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察覺自己身體的綿軟無力,更感到股四爺身上的炙熱。
她的心跳也在加快。
沒想到她陷得比自己想的深。
此時李氏腦子也成了漿糊,再無任何的算計,任由感官支配。
既然她已經真正愛上了顧四爺,那么…她望著身上的男人英俊的容顏,顧四爺別想再離開她!
“你說什么?這些…這些都是你同三哥算計的?”
顧瑤呆愣愣坐在陸錚對面,“你們又算計我爹?你們是不是忘了被我娘打過?”
“你三哥從來沒想道四叔會被推到使臣的位置上去,按說…”
陸錚輕笑一聲,“本來這個位置,你三哥看重了。”
“他在京城啊,怎么可能去做使臣?”
顧瑤眼眸一轉,“你們也有想到…六公主也是你們安排的?”
“該說是她背鍋了,不過她下手是真狠,我已經忽視過齊王,輕視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陸錚不屑說道:“我同你三哥都不打算再同這些左右搖擺,兩面三刀的蠻夷們客氣了,收復遼東第一步,就是要徹底打服他們!”
似顧四爺不喜蠻夷只會動嘴。
陸錚更為直接,出兵平定。
“這次機會難得,我有把握能打贏。”
陸錚信心十足,指了指地圖上的地點,“小試牛刀之后,我將劍指遼東!”
顧瑤身體中的熱血上涌,陸錚此時顯得特別帥氣英俊。
“正因為朝臣同皇子建議顧四爺出使,你三哥才留在京城待罪反省,來送京城消息的人變成了你五哥。”
“…你們…”
顧瑤按著太陽穴:“膽子也太大了,看樣子不是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陸錚都說出劍指遼東了,戰事還能小?
“最近幾年,陛下的心思不在打仗上,能用懷柔手段解決爭端,他很少會出兵。”
陸錚說道:“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足夠夸耀了,并不想留下好戰的名。”
顧瑤喝了一口茶水,滋潤干澀的喉嚨,這兩個當世俊杰,好戰分子,隆慶帝不想打仗,他們想法設法逼隆慶帝同意。
六公主算是徹底被陸錚利用了。
“我只是明面上送陛下回京,我的人會在半路上攔住四叔…暗中保護四叔。”
“我爹不會同意你讓人假扮他出使的。他人品雖然不太好,但是冒領功勞,尤其是這樣的功勞,他絕不會做。”
在這一點上,顧瑤很有信心。
陸錚點頭道:“我也知道四叔的脾氣,不過我也不會讓四叔有危險,我在…在蠻夷中也安排了人。”
“誰?”
“你信不過我?”
“不是。”
陸錚輕聲說了一個名字,顧瑤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陸錚,“你確定?”
陸錚嗯了一聲,面容平靜,好似不值得一談。
顧瑤緩緩低頭,“沒下想到跳得最歡的人,竟然是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鎮國公世子能讓人改頭換面,我豈會連他都不如?不過是他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只想著靠女人得到陛下的信任器重。”
陸錚有資格嘲諷鎮國公世子,好不容易找到的整容高手,他卻給顧珈用了。
現在鎮國公世子惶惶不可終日,雖然隆慶帝沒有捉拿他,不過已經派人把他看管起來。
只等回京后,再行處置鎮國公世子。
“所以他是被替代了?”
顧瑤抬手捏著陸錚的鼻子,入手的溫度讓顧瑤明白一切都是真實的。
“你這個小子壞得很,不過我喜歡得你的壞!”
陸錚握住顧瑤搞怪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一吻。
她認同他的手段,不怕他,反而有幾分推崇崇拜?
陸錚站起身直接把顧瑤抱起,興奮的原地轉圈圈。
顧瑤抱住他的脖子,放松的輕笑。
一掃方才為顧四爺擔心,為他憂慮。
這是她爹,她兩個哥哥,她的丈夫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將來,顧家會取代鎮國公陸家成為國朝第一等的家族。
顧家的核心人物不是顧瑾,也不是大伯父,而是顧四爺!
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奇跡。
隆慶帝這幾日都沒再叫顧四爺去行宮,也不用陸錚守門了。
因為他不好意思,這兩人都很忙。
顧四爺忙著陪著李氏,陸錚忙著閱兵前的準備。
除了皇貴妃外,隆慶帝也不再巡幸其余美人。
“陛下。”
“嗯?”
隆慶帝靠在床榻上,翻看著手中的書卷。
“是毓才人…”
太監總管親自去看過,又跑回隆慶帝身邊,眼底閃過幾分莫名的驚恐。
隆慶帝已經著手處置顧珈,方才就是讓太監總管親自端了毒藥過去。
“沒辦成?”隆慶帝隨意翻動書頁,“她又同你說了什么?”
連顧珈說自己懷孕都沒能讓隆慶帝改變主意。
顧珈當然說孩子是隆慶帝的。
可隆慶帝查到鎮國公世子頭上后,怎么可能完全相信顧珈的話?
何況隆慶帝不缺兒子,也不愁找不到為自己生兒子的女人。
縱然那孩子真是他的,他反而更堅定處死顧珈的心思。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不能對不起顧湛,更不能讓陸錚為難。
父子同娶姐妹這樣的事,絕不能發生。
陸錚是必娶顧瑤的,隆慶帝從未對此有過懷疑。
而且他還指望顧湛幫他向陸恒要回兒子,讓顧湛的親家輔佐錚兒呢。
隆慶帝一想到曾經讓他癡迷的容顏是一張人皮面具,都是假的,隆慶帝只覺得惡心,恨不得遺忘掉曾經寵幸過顧珈。
所以從回行宮后,隆慶帝再沒見過顧珈一面。
“她說…她知道后世的事,她是后世來的仙人。”
太監總管有幾分緊張,聲音多了顫音。
隆慶帝握緊了書卷,淡淡說道:“什么后世仙人?朕可不會相信無稽之談,不過是她祈求活命的手段罷了。”
“奴才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并不打算聽她的說,可是她說了很多話,有些…還是陛下讓奴才爛在肚子里的秘密。”
“哦?”
隆慶帝抿了抿嘴角,幽幽望著太監總管:“你還記得朕的命令?”
“奴才該死!”
太監總管跪了下來,“奴才這就去了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