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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眾神之戰的開端

  此時,在別墅群的東側,一棟堅固的花崗巖大樓頂層內,布爾瑪正趴在自己的母親布里夫太太的懷里嗚嗚哭泣,而一旁的布里夫斯博士則一臉愁苦,焦急的來回踱步。

  “布瑪,你的神仙男朋友什么時候到啊。加帕先生他們快要頂不住了。”

  博士看著周圍躺滿了一地的保鏢傷員甚至是尸體,忍不住問道。

  “嗚嗚,他說半個小時內一定會來。”

  布爾瑪抬起頭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狠狠的瞪了小悟空和龜仙人一眼。

  龜仙人聽聞此言,老臉一紅,整個人都要羞得縮進龜殼了。

  他原本只是想好好展示一番武道之神的風范,沒想到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給給秒殺了。

  “砰砰砰!”

  三聲沉重悶響,隨即便是地動山搖,整座大樓都在劇烈晃動。火箭炮和裝甲車強大的火力,直接在大樓正面擊出了三個大洞。

  正在樓下和其他保鏢一起組、織防御的加帕跑了上來,大聲嘶吼道。

  在剛才炮擊的一瞬間,加帕都有種死亡的感覺。正面面對坦克的炮擊,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該死的,快走!”

  加帕推了不愿離開的博士一把,看到還在一旁哭泣的布爾瑪,隨即勸道:“我們守不住了,剛才的炮擊,讓我的第一小隊全軍覆沒,現在我們沒有幾個人了。何況,紅緞帶軍團還有一些人造人和異能人。”

  “砰!!!”

  一聲玻璃碎掉的巨響,劉玉手里的酒杯被她狠狠扔在了墻上,聲音顫抖的道:“我要把那個小.婊.子撕碎了,居然敢這么勾引我的男人。”

  “彤姐,小香,我們走。今天非要好好教那個小.賤.人做人!”

  劉玉狠狠的哼了一聲,表面上對林宛瑜十分不爽,心里卻是對周辰一陣暗罵。畢竟周辰這只貓偷腥了,你還能怪那條可憐的小魚?

  而小香和張彤則對視了一眼,苦笑一聲,發動汽車朝著亞龍灣開去。

  沒錯,周辰平板電腦上的那張電子請帖,根本就不像周辰想的那樣,是政.府或者其他什么組織發的,也沒有什么陰謀詭計。

  這章請帖,是劉玉通過關系,暗中把周辰的名字列入華燁集團的名單,然后給周辰發的。

  “布…布魯將軍。”

  “師祖快到了嗎?”

  周辰臉上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這次的請帖幾乎可以肯定有陰謀。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我的豬肉燉粉條…”林宛瑜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聽聞林宛瑜的話,周辰滿腦門都是黑線。當年看愛情公寓電視劇的時候,也沒感覺她是個吃貨啊。

  加帕轉過了頭,握著槍的手都在顫抖。眼前的這位布魯將軍,可是用異能打倒了龜仙人的恐怖存在啊!

  龜仙人的實力有多強,加帕是見識過的。

  一旁接收到這秋波的周辰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瞬間熱血上頭。旋即周辰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身形一動,目不斜視的從納戒中取出一套衣袍,遞給了小醫仙。

  “快…穿上衣服吧。”

  周辰看著恍然未覺的小醫仙,不由出言提醒道。

  “啊!”

  一聲女人特有的悠長高音響起,小醫仙滿臉通紅,顯然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羞憤不已。

  手忙腳亂的套上衣袍,小醫仙兩道柳眉頓時豎了起來,望著面前有些幸災樂禍的周辰,不由得氣急敗壞的撲了上去,雙手不斷的在周辰臉龐上一陣亂抓。

  眼見周辰這個老鄉處于危難之際,唐三一咬牙,沒有任何吝惜的,六顆他自己制作的子母追魂奪命膽已經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小悟空躺在地上,身體僵直,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期冀和羞愧。而一旁的龜仙人則是頂著龜殼趴在地上,一言不發。

  “還不是你們兩個大傻瓜,明明有著壓倒性的實力,居然站在那里讓敵人先出手…”

  亮晶晶的鐵膽在空中劃出六道美妙而交叉的弧線,將六名正欲攻殺周辰的魂圣阻隔開來。

  六顆子母追魂奪命膽在空中悄然碰撞在一起,剎那間,大蓬毒霧彌漫而出,隱藏在毒霧之中,無數只有毫毛纖細,卻是又鐵精打造而成的毫針帶著恐怖的劇毒形成了一片大幕,籠罩了六名魂圣前進的道路。

  六名魂圣齊齊冷笑一聲,無比強橫的魂力波動瞬間爆發,朝著那大蓬的毒針席卷而去,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唐門暗器。

  “現在才想走?不覺得太遲了嗎?”

  伴隨著一道陰柔的男聲,一位身著雪白襯衫,金色藍眼的英俊青年陡然出現在了頂層的門口。

  這位金發青年手里還抓著一名胸口開了一個血洞的黑衣保鏢,隨手扔在了博士的面前。

  “放心,這次的主辦方是華夏,肯定有好吃的。”

  無奈的寬慰了一番,周辰繼續道:“不過,我們先去做做參加宴會的準備。好歹場面不能掉…”

  與此同時,距離凱悅大酒店不遠的一輛奔馳轎車內,劉玉的保鏢小香拿著八倍…高倍望遠鏡正監視著周辰房間的一舉一動。

  而在她身后,劉玉和張彤正各自端著一小杯紅酒,有些緊張的等待著。她們兩人全都穿著華貴的晚禮服,妝容精致,美麗動人,顯然是要參加什么宴會。

  “他們出來了。”

  良久,小香放下望遠鏡,轉過頭道:“周辰先生和那個小.婊.子一起上車,看車行駛的方向,應該是趕往亞龍灣的慈善晚會了。”

  李斯特家族的宅院雖然并沒有過分奢華的裝飾。但是占地面積卻是極大——能在寸土寸金的帝都皇宮南區弄到這么大一塊地盤,已經足以叫人咋舌了。而到了李斯特家族這樣的地步,也實在不需要再靠著奢華的裝飾來彰顯自家的身份。

  那種連家中大門都要描金畫綠的,往往反而都是暴發戶。

  寬敞明亮的會客廳里,坐在紅木制的長桌后面,等待著那位子爵的接見。

  坐在寬大舒適的天鵝絨座椅中,看著眼前用銀子打造的精致茶具,高文卻總是忍不住想到外面那些衣不蔽體形容枯槁的貧民,以及那些像窩棚一樣的房子。必須承認,他對這個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有些感覺…幻滅。

  “祖先大人,”坐在高文旁邊的瑞貝卡悄悄戳了戳自己老祖宗的胳膊肘,“等會我們怎么介紹您啊?”

  “就按剛才商量好的,直接說,”高文不動聲色地說道,“在這里,我們高調就可以了。”

  “先祖,”赫蒂也開口了,同時對著琥珀的方向努了努嘴,“您真覺得…她適合出現在這兒么?”

  琥珀就坐在高文對面,這位半精靈小姐這時候正認真研究著她面前的銀質茶具,她的主要研究方式是把茶水倒掉,然后把杯子塞進懷里——在高文抬頭的功夫里,她又塞了個湯勺進去。

  高文瞪了對面一眼:“琥珀!”

  “哇!”盜賊小姐略微夸張地驚呼了一下,接著訕訕地把懷里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上,包括兩個茶杯三個湯勺一個銀盤一個懷表一把堅果兩個酒盞以及剛才那位管家先生掛在胸口的單片眼鏡。

  高文:“?!”

  臥槽這位哆啦A珀小姐你TM是怎么做到的?!

  這一刻,高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邊的開拓者之劍,由衷地感謝這位盜圣之前挖墳時候的不偷之恩…

  “她是我復活的重要見證人,”高文努力忍住臉上的抽搐,一本正經地說道,“而且你不覺得如果把這家伙放在一個咱們盯不到的地方反而更容易壞事么?”

  赫蒂頓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那位安德魯子爵終于走進了會客廳。

  橡木大門被侍從推開,一個消瘦而高挑的男人走進房間,他穿著貼身的黑色長擺禮服,黑褐色短發在抹上香膏之后緊貼著頭皮,兩撇一絲不茍的小胡子在鼻子下面向兩旁延伸,而他的面容則在蒼白中帶著一絲不太正常的暈紅——這種有點病態的面容在貴族里其實很常見,尤其是那些不太具備魔法或武技天賦的貴族們。

  為了體驗超過自身天賦的超自然力量,以及進行更放縱的享樂,他們會過量使用昂貴的魔藥來“強化感知”,而這種魔藥的副作用便會體現在臉色上。

  他們甚至以此為榮,并將臉色的蒼白視作貴族標識之一。

  在這一點上,仍然遵循o著祖訓老老實實錘煉技藝,依靠個人努力來修習武技(或魔法)的塞西爾后裔們倒成了貴族圈子里的另類。但這也沒辦法,畢竟塞西爾家族已經沒落,別說往往有價無市的魔藥了,瑞貝卡甚至沒錢把家族城堡上的破洞修補一下——當然,現在她也用不著修補那個破洞了。

  “啊,美麗的赫蒂女士,還有同樣美麗的瑞貝卡小姐,我真為我的遲到感覺抱歉,”一進屋,那位安德魯子爵便高聲說道,語調抑揚頓挫,臉上也仿佛帶著真誠的歉意,“但我實在太忙了,發生在塞西爾領的噩耗已經傳遍我的領地,人民正在惶恐不安,我不得不把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安排領地防務和聽取巡邏隊報告上。”

  高文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聲嘀咕:“跟這年頭的貴族談話都得用這種詠嘆調么?”

  瑞貝卡壓低聲音:“祖先大人您當年的貴族不是這樣么?”

  “我們當年通常都鉆在酒館里一邊灌高度酒一邊商業互吹,然后就順便把事情談了。”

  “…那現在風俗確實跟當年不一樣了。當然,安德魯子爵的說話方式確實…也比別人特殊一點。”

  “我們理解,您現在確實應該忙碌起來,”赫蒂看到作為塞西爾正統繼承人的瑞貝卡這時候竟然在忙著跟老祖宗嘮嗑,完全沒有意識到應該站起來作出回應,頓時尷尬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后者一眼,緊接著站起身,“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您應該稱呼瑞貝卡為子爵,而不是小姐——她早在去年就已經繼承家族的爵位,在這樣的場合,您應該稱她瑞貝卡子爵或塞西爾子爵才對。”

  這個世界的貴族在一般場合下稱呼爵位時的規矩似乎沒那么嚴格,爵位前既可以冠名,也可以冠以姓氏。

  瑞貝卡被赫蒂瞪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站起來,對安德魯子爵行了個同級貴族見面應有的欠身禮,姑且還算動作標準:“安德魯子爵,很感謝您的招待。”

  “應該的,塞西爾子爵,”安德魯被赫蒂不軟不硬地提醒了一下,便回憶起這位女士在貴族圈子里的聲望,于是他收斂了一些,在稱呼瑞貝卡的時候還專門選擇了在爵位前冠以姓氏而非名字——這是相對嚴肅一些的稱呼方式,“我對塞西爾領發生的事情深感遺憾,那真是一場災難。但讓人高興的是您安然無恙,塞西爾家族的傳承看來不至于斷絕了。”

  接下來就是幾乎毫無營養的客套與祝賀之詞,一方嚴格合乎規矩地表達自己的關切之情,另一方則要努力表現出自己在受到溫暖之后的感激與觸動,顯然腦子疑似被門夾過的瑞貝卡小姐并不是很擅長這方面的交際,于是她很生硬地把話題直接拉回到正軌:“

  “斯培爾,請你記住,我們不僅僅是為了完成這個陰謀,還要殺死斯德曼家的那個敗類,你知道,如果他一踏進京都城門對我意味著什么。”

  “你放心吧,我一直記得我與你們瓦爾津家族的協議,你們助我登上皇位,我把羅奈歌的月亮柯菲妮許配給你,當然,你們也不能老當看客,這次怎么也得拿出一點誠意吧,別告訴我宰相府里都是一屋子學者。”斯培爾說著站了起來,瞬間綻放出一種霸者的氣勢,那還有先前的慵懶。

  坦斯汀見斯培爾非要扯上自己下水,沒有絲毫的為難,反而自信的一笑,“這正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理由,我想,誰也不會把諸神堡壘跟我們聯系起來吧,聽說這次來的人里面有個龍騎士。”

  聽到龍騎士,斯培爾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跟坦斯汀碰在了一起。

  美尼德帝國皇帝尤欽茨陛下育有兩子四女女,這在素來人丁鼎盛的皇室來說,血脈有些單薄。當然,這也間接的促使權利集中在了兩位皇子的身邊,在朝堂上形成了兩個爭鋒相對的陣營。為了陛下下的那把椅子,整個帝國權力場時刻暗流洶涌,為了家族的存續,為了更大的榮耀,政客們已經開始站隊。

  大皇子庫伊特年過三十,至后就一直跟在陛下身邊學習政務,尤欽茨陛下也是把他當成儲君在培養,只是他生性多疑,進而優柔寡斷,除了一幫老臣還在對他報以希望外,其他的新進貴族基本上都投到了二皇子斯培爾的陣營。

  二皇子斯培爾的名氣則比他的哥哥庫伊特大多了,這位在帝國皇家騎士學院以全優成績畢業的皇子,學業結束后就到了帝國帝國與奧蘇帝國交戰的道拉斯前線,一年后憑借戰功獲得了皇帝陛下親自頒發的“金紫薇”勛章,回京后一直在皇家獅心騎士團任職。

  而真正使這位皇子成名的卻是他成年后參加的一次圣戰,這倒不是說他殺了多少異端的頭顱,而是在暗黑之地他碰到了從南部琴倫海彎中精靈島上偷偷跑出來歷練的一只貌美的精靈,于是這位十二歲就趴在某位侍女身上破了身的皇子一時驚為天人,縱兵追了二十余里后終于捕獲了精靈,結果卻發現這位相當“出色”美人卻是一位男性精靈——事實上精靈們不論男女都很貌美。最后心有不甘的斯培爾干脆爆了這個男精靈的菊花。這事傳回京都后,一時間他成了色魔的代名詞,“色狂”的名號讓他名聲大噪。

  斯培爾母親的家族封地在美尼德帝國最大的港口城市舒貝爾,表面上這個家族很少涉及帝國權力場,暗地里卻控制著帝國南部血族聚集地里血族十三部落中大部分族群。

  這位高調的近乎張狂的二皇子,按理說成年后就該封為親王離開帝都,然而這位被老皇帝特意留在京都的皇子,頻頻參加帝國權力層大小貴族們舉辦的宴會,暗地里利用母族領地里豐厚的收入結黨營私,培植自己在京都的勢力,公開在帝都與庫伊特唱對臺戲,毫不隱藏自己對皇位的窺視之心。但是老皇帝卻偏偏視而不見,似乎鐵了心要讓二位皇子好好斗一斗。

  而新生的帝國第九騎士格里菲利,無疑成為了兩個皇子爭斗的棋盤上最好的棋子,如果能陷害對方殺了名不副實的第九騎士,那么,必將陷對方萬劫不復,在皇位爭奪進入白熱化的他們,實在找不出不拿格里菲利開刀的理由。

  帝國宰相瓦爾津表面上是支持大皇子,而他的兒子坦斯汀則暗中依附在二皇子身邊,這就充分詮釋了“一個聰明的貴族從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至理明言。

  在格里菲利還在路上跟病魔苦苦抗爭的時候,在羅奈歌的民眾們還在精心準備歡迎帝國英雄回歸的盛大儀式的時候,一連串針對他的陰謀,已經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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