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生得很突然,門口一聲巨響,正到緊要關頭的陸青竹被嚇得渾身猛一抖,舒服!
本能沉浸在余韻中的他就沒來得及拔出來。
當然就更顧不上穿衣了。
包間里。
隨著思如憤怒的控訴響起,看客們也在。
“好白呀!”
“沒想到陸尚書一個文人居然是脫衣有肌肉系列,彩蛋來得猝不及防,讓我緩緩先。”
“那顧家不是挺看重女孩兒的教養嗎?怎么會放任六姑娘跟個男子在外行不軌之事?”
“這不明擺著嗎?清遠侯早就沒落了,就是爵位,也是最后一代了,偏這顧家不好生培養兒郎,倒是女孩兒個個長得嬌美聰慧。陸尚書是誰呀,壽王女婿,更是戶部的尚書,掌管天下銀錢,攀上了他,還怕以后沒好前途?”
“恩,這倒是,所以,這確是顧家的姑娘了。”
“當然,不過看房里戰亂的激烈程度,兩人應該不是第一次了,不然,六姑娘還能承受得住?”
“兄弟,你這分析有理。”
陸青竹緊緊掐著懷里嬌女的肩膀,臉色白了青,青了黑,他咬牙切齒,“出去!滾出去!”
直放冷氣。
換作別人只怕就滾了。
但面前這人是思如,這具身體是他小舅子。
滾你妹!
思如雙手叉腰,表情憤怒至極,“你敢喊小爺滾!你背著小爺大姐在外頭胡搞亂搞,小爺還沒找你算賬吶!滾是吧,喊我滾——”
她轉頭,抱拳,“各位都看到了這位陸尚書所做的腌臢事,不是小爺逼他們茍合的…”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思如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厲聲打斷,看客們一愣,又來個大佬,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司徒硯想打人。
他在隔壁等了半天也不見阿璃回來,正疑惑著,就聽見門外一聲巨響,然后是嘈雜聲。
貌似隔壁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路子野一瞬間臉就白了,坐立不安,兩人這才出去。
司徒硯看著被堵在屋內不掛一絲緊密相連的…呃,熟人,俊美的臉上滿是震驚不信。
他,瞎了。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單純的鬧事,一不小心卻抓了個奸。
也難怪阿璃會暴怒。
司徒硯有點傻眼了,現在的女子都這么豪放嗎?
不想成親999+
看到來人,陸青竹的臉上沒有絲毫高興,但如今也只能求助于五皇子了,他緊緊的護住身體底下小聲啜泣的女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眾人的目光。
“五皇子,還請您屏退眾人,下官自當向皇上請罪。”
他是在提醒司徒硯,他是朝廷命官,就算出來偷吃,也跟這些吃瓜百姓沒什么關系。
被暴露了身份五皇子司徒硯:…
其實就算陸青竹不說,看客們也都心里清楚。
都是權貴子弟,誰還沒見過最受當今看重的五皇子呀,長得又帥,還是個堅定的不婚族。
關鍵是后面那個。
性別男,愛好裝逼。
看客們紛紛跪下臉色惶恐的行禮,裝作才剛知道眼前這位氣質一絕自帶光圈的公子是皇子。
司徒硯:“都…”
話才出口一個字就被思如一把撲得踉蹌幾步差點沒站穩,正要訓斥,一陣尖銳的哭嚎響在耳邊,幾乎沒把他給震聾了。
“嗚哇!”
“堂兄他居然背著我姐出來哄騙小姑娘!”
“我姐咋辦?”
“當初成親的時候怎么說的,保證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嫌棄我姐年紀大了沒小姑娘水嫩青蔥放得開,就想單飛——”她衣袖一抹眼睛,“小爺就在這放下話來,這事,沒完!”
鼻子還一吸一吸的。
又悲又怒。
她嚎的聲音很大,門口又聚過來一群人,紛紛詢問怎么了。
思如緊緊抓著司徒硯,眼里閃過一道暗芒,口中大喊,“你背叛了我姐,小爺跟你拼了!”
一把推開要來拉她的司徒硯,猛轉身朝陸青竹沖過去。
緊連在一起的男女:…
進退維谷。
不退要遭踹,退了要光腚。
思如動作很快,沒等他們考慮好就踹上去了。
白花花的一片…
負距離接觸的兩人尖叫著分開,晃花了眾人的眼。
顧婉兮尖叫一聲,捂著胸口下身,消失在原地。
眾人:…
以為真的是眼花了。
但再仔細看,人真的沒了。
可陸青竹還留在原地。
臉最木的是司徒硯,他只是來喝個茶,一不小心就捉了個奸,到頭來才發現這是一起靈異事件。
陸尚書跟女鬼有個約會。
事情遠比他想的要復雜,司徒硯神情凝重。
思如無所顧忌的放聲大喊,“啊啊啊!陸青竹你不要臉,你饑不擇食連女鬼都上!”
被這個瓜吃傻掉的看客們猛反應過來心跳加速。
臥槽!
大瓜呀!
得趕緊回府稟告,說不定有能利用之處喲。
誰說游手好閑就不會有所成就,看他,一不小心就撞破個秘密,更何況還有壽王府的沙雕少爺神助攻。
司徒硯看著發狂的堂弟,深深的看了陸青竹一眼。
“去!”
眾人頓時明了,哦,這就是傳說中的暗衛無疑。
“陸尚書,跟本皇子進宮!”
態度堅決毫無半點商量的余地。
陸青竹心里暗恨,卻也知自己必須走這一趟了。
“是。”
“但請五皇子稍等,待本官整理一番再去向皇上請罪。”
思如就吼,“兄長千萬別答應他,就讓他這么去見皇伯伯!”
“臊死他!”
“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一直清高如孤竹的曾經狀元現任尚書的壽王府郡馬私底下有多騷!”
“阿璃!”
就被司徒硯制止,他低吼道,“壽王府的臉面還要不要,還有阿妙,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對上思如悲傷的眼,“五哥,與其粉飾太平,不如揭開傷疤剜掉膿瘡重新新的生活。”
“我姐是壽王府的女兒,是皇家血脈,不容別人欺負!”
“誰要是負她,我司徒璃必要百倍千倍奉還!”
主角都是這么裝逼的。
思如對自己剛才的表演很滿意。
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吊兒郎當的堂弟正經起來,不得不說司徒硯的內心有幾分感動。
吾家小子初長成。
竟也知道護著自家人了。
不錯不錯,欣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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