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阮玉華覺得自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她被救出來的時候看了眼那車,臥槽,說句夸張的,簡直都碾成塊鋼板了。
她到現在都覺得像做夢。
這起事件已經被立案調查了,阮玉華并不抱希望,身在染缸很清楚魏家的權力有多大。
醫院…是不能住了。
她得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找個靠山。
“喂,余少爺…”
思如接到電話的時候手指如飛,在鍵盤上跳躍著形成一道道殘影,“還滿意這驚喜嗎?”
刺激!
阮玉華很無語。
死里逃生她一點都不想再談這樣的話題。
“你能不能派人來保護我,魏家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思如:“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安穩的住在醫院里,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個重大車禍的幸存者。如果我是你,就會趁著這機會翻盤。”
很好的時機。
現實版的豪門爭斗螻蟻遭殃是很難遇到的。
阮玉華壓低聲音,“我知道,可我一個過氣的女明星怎敢跟魏家作對,這次是車禍,下次說不定…我到時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覺得我還是算了。”
真愛生命,遠離大佬。
思如挑眉一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脫身嗎?”
想多了。
“以魏家的權力,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找到,權貴階層的手段層出不窮的。”
“你一個沒背景的女演員曉得個屁!”
“所以就不要大意的跟我合作弄死魏家吧。”
沒毛病。
阮玉華:“呵呵。”
所以說她現在是想及時抽身撤退也不行了。
炮灰!
總感覺會成為犧牲品。
思如微笑說道,“你就不想成為染缸大姐大嗎?”
阮玉華:不。
現在我只想當個看戲的過氣女明星。
兩人又密謀了幾句,阮玉華看著已被掛斷的電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身在染缸不由己。
喚來助理。
這個是新來的。
上次曝出方某女星的事件后,原經紀人害怕被整個娛樂圈追殺,就辭職出國定居了。
不傻。
就算她跟阮玉華劃清界線還是會被報復的。
走得無怨無悔。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膽子小,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阮玉華身邊的助理換了個遍。
年輕的小伙子小姑娘,頗有些初生毛犢不怕虎的感覺。
“去,把外面的記者放進來。”
青澀的助理睜大眼睛,“阮姐,這樣好嗎?”
他猶豫。
阮玉華微笑,“沒事,去吧。”
“恩。”
助理開門出去。
很快,寬敞的病房里就被男男女女擠滿了。
話筒攝像機必不可少。
阮玉華坐在床上,她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貼著一大塊白色的紗布,隱隱有血絲浸出,臉上也有許多的血痕。
脖子上吊著一個繃帶,掛著她的一只胳膊。
隱藏在被子里。
反正跟電視上精神抖擻的凍齡女神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老態顯露無疑。
“阮玉華小姐,請問您認為這次車禍是人為還是意外,是否跟您上次針對某位女明星有關?”
“阮玉華小姐,請問您為什么會坐出租車,是因為早就料到有人要加害于您嗎?”
“阮小姐在微博提到的干爹,是否屬實?”
阮玉華又上了頭條。
她出現在電視里,蒼白虛弱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已經離了案,相信警察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我們應該對相關部門有信心。”
結尾。
思如關掉電視。
阮玉華在大染缸幾十年早就練成了人精了。
她深諳世故。
之前在直播里說的那句“只要不死就放石錘”的話也被廣大水友翻了出來,強烈要優盤。
私密。
娛樂圈人人恐慌。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如此萬眾一心的抱團。
花重金買水軍。
水軍、粉絲、廣大的吃瓜群眾…
罵戰是愈演愈烈,染缸的水從未有過的渾濁。
阮玉華,樂在其中。
畢竟她手里可握著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呀。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吶。
特別是看著以前的仇人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穿著黑風衣偽裝得像個間諜似的跑到她病房攀交情,阮玉華只覺得從來沒這么解氣過。
十年磨一劍…
水友們等得花兒都謝了。
洛萌兒也如此。
她自從被秦歌接到一個公寓住著,就沒然后了。
秦歌總是推諉。
王很忙!
王日理萬機!
反正就是要她耐心等待,總能等到被翻牌子。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洛萌兒真想把一萬頭草泥馬的叫聲扔他臉上。
要等到江戰徇想起她,呵,不如引頸自刎。
很煩!
秦歌總有借口。
洛萌兒看著嬌妻群里的成員越來越少了。
她好慌。
真想問問那些消失的人是怎么被老板清理的。
在下一次秦歌過來的時候就問他,“你有沒有告訴他,秦哥哥,我真的很想見到他。”
眼神殷切。
秦歌沉默片刻后才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萌兒,留在這里不好嗎?王他已經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了,不會跟你結婚的。”
這洛萌兒當然知道。
她兔子般溜圓的眼睛里是不信,“你騙我,這肯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會跟別人訂婚!”
語氣很激動。
“他說只愛我一個的。”
秦歌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婚姻,其實與愛情沒有多大關系的,權貴世家更是把結婚當作是不同家族之間利益的聯合。”
“萌兒,你太單純了。”
他輕輕的抓著洛萌兒的手,“跟著我,喲會對你好的,連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會把他當親生的對待,萌兒,你可以相信我。”
洛萌兒:“不。”
掙開秦歌的手。
她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垂下的眼睫毛輕顫。
“我的孩子不能還沒出生就沒有爸爸。”
秦歌皺眉,“萌兒你…”
他下意識轉過頭,就看到門邊站著個白裙女子,容貌清秀氣質堅韌,但此刻眼里只有失望。
跟不可置信。
“你怎么會來?”
秦歌有些許的不滿。
女子咬著嘴唇輕輕的搖頭,“原來,我只是個替代品,原來,她才是你放在心底的人。”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