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頸椎后面都被貼上一張薄薄的芯p,然后唐石一道:“你們在里面最短要待夠十分鐘,然后才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是否出來,不過最長也不會讓你們待在里面超過三十分鐘。”
實驗艙從外面隔著玻璃看,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薄薄的一層霧氣。
進去后,第一眼看到的也還是霧,因為視線被遮擋了,所以感覺實驗艙里的空間,似乎要比想象中大很多。并且一點都不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更像是一個空氣cs,布滿霧氣的曠野。
許罡有些疑h地低聲道:“這不像是極溫環境。”
相反,里面的溫度很宜人,只是有微微的涼意,空氣s度雖然有些大,但并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他說出這句話時,另外三人,包括他,都試探地往前走出j步,并且他們相互間的距離不過兩三米。
但就在他們走過那j步后,周圍的霧氣突然間就變成了雪粒,寒風乍起,雪粒轉為雪花,越來越大,越下越急。所有人腳下開始出現積雪,并且積雪的厚度j乎是以眼見的速度在增加,很快就到了小腿的深度!
氣溫從剛剛25度,一下降到了零下10度,并且還是繼續往下降。
他們進來時,除許罡身上還套了件薄外套,其余j個要么是一件襯衫,要么是一件薄t恤。但現在,首先受不了的是許罡,還不到一分鐘,他的唇se就已經發青了。即便是裹緊了外套,也被凍得渾身發抖,而且最讓人難受的是,風太大了。
這完全是模擬真實雪原上的環境,并且他們前面,居然還出現了雪山!
張航航對程菲道:“我們去前面避一下這風吧,那邊好像有個雪洞。”
他看起來雖比許罡好上那么一點,但說話的聲音,也已經有明顯的不順了。
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十五度,渾身的肌膚都像是被針扎一樣,呼吸困難,冷的感覺已經轉變成了實質的痛覺,再接下來,四肢會明顯僵y,人的意識會慢慢陷入模糊。
除去林伊,他們三個,都還沒開始解基因鎖。只是張航航和程菲仗著還年輕,所以還勉強撐得住。
程菲:“走!”
許罡已經先他們一步沖過去了,不過因為積雪太厚,除去林伊,他們基本都沒法走得太快,都是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地往前。張航航和程菲還不時地要相互扶一下,許罡好j次都差點摔倒,吃力得緊。
相比之下,跟在他們身后的林伊,應該是四人當中最輕松的那個。
但溫度還在下降。
實驗艙外,姜櫻盯著他們顯示出來的數據:“五分鐘,許罡快要到極限了,程菲也是。”
衛煊:“張航航還行啊,外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身t素質卻比想象中好多了,是不是三重基因鎖的人,身t素質都是這個標準?”
艾:“為什么沒有顯示隊長的數據?”
唐石一:“加密了,一會實驗結束后會馬上銷毀。”
衛煊:“加密了,那能保證別人也都看不到嗎?”
唐石一:“…你問阿元吧。”
阿元:“嚴格來說,不能保證,如果在實驗艙的主腦上植入一個特殊的程序,別人是可以越過你們,對所有數據進行復制的。”
衛煊愣了一下,便道:“那我們還加密g嘛?!”
阿元解釋道:“一般來說,要在實驗艙的主腦上另外植入一個特殊的程序,只能在實驗艙出廠前,申請通過后,才可進行設置。如果實驗艙已經出廠,并通過質檢后才進行s下設置,實驗艙的主腦會直接報警,即便強行斷開報警,那也會影響整個系統的正常運行。另外,根據憲法,公民的個人信息是不得在未經本人允許的情況下,被復制移走。
學校的實驗艙涉及到的是千千萬萬學生的個人,因此學校實驗艙出廠質檢時,會著重檢查這一點。這兩個實驗艙的出廠時間,都是在七年前。七年中,也沒有過檢修記錄,因此數據被復制的可能x很小。”
大衛:“可能x很小,就是也還是有可能的。”
阿元:“是的,并且據我的數據推算,越是小概率的事,但發生在小姐身上的可能反而越大。”
大衛:“…”
唐石一輕輕推了一下眼鏡:“我現在把她的數據解密?”
林伊之前并未要求要加密她的數據,唐石一是為了以防萬一。
阿元:“可以的,我想小姐她是不會介意的。”
林伊確實不會介意,因為在進入實驗艙之前,她已經在日常訓練艙內,將蓄能的那部分生命源紋消耗了七成,就留下三成。之前她早就在肖院長的研究所里做過實驗了,她那部分生命源紋在滿格的狀態下,和缺了七成以上的狀態下,身t各方面的數據,就會出現明顯差別。
據肖院長的推測,應該是五重基因鎖和三重基因鎖的差別。
阿元推測的果然沒錯,另一間實驗室內,汨羅和埃菲爾一直盯著林伊的實時數據,兩人沉默了j分鐘后,汨羅才嗤了一聲:“算是很不錯,但也沒有那么拔尖。”
埃菲爾在另外一條計算機上進行了一系列的測算后,才道:“她完全解鎖后,身t素質應該能達到中階超級基因的巔峰水平,另外在源能上的表現,也會越來越穩定。”
汨羅笑了:“只是中階超級基因嗎,我們這邊,不是一抓一大把。也就三江那些人沒見過什么世面,才會這么追捧著。”
埃菲爾沒接汨羅的話,只是盯著林伊的數據微微皺眉:“她的長項并不在身t素質上,而且我總覺得,這不應該是她的真實數據,不過目前我對基因鎖的了解還不夠…”
汨羅轉著手里的源刻筆:“你說過,只要她進去了,極限溫度達到現在這個程度,數據絕不可能作假。”
埃菲爾:“實驗艙的數據確實不會作假,但是…”
但是他還沒說完,汨羅忽然就坐直起來:“噢,那小子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