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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被囚禁的黑蓮圣女

170.被囚禁的黑蓮圣女  涅槃佛火,再次淹沒了那墨黑的邪異游絲。

  但是待到次日,游絲便是又浮現出來,更濃,更暗,甚至粗了一點點。

  夜深人靜之時,夏廣將右手映照在晃蕩的燭火上,卻見墻壁上的五個鬼影竟然又是清晰了些。

  如此一過,便是大半個月。

  白蓮教的事情,他直接吩咐牛頭去解決了。

  當牛頭腆著臉,一副憨厚老實人的模樣詢問著有沒有什么特殊要求時,神武王直接回復沒有,該怎么怎么,給他們一個教訓。

  于是,三日之后,長安之北的一座城鎮便是半夜起火,廝殺持續到黎明才結束。

  牛頭兩把牛角刀都殺的起了卷兒,人頭更是斬了一千余人,活捉的白蓮信徒也有五六百人,此番乃是風廠配合著軍方勢力的一次大規模剿殺行動。

  五六百信徒全在牢獄之中,一聲不吭,紛紛低頭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這一日,神武王清閑的靠在樹上休息,皇姐坐在樹下啃著冰鎮過的蘋果,黃布鋪展開,上面擺滿了各色的美食,大蛇、屠龍兩把妖刀鎮著兩邊的被風吹起的布邊。

  遠處,憨厚、一副莊稼漢子打扮的牛頭,出現在了避塵湖入口的小徑處,遠遠喊著:“參見王爺,卑職來問問那六百白蓮囚徒,如何處理。”

  夏廣問:“你覺得能怎么處理?”

  牛頭憨笑:“屬下不知。”

  神武王想了想,“帶我去看看吧。”

  獄卒雙手各拎著一個桶,一邊盛放米飯,另一邊裝滿瓷碗。

  他從監獄入口處的高臺上,下了約莫七八個石階,兩旁每一間牢房高處,都有著幾塊磚瓦大小的通風口,此時依稀投下光柱。

  微光里,照出各種蓬頭垢面的囚徒,入鼻的是惡臭味,血腥味等等。

  每一間牢房里本是關押兩到三人,但因為這白蓮信徒的原因,卻是改為了五六人一間房。

  而這些白蓮信徒,有不少都是受了重傷的,這些傷病未曾及時處理,便是化膿了,甚至引來了蠅蟲叮咬,嗡嗡嗡的飛舞著,惹人煩躁。

  尤其是夏日里,氣溫頗高,這么微微一熏,更是令人如在豬圈里,痛苦的很。

  獄卒罵罵咧咧著,一邊嚷嚷著“你們這群逆賊,別吵了”,一邊很不開心的盛著米飯,配上些咸蘿卜放在地上,湊在一塊,然后用腳撥到各個牢獄前。

  這樣的獄卒足有三個,在幾排牢房的走廊之間來回分配著食物。

  每當食物被放置在牢房的柵欄時,便是兩三個精力還好的漢子撲將過來,奪過一份開始了大口大口的咀嚼,而留給那些傷殘之人的往往只剩下不多的量。

  除了一間牢獄。

  因為那牢獄里有個裹著破爛黑蓮袍子的少女,相貌算不上美,算不上丑,左臉有些小雀斑,薄唇抿成一條縫,眼神痛苦,而胸腔起伏著,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姑娘,用餐吧。”身形高大的一個板寸頭男人探手拿過鐵桿外的飯碗,端著碗底,放在了少女面前,然后才去拿自己的。

  等都做完了,同牢房的其余三人才敢起身,以“遠比其他牢房素質高上許多”的方式,隨手拿著最近的一碗,不挑多撿少,隨后縮到遠離那少女的墻角,各自吃飯果腹。

  少女怔怔看著面前那一碗只是耷拉了幾條咸羅卜的米飯,腹內翻涌的血氣,以及天窗外射入的熏人光柱令她提不起半點胃口。

  但是,她還是深吸一口氣,接過那碗飯,抓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支撐她活下去的只有一個信念。

  教主,一定會來的。

  一定會的!

  米飯入了喉,有些地方還夾雜了些酸味,少女只覺胃部一縮,便是要吐出來,急忙將碗放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那板寸頭的男子一看,便是撲到柵欄前,面容皺起一團焦急大喊著:“水,水,水啊!!”

  并不慌忙的步伐聲近了,掛在腰間的牢房鑰匙也是隨之叮叮當當響著。

  那黑影走至,彎腰,半葫蘆瓢盛著井水,沖入了另一只手握著的瓷碗里,隨后遞了出去,“給。”

  聲音安靜,而沉穩。

  板寸頭男子身子一震,而他身后那三人也是忽然安靜下來。

  這獄卒是個新人?

  不知道過度靠近這鐵欄桿是會出事的嗎?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板寸頭男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接水碗,其余三人則像是挪動位置一般,緩緩起了身,卻都是暗暗藏氣向著牢門的方向而去,目光若看著獵物的狼,盯緊了那來人手上拿著的鑰匙。

  “謝謝,謝謝,太謝謝了。”

  板寸頭男子連聲說著,他的左手已經觸碰到了水碗,右手卻是猛然帶出一道惡風,截住了這“新來獄卒”的手臂,抓緊之后,便是果斷至極的將水碗往后一丟,后方一人迅速接住。

  而這板寸頭男子右手運上強大內勁往里拉扯,左手更是快速伸出,去捂那獄卒的嘴。

  另外緩緩靠近的剩余兩人,各自施展身法,一個地堂翻滾,一個踏地無聲,若敏捷猿猴般,便要來取這“獄卒”腰間的鑰匙。

  此處牢房關押的正是白蓮教的黑蓮圣女,關押在牢房中的這四人又都是白蓮教中的佼佼者,尤其這板寸頭男子實力更是達到了小宗師的地步,甚至距離那大宗師境界也是半步之遙,若不是隱藏身份,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

  三名江湖精英,有心算無心,對一個小小的,不太走心的新獄卒,真是綽綽有余。

  那獄卒也像是傻了一般,什么動作也未作出,什么連驚慌的大喊都未有。

  板寸頭男子眼中閃過喜色,但下一刻,這喜色卻凝固了。

  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在拉一座山。

  如此運力的結果,不是把山拉到了身邊,而是自己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鐵欄桿上,頭暈眼花。

  那“新來獄卒”卻是巋然不動,俯瞰著他,神色無驚無喜。

  另外那兩名高手才剛剛探手出來,觸碰到這“新來獄卒”腰間的鑰匙,便是一聲慘叫,然后往后飛出。

  而手,卻已經炸成了血霧。

  匍匐在地上,劇痛襲來,哀嚎著。

  “你使了什么妖術?”

  板寸頭男子難以想象,他抬起頭,看向這“新來獄卒”,依稀可以辨認是個披散著黑發,裹著一身金色袍子,有些胡渣的年輕男人,這男人的面容好生熟悉。

  瞬間,某個記憶使得他身子顫抖起來,因為這面容他曾在教中看到過多次,每一次都伴隨著警告、提醒、遠離、不可與之為敵這樣的說辭。

  雙腿一軟,這男子跪倒在地,自喃般低低吼了聲:“神武王!”——

今天看到一只小竹鼠中暑了,感覺中暑好可愛啊,那不如就跑到河邊加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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