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欠輕呼口氣,“我把我的精血給你們,第二道關卡,只能靠你們自己了。答應我,完好無損的把人帶出來…”
“可你沒了精血,會…”鯉笙擔心這個。
猾欠不以為意的一笑,都未做出說明,便見他右手指尖慢慢滲出一滴紅到發紫的血液。
不由分說便將那滴血按到了鯉笙的眉間,隨后才笑盈盈的道:“不過一滴血而已,我多的很!”
鯉笙沒有再說什么,由著猾欠往后退。
猾欠伸手指了指寒潭,聲音很低:“去吧,時間緊迫。”
他拖了這么久,倒是突然著急起來。
“你要怎么出去?”
天羽月突然問道。
猾欠反手指了指背后:“怎么來的怎么出去。你們不必擔心我。”
“那我們在哪里匯合?”鯉笙問到了關鍵。
猾欠停下腳步,抬頭看天,似乎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那就在龍空島海岸見吧,那里空曠的很,一眼就能看到。!”
“同樣也一眼就能暴露吧?”
天羽月哼了哼。
鯉笙笑了笑:“就在那里吧。羽毛,憑你,難道沒有不被發現的本事?”
“啊…”
鯉笙話鋒一轉,又繼續捧天羽月:“就算被發現了,也定然能一點事都沒有吧”
天羽月哈哈一笑,也不顧得說別的,趕忙往鯉笙(身shēn)邊湊了湊,都要笑成一朵花,沖猾欠連連擺手,催他快走:“你還不走?留在這過年啊?”
猾欠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這才一揮袖,(身shēn)后便出現一處烏壓壓的黑洞。
“多加小心。”
“嗯,你也是。”鯉笙揮揮手,看著猾欠的臉慢慢消失在黑洞之中。
稍稍松口氣,便扭頭看向天羽月,莞爾一笑:“走吧!”
天羽月點點頭,兩個人已經面向毫無波瀾的湖面。
寂靜如初,仿佛這被群山環繞之處所生的勁風影響不到那粼粼湖水,只見湖面波光粼粼,卻絲毫未起波瀾,自然詭異的很。
鯉笙深吸口氣,“看來我們只能到潭底看看(情qíng)況了。”
鯉笙也不知道自己夢中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龍琊關押之地,若夢乃現實,那必然還少了一步。
至于這一步,鯉笙又想起之前不伏老說過的口訣,仔細一想,立馬又眼珠子一轉“羽毛,想必龍琊就關押在寒潭之底,我們還得到下面看看才行。”
剛說完,天羽月都不帶猶豫,立馬擼袖子就往前上:“那由我下去看看,小鯉你就在這等著吧…”
鯉笙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你(身shēn)上又沒有猾欠的精血,我們一起下去!”
“可…”
“走吧!”鯉笙拽著天羽月就往湖里跳了下去!
天羽月剛要撲騰,卻在看到不會水(性性)的鯉笙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qíng)后,立馬察覺到了湖水的詭異。
天羽月瞪了瞪眼睛:“小鯉,你怎么知道這水有浮力…”
“因為我就是從水里來的啊!”鯉笙婉然笑著,周(身shēn)便覆蓋一層氣圈,一個捻指,又在更為目瞪口呆的天羽月(身shēn)上覆蓋一圈,接著往下一跺腳。
兩人同時旋轉起來,只覺得水花安靜的躥起片片,便同時往下面沉了下去。
如同在游覽海底世界一般,水中的景象透過光圈映入眼簾。
只見無數成群結隊的魚兒盤旋不停,各色奇形怪狀的水草漂浮成凌亂的模樣,乍一看,中間更有無數亮色的小蛇在不停穿梭,稍稍有些的漂亮。
鯉笙來時匆匆,未曾見過這種光景,現在一看,倒也四處伸著脖子看了起來。
天羽月呵呵一笑,這兩人哪里有來救人的氛圍,分明就是來旅游觀光吧!
“羽毛,你發現什么了?”
不知道下潛了多久,只感覺頭,剛才形成的結界也充斥滿了雷光之力,將本就純澈的海底映成一片光芒。
鯉笙與天羽月適應不了這光線,同時扭過頭去。
而落雷未停,如同來自天邊的鼓聲,接連落下九九八十一道,只覺得海水震動不停,在水中竟然也能白煙繚繞…
在持續了一柱香時間后,雷聲終于停了。
兩人雖然在中途給耳朵設下了隱聲咒,可還是給震的有些頭大,直到雷聲消失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面面相覷的看著雷光散去的結界,與夢里觀看的真實感不同,海水中飄((蕩蕩)蕩)的憤怒與痛苦的靈壓讓人不得不在意,龍琊他還好嗎?
“八十一道落雷,龍王還真能對自己的兒子下得去手…這得給劈糊了吧?”天羽月更加同(情qíng)起龍琊來。
鯉笙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原先還以為龍王是為了保護龍琊才將他鎮壓于此,很顯然是她想多了。
九九八十一道落雷啊!龍琊每一天都要忍受這種滅絕人寰的折磨,說什么血親!
“我們必須得把人救出來!”
鯉笙恨恨說著,緊握的拳頭慢慢滲出了些許靈壓,隨著暴怒,靈力竟然慢慢恢復。
天羽月也只能點頭。
鯉笙一抬手,收回飄在空中的精血,璨璨星眸,似要瘋狂。
“猾欠說只要有精血,這結界就不會攻擊我們…”
不知道真假,也不想管真假,鯉笙昂首(挺tǐng)(胸胸)就邁向了結界。
龍族精血在鯉笙的手中突然(射射)出璀璨藍光,將海底映(射射)成一片冰藍。
覆蓋在海柱上的結界,感受到了龍族精血的靈壓,感受到了鯉笙不可侵犯的威亞,盈盈波動,突然嘩啦啦”的涌成了一道水門…
一陣強勁的海風從門縫中喧囂而出,吹的鯉笙長發飄飄,眼神越發的堅定。
“汝…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