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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若是分道揚鑣

  鯉笙,你等下”

  “啪嗒”

青玨色沒有攔住鯉笙,只是人影晃動,倒是洛爵突然漫過青玨色,一把抓住厲聲道胳膊,將她直接從法陣中拽了出來  “你這是打算去哪”

  洛爵沒有松開鯉笙,但是從嚴厲的語氣中能看出很是生氣。

他在生什么氣因為鯉笙說的話,差點害死挽虞么  鯉笙早就失望透頂,只是抬頭看了洛爵一眼,便甩開了他的手,冷冷道“去照顧你的公主大人吧”

  說著,便又制成法陣,打算離開。

  洛爵聞言,自然不悅。

  直接將鯉笙的法陣解除,又橫在她(身shēn)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鯉笙不由得苦笑“你那么聰明,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qíng)”

  “笙兒”

  “別那么喊我”

  鯉笙一把甩開洛爵,一邊笑一邊往后退,眼角堆積成濕潤的高地“去找你的公主大人,不要管我了”

  洛爵一愣,但立馬明白什么意思了。

  當即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挽虞公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何以說出這種氣我的話”

  “你的心思”鯉笙笑了,凄迷的厲害“從剛才開始,我真的不知道了”

  嘩啦言罷,甩袖,漫過洛爵,信步離開。

  洛爵的心,在鯉笙挪步的瞬間冰冷一片,深深知道不能讓鯉笙這么離開,卻又理解不了鯉笙生氣的源頭。

  為了挽虞不假,但剛才如果沒有早一步攔住挽虞,此刻定然后悔不已。

他明明沒有做什么,為什么卻成了他的錯  “你要去哪”

  隱忍住不安,洛爵問道,眸光中閃爍著荒涼。

  鯉笙頓住,(身shēn)影微挫,卻不回頭,只是已經失望透頂“找姝兒。”

  洛爵不由得皺起眉頭“好姝兒不是跟你們在一起么你找她”一頓,立馬醒悟“你們把人看丟了”

  “你們四個人怎么會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洛爵還未說完,卻看到鯉笙冷漠的回過頭,迎上那雙沒有任何暖意的眼睛后,猛地頓住了。

他好像說錯話了  “手無縛雞之力”鯉笙反問,隨后冷哼,“你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沒有過多的解釋,便轉過頭去,聲音比方才還要冷漠的多“姝兒我自己會找到,不用你們管”

  “鯉笙”

  青玨色看不下去了,急忙阻攔她。

  當然,正在氣頭上的鯉笙可不是誰都能攔得住的。

  啪嗒一下,直接甩開青玨色,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沙暴也喊了一聲,只是,因為跟鯉笙的關系不是很好,喊了一句又閉上嘴,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看看決絕的鯉笙,再看看愣在原地的洛爵,沙暴不(禁jìn)心中暗暗嘆口氣。

  雖然知道這兩人的關系復雜,但沒想到竟然能復雜到這種程度,他也真是長見識了。

  隨后,看向青玨色。

  青玨色方才那一攔,壓根沒想到鯉笙會動用靈力,手腕被打到之后便紅了,此刻正像被針刺了般,撲啦啦的疼。

  看到沙暴小狗般不知所措的眼神,搖搖頭,霎時化作老人般,極為不悅的瞪向洛爵“你看你,你這算干了什么事啊”

  洛爵沉默。只是凝眸看著鯉笙消失的背影,還是無法接受這突然的轉變。

明明不久前,鯉笙還得意的對外宣布他是她的男人,還給了他一個那樣深(情qíng)的吻來著怎么就  “呼”

  所有的不解在最后都化為了重重的嘆氣聲,便搖頭“先隨她去吧冷靜下來就會好的”

會好么  不止青玨色,已經給挽虞結束治療的云圖與犬火,同時看向這邊,露出滿臉的疑問。

  “爵爺,老奴覺得您現在還是去追她比較好”犬火咽了口口水,小聲的嘟囔了句。

  他也擔心會觸洛爵的眉頭,但又不能不說。

  云圖也趕緊道“挽虞公主已經脫離危險,你若是現在不追上去解釋清楚,恐怕這會成為個結”

  “就是,就是,你可不要因為鯉笙是那種大大咧咧不記仇的(性性)格就欺負她”千山末看的明白,直接道出。

  說的洛爵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了他一眼。

  千山末倒是冷哼一句,沒有收回的意思,“我說的可是實話。如果換做是我,被自己的男人因為別的女人當著面的發脾氣,我便早直接擰斷他的脖子了”

  好吧,千山末可能說的嚴重了,但在眾人聽來,這又是事實。

  的確是洛爵沒有顧及鯉笙的面子,做出了會讓她寒心的選擇來。

  如果洛爵真的懂,怕事(情qíng)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到底,還是一個有沒有去理解的問題。

  “還不快去”

  青玨色也看不下去了,也道“洛爵,這里有我們,你快把人追回來。這種(情qíng)況,怕她出事”

  說到這里,洛爵(禁jìn)不住一震。

  “那我”

  “九哀”

  洛爵剛想去追,可偏偏(身shēn)后又傳來虛弱的呼喚聲。

  回頭,看著挽虞慘白著臉色,無比期盼的看著他,“不要走”

  這一刻,不僅是洛爵,眾人也覺得為難了。

  一邊是賭氣的鯉笙,而一邊是垂死的挽虞,怕是沒有什么比這個還要為難人的了。

  洛爵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收回。

  “洛爵”

  青玨色不由得皺起眉頭“你確定”

  “九哀,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

  挽虞的聲音比青玨色更大,也更加的顫抖。

  如果說,這一刻,洛爵能夠堅持自己的選擇,說不定以后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橫生枝節了。

  洛爵轉(身shēn)走到挽虞(身shēn)邊,看著那只哪里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默默握住“我不會走,你什么也不用想”

  挽虞見洛爵真的沒走,露出開心的笑容,隨后將臉貼到洛爵手背,“我想躺下”

  “青玨色,附近可有什么住處”

  洛爵直接問向青玨色,語氣中聽不出什么。

  不過,就憑這句話也足以令挽虞無比開心,握著洛爵的手都用了幾分。

  只是,洛爵的這個決定并沒有讓青玨色信服,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這種時候,你確定要住下來”

  “就是啊。鯉笙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又不知道龍琊在哪,更沒有狐若的消息。這么四分五裂”

  “所以才要先找個地方住下,觀察好(情qíng)況再說。”

  洛爵倒好,一句話,直接將青玨色與千山末的后話打斷。

  說著,又直接將挽虞抱起來,橫在懷中,由著挽虞摟緊了他的脖子,十分鄭重的道“挽虞公主現在(身shēn)體不便,能讓她躺下休息自然是最好的。怎樣,這附近有適合的地方嗎”

  這話說的,更是讓挽虞激動有加,立馬又使勁環住了洛爵的脖子,腦袋使勁往他懷里蹭了蹭,就像小狗似的了。

  青玨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固然一萬個不樂意,但洛爵都把話放開了,他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指著斜前方位置“那里有一間。”

  視線漫過洛爵,傾訴不滿一樣,第一個往那個方向走。

  云圖自然不放心鯉笙,當即道“洛爵,挽虞公主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沒什么大礙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rì)定然可以活蹦亂跳了。你看這樣吧”

  洛爵皺眉。

  云圖看了青玨色一眼,心事重重的道“我不放心鯉笙,我去找她”

  “我”

  沒等洛爵說話,挽虞便使勁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云圖看了挽虞一眼,無奈的道“你先照顧挽虞公主,有什么事,我會跟你聯絡。”

  “九哀,我好冷。”

  挽虞突然道,聲音顫抖的厲害,就像真的被凍到了一樣,渾(身shēn)也緊跟著哆嗦起來。

  洛爵無奈。只好點頭同意云圖的話“不管如何,定要與我聯系。”

  說著,看向青玨色。

  青玨色了然的點點頭,在前頭揮袖制成了傳送法陣,率先進去。

  “我跟你一起去找鯉笙。”

  千山末走到云圖(身shēn)邊,如是說。

  云圖卻搖頭“不用,我一人即可。你們守著洛爵,省的有什么意外。”

  這個意外,包括很多。畢竟洛爵在八荒出名以后,名氣有了,仇家自然也不少。

  當即最大的敵人,自然就是剛剛敗退的金骨。

  如果金骨卷土重來,以他的實力,就算洛爵有指天劍在手,可沒有將指天劍運用自如的他,合三人之力也未必能壓制住金骨的亡靈之力。

  在這緊要關頭,還需謹慎對待啊。

  “云圖說的對,我們跟著洛爵比較好。”沙暴也道,他還是很容易看穿事(情qíng)本質的。

  云圖隨后點點頭,“保持聯系。”

  “嗯。”

  隨后,云圖離開。

  千山末與沙暴都是比較好戰分子,難得能對上眼,不過,像他們這種人,一旦對上了眼,以后合作起來也就靠譜了。

  二人現在就是這種(情qíng)況。

  相視一笑,算是認同了對方,后來在青玨色滿是躁動的呼喚中,這才急忙跟上。

  洛爵他們去客棧了,而鯉笙離開眾人后,固然心灰意冷,但比起這個,她更想趕緊找到好姝兒,也好早些回到琳瑯小鎮,跟龍琊他們匯合。

  只是,令鯉笙沒想到的是,這破林子雖然小,但卻是個迷宮,縱然她用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突破,從剛才就一直圍繞著一個圓,在原地不停的打轉。

  到了最后,索(性性)她不找出口了,朝著臨近的大樹就是一腳。

  這一腳下去,樹干晃動,驚起來片片飛鳥,只是很快又飛回樹梢,立馬恢復了原來的安靜。

  “什么鬼啊欺負我是吧”

  鯉笙越想越不順氣,最后眼眶一紅,抱著胳膊蹲在地上,像是要將自己融入周圍環境似的,委屈的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不能哭,她怎么可能強忍下這口氣  “早知道留下來這么辛苦,我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叔叔離開這什么狗(屁pì)八荒,回現代去呢洛九哀,你憑什么這么對我知道我為你放棄了什么嗎啊啊,越說越想哭了,混蛋”

  當然,沒人回答。

  鯉笙又轉了轉脖子,仰臉看著天空,繼續抱怨“炸雞,啤酒,鮮花,浪漫紅燒魚,獅子頭啊啊啊,好餓”

  突然說到了吃的,鯉笙頓時覺得肚中羞澀起來。

  明明是妖,卻能感覺到餓,這大概也只有她才會有這種感覺。

  當然,她無法為自己變出一頓可口的飯菜,所學的咒法中,就沒有一個是能用于吃飯的。

大概也是因為像她這種修為的人,辟谷早就不在話下的緣故吧  “咕嚕嚕”

  n難為的是,鯉笙的肚子卻越發不爭氣的叫起來。

  “唉”

  鯉笙只好嘆著氣,一手摸著餓扁的肚皮,一手輕輕舞動,在掌間制成輕盈的咒法,以解現在的無聊寂寞。

  再說另一邊。

  入住客棧后,青玨色在極度不(情qíng)愿的狀態下付了房費,隨后就進了房間,再也沒有出來。

  他這脾氣也是因為鯉笙,洛爵自然也沒有跟他計較,獨自將挽虞放到房中,幾乎精疲力盡才將挽虞哄睡,從她的魔掌中逃出來。

  一出門,沙暴與千山末就守在門口,洛爵二話不說,囑咐二人誰也不讓進出之類,便趕緊整理被挽虞拽的不成形的衣服,下了樓。

  因為臨近西國,這里妖怪出沒的概率很大,洛爵自然也放心不下鯉笙,隨后就出了客棧,重新進入方才與鯉笙見面的樹林,打算找找鯉笙的蹤跡。

  說真的,他也不是沒感覺,如果這次不跟鯉笙解釋清楚,這誤會怕是要越來愈大,到最后覆水難收就太不劃算了。

  現在已經入夜,趁著月光,洛爵穿梭在樹林中,不斷找尋鯉笙殘留的的絲絲痕跡。

  讓人失望的是,這(陰陰)暗的樹林就像一口沒有底的黑洞,將一切吸收,完全不留痕跡了。

  “嗖”

  在樹林中轉了幾圈的云圖,落在洛爵(身shēn)邊。

  洛爵察覺到是他,因此并沒有太大的警惕。

  見云圖依舊孤(身shēn)一人,不見鯉笙的影子,不免壓抑著嗓子道“沒有什么發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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