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94���身上所有的水泡都戳破了,陳柯忍不住問他,“疼嗎?”
王越倫搖頭,沒什么感覺,事實上,他覺得自己身體比之前輕松了很多。
“我沒事,接下來要做什么。”
陳柯拿出剛才那個藥水,一邊往他身上涂,一邊說道,“恩,外面的解決了,現在要用儀器看看那些毒瘤在你身體里的情況,適不適合做手術。”
說著,拿出手柄狀的東西,在王越倫的身上原本長著水泡的地方來回掃描。
藍色的光線下,顯示在儀器屏幕上,就是一團團十分清晰的圖像。
怎么說呢。
猶如一顆大樹,雖然把樹冠砍掉了,但龐大的根系卻深深的扎入泥土中,那些根十分粗壯發達,衍生出許多細小的根,就像一雙雙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賴以生存的任何東西。
王越倫的身體,就是那提供養分的肥沃土壤。
人臉下,是一團猶如亂麻的東西,放大了看,就是無數細小的觸須糾纏在一起,緊緊的抓住身體內壁,肌肉血管,甚至吸附在內臟上,慢慢的刺入內臟之中,如果不能及時解決,呵,那些觸須一定會把人吸干的。
死掉,只是遲早的事。
陳柯看得觸目驚心。
額頭上不斷的流出汗水,這樣的話,那他肚子上的那張臉,到底在身體里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把手柄放入凹槽里,抽了張紙巾擦汗。
王越倫坐起來,問他情況怎么樣,能不能手術。
陳柯:…
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搖頭,“情況不太好。”
王越倫一臉失望。
“所以,不能手術了?”
陳柯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有點麻煩。”指著屏幕上,說,“算了,還是你自己看了后決定要不要手術吧。”
王越倫就看。
看了之后臉上也不好了。
如果這是他身體內部的真實情況的話,抿唇,“如果不把那些東西清除,我會怎樣?”
陳柯垂眸,輕輕的說道,“死。”
會被吸得干干凈凈的。
看了眼王越倫,說道,“阿倫,你的臉,要不要也做一次檢查看看。”
王越倫已經很久不曾照鏡子了,自然看不到他的臉是什么樣子了。
但就算看不到,也能猜到,肯定很不好,隨時都能聽到痘痘成熟后爆炸的聲音,很細小,但因為長在臉上,就能聽到,聽不到,也能感受到。
臉上隨時都是濕噠噠的,散發著濃郁的腥氣,他就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罩子籠住頭,連呼吸進去的空氣都一股腥氣。
點了點頭,又重新躺到床上。
這一次,陳柯并沒有給他涂抹藥水,而是直接拿手柄掃描。
一會兒之后,陳柯突然背對著他嘔吐起來。
很難受。
王越倫看著他雄壯的后背,“你怎么了?”
皺起眉頭,千萬不要在這緊要的關頭生病呀,不然他的手術該怎么辦。
陳柯又干嘔了一會兒,才喘息著站起來,“我沒事。”
見王越倫一臉不信,他只得說道,“大概是有點餓了。”
一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當著一張如此惡心的臉說餓了,陳柯都想對自己翻個白眼。
王越倫看了眼陳柯如今的龐大身軀,也對他的食量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點了點頭,看向屏幕,“我的臉怎么樣了?”
陳柯隨手把屏幕關掉,開始清理,說道,“沒什么,就是普通的過敏,你知道到了換季的時候,各種細菌都很容易滋生,你的臉大概是屬于那種敏感性的,沒關系,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了。”
但王越倫不信,“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敏過。”
陳柯就看著他,冷笑,“那你以前身上上也沒長那些奇怪的東西呀,你自己也看到了那些東西有多厲害吧,它們吸收你的營養,讓你的身體從內部變得虛弱,從而降低了免疫力,自然身體會抵抗不了過敏。”
王越倫:…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對的,但聽起來好有道理呀。
也不再說話。
跟醫生討論病情,本來就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看了眼陳柯,“你要不要給你自己做個檢查,我可以幫你。”
陳柯幾乎是立馬就拒絕了。
“我的身體很正常,沒有問題,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王越倫笑了一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正常?呵,好吧,你開心就好。
兩人從地下室出來。
商定了手術的時間,陳柯就開始聯系人買東西。
手術設備是有的,但還需要一些特定的藥品藥劑。
王越倫看著他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自己閑來無事,就上樓去,打算再躺會兒。
其實是想出門的,但他那副尊容,還是算了吧。
再說外面也不干凈,空氣不好,萬一再沾染了很多的細菌怎么辦。
他的房間正好有一個大陽臺,陽臺對著外面的大路。
路邊,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翩然而過,他只來得及看到那一方側臉,瓷白如玉,很漂亮。
有點可惜的搖頭。
光從后面看,就很引發男人的幻想了,再加上那完美的側顏,這一定是個尤物。
但不能撩。
美人一定會被他現在的樣子嚇到的。
算了,等都好了,再來碰碰運氣,這個美女出現在這里,恩,一定是住在這里的。
只要知道住的地方就很簡單了。
思如微笑,不用啊,看你那么喜歡,不如姐姐我就主動一點,來找你好了。
王越倫躺在床上,從察覺到身體有問題就杜絕所有女人了。
當了這么久的和尚,今天遇到個美人,就開始想入非非了。
真漂亮呀。
慢慢的,就覺得眼皮有些沉,恩,瞌睡了,如果能夢見美人就更好了。
思如坐在陽臺上,恩,會讓你如愿的。
于是,王越倫就夢見了很多美人。
那些美人都穿著紅裙子,長頭發,身姿綽約,但都看不到臉,都背對著他。
王越倫要做的事,就是從這么多美人當中,選出其中一個。
他其實有點懵,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到這樣一個地方玩這樣一個游戲。
但有時候做夢就是這樣,夢里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