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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嫡女反攻戰37

  三皇子想把臟水潑到思如身上,于是思如讓京城這灘水更渾了。

  誰都別想干凈。

  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反正梁宛月的名聲已經那樣了,跟頂撞皇上違抗圣意欺君之罪相比,陷害庶妹真的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了,思如也不在乎。

  有本事三皇子諸人也別在乎呀,他們失去的可要多太多了。

  殺手確定已經死了。

  梁沐遠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思如,“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很氣。

  連刺客都光顧了,說明這逆女惹的再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小事。

  丞相府很大,亭臺花園各種小院子多得很,萬一刺客是個路癡,兜兜轉轉在府里迷了路,一時心里煩躁大開殺戒不小心傷到他怎么辦?他才不愿意被這逆女連累遭殃呢。

  姐妹間鬧到買兇殺人的地步了,還有比他更失敗的父親嗎?

  思如很無辜,“這關我什么事,本小姐可是要被殺的人呀。”

  小命隨時不保。

  作為父親大人的您不安慰關切反倒是指責訓斥,太寒心了。

  心涼涼。

  咬唇,一臉委屈絕望,“您這樣,女兒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好了。”

  嚶嚶嚶。

  梁沐遠最見不得她這番裝模作樣的姿態了,冷笑一聲道,“呵,那你去死好了,也省得這些刺客再驚擾到府里上下。”

  倒如了某些人的心愿。

  思如眨巴了下眼睛,也不哭了,“女兒不能死,女兒這條命金貴著吶,要留著給丞相府給爹爹您帶來潑天的富貴。”

  死了就太不值了。

  梁沐遠被她這花氣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潑天的富貴?冷冷一笑,“你不把我氣死,我就謝天謝地謝祖宗了。”

  還能不能要點逼臉。

  還潑天,老子一口鹽汽水噴出來潑死你丫的。

  梁沐遠活了四十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卻從沒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呵,什么第一美人,是第一不要臉的人吧。

  真是夠了。

  生女如此,梁沐遠覺得他真的要被這不孝女給坑死了。

  管家垂眸聽著父女倆互懟,趁著兩人暫且告一段落,他趕緊插話,“相爺,這刺客怎么辦?”尸體還擺在房間里。

  梁沐遠眉心皺起,就聽到思如理所當然的說道,“報官呀。”

  他:…

  逆女!

  “你知不知道報官的話有多麻煩,以后讓別人怎么看本相。”

  會質疑。

  一個連女兒都管不好的丞相怎么可能管好天下的黎明百姓。

  官威受損。

  身在官場從來都不缺明槍暗箭抓著機會就踩人伺機上位的小人。

  思如撇撇嘴,“隨便你。”

  愛怎么看怎么看,關她屁事!

  不管是因為什么,從在千秋宴上梁沐遠說出同意和親那話,梁宛月心里就再難把他當作父親了,什么為國大義為家犧牲,她只知道梁沐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梁洛陷害了。

  嫉妒?

  不,只覺得心冷。

  沒有誰愿意被放棄的。

  梁沐遠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報官,吩咐管家把尸體處理干凈。

  很煩!

  兩個逆女都不聽話,還把丞相府當作爭斗的戰場了。

  殺手一去不回。

  這不科學!

  一穿著云錦白衣渾身矜貴無比的公子坐在書房里眉頭緊皺,抬眸看向窗外,能依稀的看到樹枝的輪廓了,天快亮了。

  一整夜。

  足夠殺一個深閨千金。

  直到天大亮,公子喚來候在門口的小廝,“去打聽打聽,丞相府昨夜有沒有什么動靜。”

  “是。”

  小廝很快離去。

  一晚沒睡的白衣公子神情中沒有半點疲憊困頓,年輕就是好,就要醒著拼,趁著別人睡著了出其不意一招就斃命。

  可惜失手了。

  但人生本就如此,總是有意外的。

  臨近中午時小廝滿頭大汗的回來了,說,“稟公子,丞相府并無異常。”

  風平浪靜。

  白衣公子皺起眉頭,不該呀,按說相府千金遇刺,不管成功與否總會有點響動的。他花重金請來的殺手也并非無能之輩,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花滿樓排名第十的刺客尖,擅長偷襲跟匕首,能悄無聲息的取人性命,雖比不上前九,但對付個閨閣小姐綽綽有余。

  不可能被放鴿子了撒。

  就見前去打聽的小廝突然賤兮兮的抬起頭,一臉欠揍的笑,“不過公子,丞相府雖無事,但小的打聽到另一件事。”

  白衣公子冷冷看了他一眼,“說。”

  “是。”

  感受到公子眼里的冷意,小廝也不敢再故弄玄虛,忙說道,“小的聽聞相府那位二小姐今日在大張旗鼓的搬家。”

  搬家?

  公子皺眉,“什么意思?”

  小廝搖了搖頭,“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白衣公子口中喃喃幾遍,垂下眼眸,世家小姐居住的院子一般在很小的時候就定了,一般情況是不會隨意搬離的。

  除非…有事。

  他神情頓時嚴峻起來,起身朝外面走。

  茶室里。

  一群矜貴優雅的公子席地而坐,聽到白衣公子所言,個個臉上都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那殺手行動失敗了,并且極有可能是被逮住了。”

  白衣公子面色冰冷,“是本公子小瞧了丞相府的防衛了。”

  哪個家族沒培養點暗中的勢力。

  是他疏忽了。

  卻不知道梁沐遠本是窮苦人家出身還算不上名門大族,根本不清楚這些延續了上百年的簪纓世家內里那彎彎道道。

  窮慣了的人,只愛財。

  一人輕笑,“一次失敗,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談笑間就決定了思如的生死。

  反正是絕對不可能饒命的。

  于是在搬進新院子后的當天晚上,思如又迎來一不速之客。

  同樣黑衣人。

  這次的更奇葩,直接躲在她房間的橫梁上面,一進門就看到了。

  無語。

  為什么這些殺手會以為穿了一身黑衣就能徹底的逃過視線了。

  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房間里點著燭火呀。

  思如忙退出去,然后扯著嗓子就大吼,“刺客呀,有刺客!”

  刺客:…

  草泥馬。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好伐。

  這丞相府的二小姐莫非是火眼金睛,明明他藏得如此隱秘。

  誰沒事會往天上看。

  更何況這些千金小姐除了爭風吃醋就是攀比虛榮,都是無腦草包。

  院子里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

  如此,行刺是不行了,刺客當機立斷先逃走,再尋找機會。

  從窗戶走。

  可惜在破窗而出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跌下去了。

  一聲悶響。

  等梁沐遠帶著人到時,就找到在思如窗戶底下那個被木棍插穿了胸口的刺客。

  梁沐遠木著臉,“拖下去處理干凈。”

  嘴角微抽搐了一下,這刺客出門的時候大概沒有看黃歷吧。

  不過,這逆女的運氣可真好。

  思如微笑,她知道最近可能會很熱鬧,特意選了個小樓吶。

  小樓一夜聽風雨,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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