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
洛爵見那縛仙藤急速抖動,看來是想做什么。
抽出指天劍的同時,莫非辭他們大喊:“快往后!!”
吼著,急忙用指天劍砍斷已經沖到面前的縛仙藤,轟隆一下斬斷十幾條,靈壓宣泄,幾乎用了他一般靈力,才將面開出一個大洞。
急忙沖莫非辭他們喊:“帶著人出去!!”
莫非辭和司雪衣一來要照顧被弄昏的弟子,二來還要防止縛仙藤的侵入,第一次遇到這種罕見的情況,稍微有些慌亂。
聽到洛爵的話后,不敢猶豫,趕緊帶著人從破洞處沖了出去,也沒管后邊的洛爵。
等人都出來,再回頭,卻發現縛仙藤已經重新關上,而只有洛爵一個人被困在了里面。
“師叔!!”
東方令等還有行動力的人,擔心的想要再往上沖,當然被司雪衣攔住了。
“師叔把我們送出來,你再回去是要做什么?”司雪衣厲聲問道。
“可師叔他一個人…”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趕緊帶著師弟師妹走!”莫非辭也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往前很狠狠推了東方令一把,在妖怪們圍攻上來之前,提前制成防御結界:“這里敵人的地盤,不宜久留,我擋住他們,東方師弟,你跟雪衣一起沖出去!”
“你覺得我能走?”
司雪衣亮出長劍,緊貼著莫非辭,兩人倒是在這種時候秀起了恩愛。
東方令知道二人都說一不二,既然決定了,那他要做的就是貫徹到底。
隨即沖后邊的人揮袖:“跟我來!”
司雪衣當即為眾人制成防御,眼看著他們沖出去后,這才與莫非辭背對著背。
看了在縛仙藤中看著他們的洛爵,兩人很是坦然的點點頭。
刁白玉一看,自然有些個更加惱火,“果然有貓膩啊!”
不然,為什么要跑?
“來人!追!把人通通抓回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這件事,沒完!
洛爵在結界中一看,刁白玉似乎要發大招,也抓緊時間想辦法怎么才能將縛仙藤破壞。
想來想去,也只有借助指天劍的力量。
但是,洛爵并沒有徹底釋放過指天劍的力量,對于指天劍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他心里邊也沒底。
畢竟這些年他靈力不斷增長,修為突飛猛進,指天劍也只是偶然用來威懾作用,并沒有真正的發揮其力量。
如果這種時候他盡全力解放指天劍的話,會變成如何…
想著,洛爵閉上眼睛,感受著指天劍的力量。
不一會,劍體便開始釋放出淡淡的金紅色光芒,而隨著劍壓的釋放,空氣突然抖動起來,上方天空也慢慢凝聚一股極為狂暴的颶風,不停旋轉狂風涌動,人都有些站不住…
刁白玉正在對付莫非辭二人,突然發現不對勁,等回頭,赫然發現洛爵渾身包裹著一圈涌動的金色火焰,指天劍涌出無盡的火焰,隨著他的揮動,無比牢固的縛仙藤竟然像被熔化的烙鐵,霎時變成液體…!!
洛爵知道困境已經解開,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刁白玉,似乎有些得意。
但是,當他意識到他無法空中指天劍繼續釋放靈壓的時候,表情立馬劃過一絲慌亂,急忙用另外一只手結印按在劍身上。
“可以了!!!”
然而,指天劍像瘋了一樣,竟然無視他的指令,繼續瘋狂的釋放著靈壓,頭頂上方的颶風赫然沖向刁白玉他們,甚至無差別攻擊了莫非辭與司雪衣!
風,像瘋了一樣的刮,凡是能見之物,皆是被刮的人仰馬翻。
河水也被卷成一道道水柱,沖上天空,在萬米高空手冷凝結成冰,立馬又加速落下,霹靂吧啦的化成冰錐,鋒利無比,直直插進地面!
有些人沒能反應過來,便被冰錐刺中,血呲呲的流。
“指天劍!停下來!”
洛爵一看連自己人都受到了指天劍的攻擊,知道不妙,急忙大喝一聲,同時加強了鎮壓指天劍的靈壓。
然而,對于需要他的靈壓才能發揮力量的指天劍來說,洛爵用自己的力量來鎮壓自己,無異于是給了指天劍更加狂暴的攻擊之力,霎時雷鳴電閃,天地變色,無數驚雷落下,咔嚓咔嚓,比剛才還要糟心的情況!
“師叔,這是怎么回事!”
東方令等人剛要沖出去,卻被指天劍的劍壓給擋了回來,狼狽的防御落雷與冰錐,便想洛爵狂喊:“指天劍這是失心瘋了嗎?怎么自己人也要對付?”
這也是洛爵想問的。
沒能回答東方令,但卻在東方令分神時,急忙制成一道靈壓沖他而去,砰咚一聲擋住了落下的雷火!
“小心啊!”
莫非辭心驚肉跳一瞬,看到東方令安然無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急忙回頭看向洛爵。
見他正拼命壓制指天劍,才知道這是指天劍暴走所致,洛爵可能都控制不下來。
“啊,真是瘋了!!”
莫非辭無語,揮劍橫掃,直接同時將幾道雷火一起打散。
刁白玉等妖怪的情況也并沒有好到哪里,指天劍的攻擊無差別不說,而力量也非比尋常,就好像積壓了好久的靈壓同時釋放出來,凌厲無比。
這才一會兒,他手下十幾人已經中招失去了抵御能力。瞬間臉色比任何時候還要鐵青。
刁白玉現在不擔心別的,鬧這么大的動靜,如果驚醒了妖川里的鯉笙,那可…
“刷拉”
有的時候吧,就是i越不想什么,什么便越會發生。
只看到黑影閃現,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天空便突然別硬生生的撕裂出一個巨大的黑口,而在其前面,一身黑袍的鯉笙,手握泫然的斬碧空,劍體縈繞圈圈紅藍之火,眼神冰冷的看著洛爵,“你們這是打算毀了妖川嗎!!”
終于,他們看到了發火的鯉笙。
說實話,他們再也不想看到了。
因為,渾身氣到顫栗的鯉笙,面色無比鐵青,眼神像要殺人一樣,看誰誰覺得冷的難受,急忙別開視線。
而因為憤怒,渾身釋放的的靈壓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幾乎都能看到靈壓燒起來的樣子了。
但情況并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好轉,指天劍的靈壓還在瘋狂的涌動釋放,天地顫動的越來越厲害,甚至連河流山川都開始出現龜裂移位…
“啊,真是…”
真的,早知道這么費神,鯉笙都不會出來。
斬碧空制成的異時空慢慢合上,鯉笙也服了這些人的智商。
他們以為她為什么要制成異時空的入口啊?
“算了,這些人估計也不打算暫時撤退…”
鯉笙無奈,只好再次揮動斬碧空,將異時空的大門關上。
萬分無奈的嘆口氣,“我就知道千妖之主沒這么好當…”
剛要往洛爵那邊沖,卻不經意的看到溪疊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她,眼神中流露著極為復雜的感情。
他又怎么…
算了,有些事,鯉笙認為想不通就放過自己,反正再非腦筋去想也不一定能想到理由,還不如放過自己呢!
“你還不住手!!”
洛爵看到鯉笙來了,但特別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指天劍的靈壓極為凌厲,鯉笙剛要往前沖,卻被逼的往后退了幾分。
洛爵苦笑:“沒想到釋放指天劍后,竟然控制不住…”
也只能苦笑。
鯉笙很無語,但看洛爵的確不像故意引起這么大的騷亂,還能怎么辦?
“刁白玉,帶著你的人有多遠躲多遠!”
回頭便沖嚇到呆愣的刁白玉大喊:“盡量張開你們能力之內最強的防御結界,不行的話,就讓流川幫忙!!”
因為鯉笙在的周圍靈壓波動的太厲害,刁白玉并沒有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什么,還撐著耳朵想要再聽一遍。
“帶上你的人,跟我來!”
溪疊已經沖過去了。
刁白玉有些沒跟上發展,任由溪疊拉著自己往遠處走,他其他可以不用知道,只需知道溪疊是鯉笙派來幫他們就對了。
“讓你的人也盡可能的退到遠處,快!”鯉笙見妖族聽話的撤離,又喝令洛爵。
洛爵不知道她要作什么,但看到那么認真的眼神,貌似除了聽她的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當即沖莫非辭他們大喊:“莫非辭!帶上所有人撤到遠處!”
莫非辭只是一愣,與司雪衣相視一眼后,并沒有反對的意思。
點點頭,很快帶著人撤到了后方。
一下子,雷場涌動,狂風比方才還要暴虐幾倍不止。
鯉笙的頭發被風吹的很是凌亂,但在狂風中,鯉笙看著洛爵,眼神無比明亮而又安定。
那雙異常好看的金瞳像磁石一樣,吸引著她去觀望打量,想要從中看出另外一個自己一樣,鯉笙剎那失神。
“你打算怎么弄?”
洛爵注意到她的失神,急忙問道:“故意把他們支那么遠,肯定有什么想法吧?”
鯉笙低頭,有些帶著笑意的樣子:“嗯,對。”
“是什么?”
“將指天劍放進我用斬碧空打開的異時空…”鯉笙認為阻止指天劍發狂的辦法只有這個,畢竟,她可沒打算跟指天劍硬碰硬。
當然,這個方法首先得獲得洛爵的同意才行。
如果她將指天劍放進異時空,一般人肯定都不太會相信她,尤其兩人的會面幾乎都是不愉快看來,洛爵更沒理由相信她。
指天劍是神器,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的人不少,難保對方不是那種人嘛!
鯉笙認為,洛爵可能不會同意,哦,不,該說兩人的立場看的話,洛爵是肯定不會同意。
之所以問,也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罷了。
“好啊,值得一試。”
“對,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嗯??!!!”
當鯉笙反應過來洛爵說的竟然是同意,那一瞬間的反應簡直神了。
像看到怪物一樣看著洛爵,那豈止十萬個為什么啊,簡直都想破開洛爵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鯉笙緊鎖眉頭,為了以防自己聽錯,再問一遍:“你方才是說…”
“這個方法可行的話,那就來吧!洛爵看著鯉笙,笑的淺淺,好像很溫柔的樣子。
最后似乎有些難為情,別過臉去,“說實話,再不快些的話,我便撐不住了…”
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因為遏制劍壓而已經發紫的手,很明顯疼的厲害,但仍舊故作笑顏。
鯉笙的心猛地咯噔一下,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一個剛見面的人有那種心跳的感覺,之前也是…
僅僅看到洛爵的臉,就覺得有什么東西要沖出胸口,那種讓人無比難受又懷念的感覺,簡直再說兩人認識了好久一樣..
“嗯,馬上。”
鯉笙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下,急忙又別過臉去,用斬碧空在二人間制成一處小小的異空間。
看著那烏黑的對面,鯉笙再三道:“你放心,指天劍雖然是神器,但我對它不感興趣,你大可不用擔心我會奪了你的東西…”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來,開始吧!”洛爵好像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將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往鯉笙面前一送,那雙金瞳清澈而又溫柔,可見清秀的月光的模樣,“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說,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盡力…”
“盡力…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鯉笙只覺得渾身像過了電一樣,每一粒細胞都在發出哀鳴。
洛爵的話…為什么會讓她有那么深的觸動?
“喂,你叫什么…”
很無關的,鯉笙無意識的問出了口。
她貌似并不知道面前這個總能讓她蕩漾起奇怪感情的男人的名字,突然好奇起來。
洛爵看著他,卻不說話,那金色的瞳孔倒映著她一臉困惑的表情。
“笙兒!!!”
溪疊在遠處看到二人貼的那么近,卻聽吧到他們在說什么,如果不是刁白玉拉著他,他肯定已經沖了上去。
鯉笙一個機靈,猛地別開臉,“啊,我呆會要抓住你的手,指天劍肯定會對我發動攻擊,那個時候,我要你…”
奇怪了,為什么他要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