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恬的助理叫小梅,是萍姐的侄女,萍姐大哥的女兒。
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天天窩在家里看小言,幻想著自己有天也能遇到個死心塌地的霸道總裁,天王影帝也行。
反正就醉生夢死。
萍姐大哥實在看不下去了。
就給萍姐打電話,問她那邊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工作。
剛好李幼恬需要個助理。
萍姐就把自己侄女塞了進去。
負責李幼恬平常一些瑣碎的事情。
簡單又輕松。
工資還高。
但小梅不高興呀。
進了娛樂圈才知道,里面的人顏值有多高。
高出正常人一大截。
隨時都能看到各種小鮮肉帥大叔。
眼睛都忙不過來。
白日夢都做不過來。
哪還有心思照顧一女的。
這女的還就比她大一歲。
憑什么呀。
工作做得很馬虎。
丟三落四。
花癡。
好幾次把李幼恬上節目的禮服都弄丟了。
幸好車上有備份。
不然就糗大了。
要被其他明星業內人士嘲笑整整一年。
被說了。
就做出一副無辜茫然的表情,要不就是委屈至極。
小白花。
傻白甜。
還故意去撞其他男明星,玩偶遇,玩不小心。
幻想能來一次愛的碰撞。
給李幼恬惹很多麻煩。
李幼恬煩死了。
很想炒了她。
她還偷偷穿李幼恬的衣服,戴李幼恬的首飾,最后,那些首飾都不見了。
李幼恬:…
很無語。
這些萍姐都知道。
但那時李幼恬很火,還是最年輕的天后。
前途萬丈光芒。
萍姐就是道歉道歉道歉,厚著臉把小梅留下來。
一點都不想留下來。
她的主人應該是帥破天際的男神。
所以,在影帝找她談事情的時候,小梅全程花癡著一張臉。
同意給李幼恬投毒。
毫無犯罪感。
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想著的就是任務完成后的獎勵。
但思如來了。
沒成功。
良宵沒有了。
不可描述也沒有了。
還直接拒絕了萍姐。
就你侄女兒那種渣渣,留著自己用吧。
垃圾。
反正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都是白的。
整個人很頹廢。
像朵凋謝的花兒。
風一吹,啪嗒,就掉下來了。
心里恨極了思如,讓她在領導跟影帝面前臉都丟光了。
說不定還會影響前途。
想了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拿出手機找到一個沒有標注名字的號碼,打過去,交代了幾句。
把電話掛掉。
李幼恬,你就等著黑到死吧。
還開演唱會?
做夢。
不用明天。
你就要被網民們的唾沫淹死。
還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
是路怡萌的助理打過來的,說路怡萌不肯排練,鬧脾氣。
特么的,
都是祖宗。
這一晚,有很多人睡不著。
思如也沒怎么睡。
一直在排練。
那些歌她也第一次唱。
還要跟樂隊磨合。
喬木還笑她,這次演唱會之后就要改名了。
并沒有這個打算咩。
就聽他笑道,要改成致郁小天后。
思如懵。
睜大眼睛。
不不不。
這個歌很傷感的。
并不能治愈。
療不了傷。
絕望又抑郁。
聽到的人會想死吧。
不想死也會得抑郁癥。
喬木攤手。
所以嘛,致郁小天后沒毛病。
致人抑郁。
就是這個意思。
很貼切。
好吧你贏了。
致郁系。
我認了。
挺好的。
符合李幼恬的心境。
彩排到大半夜。
所有人都累趴了。
又累又餓還困得不行。
思如嘆氣。
為了生活,到處奔波,好辛苦。
就說休息吧休息吧。
明天再干。
然后,所有人都看著她。
茫然。
我說什么了。
感覺你們的眼神像看見了外星人。
又回想了一遍。
沒毛病呀。
喬木好想捂額。
這個傻妞兒。
走過來拍拍思如的肩膀,很無奈的說道,“甜妞兒,你四不四傻,這么多事沒做完呢。休息個屁。”
看了眼舞臺。
很空曠,很干凈。
兩邊都架起了大屏幕。
對喬木說,“差不多就得了。”
面無表情。
妞兒,這可是你最后一場演唱會呀。
誰金盆洗手這么寒酸的。
就你。
“你別管,有我呢,一邊兒玩去了。”
又喊來助理,讓去訂個外賣。
盒飯,小吃,蛋糕,燒烤,水。
休息是不能了。
但干活也要填飽肚子有力氣才行呀。
反正很閑。
所有人都忙得要死。
就她一個坐在椅子上發呆。
看著燈光師把燈調得一閃一閃的。
好無聊。
干脆找了張紙坐在地上畫畫。
喬木一回頭。
無語。
大姐呀,拜托,你是不是忘了你穿的白色的裙子呀。
思如皺眉。
那有什么關系。
靈感來了,還管裙子?
好心累。
算了。
隨便你吧。
高興就好。
不過你畫的什么。
走過去,發現看不懂。
我打算做個宣傳報。
木著臉。
算了,我還是去催催外賣吧。
思如勾起嘴唇。
致郁系小天后呀。
那這次的主題,就叫#我在地獄里唱歌給你聽#好了。
雖然活著。
但已身在地獄。
不得解脫。
很好。
喬木終于等來了外賣小哥。
招呼著大家吃東西。
思如畫完最后一筆,把紙收好,也準備過去。
就看到一個人迎面走過來,低著頭,手里提著一個小桶。
思如嗅了嗅鼻子。
猛地睜大眼睛。
正準備躲開。
但來不及了。
那人直接揭開蓋子,操起桶就往思如身上潑。
臥槽。
硫酸。
來真的呀。
而且動作好迅速。
練過的吧。
這一桶下來,毀不毀容都不重要了,只怕整個人都得溶了。
好的話能留堆死肉爛骨頭。
運氣不好,要尸骨無存。
好歹毒的心腸。
距離這么近,想跑都來不及了。
思如倒是能瞬移。
但,特么的這么多人看著,還有攝像機。
她一點都不想被送去研究切片。
眼看著硫酸就到眼前。
下意識就往后倒,下腰。
然后,就看著硫酸從頭上飛過。
砸到地上,椅子上,沙發上。
滋滋滋滋。
冒白色的泡。
沙發上全是坑。
好懸。
好險。
嚇死寶寶了。
硫酸氣味兒太濃,刺鼻,嗆人。
那人一揭開蓋子,空氣中全是那種氣味。
就被人發現了。
但已經來不及了。
都以為思如要遭。
嚇得手里的盒飯都掉了。
有的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怕看到某種慘狀。
血肉模糊。
慘不忍睹。
要做噩夢的。
然而思如。
呵呵,并沒有事。
假的。
被喬木扶起來。
捂著腰。
“哎喲,姐姐的老腰呀。”
斷了斷了。
肯定要斷了。
喬木臉都嚇白了。
手都在發抖。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臟都要停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思如反應快。
聽到她的聲音,忙問,“有沒有事,有沒有哪兒疼?”
都說了。
姐姐的老腰呀。
感覺要折。
連熱身都沒做,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么折下去了。
思如自己都服了她自己了。
指著前面的椅子,讓喬木扶自己過去。
喬木小心翼翼的,思如覺得他在攙老太太過馬路。
老太太還是裹腳的。
邊走還邊問,“沒事吧沒事吧?”
都說了腰疼。
無語。
扭頭,“我好像是被潑硫酸了吧。”
突然覺得好心累。
“是。”
“那報警了沒?”
不知。
都擔心你去了。
不過應該是報了吧。
就喊了個人過來,問。
其實大家反應都挺快的,早在那人揭開蓋子提起桶的時候就發現了。
沖上去把他抓住。
但硫酸已經潑出去了。
無能為力。
只能聽天由命。
幸好思如沒事。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報了警。
思如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戳。
把拍的照片發到自己的社交軟件上。
附話一句。
李幼恬不甜V:好餓,來份硫酸壓壓驚。
粉絲們:…
又發生了什么事。
都在猜。
深更半夜從床上爬起來。
本來都打算睡了。
現在更睡不著了。
喬木翻了個白眼。
李幼恬你無不無聊。
然后轉發了這條微博。
還艾特了思如。
喬木V:給你一桶。
下面附圖一張。
桶一個。
你不無聊別轉呀。
喬木:我是看你朋友圈冷清清的,給你加點兒人氣。
思如:呵呵,我謝謝你呀。
兩個人都低著頭。
刷微博。
思如說,“我這么可愛,為什么會有人給我寄硫酸?”
這么夸自己。
不要臉。
木著臉,“大概你太可愛了,別人看不下去了。”
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應該是。”
自戀狂。
警察很快就來了。
潑硫酸這事不小,思如還是公眾人物。
要做筆錄。
了解基本情況。
但沒人認識那個潑硫酸的。
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有人說他是跟外賣小哥一起的。
外賣小哥:…
大驚。
不認識他呀。
看到他在外面蹲著,還以為是里面的人出來透氣的。
結果人家是來滅口的。
欲哭無淚。
送個外賣也會攤上事。
娛樂圈果然黑暗。
有圖有真相。
人證物證俱全。
賴都賴不掉。
警察審問的時候,那人大概也知道跑不脫了,就說是看李幼恬不順眼,就是討厭她。
警察:…
看不順眼就要殺人?
真夠任性的。
思如大概知道是誰要害她。
但沒有證據。
肯定也找不出來。
直接就起訴那人謀殺。
不死也要把牢坐到底。
把事情交給律師也不管了。
真特么累。
看來有人是著急了。
狗急跳墻。
暗的不行就來明的。
一大早記者就守在會場門口。
手里拿著話筒,肩上扛著攝像機。
你擠我,我擠你。
好熱鬧。
好熱。
但沒見著思如。
思如,在畫畫。
坐在會場的角落里。
地上鋪著紙。
有畫好的,有正在畫的,還有白的。
她手里拿著毛筆,筆頭很粗,蘸著暗紅的色彩,往紙上涂鴉。
很專注。
白色的裙子上全是顏料。
各種顏色都有。
看起來,唔,用喬木的話來說,就是很有藝術感。
像個藝術家。
街頭流浪者。
就差一大麻布口袋。
一口甜豆漿噴死你。
沒眼光。
繼續畫。
喬木摸了摸鼻子,打了個呵欠,算了,再瞇一會兒。
累死了。
思如把畫畫好,晾干。
到中午的時候,舞臺也搭得差不多了。
跟精心準備的肯定有差別。
但時間這么緊,能搭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差不多就行了。
吃了午飯,就開始最后一次彩排。
思如,好吧,臉是花的,裙子也沒換。
整個人看上去。
很狂野。
但所有人都習慣了。
彩排得很順利。
喬木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開朗唱搖滾的喬木了。
他應該去唱情歌。
被甩了的那種。
我被甩了,我好難過,好想去死。
呵呵噠。
思如結束完一曲,有人從旁邊遞來一杯水。
這個杯子好熟悉。
一看。
“你來干什么?”
是小梅,李幼恬那個偽傻白甜助理。
小梅手里拿著杯子,說,“是萍姐讓我來的,說擔心你忙不過來,讓我來幫忙的。”
思如環胸。
微瞇著眼睛,就看著她。
“這杯子里是什么水?”
小梅一驚,手抖了一下,見思如沒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的回道,“就是普通的白水,我加了點蜂蜜進去。”
思如哦了一聲。
小梅把水送到思如面前,“恬恬姐,你唱歌也口渴了,喝一點潤潤嗓子吧。”
思如沒接,喊了個人過來。
小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端著水,干站著,心里有點兒忐忑。
“恬恬姐,你喝點水。”
直接讓人把她抓住。
杯子也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看著這邊。
都很茫然。
發生了什么。
求解。
小梅使勁的掙扎,思如直接讓人把她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憑什么捆我,我要告你們。”
頭發都散亂了。
思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告我們?呵,要不要我幫你打幺幺零。”
“恬恬姐,你這是干什么,我是小梅呀,是萍姐的侄女,萍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哦。”
然后拿出手機撥號。
喂,是幺幺零嗎?
啊,沒什么事,就是懷疑我被人投毒了,嗯,人已經抓到了,麻煩你們來的時候把法醫帶上。
思如淡定無比的講完電話。
所有人:…
依然懵。
小梅又吵又鬧。
要給萍姐打電話,還要找律師。
微笑。
會的。
到時候進了班房可以慢慢找。
警察來得很快。
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小梅,皺了皺眉頭。
小梅直呼冤枉。
說思如亂抓人。
恨恨的盯著她,“李幼恬,我要告你。”
思如:哦。
告吧。
隨便。
有警察過來問思如,怎么知道有人投毒。
思如抿了抿唇,歪著頭,“如果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警察:…
不信。
思如指著地上那灘水,還有杯子,“喏,證據都在這兒呢。你們自己驗吧。”
然后法醫上場,穿著白襯衫,戴著白手套,手里提著箱子。
跟電視上一樣帥氣。
好專業。
從箱子里拿出試管,往里面滴了點藥水,然后取了點杯子里的水,滴在試管里,搖晃了幾下,試管里的水就變色了。
然后朝警察點了點頭。
嘛意思。
沒看懂咩。
能來個人解釋下么?
喬木臉色很難看,抿著唇,說道,“那水真有問題。”
繼續說,“就是不知道放了什么。”
舉手。
哦,是讓人變成啞巴的藥。
喬木看向思如,“你咋知道那水有問題的?”
聳了聳肩,“她老是叫我喝水,我又不渴,再說,我跟那邊都鬧翻了,她還來干什么呀。”
喬木低頭沉思。
這事有貓膩。
又是潑硫酸,又是投毒。
不可能都撞一起去。
看思如,“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思如:對呀對呀。
好多人看我不順眼,想弄死我呢。
但有什么用。
木證據呀。
思如猛地睜大眼睛。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很激動。
思如忙從兜里掏出手機。
喬木:莫非還是認識的人?
到底誰,誰,誰 就聽到思如大吼一聲。
“臥槽,忘了拍照留念了。”
好想拍死這個不省心的。
心好累。
讓我先死一死再說。
思如對著地上那灘水拍了幾張。
又對著混亂的現場咔嚓了幾張。
做成九宮格。
發微博。
附言一句。
李幼恬不甜V:猜猜這是什么水###
粉絲們:…
又咋啦。
就一灘濕的。
能看出來才怪。
天后總是出怪招,還讓人猜不著。
好無力。
喬木看了思如一眼,手指一戳,轉發。
喬木V:大概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粉絲們:…
就猜。
猜各種。
稀奇古怪。
江湖秘藥。
都有。
小梅直接被警察帶走了。
萍姐接到電話,都懵了。
丟下手里的工作就去找領導。
影帝也在。
兩個人面沉如水。
領導安慰萍姐,會把小梅弄出來,但前提是讓小梅別亂說話。
萍姐抹著淚,點頭答應。
不然,還有什么辦法呢。
帶著公司的律師匆匆忙忙的去了警察局。
但證據確鑿。
杯子上只有小梅一個人的指紋。
搜查的時候還在小梅的包包里發現了沾著藥粉的紙。
會場的工作人員還提供了完整的視頻證據。
從她偷偷摸摸溜進來,到端水給思如喝。
這一切的一切。
思如直接要告她謀殺。
連律師都沒有辦法。
萍姐好不容易見到小梅。
小梅就是哭。
很無措。
讓萍姐救她出去。
萍姐眼角瞟了眼監控,狠狠瞪了眼小梅。
讓她別亂說話,什么都別說,會救她出來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小梅。
還沒松口氣。
又接到助理的電話。
說路怡萌瘋了。
瘋吧瘋吧。
這個世界都瘋了。
她都要瘋了。
好累。
身心疲憊。
趕回公司。
休息室里,路怡萌又哭又鬧。
還扔東西。
見著什么扔什么。
杯子,衣服,化妝品,等等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工作人員都不敢靠近,待在門外。
見到萍姐,總算松了口氣。
說路怡萌在排練的時候,被領導叫過去,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回來就這樣了。
好嚇人。
還能說什么。
李幼恬啥事都沒有。
好好兒的。
演唱會照舊。
而原先計劃好的路怡萌頂替這事,黃了。
不氣才怪。
演唱會八點開始,七點半進場,現在都七點了。
一切已成定局。
萍姐賠了個侄女進去。
還不知道能不能弄出來,怎么給她哥嫂交待。
哪有心思去安慰路怡萌。
砸吧砸吧。
反正影帝有的是錢。
砸完了換一批再砸。
砸痛快了為止。
冷著臉。
轉身就走了。
助理:…
萍姐,說好的幫忙呢。
萍姐:愛咋咋。
思如這演唱會,經歷一波三折,總算要開始了。
又是硫酸,又是投毒。
粉絲們都覺得累。
還心疼。
愛豆好可憐。
娛樂圈好危險。
還是當個普通人好。
拿著票等在外面,排隊準備進場。
而他們擔心的愛豆思如,此刻正在過道里,手里拿著膠水,貼她畫的宣傳報。
漆黑的天空,暗紅的背景,穿著白裙的女孩子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拿著麥克風的,是一只白骨,森森泛著冷光。
上看用大紅的水筆寫著,#我在地獄里等你#
抑或是,昏暗空曠的舞臺上,女孩子孤零零的站在臺上,昏黃的燈光拉長身影,投在地上的影子,是三個緊挨在一起的骨架。
依然用大紅的水筆寫著,#我們都在地獄#
諸如此類的宣傳報一共有十張。
每張都不一樣。
就是很詭異。
先前進場的人太激動,沒有發現。
后來有人看到了。
是不是走錯了會場。
甜歌小天后的演唱會怎么會出現這種恐怖主題的畫報。
就去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木著臉。
并不是很想回答,但沒有走錯。
粉絲:…
拿起手機直接拍下來發朋友圈。
然而走進演唱會現場。
臥槽,好簡單。
就只有一個空曠的舞臺。
這真的是一個演唱會嗎?
有點覺得票買虧了。
還懷疑是不是買錯票了。
懷疑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都懷疑。
但思如不知道。
她在后臺化妝。
換掉臟兮兮的裙子,抹掉臉上的油彩。
還洗了頭發。
問喬木,“你覺得今天來的人多嗎?”
“應該多吧。”
他也不知道。
因為跟影帝鬧緋聞,有很多粉絲脫粉了。
思如:“你去看看。”
喊來助理,“你去看看外面人多不多。”
木著臉。
你有助理很牛比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助理回來說人挺多的。
喬木有點擔心,“不會再出意外吧。”
有點怕了。
就這一個演唱會。
差點鬧出人命來。
思如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小心點就是了。
兩人躲在幕后,等著主持人報幕。
等啊等。
一直沒等到。
粉絲也在等。
思如有點煩躁了,推了推喬木,“誒,你去問問,主持人在干嘛呢?”
找來助理。
問主持人。
助理:…
懵比。
糟了,好像忘了要找主持人了。
小心翼翼的看著喬木跟思如。
所以,白等了。
跟個傻比似的。
關鍵是沒有主持人。
你特么在開玩笑嗎?
助理:…
并木有。
真的忘請主持人了。
剜了喬木一眼。
直接從幕后走出去。
喬木瞪著助理,“你怎么不早說。”
助理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都忙瘋了。
誰還記得這事呀。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