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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洛神

  稻涼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等著被吞噬,在這之前,他已經制成了防御結界,在黑霧撲過來的瞬間,跳下通風口并用結界封死了入口,隨后聽聞‘咚’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震得整個通風口一陣,撲簌簌的直往下掉土渣,稻涼只感覺胸口一悶,隨后‘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雖然沒有控制住身體平衡,這般摔了下來,但著地的屁股并不甚疼痛,倒不如說有些軟軟的,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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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不起來?”

  正尋思著,長云不悅的聲音從身下響起。

  稻涼驚覺不對,才發現長云他們就在自己身旁,而他的屁股正結實的落在風華茂肚子上,長云的胳膊又被風華茂壓住,他們三人沒有完美落地不說,現在糾纏在一起,更甚是狼狽。

  “啊,不好意思!”稻涼趕緊起身,再定睛一看,他們的下落之處竟然是一團漁網一樣的結界,也難怪他們會那般糾纏在一起。

  第一個下來的莫非辭跟云圖在旁邊,因為一前一后下來的關系,并沒有機會糾纏在一起。

  云圖道:“死地黑霧的影響范圍很廣,這里并不安全,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說著,倒是第一個沿著彎曲的過道往前走,看起來沒多大的耐性。

  莫非辭沖稻涼聳聳肩,趕緊跟了上去。

  長云與風華茂緊跟在后,誰也沒有說話。

  不管如何,總算是進來了,至于下面會遇到什么,他們誰也不清楚。

  “師妹,你在想什么?”風華茂看長云糾結的樣子,小聲問道。

  長云回頭瞥了眼方才進來的通風口,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不安:“我們方才鬧得動靜挺大,為何惡靈沒有發現我們?”

  “這個…可能是死地黑霧的關系吧?”

  “總感覺哪里不對。”長云就是覺得不安,跟云圖無關,她的第六感一直很靈。

  好像有誰在打著什么算盤,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另一邊。

  逆龍塔內。

  青鬼跟著鯉笙回到了牢獄之內,紅衣小鬼在鯉笙身旁而立,三人都默不吭聲,氛圍有些肅重的可怕。

  鯉笙就在想了,青鬼不像紅鬼這樣好說話,若是被他問起云圖去了哪里,方才給紅鬼看的那一套還真不一定能奏效。

  不行,得想辦法先發制人才行。

  思量間,踱步到了窗戶邊,瞇著眼睛看向方才發現莫非辭的高地,想要確認他們是否還在那里。

  “你在看什么?”

  青鬼忽然出現在身邊,聲音極為的陰陽怪調,好像指甲劃過玻璃,耳朵跟著刺撓的很。

  鯉笙急忙收起視線,聳聳肩:“當然是在看那些惡靈,不然還能看什么?哇,不得不說,一個個長的還真是丑陋不堪。”

  “他們因為你才落得這幅田地,若是沒有娘娘的庇護,你從這里出去絕對會被生吞活剝。”青鬼好像是故意這么說的,燈泡眼中閃爍著一團陰森的亮光。

  鯉笙不以為意,自然不會露出馬腳:“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再出去,你不用說這種話嚇唬我。哦,不對,你這是在試探我吧?”

  青鬼不語。

  鯉笙冷笑一聲:“你們娘娘都已經相信我了,還由不得你這種小鬼來說三道四。去告訴梅侶,我有事跟她說!”

  在云圖他們行動的時候,得把螣蛇支開才行。

  紅鬼一聽,自然明白鯉笙這是打算調虎離山,稍稍的有些愣神。

  說白了,鯉笙這是在玩命,一旦被螣蛇發現她在密謀什么,以她現在的力量,自然沒有好下場。

  因此,一瞬間,紅衣小鬼有些猶豫,他真的選擇對了?

  “還不快去,耽誤了大事你能負責?”鯉笙凌厲的又催促了一遍,頗有幾分大爺的味道。

  “紅鬼,你在這里看著她,我去跟娘娘稟告。”青鬼僵著臉說了一句,可紅鬼在想事情,壓根就沒聽到他說什么。

  青鬼眉頭一皺,更是上火,大吼道:“紅鬼!”

  “我知道了。”紅鬼急急的應聲,稍稍慌張的樣子沒有逃過鯉笙的眼睛:“你去吧!”

  “你給我打起精神來!若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可擔待不起!”青鬼威脅一句,似乎并沒有往深處想,又看了鯉笙一眼,最后才離開。

  青鬼剛走,鯉笙就急忙道:“一會兒梅侶過來,不管發生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用管。”

  這算是定心丸吧?

  紅鬼沉默一會兒,抬頭看她,“你這是要我看著你死?”

  這說法還真讓人心情不美麗。

  鯉笙呵呵一笑,“能不能別咒我死?”雖然不敢確定事情會不會成功,但絕對不會順利。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個,接下來就看她能給云圖他們提供多少時間了。

  “你放心,我還沒有好心到能不顧死活的救你。”紅鬼也是聰明人,“我已經是鬼,可不想再死一次。你們若是不成功的話,那我該怎么活還是怎么活。”

  鯉笙沒有應話,好像也沒什么可說,人家把道理想的明明白白,她再說就是矯情了。

  說話間,螣蛇已經過來了。

  就是這么快。

  跟先前見她所穿不同,螣蛇換了套黑袍,襯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更加的暗淡無光,好像又老了許多般,能看到她額頭明顯的法令紋。

  鯉笙心中納悶,難道這變老的速度也是吃了增神丸的副作用?

  若不是,那是否是因為她的孩子?

  螣蛇一揮袖,牢獄之門便打開,看著站在屋子正中間的鯉笙,卻不見云圖,不免問道:“那個小鬼呢?”

  問這話的時候卻是看向紅鬼。

  “在…”

  “他隱身了。”鯉笙搶著回道。

  螣蛇走到鯉笙面前,瞇著眼睛看她,那雙蛇眼中的光芒更是暗淡幾分,看得人有些心驚肉跳:“隱身?為何?”

  “我們談的有些不愉快。”鯉笙腦子別提轉的有多快,笑著說:“你知道他有多倔,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服。慢慢來,他早晚會明白我這是為了他好…”

  “你知道你這副語氣像誰嗎?”

  螣蛇打斷了鯉笙,笑的另有深意。

  鯉笙沒跟上她的思維,不免一愣:“像誰?”

  像她叔叔?

  “洛神。”

  洛神…

  螣蛇要是不提這個名字,鯉笙倒是沒想起來還有這個人來著。

  仔細一想,若為了拖延時間,那這個洛神未嘗不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話題。

  鯉笙趕緊做思考不解狀道:“我并不記得跟那個洛神發生了什么。梅侶,你若是知道,能否如實相告?”

  “我倒是覺得你不記得洛神是一件好事。”螣蛇笑的越發另有深意,更像是在看笑話,撓的鯉笙心頭癢得很。

  看她反應,這個洛神跟鯉生之間肯定有貓膩,若沒猜錯,或許兩人是一對?

  “我喜歡那個洛神?”可能嗎?她所知道的鯉生不像是個兒女情長之人呀!

  螣蛇眼神一亮,但卻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鯉笙,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拜托,到底怎么回事?

  鯉笙嘴角抽了抽,“你倒是說話呀?我跟那個洛神到底…”

  “你喜不喜歡他我不清楚,但洛神為了你,曾多次頂撞天道…”螣蛇話說一半,突然又不說了,刻意留個懸念。

  但螣蛇卻故意說反了。

  不是洛神頂撞天道,而是鯉生數次為了洛神跟天道對著干,可天道不忍處罰鯉生,只好拿著洛神出氣,如此反復數次。

  在滕蛇還在神界為神獸時,神界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還曾勸說鯉生不要再插手洛神之事。

  可鯉生性子多倔且傲慢,固然表面上沒啥表示,但依舊死性不改,該怎么包庇洛神還是怎么包庇,可又死活不承認對洛神的感情。

  這段感情最無奈的是,洛神偏偏又是塊巨操蛋的絕緣木頭,不管鯉生做了何事,人家都能云淡風輕的一笑而過,根本未把鯉生所做之事放在心上…

  說到洛神,他的父君身居天道之下,乃為掌管東西南北四方神君的南華帝君,洛神是帝君膝下唯一嫡血,出生時百花盛開,嫣及一時,是為神界之福照,深得天道喜愛。

  而這洛神更是生得神界第一俊俏的臉蛋,引得無數仙女爭相獻媚,一來二去就對女人沒什么好感了。

  后來南華帝君犯下錯事,連帶洛神責任失寵于天道,而此時正值鯉生修成正果,因其不輸于正統神仙的力量搏得神界一致好評,天道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失寵之人與得寵之人,這是兩個極端,偏偏這兩人之間又扯上了糾纏不休的紅線,洛神不將妖怪出身的鯉笙看在眼中,為讓鯉生死心才多次犯下錯事…

  兩人糾纏了一萬年之久,而這就是滕蛇知道的部分。

  仔細想,鯉生真的也挺可憐。

  至于后來洛神到底如何,螣蛇已經被封印并不知曉,想必這已經是一個謎了吧!

  這種事情,對現在毫不知情的鯉笙而言,自然是多余的解釋。

  滕蛇不說,除去自私,也是有考量的。

  鯉笙撅撅嘴,與那張柔美的面容極不相襯的俏皮:“照你所說,看來是那個洛神喜歡我咯?他是不是長的很丑?又或者我們年紀相差太多?再不然就是在神界沒什么地位,或者實力不如我,我瞧不上他…”

  這諸多猜測,用在洛神身上,那可全都是相駁。

  滕蛇不由得笑笑,為鯉笙的天真而笑:“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幾萬年前的事對現在的你沒什么用。而那洛神既然一直沒有消息,想必是跟著神界消失了。你又何須在意?”

  不是鯉笙想要在意,而是螣蛇的這種說法更讓人在意。

  鯉笙還想問什么,但螣蛇卻不想圍繞著洛神說下去了。

  “你不是說找我有事么?怎么,難道是洛神之事?”螣蛇一臉無聊。

  鯉笙笑了笑:“洛神是其一”

  “其二呢?”

  “你的孩子什么時候會出世?”鯉笙問的自然。

  話音剛落,螣蛇立馬戒備的周靜眉頭:“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還想著,若是還需些時日的話,我就出去準備些禮物,這初次見面,我總不能兩手空空,什么都不為我的干兒子準備吧?”鯉笙笑的還是自然,真誠的很。

  滕蛇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禮物?”

  鯉笙會答應留下已經讓她吃驚,雖說讓鯉笙當她孩子的干娘,那不過是隨口一提,滕蛇自己都無心,可鯉笙卻聽到心里,這就更讓人吃驚了。

  滕蛇猶豫一時,鯉笙又道:“怎么,怕我出去了就不回來?”

  “還是說怕我會將你的事情告訴四大派?”

  鯉笙笑著戳破滕蛇擔心之事,一臉認真:“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還不至于分不清時局。還是說,我都這么說了你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嗯?梅侶?”

  “禮物就不必了。”滕蛇笑了笑,明顯嘴角僵硬的很:“難得你有如此心意,可你干兒子馬上就要出世,以后機會有的是,也不非要在今天。對吧?”

  這明顯又把話茬給拋回來了,鯉笙不管接不接,都不太好說。

  笑了笑,反正她也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這個話題不成問題那就再換一個。

  “說的的也是,哈哈…”于是又上前挽住滕蛇的胳膊,別提有多撒嬌般的道:“不知你有沒有給孩子起好了名字?是男孩還是女孩?”

  啊,這里沒有b超,不能得知孩子的性別,鯉笙又趕緊道:“不管男孩女孩,想必一定會繼承梅侶你的聰明美貌…”

  “你在盤算什么?”

  突然,滕蛇一把抓住鯉笙的手,陰冷的看著鯉笙不起波瀾的眼睛,狠狠甩開。

  鯉笙往后一退,一個趄趔,卻依舊面帶笑容:“我在盤算干兒子的未來啊!”

  螣蛇沒有應聲,但從那緊盯著鯉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在懷疑,且懷疑的很深刻。

  是哪里出了紕漏嗎?

  鯉笙暗暗心想,可面上還是那般淡定從容,“梅侶,這有什么不對嗎?”

  螣蛇還是不出聲,那雙蛇眼瞇成一條縫,卻像是刺穿鯉笙的針,扎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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