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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玉兒看著第五瞳離開,又怯怯的看向洛爵,用眼神詢問自己的做法是不是不對?
然而,洛爵沒有說什么,更沒什么表(情qíng)。
狐若倒是開口:“第五瞳說的是事實,但你也沒必要太當回事。他那人就那樣,看不慣正義那一(套tào)…”
邊說,視線又落回對面。
“我說,你也聽到了,若是真的受傷了,我們的人可以幫你療傷…”
“刷拉拉…”
話音剛落,對面樹洞中的東西終于露出了真(身shēn)。
只見小小的(身shēn)體裹成了足球大小,稍稍舒展后,一只長著絨毛長尾巴的小刺猬出現在了面前。
用小小的后爪跟人一樣站著不說,那雙黑紅之色交替的瞳孔更用一副緊張兮兮的眼神盯著他們。
比起他的奇怪姿態,更加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腹部正淣淣的往外流血,染紅了大片白絨。
果然受傷了!
“你們是誰?我怎么從未沒見過你們?”
小刺猬突然開口,而他竟然會說人言,完全看不出來修為至此。
狐若急忙道:“我們是…”
“咕咚!”
沒來得及解釋,小刺猬在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直接倒在了樹洞中…
“喂…”
淺玉兒剛要上前,卻又想起什么一般,急忙回頭看向洛爵。
見洛爵點頭,這才下定決心,漫過狐若,走到樹樹洞前,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小刺猬,趕忙制成治療結界,全力救治起來。
突然冒出一只受傷的刺猬,要說對洛爵他們有沒有用,還得看,那刺猬醒來后愿不愿意告訴他們奇瀾界之事。
如此一來,他們只能暫時停止前進,在原地扎營等候。
鯉笙看看淺玉兒,輕呼了口氣。
回頭間,不經意瞥向洛爵,發現洛爵正遙遙看著樹林深處,臉上隱約浮現一抹愁云。
云圖與天羽月在一旁設置防御結界,而不見第五瞳的影子。
想起方才第五瞳的態度,只好無奈的沖旁邊的狐若說道:“我去看看第五瞳…”
狐若點點頭,也不說話。
鯉笙走過洛爵(身shēn)邊,刻意低下了頭。現在的她,生怕自己會因為洛爵的一句話而動搖不止。
慶幸,洛爵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離開。
然而,轉過彎,鯉笙的表(情qíng)卻是痛苦不堪。
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qíng),她要這么痛苦與忍讓?
“”呼…
長長的吸氣呼氣,直到心口郁積的悶疼減輕,這才邁著步子,往第五瞳消失的地方而去。
深林很深,連一絲微光都不待透漏,而夜風很長,吹得頭發稍稍作亂。
鯉笙盡力撫平亂發,抬頭,看到不遠處隱藏在黑影中的第五瞳。
第五瞳躺在了一棵黑樹的樹干,垂著的衣衫隨著夜風晃動不停,就算感覺到鯉笙過來,也沒有起來的打算,看來心(情qíng)依然不好。
鯉笙抿著唇,極為的無奈。
“第五瞳!”
稍稍喊了一聲,卻也沒得到第五瞳的回眸。
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鯉笙這么想著,便后背著手,一步一跳的走到了樹下。
仰頭,看著樹干上的第五瞳,揮揮手:“第五瞳,你有必要這么生氣嗎?大家都是朋友,何況玉兒對你還…”
“那種事,我不想從你嘴里聽到。”第五瞳漠著聲音,這才坐了起來。
即使黑夜再黑,也無法阻擋那雙晶亮的綠眸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鯉笙撅撅嘴,稍稍使勁,便飛到了第五瞳(身shēn)邊坐下。
看著絲毫都看不到的對面,沒來由的笑出聲來:“哈哈,還記得我跟你第一次談心嗎?”
第五瞳一愣,但很快也呵呵笑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嚴肅:“當然記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我都不曾忘記…”
突然停頓下來,好像意識到什么一樣,瞬間又沒了動靜。
鯉笙瞄了他一眼,沒來由的也很尷尬。但很快又開口道:“這么(肉肉)麻真是好惡心啊你。呵呵,也真是為難你了。關于過去,你明明記得一切,我卻什么都不記得…”
記不得是因為她并非真正的鯉生,而道歉,也是于此。
“你不記得或許是天意,但非要說,是當年沒有救下你的我的錯。”
“這種事,并不能責怪誰吧?你就不要畫地為牢了…”
“若不是我的錯,你卻變成這樣?”
這樣,是怎樣?這樣,不好嗎?
鯉笙多想問出口,可話到了嘴邊,卻只能硬生生的憋回去,化為無聲沉默。
第五瞳并沒有打算將氣氛搞僵,趕緊又說道:“小鯉魚,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除跟洛爵的魂契。你愿意跟我走嗎?”
說到底,他還是想斬斷鯉笙跟洛爵的孽緣。
然而鯉笙有過一瞬間的心動,可又不得不承認,她還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
微微猶豫了一瞬,視線觸及那片黑暗,也不說話,便沖第五瞳張開了手。
第五瞳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酒啊!”使勁的攤手,“你不是私藏了好多美酒嗎?如此良辰美景,難道不值得痛飲一番?快把酒拿出來啊,小氣巴拉的你?”
不正面回答問題也就罷了,突然對著一片漆黑說什么良辰美景,第五瞳就有些接受不聊了。
啪的一下拍開了她的手,也沒心(情qíng)聊下去了:“酒沒有!不想跟我走就直說,跟我來這(套tào)有意思嗎?”
邊說,邊不悅的溫往旁邊靠,并有要走的打算。
鯉笙被他看破,急忙笑呵呵的拉住了他的胳膊,整個腦袋像膏藥一樣貼在了第五瞳胳膊上:“哎呀,別走呀!再陪陪我!我不想回那邊去啊!”
回去就滿腦子又是洛爵,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空間,能讓她不惦念洛爵,她也想緊緊抓住。
第五瞳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尷尬?既然知道,怎么還不跟我走?你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欠虐了?要不跟我打一場,讓我好好治治你這個病!”
鯉笙竊笑:“我才不跟你打,會輸的很慘…”
“小鯉魚,我就納悶了,你喜歡洛爵,難道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跟洛神一樣的臉?”驀地,第五瞳又提及洛神。
那個鯉笙絲毫都沒有印象的男人。
冗長的沉默。
第五瞳見她不說話,又接著說“你也從云圖那里聽說了吧?洛神的事。”
“雖然我只見過洛神沒幾次,但說真的,洛爵不可能是洛神的轉世。你也知道,神界那幫人十萬年前就消失了。要我說,洛爵他就是湊巧長了一張跟洛神一模一樣的臉而已,他根本不是洛神,這一點,你可要明白啊!”
“無論洛爵是誰,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與旁人無關,更與過往無關,跟別說什么上一輩子了。”別的不說,唯有這一點,鯉笙清楚明白。
第五瞳啞言一瞬,很快又冷哼一聲,“你就犟吧!后頭肯定有你罪受的。”
關于這一點,鯉笙不予回答。
因為沉默就是默認,她并不想將肯定會發生事的搬出來說,越發顯得自己的無奈。
“你…”
“你趕緊走吧!我想自己呆會…”
在第五瞳要繼續念叨之前,鯉笙便開始趕人了。
本來就夠煩的了,在一個勁的被第五瞳念叨,她豈不是要瘋?
第五瞳縱然還有千言萬語要說,可一看鯉笙已經沉下了臉,也知道再說下去非要被她嫌棄。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言一語,起(身shēn),在轉(身shēn)之后,同樣也沉下了臉色。
鯉笙眼見著第五瞳給她攆走,雖然心中對不起他,可若是再說下去,她擔心自己會一股腦將所有的事(情qíng)說出來。
“對不起啊第五瞳…”
冗長的夜色,周圍滿布危險的味道,卻通通入不了鯉笙的眼睛。
是夜,很快的過去。
經過一夜,小刺猬的傷已經恢復了大半。
在黎明到來的前一刻,渾(身shēn)一哆嗦,突然滿面恐怖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
一個鯉魚打(挺tǐng)坐起來不說,呼吸十分的急促,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噩夢。
眾人都沒有睡,被他這么一喊,沉默的氣氛一下被打破,紛紛看向了他。
淺玉兒最先靠到前面,揮散治療結界,“不用害怕,已經沒事了!”
小刺猬卻因為剛醒來是,神智并不清楚,看到淺玉兒的瞬間,便突然亮出了利爪!
長長的指甲指著淺玉兒,渾(身shēn)卻哆嗦個不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其他人并沒有動,這種(情qíng)況,人多了只會讓他覺得危險。
淺玉兒盡量壓低了聲音,“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吧?我們發現了你,你受傷了,但是現在,你的傷已經快好了…”
小刺猬似信非信的低頭往下看,在看到肚子上的傷的確已經結疤,痛感消失,的確覺得詫異。
然而,他卻依然戒備的瞪視著淺玉兒,視線游移,落在她(身shēn)后的眾人(身shēn)上:“你們是誰?!我怎么之前從未見過你們?”
竟然跟昨晚昏倒之前的問話一模一樣。
狐若立馬說道:“是我們救了你,在問我們之前,你是不是該先向恩人報一下名諱?”
“還是說,你們奇瀾界都是些沒有禮數之輩?”狐若開始找事了,他就是不找事就難受的那種類型。
小刺猬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利爪噌的一下又長長了幾分:“我又沒有讓你們救我,誰讓你們多管閑事!”
哎呦,我去!
狐若的暴脾氣可就上來了:“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敢(情qíng)還救錯了是吧?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不打死你!”
說著,擼袖子就要上前。
云圖急忙拉住了他,好聲好氣的勸道:“你別生氣啊!你跟一個小不點發什么火?”
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狐若便突然安靜下來了。
看看云圖,在看看小刺猬,眼神中滿是猶豫:“你確定?”
云圖點頭:“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總得試一下吧?”
狐若來回打量了幾番,好像想明白了,只好退到了一邊,又趾高氣昂的道:“快問!已經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了!”
云圖趕緊點頭,也真是敗給狐若這隨時都會爆炸的脾氣了。
虧他還以為狐若是個靠得住之人,如今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狐若苦心經營出來的風月樓,不過是他千般面孔的其中一面,可能現在的他才是最接近真實的他把!
鯉笙也站了起來,與云圖一起來到了小刺猬(身shēn)前。
在看到鯉笙的瞬間,小刺猬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在看到云圖后,又化為了警戒之色。
“你們別過來!”
云圖急忙安撫:“你不用怕,我們若是想傷害你,一開始就不會救你了…”
“你們不是奇瀾界的人,救我是因為想從我口中得知奇瀾界的消息,一旦我將知道的說出來后,你們就會殺了我。”
這小家伙還(挺tǐng)聰明的。
云圖一下子語噎,抽搐著嘴角笑了笑:“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我們不會殺你,你放心…”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小刺猬又猜對了,“八荒與奇瀾界已經超過十萬年未有接觸,你們怎么會在奇瀾界暴動之時來到這里?你們是不是誅九天的人?!”
這幾句話,雖然是無意,但卻傳達出相當大的信息。
奇瀾界正值暴動,與誅九天有關…
鯉笙急忙接過話去:“我們不認識什么誅九天,奇瀾界的暴動也跟我們沒關系。不瞞你說,我們是…”
“我們是突然被傳送進來的。”
洛爵打斷鯉笙接過話去不說,而說的話也撲朔迷離。
鯉笙回頭看他,用眼神質問他要做什么。
洛爵卻不回答,同樣近步上前,又重復一遍:“我們完全是在不知(情qíng)的(情qíng)況下,被傳送到了奇瀾界。如今也是一頭霧水。”
“無意?”小刺猬并不好騙,滿臉的質疑:“奇瀾界的傳送門怎么會把無關人員吸入奇瀾界?你肯定是在說謊!”
說謊二字,直指洛爵,使得他的臉色瞬間鐵青下去,再次開口,聲音也壓低了幾分,凝重到冷漠:“我最討厭說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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