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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垮掉的天后7

  李幼恬的助理叫小梅,是萍姐的侄女,萍姐大哥的女兒。

  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天天窩在家里看小言,幻想著自己有天也能遇到個死心塌地的霸道總裁,天王影帝也行。

  反正就醉生夢死。

  萍姐大哥實在看不下去了。

  就給萍姐打電話,問她那邊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工作。

  剛好李幼恬需要個助理。

  萍姐就把自己侄女塞了進去。

  負責李幼恬平常一些瑣碎的事情。

  簡單又輕松。

  工資還高。

  但小梅不高興呀。

  進了娛樂圈才知道,里面的人顏值有多高。

  高出正常人一大截。

  隨時都能看到各種小鮮肉帥大叔。

  眼睛都忙不過來。

  白日夢都做不過來。

  哪還有心思照顧一女的。

  這女的還就比她大一歲。

  憑什么呀。

  工作做得很馬虎。

  丟三落四。

  花癡。

  好幾次把李幼恬上節目的禮服都弄丟了。

  幸好車上有備份。

  不然就糗大了。

  要被其他明星業內人士嘲笑整整一年。

  被說了。

  就做出一副無辜茫然的表情,要不就是委屈至極。

  小白花。

  傻白甜。

  還故意去撞其他男明星,玩偶遇,玩不小心。

  幻想能來一次愛的碰撞。

  給李幼恬惹很多麻煩。

  李幼恬煩死了。

  很想炒了她。

  她還偷偷穿李幼恬的衣服,戴李幼恬的首飾,最后,那些首飾都不見了。

  李幼恬:…

  很無語。

  這些萍姐都知道。

  但那時李幼恬很火,還是最年輕的天后。

  前途萬丈光芒。

  萍姐就是道歉道歉道歉,厚著臉把小梅留下來。

  一點都不想留下來。

  她的主人應該是帥破天際的男神。

  所以,在影帝找她談事情的時候,小梅全程花癡著一張臉。

  同意給李幼恬投毒。

  毫無犯罪感。

  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想著的就是任務完成后的獎勵。

  但思如來了。

  沒成功。

  良宵沒有了。

  不可描述也沒有了。

  還直接拒絕了萍姐。

  就你侄女兒那種渣渣,留著自己用吧。

  垃圾。

  反正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都是白的。

  整個人很頹廢。

  像朵凋謝的花兒。

  風一吹,啪嗒,就掉下來了。

  心里恨極了思如,讓她在領導跟影帝面前臉都丟光了。

  說不定還會影響前途。

  想了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拿出手機找到一個沒有標注名字的號碼,打過去,交代了幾句。

  把電話掛掉。

  李幼恬,你就等著黑到死吧。

  還開演唱會?

  做夢。

  不用明天。

  你就要被網民們的唾沫淹死。

  還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

  是路怡萌的助理打過來的,說路怡萌不肯排練,鬧脾氣。

  特么的,

  都是祖宗。

  這一晚,有很多人睡不著。

  思如也沒怎么睡。

  一直在排練。

  那些歌她也第一次唱。

  還要跟樂隊磨合。

  喬木還笑她,這次演唱會之后就要改名了。

  并沒有這個打算咩。

  就聽他笑道,要改成致郁小天后。

  思如懵。

  睜大眼睛。

  不不不。

  這個歌很傷感的。

  并不能治愈。

  療不了傷。

  絕望又抑郁。

  聽到的人會想死吧。

  不想死也會得抑郁癥。

  喬木攤手。

  所以嘛,致郁小天后沒毛病。

  致人抑郁。

  就是這個意思。

  很貼切。

  好吧你贏了。

  致郁系。

  我認了。

  挺好的。

  符合李幼恬的心境。

  彩排到大半夜。

  所有人都累趴了。

  又累又餓還困得不行。

  思如嘆氣。

  為了生活,到處奔波,好辛苦。

  就說休息吧休息吧。

  明天再干。

  然后,所有人都看著她。

  茫然。

  我說什么了。

  感覺你們的眼神像看見了外星人。

  又回想了一遍。

  沒毛病呀。

  喬木好想捂額。

  這個傻妞兒。

  走過來拍拍思如的肩膀,很無奈的說道,“甜妞兒,你四不四傻,這么多事沒做完呢。休息個屁。”

  看了眼舞臺。

  很空曠,很干凈。

  兩邊都架起了大屏幕。

  對喬木說,“差不多就得了。”

  面無表情。

  妞兒,這可是你最后一場演唱會呀。

  誰金盆洗手這么寒酸的。

  就你。

  “你別管,有我呢,一邊兒玩去了。”

  又喊來助理,讓去訂個外賣。

  盒飯,小吃,蛋糕,燒烤,水。

  休息是不能了。

  但干活也要填飽肚子有力氣才行呀。

  反正很閑。

  所有人都忙得要死。

  就她一個坐在椅子上發呆。

  看著燈光師把燈調得一閃一閃的。

  好無聊。

  干脆找了張紙坐在地上畫畫。

  喬木一回頭。

  無語。

  大姐呀,拜托,你是不是忘了你穿的白色的裙子呀。

  思如皺眉。

  那有什么關系。

  靈感來了,還管裙子?

  好心累。

  算了。

  隨便你吧。

  高興就好。

  不過你畫的什么。

  走過去,發現看不懂。

  我打算做個宣傳報。

  木著臉。

  算了,我還是去催催外賣吧。

  思如勾起嘴唇。

  致郁系小天后呀。

  那這次的主題,就叫#我在地獄里唱歌給你聽#好了。

  雖然活著。

  但已身在地獄。

  不得解脫。

  很好。

  喬木終于等來了外賣小哥。

  招呼著大家吃東西。

  思如畫完最后一筆,把紙收好,也準備過去。

  就看到一個人迎面走過來,低著頭,手里提著一個小桶。

  思如嗅了嗅鼻子。

  猛地睜大眼睛。

  正準備躲開。

  但來不及了。

  那人直接揭開蓋子,操起桶就往思如身上潑。

  臥槽。

  硫酸。

  來真的呀。

  而且動作好迅速。

  練過的吧。

  這一桶下來,毀不毀容都不重要了,只怕整個人都得溶了。

  好的話能留堆死肉爛骨頭。

  運氣不好,要尸骨無存。

  好歹毒的心腸。

  距離這么近,想跑都來不及了。

  思如倒是能瞬移。

  但,特么的這么多人看著,還有攝像機。

  她一點都不想被送去研究切片。

  眼看著硫酸就到眼前。

  下意識就往后倒,下腰。

  然后,就看著硫酸從頭上飛過。

  砸到地上,椅子上,沙發上。

  滋滋滋滋。

  冒白色的泡。

  沙發上全是坑。

  好懸。

  好險。

  嚇死寶寶了。

  硫酸氣味兒太濃,刺鼻,嗆人。

  那人一揭開蓋子,空氣中全是那種氣味。

  就被人發現了。

  但已經來不及了。

  都以為思如要遭。

  嚇得手里的盒飯都掉了。

  有的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怕看到某種慘狀。

  血肉模糊。

  慘不忍睹。

  要做噩夢的。

  然而思如。

  呵呵,并沒有事。

  假的。

  被喬木扶起來。

  捂著腰。

  “哎喲,姐姐的老腰呀。”

  斷了斷了。

  肯定要斷了。

  喬木臉都嚇白了。

  手都在發抖。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臟都要停了。

  腦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思如反應快。

  聽到她的聲音,忙問,“有沒有事,有沒有哪兒疼?”

  都說了。

  姐姐的老腰呀。

  感覺要折。

  連熱身都沒做,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么折下去了。

  思如自己都服了她自己了。

  指著前面的椅子,讓喬木扶自己過去。

  喬木小心翼翼的,思如覺得他在攙老太太過馬路。

  老太太還是裹腳的。

  邊走還邊問,“沒事吧沒事吧?”

  都說了腰疼。

  無語。

  扭頭,“我好像是被潑硫酸了吧。”

  突然覺得好心累。

  “是。”

  “那報警了沒?”

  不知。

  都擔心你去了。

  不過應該是報了吧。

  就喊了個人過來,問。

  其實大家反應都挺快的,早在那人揭開蓋子提起桶的時候就發現了。

  沖上去把他抓住。

  但硫酸已經潑出去了。

  無能為力。

  只能聽天由命。

  幸好思如沒事。

  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報了警。

  思如低著頭,手指在屏幕上戳。

  把拍的照片發到自己的社交軟件上。

  附話一句。

  李幼恬不甜V:好餓,來份硫酸壓壓驚。

  粉絲們:…

  又發生了什么事。

  都在猜。

  深更半夜從床上爬起來。

  本來都打算睡了。

  現在更睡不著了。

  喬木翻了個白眼。

  李幼恬你無不無聊。

  然后轉發了這條微博。

  還艾特了思如。

  喬木V:給你一桶。

  下面附圖一張。

  桶一個。

  你不無聊別轉呀。

  喬木:我是看你朋友圈冷清清的,給你加點兒人氣。

  思如:呵呵,我謝謝你呀。

  兩個人都低著頭。

  刷微博。

  思如說,“我這么可愛,為什么會有人給我寄硫酸?”

  這么夸自己。

  不要臉。

  木著臉,“大概你太可愛了,別人看不下去了。”

  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應該是。”

  自戀狂。

  警察很快就來了。

  潑硫酸這事不小,思如還是公眾人物。

  要做筆錄。

  了解基本情況。

  但沒人認識那個潑硫酸的。

  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有人說他是跟外賣小哥一起的。

  外賣小哥:…

  大驚。

  不認識他呀。

  看到他在外面蹲著,還以為是里面的人出來透氣的。

  結果人家是來滅口的。

  欲哭無淚。

  送個外賣也會攤上事。

  娛樂圈果然黑暗。

  有圖有真相。

  人證物證俱全。

  賴都賴不掉。

  警察審問的時候,那人大概也知道跑不脫了,就說是看李幼恬不順眼,就是討厭她。

  警察:…

  看不順眼就要殺人?

  真夠任性的。

  思如大概知道是誰要害她。

  但沒有證據。

  肯定也找不出來。

  直接就起訴那人謀殺。

  不死也要把牢坐到底。

  把事情交給律師也不管了。

  真特么累。

  看來有人是著急了。

  狗急跳墻。

  暗的不行就來明的。

  一大早記者就守在會場門口。

  手里拿著話筒,肩上扛著攝像機。

  你擠我,我擠你。

  好熱鬧。

  好熱。

  但沒見著思如。

  思如,在畫畫。

  坐在會場的角落里。

  地上鋪著紙。

  有畫好的,有正在畫的,還有白的。

  她手里拿著毛筆,筆頭很粗,蘸著暗紅的色彩,往紙上涂鴉。

  很專注。

  白色的裙子上全是顏料。

  各種顏色都有。

  看起來,唔,用喬木的話來說,就是很有藝術感。

  像個藝術家。

  街頭流浪者。

  就差一大麻布口袋。

  一口甜豆漿噴死你。

  沒眼光。

  繼續畫。

  喬木摸了摸鼻子,打了個呵欠,算了,再瞇一會兒。

  累死了。

  思如把畫畫好,晾干。

  到中午的時候,舞臺也搭得差不多了。

  跟精心準備的肯定有差別。

  但時間這么緊,能搭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差不多就行了。

  吃了午飯,就開始最后一次彩排。

  思如,好吧,臉是花的,裙子也沒換。

  整個人看上去。

  很狂野。

  但所有人都習慣了。

  彩排得很順利。

  喬木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開朗唱搖滾的喬木了。

  他應該去唱情歌。

  被甩了的那種。

  我被甩了,我好難過,好想去死。

  呵呵噠。

  思如結束完一曲,有人從旁邊遞來一杯水。

  這個杯子好熟悉。

  一看。

  “你來干什么?”

  是小梅,李幼恬那個偽傻白甜助理。

  小梅手里拿著杯子,說,“是萍姐讓我來的,說擔心你忙不過來,讓我來幫忙的。”

  思如環胸。

  微瞇著眼睛,就看著她。

  “這杯子里是什么水?”

  小梅一驚,手抖了一下,見思如沒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的回道,“就是普通的白水,我加了點蜂蜜進去。”

  思如哦了一聲。

  小梅把水送到思如面前,“恬恬姐,你唱歌也口渴了,喝一點潤潤嗓子吧。”

  思如沒接,喊了個人過來。

  小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端著水,干站著,心里有點兒忐忑。

  “恬恬姐,你喝點水。”

  直接讓人把她抓住。

  杯子也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看著這邊。

  都很茫然。

  發生了什么。

  求解。

  小梅使勁的掙扎,思如直接讓人把她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憑什么捆我,我要告你們。”

  頭發都散亂了。

  思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告我們?呵,要不要我幫你打幺幺零。”

  “恬恬姐,你這是干什么,我是小梅呀,是萍姐的侄女,萍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哦。”

  然后拿出手機撥號。

  喂,是幺幺零嗎?

  啊,沒什么事,就是懷疑我被人投毒了,嗯,人已經抓到了,麻煩你們來的時候把法醫帶上。

  思如淡定無比的講完電話。

  所有人:…

  依然懵。

  小梅又吵又鬧。

  要給萍姐打電話,還要找律師。

  微笑。

  會的。

  到時候進了班房可以慢慢找。

  警察來得很快。

  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小梅,皺了皺眉頭。

  小梅直呼冤枉。

  說思如亂抓人。

  恨恨的盯著她,“李幼恬,我要告你。”

  思如:哦。

  告吧。

  隨便。

  有警察過來問思如,怎么知道有人投毒。

  思如抿了抿唇,歪著頭,“如果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警察:…

  不信。

  思如指著地上那灘水,還有杯子,“喏,證據都在這兒呢。你們自己驗吧。”

  然后法醫上場,穿著白襯衫,戴著白手套,手里提著箱子。

  跟電視上一樣帥氣。

  好專業。

  從箱子里拿出試管,往里面滴了點藥水,然后取了點杯子里的水,滴在試管里,搖晃了幾下,試管里的水就變色了。

  然后朝警察點了點頭。

  嘛意思。

  沒看懂咩。

  能來個人解釋下么?

  喬木臉色很難看,抿著唇,說道,“那水真有問題。”

  繼續說,“就是不知道放了什么。”

  舉手。

  哦,是讓人變成啞巴的藥。

  喬木看向思如,“你咋知道那水有問題的?”

  聳了聳肩,“她老是叫我喝水,我又不渴,再說,我跟那邊都鬧翻了,她還來干什么呀。”

  喬木低頭沉思。

  這事有貓膩。

  又是潑硫酸,又是投毒。

  不可能都撞一起去。

  看思如,“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思如:對呀對呀。

  好多人看我不順眼,想弄死我呢。

  但有什么用。

  木證據呀。

  思如猛地睜大眼睛。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很激動。

  思如忙從兜里掏出手機。

  喬木:莫非還是認識的人?

到底誰,誰,誰  就聽到思如大吼一聲。

  “臥槽,忘了拍照留念了。”

  好想拍死這個不省心的。

  心好累。

  讓我先死一死再說。

  思如對著地上那灘水拍了幾張。

  又對著混亂的現場咔嚓了幾張。

  做成九宮格。

  發微博。

  附言一句。

  李幼恬不甜V:猜猜這是什么水###

  粉絲們:…

  又咋啦。

  就一灘濕的。

  能看出來才怪。

  天后總是出怪招,還讓人猜不著。

  好無力。

  喬木看了思如一眼,手指一戳,轉發。

  喬木V:大概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粉絲們:…

  就猜。

  猜各種。

  稀奇古怪。

  江湖秘藥。

  都有。

  小梅直接被警察帶走了。

  萍姐接到電話,都懵了。

  丟下手里的工作就去找領導。

  影帝也在。

  兩個人面沉如水。

  領導安慰萍姐,會把小梅弄出來,但前提是讓小梅別亂說話。

  萍姐抹著淚,點頭答應。

  不然,還有什么辦法呢。

  帶著公司的律師匆匆忙忙的去了警察局。

  但證據確鑿。

  杯子上只有小梅一個人的指紋。

  搜查的時候還在小梅的包包里發現了沾著藥粉的紙。

  會場的工作人員還提供了完整的視頻證據。

  從她偷偷摸摸溜進來,到端水給思如喝。

  這一切的一切。

  思如直接要告她謀殺。

  連律師都沒有辦法。

  萍姐好不容易見到小梅。

  小梅就是哭。

  很無措。

  讓萍姐救她出去。

  萍姐眼角瞟了眼監控,狠狠瞪了眼小梅。

  讓她別亂說話,什么都別說,會救她出來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小梅。

  還沒松口氣。

  又接到助理的電話。

  說路怡萌瘋了。

  瘋吧瘋吧。

  這個世界都瘋了。

  她都要瘋了。

  好累。

  身心疲憊。

  趕回公司。

  休息室里,路怡萌又哭又鬧。

  還扔東西。

  見著什么扔什么。

杯子,衣服,化妝品,等等  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工作人員都不敢靠近,待在門外。

  見到萍姐,總算松了口氣。

  說路怡萌在排練的時候,被領導叫過去,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回來就這樣了。

  好嚇人。

  還能說什么。

  李幼恬啥事都沒有。

  好好兒的。

  演唱會照舊。

  而原先計劃好的路怡萌頂替這事,黃了。

  不氣才怪。

  演唱會八點開始,七點半進場,現在都七點了。

  一切已成定局。

  萍姐賠了個侄女進去。

  還不知道能不能弄出來,怎么給她哥嫂交待。

  哪有心思去安慰路怡萌。

  砸吧砸吧。

  反正影帝有的是錢。

  砸完了換一批再砸。

  砸痛快了為止。

  冷著臉。

  轉身就走了。

  助理:…

  萍姐,說好的幫忙呢。

  萍姐:愛咋咋。

  思如這演唱會,經歷一波三折,總算要開始了。

  又是硫酸,又是投毒。

  粉絲們都覺得累。

  還心疼。

  愛豆好可憐。

  娛樂圈好危險。

  還是當個普通人好。

  拿著票等在外面,排隊準備進場。

  而他們擔心的愛豆思如,此刻正在過道里,手里拿著膠水,貼她畫的宣傳報。

  漆黑的天空,暗紅的背景,穿著白裙的女孩子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拿著麥克風的,是一只白骨,森森泛著冷光。

  上看用大紅的水筆寫著,#我在地獄里等你#

  抑或是,昏暗空曠的舞臺上,女孩子孤零零的站在臺上,昏黃的燈光拉長身影,投在地上的影子,是三個緊挨在一起的骨架。

  依然用大紅的水筆寫著,#我們都在地獄#

  諸如此類的宣傳報一共有十張。

  每張都不一樣。

  就是很詭異。

  先前進場的人太激動,沒有發現。

  后來有人看到了。

  是不是走錯了會場。

  甜歌小天后的演唱會怎么會出現這種恐怖主題的畫報。

  就去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木著臉。

  并不是很想回答,但沒有走錯。

  粉絲:…

  拿起手機直接拍下來發朋友圈。

  然而走進演唱會現場。

  臥槽,好簡單。

  就只有一個空曠的舞臺。

  這真的是一個演唱會嗎?

  有點覺得票買虧了。

  還懷疑是不是買錯票了。

  懷疑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都懷疑。

  但思如不知道。

  她在后臺化妝。

  換掉臟兮兮的裙子,抹掉臉上的油彩。

  還洗了頭發。

  問喬木,“你覺得今天來的人多嗎?”

  “應該多吧。”

  他也不知道。

  因為跟影帝鬧緋聞,有很多粉絲脫粉了。

  思如:“你去看看。”

  喊來助理,“你去看看外面人多不多。”

  木著臉。

  你有助理很牛比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助理回來說人挺多的。

  喬木有點擔心,“不會再出意外吧。”

  有點怕了。

  就這一個演唱會。

  差點鬧出人命來。

  思如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小心點就是了。

  兩人躲在幕后,等著主持人報幕。

  等啊等。

  一直沒等到。

  粉絲也在等。

  思如有點煩躁了,推了推喬木,“誒,你去問問,主持人在干嘛呢?”

  找來助理。

  問主持人。

  助理:…

  懵比。

  糟了,好像忘了要找主持人了。

  小心翼翼的看著喬木跟思如。

  所以,白等了。

  跟個傻比似的。

  關鍵是沒有主持人。

  你特么在開玩笑嗎?

  助理:…

  并木有。

  真的忘請主持人了。

  剜了喬木一眼。

  直接從幕后走出去。

  喬木瞪著助理,“你怎么不早說。”

  助理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啊。”

  都忙瘋了。

  誰還記得這事呀。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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