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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急剎。
所有人都猛的往前栽去,姜海的額頭直接磕在方向盤上,并沒有彈出安全氣囊,他鮮血直流。
“槽!”
教練咒罵一聲。
顧不得發脾氣,忙拍著姜海的肩膀,“喂,你有沒有事?走,我們馬上去醫院。”
真是見鬼!
原以為能下班了,結果卻攤上這破事兒。
姜海捂著腦袋,鮮血從指縫里流出,配上他痛苦的表情,更顯得猙獰可怖,猶如惡鬼般。
何帆也嚇慘了。
臥槽!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點以為要命喪于此了。
聽見教練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個急剎車,他也慣性的向前撲,幸運的是前面是座椅。
軟的。
并無大礙,只是有點頭昏。
見姜海一臉都是血,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就學個車而已吖。
姜海眼睛已經模糊,他頭很痛,一陣強烈的心悸襲來,努力的睜開一只眼,在濃霧般的血色中隱隱看見前方有一道冰冷的黑影。
在冷笑。
并非是引申出來形容笑的詞語,而是真的很冷。
侵入骨髓。
鼻子…
除了能聞到血腥氣外,似乎還有什么氣味。
他一時想不起。
頭似乎也越來越昏沉。
教練見他情況不好,忙叫何帆下車,幫忙把姜海扶到后面去坐,在經過油箱時突然瞳孔一縮,才短短的幾分鐘,地上就濕了一大片。
還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教練臉都嚇白了。
大吼道,“快把他帶下來!快把他帶下來!”
何帆也不知教練在發什么瘋,以為是被姜海受傷嚇遭了,腹誹,晚了,肯定要賠錢的。
賠醫藥費。
就去拉駕駛座的門。
拉不動?
他眨了下眼睛,又拉了下,還是沒動,就朝里面捂著額頭的姜海喊道,“老表,快把門打開。”
姜海:…
如果他聽得到的話。
氣油越流越多。
教練急得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平時兇悍的臉被驚慌害怕占據,他一把推開何帆,開口大罵道:“傻逼,你特么的車都白學了嗎!”
試試看能聽到不。
趕緊去拉另一道門,妄圖從副駕駛進去把門打開。
但好像門壞了。
反正咋個拉都不行。
教練欲哭無淚,明明只是踩個急剎,油箱莫名其妙漏了不說,車前蓋也在開始冒白氣。
特么到底咋回事!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順手把門關上了。
教練急得團團轉,心里已經在想得不得坐牢了。
姜海也不好受。
車子被完全的封閉著,老舊的教練車本來就很悶,如今再多了汽油的氣味,更難以忍受。
他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
隱約感覺到教練跟何帆都下去了,卻沒來管他,加之車里著實難熬,頭上的傷也能忍。
就伸手開門。
車門似乎被什么卡住了。
姜海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車子太久零件老化。
這很正常。
學車的人源源不斷,特別是學費漲價后,駕校不可能花很多錢來全部更換新車的。
將就用。
他聞著車內越來越濃郁的汽油味,心煩氣躁,先前那種心悸感越發強烈,“我草泥馬!”
大罵一聲。
使出全部的勁,終于把車門打開。
又費了一番功夫把安全帶解開,才連滾帶爬的出去。
他安全逃離,教練是最高興的。
“快走!快走!”
跟何帆一人一邊架著他的胳膊,幾乎是用拖的。
何帆很懵。
不緊不忙。
“師傅,你不是說把我老表扶到車上去嗎?”
然后送醫院。
可現在又是咋個地,您這…是打算跑路?
提醒您一句,這兒剛好有監控。
教練真的氣得想罵娘,咬著牙,“不想死就快點!”
何帆瞪大眼睛,臥槽,居然威脅他。
“你…”
就聽見身后一陣巨響,下一秒,一股灼熱的氣浪直接把三人掀翻。
何帆:好燙。
空氣中似乎有烤肉的香氣,但明顯肉沒烤熟。
等再反應過來。
是趴到地上的。
很懵。
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身后幾米遠是一團火球,熊熊燃燒的燒著,還能看出車子的輪廓來。
何帆腦子一片空白。
姜海受傷最嚴重。
他本來腦袋就磕破了,車子爆炸的時候,好巧不巧一塊燒得通紅的鐵片朝著他飛來。
剛好臥倒。
躲過一劫。
然而那么重重的摔在地上,腿、胳膊、肋骨…
渾身都痛。
教練已無話可說。
他面無表情的從口袋里掏出屏幕碎掉的手機,先撥下急救電話,再報警,“喂,是幺幺零嗎?我這里在拍電影…呸,出車禍了。”
幺幺零:“地點在哪里?”
教練:“在…”
很快。
居然幺幺零先來。
在看到那輛火勢漸小的教練車時,都驚呆了。
來辦案的警察目瞪口呆,“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
緊接著,救護車也到了。
給教練三人簡單的檢查一遍,就抬上車子了。
在去往醫院的途中,何帆給家人打了電話,教練也通知了駕校。
駕校:…
車子自爆了。
你特么確定不是喝醉酒在打胡亂說?一愣,禁酒令出來后,是禁止司機酒后開車的。
查得很嚴。
即便是駕齡十幾年的老司機也不敢去踩雷區。
萬一被逮到,罰款扣分是輕的,要是被吊銷了駕駛證,還勒令幾年之內不許重新考證…
不敢不敢。
據說車子爆燃的時候還傷到了人,是學員。
駕校趕緊派負責人去。
這不是小事。
要配合調查。
趙幺妹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煮飯,她估摸著時間,等小兒子學車回來就剛好端上桌子。
“什么!出車禍了?”
她嚇得鍋鏟都丟了。
又趕緊去通知思如,“大姐,不好了出事了!”
王貴根在做飯。
忙把門打開,趙幺妹急得眼睛都紅了,。
“我姐呢?”
“她在廁所。”
幾人風風火火的趕往醫院,就看到坐在過道的何帆。
趙幺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小帆?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里?姜海呢?”
何帆哇的一聲哭出來,打著嗝,“媽,媽…”
見此,趙幺妹更著急。
以為他是受傷了,就要拉著去看醫生。
何帆才說道:“我沒事,只擦破點皮,已經涂了藥。小海就傷得重了,他頭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