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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青玨幻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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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來了。”

  還沒說完,千山末冷聲提醒一句。

  緊跟著,就在眾人(身shēn)后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

  藍光交接,來者竟然是溪疊?!

  溪疊并不是一個人,隨行的還有一臉冷霜的重筑。

  看到眾人,那張不知為何總是溫和的美顏卻像覆上一層冰,表現出極為沉重之色不說,更是在與洛爵的四目相交后,露出明顯的不滿。

  “不知道是誰跟西國泄露了你們的行蹤,他們正在前往這里的路上,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

  “你怎么會在這里?!”

  狐若一聲呼喝,打破了眾人的困惑。

  再看洛爵,看著溪疊的眼神雖然淡若無色,可卻透著深深的冷漠。

  無關者,來回在二人期間打量一番后,目光隨即落在鯉笙(身shēn)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離開這里之后,我會細細回答你們的問題…”溪疊有些著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西國的事。

  “溪疊…”鯉笙喊了一聲,原本想離開的,可看到溪疊后,離開的事就得延緩一下了。

  走到溪疊(身shēn)邊,而隨著她的走動,洛爵的臉色也緊跟著低迷。

  “猾欠…還好吧?”鯉笙淡淡的問,眼神迫切。

  溪疊其實一直在打量鯉笙,看到她湊過來,心口一動,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后邊還跟著一個重筑,反應自然要做的淡定。

  點點頭,淺淺一笑:“放心,他現在所在之地,怕是這八荒最為逍遙自在之地,一切安好。”

  “呼…”

  聽他這么說,鯉笙長呼了口氣,像是稍稍松懈了般,伸手便拉著溪疊的袖子,往前一拽,腦袋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那就好…”

  洛爵(禁jìn)不住握緊了手心…

  溪疊剛要伸手攬住鯉笙,卻又感覺到什么似的,抬起的手在觸及鯉笙的肩膀時,又默然放下:“還有,那個人…是你們的人吧?”

  “誰?”

  鯉笙抬頭,尋聲望去,竟然是八百段。

  八百段看到眾人,一直擰緊的眉頭在看到他們后,立馬疏松開來:“爵爺!”

  洛爵自然也淡淡一笑,“你到哪里去了?”

  真是讓人擔心。

  這話沒說出口。

  八百段漫過重筑,沖溪疊微微點頭,隨后才沖大家解釋道:“你們一去就是七天,我在外邊等的心急。七天后,仍不見你們出來,我便只好去北流冰找溪疊國主,沒成想,在半路遇到西國之人,被他們認出來的時候,恰好溪疊國主出現救了我…”

  洛爵看向溪疊,眼睛瞇起,像是要看穿溪疊的用途,略帶不悅。

  溪疊只好又說:“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想跟西國開戰啊?再不走,真的就遲了…”

  “堂堂北流冰的國主,你還怕區區西國不成?”狐若又開始找茬,說了一半,話鋒一轉:“可你不是已經得罪西國了?現在又開始擔心,是不是有點亡羊補牢?”

  “既然知道我做了什么,那你們肯定也知道洛爵成為西海一案的重點。若是這時候讓西發現洛爵,那幫人勢必會用各種理由打破八荒和平。如今光是引鯉樽就足夠禍亂天下,我只打算將能避開的災厄盡量避開。”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讓我們去哪?”洛爵突然同意了溪疊的話,淺然的聲音聽不出(情qíng)緒。

  鯉笙看他一眼,便與溪疊稍稍格開距離,不經意的回頭,卻看到重筑正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著她,好生冷氣。

  重筑還真是一如既往將討厭她表現的那么明顯啊…

  溪疊稍稍揮袖,便制成一個傳送法陣:“當然是北流冰…”

  “主子,這可使不得!”

  重筑隱忍了半天,終于發言。

  然而這發言,卻是逆著溪疊來的。

  溪疊俊眉一皺,頗為不悅:“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重筑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討厭這群人,便另做解釋:“您先前為猾欠撐腰,西國早就雇傭人手時刻監視著流冰城。就算您法力無邊,也不可能防過漫天眼線。在這種時候將他們帶回北流冰,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這么一說,溪疊頓時無言,著實沒有反對之語。

  看看認真的重筑,在看看眾人,眉頭不由得皺起。

  說實話,他還真沒有顧忌這一點,若不是重筑提醒,可能真的會因此而暴露行蹤來著。

  卿然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

  “去這里。”

  突然,八百段插了句嘴。

  眾人齊齊看向他,不知道他說的‘這里’是哪里?

  狐若上前一把勾住八百段的肩膀,“你想說什么?去哪里?”

  八百段的(身shēn)高才到狐若肩膀,被他一攬,有些不舒服的聳聳肩,但也沒有甩開狐若:“去這里。那個人說,這里會有你們想知道的…”

  將手中一件圓形的七彩石攤在掌心,給眾人看,邊回憶著說:“那人在你們進入奇瀾界之后便突然出現了。△網.將這幻之石交給我,還說等你們從奇瀾界出來之后再打開…”

  洛爵皺眉:“那人?誰?能否具體?”

  八百段急的皺眉頭:“就是、就是…嗯,是個男人,帶著一個鬼臉面具,個子也很高…”

  這個形容也是醉了。

  不過,說到鬼臉面具,聽對方話里的意思,該是認識他們的。所以仔細捋一捋他們見到過的會帶著面具出現的人,自然而然對方的(身shēn)份就輕而易舉的出來了。

  “啊,難不成是在戰骨臺上跟我對決過的無面鬼男?!”鯉笙對那個人的印象很是深刻,想當時,他因為她一句話就不戰而敗來著。

  隨后又加了一句:“那人是條蛇妖,不過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重要的是,他到底是誰啊?”

  他們一直都不知道對方(身shēn)份來著。

  洛爵自然也是有印象的,除了知道他是妖,別的還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暫且放一邊,先看看他給我們留了什么東西。”

  邊說,從八百段手上接過那七彩流光的幻石,左右打量,好像是塊可以傳音的聚音石。

  正尋思要怎么打開傳音之法,便被溪疊拿了過去。

  “主人…”

  “咻”

  重筑還沒等說不要多事,溪疊揮袖就打開了幻石上的咒法。

  扭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狐若,笑了笑:“狐若,你應該知道這幻石產自哪里吧?”

  狐若聳肩,“知道。”

  溪疊繼續笑,“那你應該知道對方是誰…”

  “…”狐若陷入沉默,扭頭看向齊齊看向他的眾人,無語的嘆了口氣:“…知道。”

  “知道你不吭聲?!”鯉笙和天羽月同時哼了一句。

  狐若無辜的挑眉:“這里又不是只有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也自然有人說。”

  邊說,邊看向溪疊。

  眾人的視線又挪向溪疊,這沒一會兒,眼神就游移了個遍。

  溪疊還是和氣的笑著,似乎不在乎狐若將話題轉給了他。

  看著不遠處的傳送法陣,便又一揮袖,關上:“我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快的主動找上門而已…”

  “溪疊…”鯉笙見他在賣關子,立馬不悅的拉長了聲音喊他。

  溪疊便清了清嗓子,立馬就嚴肅起來:“你們還是聽聽本人怎么說吧!”

  “嗖”

  話音剛落,便制成一個覆蓋眾人(身shēn)上的大型近距離傳送法陣。

  不等反應,眾人便發現周圍的景色變了。

  浩((蕩蕩)蕩)群山,從眼皮底下昂然延綿數千里,直到盡頭沒落在海天之間,方才察覺竟然已經夕陽西下。

  余暉襯著風,打在眾人(身shēn)上,吹亂了縷縷長發。

  “這是…”

  “我也不知道是哪,只是想離開剛才的地方罷了。”溪疊小聲解釋,“西國的人已經到了奇瀾界邊上了…”

  很顯然,眾人都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無奈只好直接將大家伙一起傳送了。

  云圖看著綿延千里的群山,憑他無棱圖的(身shēn)份,自然知道這里是哪。

  看看狐若手中的幻石,再想了想前因后果,立馬反應過來了:“從這往南再走百里便是青玨色的玨玨幻都。而幻石是幻都的東西,莫不是你跟青玨色…”

  “…這個么。”溪疊刻意的拉長了聲音,隨后將幻石往空中一扔,但見七色流光猛然在空中炸成一朵璀璨之花。

  這難得一見的煙花倒是讓眾人小小的吃驚了一把。

  然而,更為吃驚的是,在那朵花綻放之時,在形成的花蕾中間,一道流光鏡面閃爍不斷,一個極為出塵絕色之人的容貌便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其中。

  那人一頭披散的淺紫發色,發間結青亮的雀羽不說,更是穿著極為夸張艷麗的七彩孔雀服。

  (挺tǐng)鼻薄唇,玉質金相,天生媚骨姿態,簡直俊美無濤,(性性)感的不像個男人。

  正是青玨色。

  溪疊見過青玨色,雖然當時就詫異于他的美貌,可再見還是給他那過于華麗的打扮給嚇到了,程度完全不小于(身shēn)后的眾人。

  青玨色在幻石的對面,看到眾人目瞪口呆之態,自然要保持高冷的姿態。

  “你們可終于從奇瀾界出來了,讓本王可是等的好苦…咳咳,沒什么。”

  這凈裝樣子的美男,竟然是八荒有名的幻都之主,青玨色?

  鯉笙自然看呆了。

  縱然見過很多美男,可像青玨色這種可以輕易吸引人眼球的絕色,大半是因為他穿的衣服…也太耀眼(妖艷)了吧!

  本來長得就男女不分,這下可好,比女人還要嫵媚。

  鯉笙雖然喜歡美男,但這種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除了羨慕,就只有嫉妒恨了。

  在看到大家伙看青玨色的反應后,立馬插著腰站到了最前面:“喂!在戰骨臺上跟我打的人不是你把?”

  怎么看也不是。

  青玨色看了鯉笙一眼,狹長而又傳(情qíng)的桃花眼中劃過一抹驚訝,隨后在被人察覺前消失無影:“不是本王。”

  “那他是誰?”

  青玨色轉了轉眼睛,隨后便側臉沖某個方向看去,同時傳來一陣有些模糊的聲音:“白璟,有美女找你!”

  這真的是傳聞中極度清冷的青玨色?

  好像,對方并沒有回應他,隨后,青玨色又一臉無語的轉過頭,沖鯉笙道:“他有點不好意思。”

  鯉笙卻道:“他叫白璟?”很棒的名字,真的感覺不到是一條蛇。

  青玨色哼了聲“等你們來了,自己問他。”

  “‘我們來了’是指…”

  “當然是來幻都、”青玨色理所當然的道,眼神卻看向溪疊,“受某人所托,本王答應會在你們有難處時(允yǔn)許你們入幻都避難…”

  他看著溪疊說這話,所以,是受溪疊所托?

  就在眾人這么想時,溪疊卻滿腹疑問,為什么要給眾人制造這種錯覺?他難道有什么打算?

  洛爵道:“我們現在看起來像有難處的樣子?”

  “你要是覺得不是,那你大可以不來。”青玨色突然凌厲了聲音,看起來也不好惹。

  邊說,又一揮袖,鏡中景象便轉到了他的視線一方。

  仔細一看,就在那極為華麗的宮(殿diàn)之中,猾欠竟然赫然坐在一張寶石制成的長椅上,(身shēn)上穿著更為華麗的衣服,正目光炯炯的看著桌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那不是猾欠嗎?”云圖問道。

  千山末也覺得詫異:“猾欠不是被關到了非人牢獄,怎么會…”

  “非人牢獄的盡頭就是幻都入口。”溪疊解釋一句,相當于沒解釋。

  眾人一下子聽到這么多的不可思議,自然是接受不了。

  “什么??!!”

  溪疊也很無奈,但又做不了其他解釋:“就是這樣…”

  青玨色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在外人面前,倒是一點都不顧及所謂的形象。

  而后悠悠道:“在幻石打開的瞬間,你們左手方向就會出現一個僅有指肚大小的圓點。若是想來,便將每人的靈力注入其中,自然制成一道通往幻都的大門。當然了,不想來的話無需注入靈力…”

  “如果還有問題,不妨當面再說,本王手頭還有未處理的事(情qíng),那就一會見吧!”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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