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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零八章 多子多負30

  回憶如潮水,瞬間把秀花帶回到五十年前。

  想當初呀…

  物是人非。

  思如繼續跟老板娘閑聊,也不過是風土人情特產美食,至于歷史遺留問題,不到四十的老板娘真心懵,再說,那個饑荒的年代餓死多少人,又逃難舉家遷走多少人,搬來多少人,即便是去相關部門查,也查不出什么來。

  亂的。

  要找一戶有無數種可能的人家,猶如大海撈針。

  關鍵還不知道海里有沒有針。

  老板娘笑道,“只有去問問年紀大的老人了。”

  但,很懸。

  秀花都七十了,知道五十年前舊事的人年紀只會比她大。

  房間里。

  秀花一邊鋪床一邊說道,“我也認命了,實在找不到能怎樣,就當咱出來散散心唄。”

  強求嗎?

  那也能求到呀。

  算起來,如果她爹娘還活著,起碼也九十幾了。

  兩人躺在床上,失眠。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了飯就出發,并不知道路,只能坐個摩的,開車的是個小年輕。

  二十幾歲。

  笑嘻嘻的。

  問思如去什么地方。

  “牛合村。”

  “牛合村哪里?”

  思如:…

  她曉得個屁!

  想了想,“這樣,你先送我們到牛合村村長家。”

  “好嘞!”

  小年輕把秀花扶到車上坐好,隨口問道,“大爺大媽是去走親戚?”

  思如搖頭。

  緊挨著秀花坐到后面,小年輕喊了聲“坐好了”,加大油門的摩托車就突突的震動。

  啟動,加速。

  在開車的時候打擾司機是很不明智的行為,思如什么話都沒說,鄉村公路是極不好走的,雖然近些年又花重金休整,但彎路太多了。

  很快。

  摩托就停了。

  是在一座紅瓦貼著白色瓷磚的三層小樓前,院子兩邊都種了花,鮮妍美麗,充滿生機。

  很大氣。

  思如扶著秀花下了車,小年輕朝里喊了聲,“米村長,有人找。”

  “誒。”

  就聽到里面傳出一個沉穩中氣十足的男聲。

  牛合村的村長姓米。

  他穿著一件大花的棉襖,畢竟是偏北的地方,即便已經四月了,溫度還是沒升上去。

  時冷時熱。

  人老了,就要注意保暖。

  寬臉,身材魁梧的牛合村村長仔細打量了思如跟秀花一番,確定自己并沒見過此二人。

  問道,“你們是?”

  思如面帶微笑,“您就是牛合村的村長吧,我們是從…”

  就把來歷原因啥的說了一邊,目光溫和的看著旁邊激動又緊張的秀花,口中嘆氣道,“老婆子年紀大了,經常夢見爹媽兄弟們。唉,想著能在入土前再看一眼親人就夠了。”

  死也能瞑目了。

  米村長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

  “您二位隨我到屋里去,把事情再說清楚一點。”

  “謝謝了。”

  秀花感激道。

  米村長的媳婦是個老實敦厚的人,聽到思如二人不遠千里前來尋親,頓時拉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是咱牛合村的人…”

  秀花雙眼含淚點頭,“大妹子,真是謝謝你了。”

  本地口音不小心就被帶出來了。

  米村長卻皺起眉頭。

  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年前的饑荒年代,那時他才幾歲哩,誰知道逃難出去的人回沒回來。

  沉吟:“姓余,年齡應該在七十三四的男性,在逃難時家里曾丟掉一個妹妹,撐死一個弟弟…”

  只知道這點信息。

  當然,他也問過秀花記憶里有沒有什么標志性的東西,比如一棵歪脖子樹,或者小河。

  秀花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后搖頭,“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并非每個走丟的人家里都有醒目的標志的,更多是很普通的環境,并不足以當作證據。

  很沮喪。

  思如說道,“現在牛合村有多少家姓余的,實在沒有頭緒的話,我們可以一一去拜訪的。”

  不然呢?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時隔多年,秀花連父母兄弟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村長也很無奈。

  “只有這樣了。”

  講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老遠來尋親的。

  新鮮又激動。

  他很好客,熱情的邀請思如跟秀花住在家里,但因兩人已在鎮上定了旅館,只能作罷。

  說動便動。

  牛合村姓余的并不多,又根據秀花說的年齡,他帶著兩人走到一戶人家前,門大開著。

  米村長在外喊了兩聲。

  沒人應。

  他又進去找了找,才出來說道,“大概是除草去了。”

  就領著思如秀花往馬路上走,遇到一個扛著鋤頭的農夫,問道,“曉得余仲財在哪里不?”

  農夫倒看了思如兩人一眼,笑呵呵的道,“在二旦田那里,現在還在跟人吹牛呢。”

  “你家來客人啦?”

  米村長搖頭,“不是,是來尋親的,找不著人了。”

  “尋親?”

  農夫顯然對這兩個字很稀奇,“尋什么親?”

  米村長就停在路邊開始嘮嗑,兩人甚至抽著煙蹲在地上。

  思如:…

  臉是有點木。

  在兩人難舍難分之際提醒道,“村長,能走了嗎?”

  米村長正聊得歡。

  一愣過后猛拍了下腦袋,“我這差點忘了正事。”

  “空了說,空了說。”

  朝思如笑道,“對不住,這一時沒注意到。”

  就繼續領著兩人往前走。

  只幾分鐘。

  “誒,余仲財,余仲財!”他朝著田土里勞作的幾人喊道。

  其中一個坐在鋤頭上抽煙的人回過頭來,“喲,是米強軍呀,咋啦,找我有啥事。”

  他把手里拿著的煙斗往鋤頭上磕了磕。

  “是,有事找你。”

  說話間三人已走到他面前,“余仲財,你這地里的雜草還沒鋤完,咋就坐著偷懶了。”

  玩笑。

  余仲財咧開嘴笑,露出一口棕黃的牙,“慌啥子,這天還早著吶,今天鋤不完,明天再繼續嘛,反正不管怎樣,地里的草也不會少的。”

  瞅著米村長身邊的思如秀花,“這是你家親戚?”

  米村長搖頭。

  “不,可能是你家的。”

  余仲財:誒?

  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家的?不會吧。

  “我不認識呀。”

  再三看了,確定是兩張素昧平生的臉。

  米村長笑道,“你不認識也是正常的,沒毛病。”

  余仲財:…

  他更懵了。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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