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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十四章 包辦式母親18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思如淡漠臉,“陳瑜你別忘了你只有個女。”

  沒兒。

  陳瑜:…

  按照傳統思想都是由兒子養老的,女不管。

  分完存款。

  思如連一刻多余的時間都沒停留跟著路晴走了。

  路勇心里突然一種難以形容的失落猛襲上來,仿佛有很重要的東西隨著漸遠的背影一起消失了。

  是不舍。

  眼含悲憤不甘的喊道,“走了就別再回來!”

  思如頭也沒回。

  路大川手里拿著存折,心生悲涼,家散了。

  他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不敢想。

  路晴是懵的,可提著行李的手有點疼,在提醒她現在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直到上車,路晴才直愣愣的看著思如,“媽,你真的要去我那兒,不會回來了?”

  她問。

  思如看著窗外的景物在慢慢的后退,越來越快。

  說道,“當然不是。”

  路晴:…

  就聽她繼續道,“如果家里有事,我還是要回去的。”

  路晴不說話了。

  她以為思如還是放不下路勇,心里有點發苦。

  也罷。

  耍一段時間總比天天在家里給他們當牛做馬強。

  她媽…

  說句不好聽的,根本就是自討苦吃,活該!

  路勇都多大了,早該放手了。

  她低頭給李志發信息,告訴他這次成功了。

  很雀躍。

  自結婚后,到現在已經十來年了,只有在最初的那兩年,她媽來過幾次,時間都很短。

  后面就再沒有了。

  是因為放不下路勇,放不下家里的雞跟鴨。

  到家的時候,李志在準備晚飯了,他系著圍裙,戴著袖套,手上還沾著水,聽見門開的聲音,從廚房探出頭來,“媽來了,快坐。”

  一張圓臉笑得溫和。

  路晴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新拖鞋,幫她換了鞋,李志已經在喊兒子寬寬給外婆倒茶水了。

  寬寬長得很像李志,但一雙眼睛卻跟路晴一模一樣,恩,路晴的眼睛是遺傳了賀萍兒的。

  “外婆。”

  小小男子漢端著水送到思如面前。

  思如接過,慈愛的笑了,“寬寬還記得外婆嗎?”

  寬寬點頭,“記得。”

  聽媽媽說他半歲到一歲半都是外婆幫著帶的。

  雖然因為要上補習班已經很久沒去外婆家了,但他還是很喜歡外婆的,覺得她很親切。

  思如摸了摸他的頭,“寬寬真乖,可惜外婆走得太急,沒有來得及給乖孫帶禮物來。”

  路晴從房間出來,剛好聽到思如的話,說道,“禮物不禮物的不重要,您呀,就安心的待著這里,我跟李志還有寬寬就很開心了。”

  “媽,你先看看電視,我去廚房里幫忙。”

  思如:…

  就看電視。

  順便跟小外孫聊聊天。

  李志跟路晴在廚房,兩人一邊做菜一邊低聲說話。

  “怎樣?”

  李志看了眼正在看電視微笑的思如,問道。

  路晴低頭洗菜,“我媽這次可能是真的被氣狠了。她是跟爸爸分了存款才跟我走的。”

  李志:…

  這樣的話是比以往氣。

  “你說媽會不會是氣話,等她氣消了就要回去。”

  繼續伺候路勇。

  路晴把青菜從盆里清出,說道,“估計是。”

  “你看我媽多心疼路勇多舍不得他,說不定過兩天就要鬧著回去了。”

  抬眸,目光堅定,“這次,我非得勸服她不可。”

  “再這么縱容下去,路勇就真的要毀了呀。”

  李志一邊裝盤一邊說道,“恩,你多勸勸媽。”

  路晴:“恩。”

  “反正媽在咱家,就讓她過幾天自在日子。”

  晚飯很豐富。

  李志還燉了骨頭湯,炒了好幾個菜,都很清淡。

  賀萍兒不吃辣。

  她有咽炎。

  飯后又說了會兒話,就各自休息去了。

  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李志還很年輕,才二十四,身上錢財有效,只能買個小戶型的房子。

  僅兩個房間。

  芙蓉城近些年的房價漲得很高,他力有不及。所幸兩年前買的新房不多久就要交房了。

  想起那房子,李志其實心里也有不舒服的。

  五年前,他跟路晴看中的是另外一個小區,不管是本身質量戶型還是周邊的配套設施,都讓兩人很滿意,可當是他們手里的錢不夠。

  不能按揭。

  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按揭的,路晴又沒單位。

  她接私活。

  是辦不到貸款的。

  而他,媽死了,爹又早就娶了后媽生了兒子。

  不可能幫他的。

  就找老丈人借,也沒說不還,但還是被拒絕了。

  路勇不干。

  老丈人跟丈母娘肯定要考慮唯一的兒子的意見的。

  因為這事,他買房的計劃擱淺了,又拼死苦干兩年才買下后來看中的房子,直到現在還沒搬新家。

  李志是有怨的。

  真有。

  可他不能說記恨賀萍兒跟路大川,不能的。

  就憑他們肯不要一分彩禮把路晴嫁給他了。

  他是真喜歡路晴。

  恩,想必過不了多久丈母娘就要回老家的。

  路大川覺得很孤單。

  孤單不重要,關鍵是累,他覺得他生病了。

  老太婆頭也不會那么決絕的去了女兒那里,如今家里的衣服,三餐等等都是他的活路了。

  冬天,好冷的。

  路大川頭昏腦脹,他雙手泡在冷水里,寒冷刺骨。

  開裂了。

  一個個的凍瘡猙獰的在他的手上耀武揚威。

  他手仿佛失去了知覺。

  家里是有洗衣機的,可路勇說有的衣服不能機洗。

  得用手。

  洗了衣服,馬上就得做午飯…

  路大川此時也有點后悔沒跟賀萍兒一起走了。

  路勇跟陳瑜越來越過分。

  完全把他當傭人,陳瑜甚至把他房間里的被子抱走了,只留下一床十分單薄破爛的。

  晚上,寒風呼嘯。

  他幾乎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睡到天亮腳都是冷的。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

  路大川昏昏沉沉的,隱約看見有車輛駛入。

  是路勇回來了。

  打開車門,陳瑜從后備箱提著一堆裝著東西的口袋喜滋滋的上了樓,路勇緊跟在其后。

  路大川想,他前幾天才給路勇的一萬塊錢想必又花得精光了吧。還剩…九萬塊錢吶。

  還能用多久?

  用完了,他該何去何從?

  在老太婆跟閨女離開后,路勇就拿走了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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