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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罪人?

  “是的,殿下最近幾天都很精神,跟虎賁軍那群人一起早訓,一起操練,一起吃飯,似乎已經從上一次的失利中恢復過來了。”

  陳元建感慨了一番,“到底是五殿下,還以為會從此一蹶不振呢。那些虎賁軍呢?”

  親衛低聲回答:“那些虎賁軍并沒有怪殿下,反而勸慰殿下,讓殿下振作起來,見到殿下重新充滿了斗志,都很開心來著。”

  陳元建瞇起了眼睛,“看來殿下很得虎賁軍的心嘛,虎賁軍損失了這么多,竟然沒有埋怨他。”

  陳元建又問道:“殿下如今人呢?”

  “帶著青凡出去了。”

  陳元建淡淡的看了一眼親衛,“又是去嚴家鋪子里?有沒有探到這次皇子妃給殿下帶來了什么?”

  親衛臉上一陣為難之色,“將軍,那處鋪子守衛森嚴,就那一個小小的庭院,就有不下二十人在守護,個個身上都有著不弱的拳腳功夫,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進去查探。”

  陳元建眉頭一皺,竟然有這么多人守護著,看來這次皇子妃讓人帶過來的東西應當至關重要才對。

  這下陳元建更加好奇與迫切了。

  “你們就沒有去偷聽?”

  親衛面上赫然閃過一抹后怕,就是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安排了,可是不止為何,兄弟們在角落里蹲著想要偷聽庭院里的人說話,卻每每不到二十個呼吸的時間就敗退了。”

  “敗退了?”

  陳元建一愣,坐正了身子,神色嚴肅的看著親衛,沉聲道:“說清楚點,他們都是潛伏隱藏的好手,怎么會在二十個呼吸時間內就敗退?你們被人發現了?”

  親衛搖搖頭,“沒有被發現,就是不知為何他們被小蟲子咬了,渾身酸癢難耐...”

  “混賬!”

  陳元建一拍桌子,“你們又不是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一點酸癢就讓你們敗退了?”

  親衛急忙解釋,“不是的,將軍,那不是普通的酸癢,他們有些人堅持得最長時間的人,現在已經將自己都給撓見骨了,堅持時間最短的,反而就是撓傷了肉而已。

  兄弟們這幾天都在營帳里養著呢,不敢出來見人,抓了藥吃也不見好,只能自己熬過去。”

  親衛想起那慘狀,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陳元建眉頭皺的更緊,“那些蟲子這么厲害?什么時候邊城有這些蟲子了?你們就沒人把那些蟲子抓回來,讓太醫給看看?”

  “抓了,可是那蟲子賊溜,也賊古怪,如果你不給它吸血,它就很快就會死,可是要是用血來養著...它只吃人身上新鮮的血。”

  要用新鮮人血養著,只要見識過那些被蟲子咬過的人的慘狀,那里還有人以身飼虎?

  親衛說起這蟲子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仿佛好像有蟲子在自己身上爬一樣。

  這樣稀奇古怪的蟲子,陳元建聞所未聞,這下子倒是凝眉思索起來。

  他在邊城這么多年,如果真的有這種蟲子,不可能沒有聽過,又是在嚴家鋪子里遇上的。

  “那個皇子妃派來的人中,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嗎”

  陳元建覺得嚴家鋪子里一定藏著秘密。

  “住進嚴家鋪子的人,有二十幾個是護衛,另一個是管事,一路上那些護衛都聽從那位管事的吩咐,除此之外沒有異常的地方。”

  親衛想了想,謹慎的回答。

  “那么那批貨物呢?有沒有查到是什么來的么?”

  想不通那蟲子的事,陳元建只能歸咎于現在是四月芳菲的時間,春暖花開,萬物復蘇,或許多了很多小蟲子也不出奇,轉而問起那批貨物的事。

  “兄弟們也不接近不了那批貨物,只是遠遠的看到,那些護衛很緊張那些貨物,特別是其中一輛馬車上的三個箱子,就是連那個管事下車之后也緊張兮兮的。”

  陳元建明白,或許那三個箱子是嚴家鋪子戒備森嚴的緣故。

  “想想辦法,去探一探那幾個箱子里裝著的是什么,我就不信他們會一直這么警惕下去。”

  陳元建反而對那幾個箱子更加好奇起來。

  親衛硬著頭皮贏了聲是。

  三天之后,周廷昱再一次來到嚴家鋪子,這一次,在庭院里他見到了趙家管事和護衛頭子。

  頭目將兩人喬裝打扮,成了兩個他的跟班,帶著來嚴家鋪子買東西,被請進了的內院里。

  見到周廷昱到來,頭目為兩人介紹,“這位就是大人物,邊城的先鋒將軍,同時也是陛下最為寵愛的五皇子殿下。”

  管事和護衛頭子兩人面色一變,對視一眼,而后紛紛跪下俯拜。

  “罪人參見五殿下。”

  周廷昱眉峰微動,與頭目對視一眼,他也沒有立即就叫兩人起來,而是玩味的看著,沉著聲音道:“罪人?”

  他的聲音充滿著嚴厲,渾身還散發著一股鐵血氣勢,比管事和護衛頭子兩人生平所見的大官都要氣勢十足。

  管事和護衛頭子兩人都抖了抖,低著頭兩人又偷偷對視了一眼,管事一咬牙,先叩了三個頭,而后抬起頭看著周廷昱,

  “殿下,罪人做了不可饒恕的罪孽,犯了大錯,只希望罪人能彌補自己犯下的罪孽,不求饒恕,只希望罪不及家人。”

  護衛頭子也跟著磕了三個頭,懇切的哀求,“殿下,罪人也希望能罪不及家人,如果有什么要懲罰的,我一人承擔就好。”

  周廷昱臉上玩味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眼神冷冷的看著兩人,渾身的氣勢更甚,一股極寒的寒意讓兩人瑟瑟發抖起來。

  對著那雙眸子,兩人背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腰脊彎的更低,整個人用一種更加臣服的姿勢跪俯在地,面色逐漸慘白,要不是跪著,能直接癱軟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面前那雙靴子從眼前走開,頭頂傳來一道淡漠聲音。

  “你們到底犯了何事?老老實實把知道的說出來,想不罪及家人?就看你們的表現了,本殿下會酌情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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