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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全部都瞄上的肥肉

  秦元帝只阻止太子有關的人去看望皇后和秦桓,也不會讓后妃去欺辱軟禁在中宮的皇后。

  但是他沒有禁止安慧公主去探望皇后。

  畢竟安慧公主也算是皇后養大的女兒,皇后在秦元帝諸多子女中,對安慧公主的感情無疑是最深的。

  皇后曾經戲言要把安慧公主記在自己名下,秦元帝到底顧念多年的夫妻情分,尋思著有安慧在皇后身邊,總能有個人寬慰皇后。

  隨著安慧公主入宮的江月曦本就聽秦臣提起過秦桓。

  秦臣都說過秦桓有希望,對比其余宮中貴人對江月曦的輕視,秦桓對她的溫柔更顯得難能可貴。

  畢竟秦桓可是差一點就成為皇太孫的人。

  秦桓在討好女孩子上頭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尤其是對江月曦這么敏感自卑又有幾分憤恨不平的女孩子,秦桓宛若知心溫柔的大哥哥,安撫江月曦的所有委屈不滿。

  其實在宮中,江月曦也只在秦桓身上得到了尊重。

  其余皇子王爺完全把她當做奴才!貴女們也多是不愛同她玩。

  江月曦更是盼著自己有朝一日能讓輕視自己的女孩子跪在自己面前。

  攀附上未來皇帝是江月曦的出路。

  她不曾想過做出什么事讓世人真正敬佩自己,只盼著做成功男人身邊的女人。

  夫榮妻貴,依靠自己男人的權勢地位令其余人臣服。

  江月曦答應幫秦桓給太子送信。

  今日在太廟,太子對她的維護,讓她對將來嫁給秦桓更有信心了一點。

  太子面露得意,一瞬間仿佛找到了自信,這段日子他總是被幕僚和常德規勸,太子覺得自己好似就是個傻瓜。

  今日他總算能反過來教訓常德了。

  “希望桓兒給孤帶來得是好消息…”

  他撕開書信,看清楚信紙上的字后,眸子不得越睜越大,拿著書信的手微微顫抖,另外一只手狠狠揉了揉眸子,好似書信上的內容太過驚悚。

  “殿下。”

  “常德,你說真有畝產豐富的農作物么?倘若能讓糧食翻一倍,桓兒的功勞就太大了。”

  太子面色興奮,臉頰隱隱泛著潮紅,眸子明亮,他拿著書信來回踱步,“天降奇才,孤竟是生養出一個天才?!”

  “倘若如秦桓所言,天下民心盡歸在孤手。”

  “九皇弟他們根本無法同孤爭!”

  常德看著太子,輕聲道:“能否請殿下明示?”

  任何朝代都在意農桑之事,農桑才是一切的根本!

  秦元帝本就是草莽出身,更是看重糧食。

  所以他才會最為在意農桑大典。

  太子猶豫片刻,眸子灼灼,問道:“孤能相信愛卿么?”

  常德乖覺單膝跪地,發誓效忠,“臣同殿下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唯殿下之命是從,不敢生出背叛殿下的心。”

  太子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書信交給常德,秦桓在書信末尾提醒他,這是他們父子翻身的全部希望,務必不可外傳機密。

  “桓兒告訴孤一個增產的農作物,可以借著桑農大典獻給父皇。”

  “增產?”常德眼角余光掃過書信,“又能增產多少?”

  “最少翻上兩倍。”

  常德這才顯得慎重幾分,“恭喜殿下,倘若尋到神物,必能取悅陛下,令陛下龍心大悅,殿下也可借此機會證明您是最為百姓生計考慮的皇子,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有口吃的,百姓就能安分下來,秦元帝心心念念的收復草原和關外也能進行下去。

  每次牽制秦元帝的障礙就是糧餉!

  太子哈哈大笑,笑聲得意極了,“孤養了個好兒子!來人,按照桓兒的形容立刻去搜尋神物!”

  常德聽說秦桓說過一些宏偉藍圖,更加確信秦桓雖然在政治上略顯幼稚,志大才疏,但秦桓的確知道一些世人所不知的事。

  他從東宮出來后,掩藏好皇子王爺的請柬,眼下還不能拋下太子和秦桓。

  沒準他們能在桑農大典上翻身呢?

  “陛下,蕭夫人求見。”

  “她臉上的傷好了?”

  秦元帝托著下顎,看著已經被將死的棋盤,他只有投子認輸一條路。

  秦御輕輕寬茶,云淡風輕,同父皇下棋太容易了。

  “父皇,你的兵怎么能回來?”

  秦元帝拿起孤零零的過河兵直接來個回馬槍殺了秦御的炮。

  “哦,因為他是朕的神兵。”

  這不是玩賴么?

  秦御嘴角微抽,“好,您得是神兵。”

  秦元帝笑彎了眼,此后走起來越發不講規矩了。

  “陛下,蕭夫人好似有要事稟告。”

  王公公再次提醒秦元帝,眼見秦元帝下棋心思正濃,“奴才讓她先回去?”

  “朕不是問你,她臉上傷可好了?”秦元帝隨口說道:“朕不是顧煊,看毀容女子會做噩夢,再沒興趣召美人侍寢。”

  “…聽說帶著帽子,看不出是否痊愈。”

  橫豎顧如意沒回去給蕭氏看病,皇上連提都沒提。

  雖然秦元帝下棋不講道理,但是秦御依然占據優勢。

  秦元帝一拍棋盤,棋子顫動,他的胡須也是一顫一顫的:“不玩了,臭小子就不能讓讓你的老父親?”

  “…兒子已經盡力讓您了。”秦御嬉皮笑臉,“您的神兵,天將,飛炮還不夠么?”

  秦元帝負起起身,松了松胳膊,道:“讓她進來吧,秦御,你給朕留下來,看清楚了朕是怎么對她的,以后再讓朕知曉你胡亂編排朕,朕就把你三歲還尿炕還硬說是朕尿的事告訴明珠丫頭。”

  秦御臉龐一下子通紅。

  秦元帝笑聲朗朗,氣勢十足道:“朕可是記得你不少的丑事,別看你現在人模狗樣的,小時候可是做了不少的糗事。”

  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兒子,他對其他兒子的成長經歷未必記得。

  可秦御的事,他很難忘記。

  許是天才總有個特別的童年?

  秦元帝總算找到能‘牽制’秦御的把柄了。

  蕭氏安安分分跪下請安,“拜見陛下。”

  垂下的面紗恰到好處遮擋住她臉上的傷口,而露出的部分都是完美無瑕的。

  秦元帝語氣隨意,“你不想著讓顧煊消氣,來見朕做什么?”

  蕭氏抬頭,眸子明亮,自信笑道:“臣婦為桑農大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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