時感動得不行。
但——
“呵。”
就聽思如一聲冷笑,“簡直是一派胡言!”
八皇子:…
講真,他現在真有點懵,完全不曉得這位堂弟是什么意思了。
“阿璃。”
思如沒理,定定的看著紗簾里的人,擲地有聲,“你這妓子膽大妄為,居然插手我司徒家的事。再說,八哥乃是天子之子,小爺雖是他堂弟,但所謂君臣有別,又豈能為難于他!”
“小爺看,你顯然是居心叵測妄圖離間我跟八哥的感情。”
又轉頭看著八皇子,“八哥,你現在看清那妓子的真面目了吧。”
“她是壞人!”
“看招!”
言罷,就抓起一把茶壺朝紗簾里丟去,幽蘭飛身,完美躲過。
思如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現形了。”
本來萌萌噠的八皇子看著嬌弱無力的紅顏知己嫻熟的使用輕功。
他:…
應該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導致發生了許多不可控的事情。
“阿璃!”
他恨恨道。
然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一個青樓妓子怎可能會輕功?
明顯有問題。
“幽蘭,你騙我!”
思如補刀,“emmm,聲音富有磁性又飽含憤怒其中夾雜著一絲失望,但還不夠好,如果能更聲嘶力竭一點,面部表情更猙獰一點,身體微微顫抖,就能充分的表現出一個被愛傷害曾經愛有多深如今就恨有多濃的老男人失戀形象了。”
可惜,功力不到家。
八皇子再次控制不住嘴角的抽蹙,所以,他親愛的堂弟到底在說什么。
完全聽不懂。
被徹底忽視掉的幽蘭姑娘:…
朱子瑋全程看戲,他表示只要跟著混世魔王璃天天都是荔枝大舞臺。
戲精無疑。
不過,一個有武功的女子居然甘心情愿留在青樓當妓子,說沒有企圖,鬼都不信!
繼玉蘭茶坊被查封后,京城大名鼎鼎的如意樓也被官兵圍住。
眾吃瓜。
“又出什么事了?”
“我其實有個猜測。”
“啥?”
“上次玉蘭茶坊應該是賣假茶被發現了,這次,應該是掃黃。”
“誒?”
“如意樓到底是青樓,雖然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旗號,但誰知道里頭有沒有做皮肉生意,說不定是某個王公貴族玩嗨染了花柳病,一氣之下就…嘿嘿,懂?”
“正所謂,玉蘭茶坊不圣潔,如意樓里不如意呀!”
之后趕來的官兵在老鴇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大盒嬰兒胳膊粗的人參。
皇帝憤怒的砸了一個茶杯。
不停的踱著步。
半晌,“她還是不肯說?”
五皇子司徒硯低著頭,“回父皇,那顧婉兮說…說她空間沒了。”
沒了?
皇帝一時沒反應過來。
司徒硯繼續道,“兒臣也不懂,但聽她那意思,應該是不見了。”
皇帝,怒!
思如哼著小曲兒回到壽王府,去給壽王妃請安時就看到她坐在院子里,跟司徒秒兩人腦袋挨在一起,正在認真的說著什么。
“娘,阿姐。”
“你們在看什么?”
聽見聲音,壽王妃忙朝思如招手,“阿璃快過來,快來瞧瞧。”
思如笑瞇瞇的走到兩人身邊,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打趣道,“你們居然在院子里偷摸看美人,娘,你就不怕我爹吃醋?”
“不,關鍵還不叫我?”
“來來來,選出個最美的沒?果然,這鑒美的事還得讓小爺來。”
說著就拿過兩人手里的那一本畫冊。
司徒秒笑道,“瞧你貧的!拿去拿去,可自信的瞧,把未來娘子瞧清楚!”
思如:“切!”
就翻看起來。
壽王妃含笑解釋,“你也十六了,按理來說娘應該在去年就給你相看的,這些呀,都是咱京里最最美麗賢惠的名門閨秀,花一般的年紀,若是看中了,就去求你皇伯伯指個婚。”
“趁娘還年輕,還能給你帶帶孩子。”
思如臉都黑了。
去年…
“娘,我還小好不好,這么早成親,你就不擔心兒子我的身體?”
拜托。
妥妥的殘害未成年兒童好嗎。
壽王妃瞪著她,“瞎說什么!”
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念叨幾句,“小孩子不懂事,莫怪莫怪啊。”
思如:…
她低頭看著手里那一頁,是個倚在欄桿邊手握團扇抿著笑的女子,但古代的畫像,嗯,都懂的,只能用抽象來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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