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色狼!”
倆女孩逛著街根本沒注意,酒鬼搖晃著撞上兩人,趁亂再狠狠的摸了幾把,心里美滋滋,雖然沒過足手癮,但,嘿,不慌嘛,炎炎夏日多的是穿得清涼的美女,還怕沒有下一次?
就跟他想的一樣,女孩并沒懷疑,只是嫌惡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罵了聲晦氣,就拉著同伴匆匆離開了。
真是夠了。
好好的心情毀得徹底。
而經過的人在看到是個酒瘋子時,也露出了然的神情,并遠離。
酒鬼心里得意。
他一手抓著酒瓶,走路搖搖晃晃,瞅準目標就靠上去,幾次之后就做得得心應手了,再加上喝了酒,膽子也比平時大。
胸,屁股,大腿,胳膊…
甚至一次拽著個女的的裙子摔倒,是為了偷窺那裙底的風光。
過分了。
結果當然是被打。
裝醉沒用。
酒鬼還想像之前幾次那樣囫圇過關,但吃了虧,不,確切來說是在眾人面前丟了臉的女人抬起腳就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高跟鞋。
臥槽!
好特么疼!
女人指著他破口大罵:“…什么玩意兒!敢占老娘的便宜!”
直接一耳屎扇他臉。
酒鬼:…
頭昏腦脹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腦子嗡嗡嗡的,臉上火辣辣的。
這是步行街。
本來逛街的人就多,此時更有不少人在圍觀,對著他指指點點。
酒鬼羞惱。
順勢往地上一滾,抱著頭嗷嗷大叫。
”哎喲,打死人了呀!”
“我的頭好痛!肯定是腦震蕩了!腿也痛!腰也痛!”
“不許跑!賠錢,必須要賠錢!”
形勢突變。
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她雙手叉腰,一副母老虎的架勢,冷笑道,“原來不只是色狼,還碰瓷。老娘揍的就是你,老娘還要揍你!”
又捶。
幾坨子砸到酒鬼的身上。
酒鬼一輩子酗酒抽煙早就被掏空了身體,看著挺柴,實際也虛,他完全抵擋不了女人的攻勢,被碾壓,只能抱著頭慘叫。
最后還是有人打了報警電話才得救。
警察來了,酒鬼仿佛見到了救星,他大呼:“救命吶,救命!”
“哎喲喂!”
女人下手挺狠,并沒因為警察到來就害怕,她惡狠狠的,“敢吃老娘豆腐的人還沒出生。你這個為老不尊的畜生,垃圾!”
腳踹。
”住手!“
警察忙上前制止,“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向女人,“你為啥打人?”
女人就說。
兇狠的瞪著酒鬼,聲音很憤怒,“老娘剛從家里出來,準備去商場吹空調,還沒走兩步就被這傻比撲了,還敢掀老娘裙子,草,真當老娘跟那些軟妹紙一樣會選擇忍下來嗎?”
“咋滴,打色狼有錯嗎!”
很理直氣壯。
警察默默。
酒鬼連滾帶爬跑到警察身邊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
“我冤枉呀!”
“她根本就是誣陷我,我喝了點酒,有點頭暈,走路也不穩。”
“能怪我嗎?誰叫她看見個醉漢撞過來不躲的。”
“還把我打成這樣。哎喲我好痛,肯定是骨頭遭她打碎了,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呀,一定把她抓起來。”
酒鬼癱在地上,“我起不來了!”看向女人的眼里寫滿了惡意。
女人:“屁,你丫就是色狼!”
酒鬼:“賠錢賠錢!”
雙方各執一詞,警察沒辦法,只得把兩人都帶到局里去調查。
正要上車。
“等等,那老頭是不是剛才摸我們的那個?”
“就是。”
“草,我也遭他摸過!”
“老子還以為他真的是喝醉了走不穩,居然特么就是故意的。”
“警察同志我要報案。”
被占了便宜的女孩紙們都站了出來,現在是新時代,誰肯吃虧。
警察:…
這案子就復雜了。
酒鬼吵著說受傷,痛得不行,要去醫院檢查,但一堆女的拉著不讓走,說他是碰瓷,壞人變老的典型,干了壞事還想訛人。
很混亂。
今時不同往日了。
對于碰瓷,是嚴打的。
酒鬼雖然咬死了是被陷害的,身上也確實受了傷,但他忘了一件事。
監控。
這是條商業街,兩邊都是鋪面,門口基本都安裝得有攝像頭。
酒鬼:有點方。
心跳得有點快,這種感覺,不太好。
陳嘉禾正在跟高中班長互相吹捧,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下意識就認為是騷擾電話。
掛斷。
沒過兩分鐘,手機又響了,他一看,又是剛才那個號碼。
皺眉,接通。
“我…”
“我不貸款,不辦信用卡,不買房不賣房,不認識你,不約。”
再次掛斷。
只說出一個字的警察:…
懵懵噠。
轉頭看向隊長,“那個陳嘉禾警惕意識挺強的,不好騙…”
一愣。
為什么要騙?
隊長擰眉,“繼續打。”
剛才已經用酒鬼的手機打過了,呼入被限制了,打不通。
當爸的居然被唯一的親兒子列為黑名單,想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
當陳嘉禾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時,臉很木,現在的騙子真的是越來越舍得投入了,居然還重撥回來,一點都不吝嗇電話費。冷笑著按下接聽鍵,他倒要聽聽對方要怎么忽悠。
“是陳嘉禾嗎?我們是XX區公安局,你爸因為猥褻婦女罪跟惡意敲詐被逮捕…”
陳嘉禾懵了。
讓他去?
關鍵他爸犯了啥罪?猥褻婦女?敲詐勒索?
恩,像那個死鬼老頭干得出的事。
很煩。
以為是詐騙電話,就想跟同事們科普一下,剛才點了擴音的。
這下好了,全都被聽見了。
陳嘉禾本就是極愛面子的人,他只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敲響領導的辦公室門,“我想請假…”
“準了。”
領導抬起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小陳呀,你家的思想覺悟不怎么高呀。”
陳嘉禾:…
他真想沒聽明白這弦外之音就好了。
面無表情的從單位出去,打了輛車直奔目的地,他坐在車上,對師傅說:“我用 等存幾個月的工資,再讓羅英貼大部分的錢,他也買輛車來開。
思如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只怕會大笑三聲一口鹽汽水噴過去。
賤人!
陳嘉禾一進去就受到了來自于警察們打量的眼神,他羞愧惱怒,心里把酒鬼老爹罵死,臉上卻沒表現出半點異樣來。
“你好,我剛剛接到電話…”
“哦,你就是那老色狼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