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嶺村中雖然有被稱為寶貝的東西,但卻并不足以為他們帶來滅的對不對,便急忙點頭慫恿:“是啊,是啊。王上,您可要小心點才行!”
可洛世奇是何等人也,兩人的用心那是看的一個分明。
當然,他知二人是為了他好,沉默了下,便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都這么說了,那就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吧!”
“王上您請吩咐!”御子柴以為他改變心意,滿心歡喜。
“你與鯤鵬去把外面所有的地支都召回來。兩(日rì)后,我會就引鯉樽現世以及剩下二支所在之處的問題與你們進行商討。告訴那些人,不管在干什么,都立馬停下手上的雜事,火速回城!不然,一律解除契約!可懂?”
“是!”
御子柴急忙應是,內省無比激動。
鯤鵬在旁一看,雖然知道這是洛世奇的緩兵之計,可還真別說,目前的十支已經百年多未曾齊首,眼下引鯉樽的事(情qíng)迫在眉睫,也該好好的聚聚了。
但是…
鯤鵬剛拿眼神瞄向洛世奇,洛世奇便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什么都不準說。
看來,洛世奇還是沒有打消去找那個孩子的想法。
無奈的嘆口氣:“我等定然將消息傳達給各人…”
“去吧!”
然后,御子柴與鯤鵬便背著使命離開。剩下了沙暴。
沙暴也不傻,看得出這是洛世奇把人給支走了。
悻悻的看著洛世奇,眼神游移:“王上,那我…”
“你跟我來。”洛世奇一揮袖,已經為沙暴覆上一層傳送法陣。
瞄了某個方位一眼,語氣驟然一沉:“在隱灼出關前,無論如何我也得先把人找到…”
“…”沙暴沒敢附和,畢竟,這是洛世奇的私事。
只能沉默著跟了上去。
可就在兩人剛走沒多久,只聽離著落火城不遠的中央山脈,猛然炸裂一聲。
緊隨著煙霧飛散,從中便飛出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老者來。
老者兩只眼睛沒有瞳孔,只剩眼仁,慘白的映著絲絲光亮,稀疏的眉毛已經白的大亮,嘴唇極薄,猶如刀片,可卻鮮紅如血。鼻子細長,猶如一條畫上去的線,將那張瓜子臉分成了兩半。
這長相明顯非人。
而這老者,咚的一聲砸落在落火城下,引得護城守衛劍拔弩張。
“你是…見過隱灼大人!”
帶頭守衛只是看了老者一眼,立馬認出是誰,突然就跪下了。
其他人一聽是隱灼,那是一個震撼,立馬也跟著下跪起來。
“見過隱灼大人!”
老頭正是隱灼,在閉關修煉了十年之后,明明還沒有到正式出關的時間,卻提前出了關。
不為別的,正是因為感應到了好仁之氣,擔心洛世奇會生去找那孩子的心思,這才急忙出來。
隱灼甩了甩袖子,“王上何在?”
“王上自然在落火城內…”帶頭的回答,卻不敢抬頭看他。
“其他靈使呢?城內可有人在…?!”
還沒說完,抬頭就看到了鯤鵬。
先前,鯤鵬剛把御子柴送走,打算回來看看洛世奇的行動,結果洛世奇沒看到,倒是跟隱灼打了照面。
隱灼看到鯤鵬,突然笑了起來,那張薄薄的紅唇,分外的嚇人:“鯤鵬,十年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變。”
鯤鵬在洛北冥在位的時候都跟隱灼不對付,現在自然更不把隱灼放在眼中。
冷哼一聲:“你這是拿我跟凡人比?不過十年而已,對妖而言,僅是一瞬罷了。你想我有何變化…”
“誰說你的容貌了?我說的是修為…”隱灼邊笑邊說,掌間流光浮動,便看到幾位純凈的靈氣游走于他干癟的指尖。
而他故意沖鯤鵬挑起眉頭,“看看,我可是僅僅用了十年時間就將這凌波之法繼修煉到了極致。”
所以,這就是鯤鵬討厭他的原因。太過自負。
若不是因為先后有序,隱灼在他之前成為了洛世奇的靈使,他才懶得搭理。
“不過一招凌波之法,竟然還要興師動眾的閉關研修,真是對不起你的年齡啊!”鯤鵬鮮少的懟了回去。
然而,隱灼并不接茬,而是話題一轉:“王上呢?為何我感覺不到王上的靈壓…莫不是你讓王上去找那好仁了?!”
這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都沒說完,察覺到不對,立馬轉手就攻到了鯤鵬面前。
伸手就要取鯤鵬脖頸,卻被反應迅速的鯤鵬躲了過去,哥哥瞬間單手還招,((逼逼)逼)向隱灼的面門。
隱灼急忙后仰,躲過攻擊,而另一只手也快速出擊,又往鯤鵬下三路去,卻還是被鯤鵬單手接下。
“別((逼逼)逼)我動手!”鯤鵬受不了他的挑釁,怒吼一句。
隱灼立馬就收了攻擊,“既然王上不在,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可是鯤鵬,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到底是怎么輔佐王上的竟然還給那位大人與那個孩子重逢的機會…我真是錯看你了!”
“…”鯤鵬無言。
“那個孩子不管是不是王上的孩子,只會成為王上稱霸的絆腳石,我隱灼就算搭上這條老命也要阻止王上將她帶回落火城!鯤鵬,你若是明白其中道理,從現在起,最好不要阻攔我…這是為了南落火,為了我們的先王,你懂吧?”
雖然不喜歡隱灼,但他說的也在理。
鯤鵬依然沉默。
隱灼甩了甩兩只袖子,哼了哼:“那就當你默認了!”
“嗖”
話音剛落,人便化成一道白光,不見了蹤跡 鯤鵬沒有去追。
“看那孩子的造化吧!”沉默片刻,他如此說道。
收起想要稟告洛世奇的傳音雀,轉(身shēn)回了落火城。
玨玨幻都。
入夜。
玨玨幻都的夜晚與白天相差無幾,風景依舊飄渺虛妄,像是在別個異世空間,美麗的不像人間之物。
空氣中彌漫著閃爍不停的流光之彩,打在人臉上,像是夜場的燈光,絢爛的眼花繚亂。
而這時候,是夜當中,月亮遙遙掛在高空之上,在山:“那就是八方器。”
鯉笙早就看到過了,并不吃驚:“我知道。看來也沒什么了不起嘛…”
相比于樸素無奇的八方器,那塊純天然的紅寶石方臺,卻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想,紅寶石在現代可是奇珍,那么大一塊,若是放在現世,隨便拿下一丟丟來,也得賣上個百八十萬。
“真是太美了…”
“我怎么不覺得哪里好看?”千山末是個粗人,瞅著八方器,詫異至極。
洛爵下意識的去看鯉笙,聽到她的話后,不免笑了笑,“小妖怪說的是那塊紅寶石,并不是八方器。”
“你倒是(挺tǐng)了解我的。”鯉笙故作鎮定的接過話,完全沒了早上見到洛爵時的慌張。
畢竟經過了一天的考慮,外加因為云圖的說道,淺玉兒他們都開始在她耳邊念經。
想了想,她也不想將與洛爵的感(情qíng)鬧的滿城風雨,便答應會跟洛爵和好如初。
現在,想法有了,就差再光明正大的談一次了。
看到兩人正常對話,云圖與淺玉兒相視一笑,算是這大半天的時間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