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乘坐火車的話,你會更快更舒服的來到維也納。(wwW.qiushu.cc無彈窗)”看著自己未來的女婿,弗里茨有些復雜的說道。對于王子的所作所為,奧皇認為這即是一次炫耀,也是一種表態。用火車本來可以更快更好的達到目的,結果他非要組織一支大規模的車隊從慕尼黑跑到維也納。無論從經濟上還是從時間上似乎都不好。
“鐵路終歸無法到達任何地方。”王子的回答十分的含糊。讓人摸不清。
“這一路感覺如何?”奧皇問道。
“感覺有一些混亂,我能夠在路上清楚的分清德意志人、匈牙利人、捷克人和馬扎爾人。這是一個充滿了各個民族的國家,所有的民族沒有相互融合,反而保留了自己的獨立性。”王子想了想說道。
“而這種獨立性在某些情況下會變得非常危險,是這樣嗎?”奧皇正色說道。王子暗含的意思他當然清楚,這其實就是暗指當年普奧戰爭失敗后,奧地利和匈牙利關于帝國權利的爭奪,雖然奧皇以高超的政治手腕讓奧匈帝國度過了這一次危機,但是分裂的種子已經深深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發。
“好了,不要繞彎子了,你就想說,你想做什么吧,然后你又可以獲得什么?”弗里茨國王有些不滿的說道,普奧戰爭結束后,雖然普魯士也算給奧匈面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大部分德意志邦國納入了普魯士的控制下,奧匈帝國的輝煌成為了過去,這個心結可是不容易解開的,這一次奧皇同意聯姻,其中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重建奧匈和南德各邦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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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顯然,眼前這位巴伐利亞王子似乎并不買自己的賬。
“自從奧匈帝國變成2元帝國后,哈布斯堡王室的統御能力大大下降,而現在甚至連皇室的基本盤―波西米亞都出現了問題,而現在執行的政策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安撫波西米亞人,是這樣嗎?”王子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你說的都是事實,你無情的揭露了帝國的傷疤。那么好了,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奧皇第二次問道,話語中已經含有一絲的怒火!
“一個重新樹立奧匈帝國中央政府權威的機會,一個可以把德意志人和捷克人重新聚攏在王室大旗下的機會,這個難道還不夠嗎?”王子笑著說道。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機會?”奧皇冷笑道。
“難道皇帝陛下就不愿意報當年意大利的一箭之仇嗎?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們眼前,威廉二世已經打算懲戒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家伙。”王子說道。
“我們雖然討厭意大利,但是我們也沒有理由為了幫助土耳其而去對付意大利,也沒有必要聽從德皇的安排,我們是盟友不假,但是并不是附庸。耗費大量的金錢和人力卻無法獲得足夠的利益,這種事情沒人會去做。我勸你也不要去做。這對巴伐利亞沒有好處,更何況,雖然意大利是一個弱國,但也不是巴伐利亞可以對付的。”奧皇拒絕道。
“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德國幫助奧匈在巴爾干地區和俄國抗衡,那么在德國不好直接出面的情況下,難道奧匈就不能幫忙教訓一下某個宿敵嗎?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奧匈帝國的軍隊依然沒有從戰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不敢亮劍了嗎?”王子反問道。
“德國政府不方便出面,奧匈帝國政府同樣不方便出面,而且軍費問題如何解決?土耳其根本無法承擔我們的戰爭費用。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以后也無法拿出足夠的補償!土耳其有什么?又能給我們什么?”
“魯普雷希特,你將是未來的巴伐利亞國王,是我未來的女婿,作為長輩,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肆意妄為,尤其是在國家大事上,以你的性格和脾氣,你能順風順水的做成這些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但是你不能一直期望奇跡常伴你左右吧?”奧皇的態度十分堅決,至少從現在來看,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
“陛下,無論奧匈帝國是否會這次事情,我都會按照計劃進行,我勸說您,并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利益,同時也是給帝國一個機會,但是可惜,您并不像要,那么希望您最后不要后悔。”王子在離開之前這樣說道。
“陛下,這次會面似乎并不愉快。”在魯普雷希特離開的時候,費迪南大公看到了臉色陰沉的王子,在交談了幾句之后,他能感到對方心中的不滿,不用說,這未來的翁婿二人肯定吵架了,而隨后覲見奧皇的時候,大公決定試探性的問一下。
“他比威廉二世還要難對付,他可以是一個很好的盟友,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女婿。”弗里茨搖了搖頭說道。“他比俾斯麥還難對付。”
“我們依靠德國,是為了更好的實現奧匈的利益,我們一直試圖讓德國政府明白,奧匈對于德國的重要性,俾斯麥在任的時候極力避免這種情況。到現在,我們可以說已經把德國綁架了,讓他們我們在巴爾干地區的行動,但是我沒想到,這一次對于巴伐利亞卻出了岔子。他們太獨立了。”
“其實幫助一下土耳其人也是可以的,巴伐利亞會分給我們一些利益的。”費迪南大公想了想說道。
“所以他適合作為一個合格的盟友,而不是一個聽話的女婿。”弗里茨再次強調道。
“那么我們現在怎么辦?”費迪南大公倒是不擔心對方取消婚約,因為這場婚姻從政治和經濟上對于雙方都有好處,一點點的糾紛不至于影響到雙方的基本盤。
“他既然想去做,那么我就去看看結果到底如何。另外,這背后應該有德皇的態度,我想知道現在巴伐利亞和普魯士的關系到底如何。”弗里茨想了想說道。
“這也是個辦法。我們靜觀其變吧。”費迪南大公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