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都是喪偶式婚姻,好不容易解脫了,那死鬼男人最后還要惡心她一番,也是夠了。
羅英很不甘。
如果她早知道陳嘉禾出軌了,無論怎樣都會離婚,而不是為了孩子將就著過一生。并不是說有再婚的想法,至少離了過得順心點。
不是有句話嗎?眼不見為凈,不看到討厭的人,心情都會美麗些。陳嘉禾可真狠,啃了她一輩子,死了還算計她,那對母子一看就不年輕了,男的至少都二十多,還口口聲聲嚷著死鬼男人說的要給他買房娶媳婦等等,讓她拿出一百萬,不然就死賴在家里不走。
不要臉!
果然人以類聚,陳嘉禾找的三兒也不是好東西。
跟這種垃圾糾纏一生不得安寧,羅英覺得太不值了,她懇求思如無論如何都要幫她離婚。
一想起陳嘉禾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滾床單生孩子,她就一陣惡心。
思如:“好。”
她到達任務的時間點看似沒什么特別,但,誰知道呢?
渣男還想吃她做的飯,沒門兒!
兩個孩子睡午覺去了,她也躺在床上瞇著,這具身體積勞成疾又沒注意保養,很容易就累。
得用心調理。
陳嘉禾摔門而出,他嘴唇緊緊抿著,一張臉黑得像鍋底,冷得像寒冰,心里頭把羅英的祖宗十八代都從墳墓里拖出來鞭了一遍尸。
“想要我給錢就使出這招嗎?做夢,誰稀罕!”
羅英的廚藝是不錯,但比起酒店的大師傅,差得不只一截兩截。有錢還怕沒有飯吃嗎?
陳嘉禾冷笑。
他站在街邊打了輛出租車,“師傅,去麗蓉飯店。”
“好嘞!”
接連幾天,陳嘉禾都在外面浪,躺在五星酒店的大床上,入眼表示巨大的落地窗,整個城市的夜景美不勝收,就是錢包有點遭不住。
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一看,眉頭頓時皺起,毫不猶豫就直接掛斷了。
沒過幾秒,又響。
掛斷。
仿佛是拉鋸戰一般,最后還是對面的人贏了。
“什么事!”
陳嘉禾語氣很不好。
那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他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去找羅英,去找她,反正我是不會管的!…什么!她說跟她沒關系,不可能!”
“好,我去問她!”
掛斷電話,陳嘉禾立馬就撥了羅英的號碼。
“喂。”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直接質問,“你在做什么。”
思如:“要你管!”
陳嘉禾一愣,這丫的居然敢這么對他說話。
“羅英你什么意思,我爸剛打電話說你沒給他寄生活費,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么,馬上去寄!”
十分命令的口吻。
沒錯。
他是很煩他爸,說是厭惡都不為過,但絕對不允許羅英對他爸不敬。
思如撇了撇嘴,絲毫沒把陳嘉禾的話當個屁。
屁都委屈。
“滾粗!”
“老娘該你的呀!”
“養你一個還不行,還得管你一家的吃喝!”
“早曉得你是這樣的狗皮膏藥,老娘看都不得多看一眼,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要寄你去,老娘不得去!”
陳嘉禾氣得渾身發抖。
他緊緊的抓著手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羅英!”
“你就不怕?”
思如:怕個逑!
陳嘉禾聲音冷如寒冰,“你現在這么對我爸,我以后就怎么對你爸媽,你信不信!”
思如:“我信吶。”
咋不信。
“也不用等到以后,就說現在,你連老婆孩子都不養,我還能指望你在我爸媽老了時出點力?開什么國際玩笑,這話你自己都不信。”
她不客氣的嘲諷。
這個,是羅英最后妥協的另外一個因素。
她有弟弟。
父母也盡量是一碗水端平的,所以姐弟倆關系一直很好,就連愛好都一樣,不愛讀書。
羅雄在一家汽車美容中心洗車,工資不高,還沒買保險,家里也是一雙兒女要養的,在經濟上就不是很寬裕,有時還要羅英接濟。
羅英自己賺錢,能做主。
可她有顧慮。
父母年紀大了,體弱多病,她現在賺得了錢,時不時還能照料一番,可若是以后賺不到了呢?
棄療嗎?
那太殘忍。
陳嘉禾工資高,又穩定,只希望他能看在幾十年夫妻的份上能幫持一下。
羅英太高估自己了,想從鐵公雞身上拔下毛來,這難度…呵,還不如重新養只雞來得容易。
“我自己的爸媽我自己養,同樣的話送給你。”
摁掉。
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熬藥。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羅英的身體太差,她前兩天專門去大醫院檢查了一遍,嘖嘖,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老中醫建議她慢慢調理,思如就帶回了一大包藥。
還特意買了個砂罐。
與其把錢花來養白眼狼,不如多為自己想想。
思如喝了兩天,效果不錯。
至少孩子們聽話了。
羅英的一雙兒女以為她得了重病,很擔心,為了讓她多休息,便宜兒子陳楠還主動洗衣服帶妹妹。
再不懂事的孩子也知道沒有媽媽多可憐。
媽媽,是很重要的。
陳嘉禾氣得狠狠一拳砸到床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暴怒之余,心有點發慌。
總感覺今天的羅英像極了前幾年那模樣。
他們已經很久沒鬧了。
丫丫還不滿一歲的時候,羅英死活要離婚,最后也不知道是被勸住,還是認命了,兩人相安無事過了幾年,沒想到她又鬧起來。
好煩!
就不能安生點嗎?
離婚…
不,不可以。
并不是因為還愛著或者責任心,單位雖沒明文規定,但晉升都有個隱藏的標準,不能離婚。
至少,不能男人主動。
修身,齊家。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陳嘉禾想晉升想瘋了,偏最近部門經理要升遷,去另外一個分廠當廠長,就有空缺了。
單位一眾人都在暗暗用勁兒。
他千萬不能這時候掉鏈子。
雖然還不曉得羅英為什么發癲,但陳嘉禾也坐不住了,他趕緊結掉房費,匆匆往家里趕。
不把這事解決了,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