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微微皺眉。
小說щww.suimeng.lā不知道青玨色看他做什么。
再看金骨,繼續發著瘋,手中的指天劍不停亂揮,好像進入了瘋癲狀態,也是嚇人。
“九哀方才那一劍,應該是勾起了他的噩夢。我們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將他們送到別的的地方才行。”云圖想當然的認為,與洛神由著同樣面容的洛爵,讓金骨產生了幻覺所致。
看向紅煉雪,“金骨怎么說也是因為你才從九幽城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忙制服他的話,我們必將萬分感…”
云圖還沒說完,紅煉雪冷漠的眼神讓人知難而退的閉上了嘴。
怯怯的看向鯉笙與洛爵,希望他們想辦法說服他。
鯉笙只好道:“紅煉雪,你也不想剛把姝兒救活,她卻要面對一個恍如地獄的世界吧?”
又拿好姝兒說事…
夜寰與猥然都要氣死鯉笙了,這個女人一直拿這個軟肋相脅,也虧得最是忌諱別人威脅自己的紅煉雪沒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王…”
“本王可以制造一個足以將金骨和他的手下盡數困住的結界,但需要你來配合…”紅煉雪的回答,再次出乎意料。
他竟然真的同意了。
夜寰:“…”
他的臉色越加不好了。
鯉笙自然道好。
紅煉雪緊握了手掌一下,來回看看金骨以及骨兵們分散的位置,眨眼,到了一個最適合發動結界之地。
可是,金骨卻瞬間將指天劍插在紅煉雪身前,虧的他反應快速,往后挪了一步。
金骨笑道:“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
說著,將從鯉笙手上奪來的斬碧空,猛地插入自己胸口中,又在上面制成一個結界,“看你們這下怎么辦!”
鯉笙使勁的召喚斬碧空,可只能看到斬碧空在金骨胸口不停沖撞,每每撞壞金骨的身體,卻又瞬間恢復原樣,根本無法沖破!
鯉笙分外無語:“該死的!”
天羽月的不死不滅就已經很牛了,這金骨簡直就是開掛!
紅煉雪見不管用,也不猶豫,在原地轉圈,只見如同龍卷風一樣的光芒圍著他轉動起來,紅煉雪隨后將旋轉的風刃甩向骨兵。
只聽不斷有霹靂嘎啦的聲音傳過來,因為聲勢浩大,看不到那強勁的龍卷風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從龍卷風過后,地上殘余的白骨渣渣來看,該是那龍卷風直接將骨兵吸入并碾壓成碎片了吧!
金骨一看,也不能由著紅煉雪這么搞,不然,他的手下都要被玩死了。
急忙揮舞指天劍,制成劍氣,一揮,直接刺中還在不斷變大的龍卷風,嘩啦一下,龍卷風消散,而地上多了一堆白骨渣。
“你這無禮的魔王小兒…”
“嗖”
紅煉雪豈能讓他囂張,隨后又制成十幾道跟剛才一模一樣的咒法,盡數圍著金骨而去。
金骨很是惱火:“雕蟲小技!”
連著揮動指天劍十幾下,頃刻將咒法解除。
“你們真的惹怒老夫了!”
語畢,當即往地上狠狠一跺腳,將地上的白骨震到空中,陰森的指甲在空中比劃著什么,只見白光浮動,那些被弄成渣渣的白骨便嘎嘎啦著又重新合成完整的骷髏,落在地上,數量極為龐大。
看著皚皚白骨軍團,眾人的臉色立馬鐵青一片…
金骨橫劍站在骨兵正中間,月色很亮,將白骨的陰森映照的更為滲人。
“可不要忘了,老夫這些手下,跟老夫一樣,可以無限重生…”
陰森的語氣,冰冷的紅瞳,手中的指天劍散發著寒光。
洛爵他們也知道這場更為喧嘩的戰爭是避免不了了。
于是沖眾人點頭示意,可以動手。
看到洛爵的眼神,青玨色等人紛紛點頭,做好準備。
如果對方可以無限重生那他們能做的就是將他們分散,然后強行封印。
而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先要讓手握指天劍的金骨失去戰斗能力。
那么…
“擒賊先擒王。”莫驚云低聲下命。
于是,夜色之中,兩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王,這里已經沒有我們插手的…”
“你可有回去的方法?”紅煉雪終于提到要怎么回奇瀾界的問題,看來這邊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夜寰趕緊道:“有,但是很麻煩,還要求助于八岐大蛇一族。只有她們能夠打開幻境山,而幻境山有通往奇瀾界的秘密入口…”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紅煉雪突然皺眉,有些不悅。
他這個魔王竟然不知道有捷徑通往奇瀾界。
夜寰急忙作揖,臉色鐵青:“王,這是守護王的守護家族才知道的秘密,為的就是怕發生這種情況…”
只是之前從未發生,說來夜寰也很納悶,這個祖上傳下來的方法真的能助他們重返奇瀾界?
紅煉雪沉默了。
想必他知道自己做了有些不可理喻的選擇。
看向劍拔弩張的兩方人,視線在被鯉笙用強結界保護著的好姝兒,眸光緊鎖,最終化為無色的煙霧。
“王…”夜寰看出他視線的盡頭,擔心的喚了句。
“王…”猥然也喚。
紅煉雪神色冷漠,并不回應。
“既然你們不打算動手,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金骨冷冷揚言,長劍一揮,便下了沖鋒令。
頓時,無數骨兵像洪水一樣沖了過來。
“殺!”
莫驚云怒喝一聲,作為最有權利執掌控制權的人,首當其沖!
正與邪,光明與黑暗,在那一刻,迎著冷冷的月光,狠狠的撞擊到一起。
“轟隆隆…”
天地狂風大作,為這股力量所震懾,大雨傾盆而下!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在光影陸離中,誰也沒有心思再去制造結界,屏蔽風雨,。
衣衫盡濕,夾雜著溫熱的血,將這天地染上戰火的顏色…
除了…青玨色。
他也是把潔癖發揮到了極致,眾人皆醉他獨醒,制成結界,不濕片甲,風度嫣然制敵。
狂風暴雨中,金骨橫立正前方,雨霧的關系,更加看不清他的輪廓。
鯉笙一心想要拿回斬碧空洛爵會意,與她一起,混亂中接近金骨。
“我從左邊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機取回斬碧空。”洛爵做出計劃。
“我跟你一起。”旁邊云圖道“金骨雖然瞎了一只眼睛,但并不影響他視物。你一個人,怕應付不來。”
“我也一起。”天羽月也要摻和一腳。
當然,人越多越好,能更好的分散金骨的注意力。
洛爵點頭:好我們三個一起,負責分散金骨的注意力。”看向鯉笙,金瞳中流露擔心:“笙兒你自己要小心。實在突破不了,就先撤,不可一意孤行。”
久違看到那雙靈動的金瞳,鯉笙笑了笑:“知道。我又不是不死不滅之身。”
言下之意,她很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原來的涅磐之力被禁止一樣,如果死了,就可能真的死了。
命…當然得留著。
洛爵點頭,隨后揮手,三人化作三道光,沖向金骨。
“金骨!現在放下屠刀,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長云正義凜然的浮在金骨正對面,毫無懼意的挑釁。
潔白的長袍在夜風中呼呼作響,襯的那張冰清玉潔的絕色面容,分外妖嬈。
金骨自然不會把她看在眼中。
“丫頭,你小小年紀,修為倒是還可以…”金骨伸手便要去抓她,“只是這自負的口吻讓老夫煩的很吶!”
“嘡啷”
長云又豈能讓他如意,當即長劍出鞘,泛著冷光的長劍直接削斷金骨的手指不說,更在長云的操控下,筆直飛向金骨面門。
那宛如白雪輕盈的長劍是九星神器‘風雪破’,乃是須彌月給長云的出徒禮,自然威力不容小覷。
不過,區區九星神器,金骨可不放在眼中。
風雪破駕馭著漫天風雪沖到眼前,金骨便輕輕一擋,舍棄一條胳膊,擋下了這一攻擊。
另外一只手卻再次朝長云抓了過去!
“小心啊!”
長云正在駕馭風雪之術,并沒有分神之力,好在關鍵時刻,莫非辭沖了過去,御劍將金骨的手掃開,卻也沒能幸免被殘余的靈壓沖擊,冷不丁的吐了口血,臉色霎時蒼白。
雖然他修為不錯,但與金骨這種妖界始祖之一的上古妖獸來講,受他的靈壓沖撞可是不會好受。
長云完全無視莫非辭的相救,繼續操控風雪。
漫天雪華大盛,繞著金骨手臂,迅速結冰。同時,長云召回破風雪,旋轉幾周,再一次刺向結冰的手臂。
“咔嚓”
劍入之處,金骨的手臂變成冰渣碎片,落在地上,砸倒一大片骨兵。
原來,長云的目的如此。
金骨自然惱火:“你這女娃竟然如此狡猾,果真不能留你!”
說著,對著長云邊直接揮下指天劍!
然而,長云卻毫不閃躲,手握破風雪,凝結正一圈風雪結界,便打算與金骨正面對抗,這等勇氣,看的鯉笙倒是一愣一愣的。
這個女人…勇氣可嘉啊!
莫非辭一看,這長云哪里是金骨的對手,想要往前沖,可無奈靈力暫時無法郁積,只能沖長云身后的洛爵喊:“洛爵,你快幫幫她!”
洛爵早就在一邊觀看了,倒不是說不看熱鬧,只是想到長云之前詆毀他們,便故意要她親身體會下對方的實力差距,省的她再說風涼話。
先前還好,但看金骨動了真格,以長云的實力,那是十個都比不上的。
不敢猶豫,急忙沖天羽月云圖他們示意,開始行動。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二人,接到信號,便同時沖向金骨。
“金骨!”
“咚”
一陣飛霧彌漫后,洛爵三人擋住金骨的指天劍,硬生生扛下那無比碩大的劍身,一起發力,直接將金骨整個往后弄翻過去!
然而,鯉笙瞄準金骨慌張倒下的瞬間,鉆進了它的肋骨里面。
陰影之下,鯉笙可以看到斬碧空被放在最中間的肋骨,結界封印不說,周圍還有一圈宛如活著的骨頭在不停穿梭。
好吧,有點棘手。
另一邊,金骨倒下之后,看到鯉笙成功鉆了進去,洛爵三人相視一笑,便又分三處重新站好,等著金骨站起來,好再與之開打。
金骨很快站起,看著洛爵,猩紅了眼睛:“洛神!又是你!”..
洛神?
他又對著洛爵提起洛神。
眾人聽的清楚,因此詫異。
然而知情人,卻默默皺起眉頭。
金骨到底怎么了?
洛爵并不予理會,高傲的瞇起眼睛。
金骨卻晃著指天劍,站到洛爵正對面,眼睛里是確確實實的恨:“要不是因為你騙了老夫,老夫就不會失去唯一的兒子!更不會被困在九幽城十幾萬年!今天,老夫必要讓你血債血償!”
“金骨還有兒子?”
云圖第一次聽說。
他都不知道,眾人自然更不知道。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洛爵就危險了。
很顯然,金骨已經老眼昏花到將他認成洛神,怕是會對洛爵下毒手。
“洛爵,你快退后!”
青玨色感受到危險,急忙沖洛爵喊。
洛爵如果這樣簡單就后退的話,那他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既然金骨把他看成洛神,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分散他的注意力,順便拖延時間。
之所以拖延時間,洛爵很篤定的認為,很快,就有人來處理這個爛攤子。
笑著,反倒慢慢飄到金骨眼前,眾人嚇出一生冷汗!
“嘡啷”
金骨瞬間將指天劍對準洛爵,劍與洛爵,中間只隔著一一指距離,再往前半分,都可能要了洛爵的命。
真是瘋了啊。
洛爵卻面不改色道:“金骨,我好歹也是指天劍的主人,你認為指天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么?”
指天劍是洛神的武器,這是云圖說的。
還說過,洛神將指天劍丟失,看來,并不是丟失,而是他以指天劍為由與金骨達成了某種協議。
金骨紅瞳一顫:“那、那又如何!指天劍已經是老夫的東西,老夫讓它砍誰,聽就砍誰!哪怕是曾經的主人也不例外!”
果然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啊。
洛爵輕笑,又往前挪動,眼睛與劍,相隔更近,只要金骨稍稍動彈,劍尖便能戳瞎洛爵的眼睛。
可是,金骨卻那樣被洛爵自信的眼神震住,劍未動分毫。
輸了,在氣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