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應該說我老犯錯吧?把我帶在(身shēn)邊,早晚會給你惹出打麻煩的。”更重要的是早晚會害死他。
先不管鬼臉男人給她看的是真是假,但若是忽略這個問題,那可能就會成為真的。
洛爵完全不知道鯉笙何出此言,“你惹的大麻煩還少嗎?可曾見我埋怨過你?”
啊,這話說的,讓人咋接?
鯉笙頓了頓,轉念一想:“那也只能證明我之前惹得都不是大麻煩。我們就不要你一句我一句僵持下去了。你也痛快點,放我走。然后我們就去找奚生問清楚解除魂契的方法…”
“然后呢?”
“然后,不管需要什么條件,我會看著辦。”
“再然后呢?”
“再…一旦成功解除魂契,你我就路歸路,橋歸橋,天各一方…”
“啪!”
洛爵突然一把抓住鯉笙的肩膀,將她整個往面前一扯,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鯉笙嚇了一跳,可相比驚嚇,跟洛爵這么靠近,倒不如說心跳遠比驚嚇刺激,臉頓時‘刷’的紅了:“這樣對你我都好…”
“哪里好?”洛爵的聲音總是在關鍵時刻變得更加的低沉有磁(性性):“你確定真的對我們好?摸著良心說話。”
好近,太近了,媽呀!
鯉笙心中亂作一團,但表面仍然是一潭死水,把頭扭向一旁,暗暗吞了吞口水:“我修為低下,而你也不喜歡我,我留下沒有任何意義。與其賴在你(身shēn)邊,還不如趁著沒有投入更多感(情qíng)前抽(身shēn)而退。”那樣興許還能留個全尸。
“我不許你退呢?”
“你又不喜歡我,你的不許已經沒用了。”鯉笙很果斷的回答,因為回答的太快,倒讓洛爵有些尷尬。
好像真的有抵抗力了啊…
“只要我說,你就不走?”
“快行了吧,你現在說我根本不信。”
洛爵:“…”
這孩子成精了啊。
“你沒必要這樣啊。”鯉笙攤攤手,推開洛爵。
她已經想通了,與其追求一個得不到回應的人,還不如追求自由。
只要恢復自由,不管能不能回到遠桑山,但在回去的過程中說不定會展開比現在更令她心動的艷,遇,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興許我走了,你報仇就更加順利了呢?”沒有她拖后腿,再多找幾個同伴,想想還真是前途一片光明。
洛爵雖然一直想要鯉笙遠離他的世界,可當本人表現的一副真要離開的樣子時,他反而想要緊緊抓在手里,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性)。
明明他也喜歡,為什么非要把一個也喜歡的人往外推?
是為了救她?那更應該把她拴在(身shēn)邊才對吧?
“你確定離開不會后悔?”真是自私,一到這種時候就把選擇權交給了鯉笙。洛爵自己也知道。
鯉笙也知道,于是笑笑,“離開會不會后悔我不知道,但留下來,我一定會后悔。九哀,你就放我走吧!這一次,真的算我求你了。”
洛爵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看著鯉笙堅定的眼神,好像再也不會留戀的笑容,那一刻,洛爵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往后退了幾步,手撐在墻上,深深,深深的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看來我說什么都沒用了。”
鯉笙多想說一句,并不是說什么都沒用,只要承認他喜歡她,她或許就不走了。
洛爵終究是倔強的,回頭看向鯉笙,終究還是點頭:“好,既然你去意已決,那就如你所愿吧!”
鯉笙咬著唇,點點頭,((逼逼)逼)著自己笑出聲:“呵呵,這樣才對嘛!”
對錯在(愛ài)恨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貌似也無話可說。
鯉笙沉默了下,轉(身shēn)而去。
她剛離開,犬火與淺玉兒同時從一旁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臉的無奈。
洛爵看向二人,眼神灼灼。
“我們可不是在偷聽,是無意...”
淺玉兒還想解釋什么,看犬火直搖頭,只好閉上了嘴。
這種氣氛好像就該沉默才對...
“爵爺,這已經不是鯉笙第一次嚷嚷著要走了,想必這次也事開玩笑說說,到了明天,肯定又...”
“她想走,強留無用。隨她去吧!”洛爵不想再去想,越想腦子越疼。
搖搖頭,轉(身shēn)離開。
淺玉兒(身shēn)為女人,自然最了解女人,急忙扯了扯犬火的衣角:“這是爵爺跟鯉笙的事,你就不要在中間多嘴了。在我看來,鯉笙姐姐這次好像沒有開玩笑,你沒聽到她把話說的那么絕嗎?”
“她哪一次不是把話都說的那么絕?”、
“嗯...”這么一說,也是:“可這一次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哎呀,讓你別多嘴是為了你好,你聽我的就是。”
固然淺玉兒看著比自己小,但人家怎么也比自己要年長,犬火張張嘴,可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好好好,我不說,什么都不說,行了吧?”哎呦,這一天天的連話都不讓說了...”真是越活越憋屈了。
淺玉兒無奈的笑了笑,也就隨他嘟囔了,“畢竟上了年紀,啰嗦也是應該的...”
不過,想到鯉笙所言,又不免添堵。
“這兩人一個心直口快,一個打死不說,可讓我們夾在中間的怎么辦啊...”
另一邊,鯉笙徑直來到折桂的庭院,剛進門,就看到玄關大開,一白色簾子落在木榻上,隨風搖擺的輕飄。
白簾之后是一張方桌,桌上落一尾七弦琴,琴絲微微發著藍光,卻不見折桂的影子。
“老師,弟子前來...”
“進來吧!”
還未說完,折桂的聲音遙遙響起,在抬頭時,人已經出現在了白簾之后。
只見折桂(身shēn)穿一條極為寬松的灰色長袍,完全不像上課時穿的一層又一層過于厚重復雜,可以說是休閑的很。
掀開白簾,沖愣住的鯉笙招招手:“還愣著做什么,快進來。”
“哦。”鯉笙急忙點頭,這才匆匆進門。
穿過白簾,一進屋,就趕緊找個地方坐下,正襟危坐,倒是比上課時還要認真。
折桂搖搖頭,坐在琴前,微微輕彈一下,響起清脆的一聲琴音:“看你一臉決絕,莫不是已經決定好了?”
終于要走到這一步了。
鯉笙咽了口口水,點頭:“弟子還是認為,為了不造成影響,老師你還是把我遣返的好...”
“洛爵同意了?”折桂倒也不拐彎抹角。
而一聽折桂說出洛爵這個名字,鯉笙一驚,驚慌抬頭。
折桂明白她的意思,但這無關緊要:“你是他的靈使,這么一意孤行,他應該很頭疼吧?他同意你獨自離開了?”
“你倒是說話啊,怕我會吃了你不成?”真的,不上課的折桂還是很和善的。33
換做平時,早就甩臉色看了。
鯉笙其實不知道怎么說才能讓人比較容易接受,見折桂還算好說話,眼珠子轉了轉。
反正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照實說吧!
“我要跟他解除契約,而他也答應了。我要做什么,都跟他沒有關系了。他沒有理由不同意。”
聲音很淡,語速很快,鯉笙都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表(情qíng)說出這話的。
折桂愣了愣,(欲yù)彈琴的手停下,抬頭看向鯉笙,微微瞇起了眼睛:“解除契約?你知道怎么解除契約么?我聽說,你們締結的可是魂契啊...”
“這一般契約的解契方法可能還極為常見,但魂契萬年不出一個,你以為是說解除就解除的?”
“奚生老師不是知道解除之法嗎?只要告訴我,不管什么樣的要求,我一定會達成.”
“哦,奚生說的啊?”折桂突然抬頭,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神露出絲絲笑意,“她來了,你不妨聽聽本人說什么可好?”
鯉笙聞言回頭,見奚生也著一(身shēn)寬松紫色長袍從門而入,掀起白簾,看到鯉笙后,秀眉頓時皺起:“你確定不管什么要求都能達成?”
看來她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方出此言。
說著,進來,坐到了鯉笙(身shēn)邊:“鯉笙,你還是太小看仙靈界了。”不住的搖頭,好像很無奈。
提到這個詞匯,鯉笙眼前出現的是曾在電視中看到過的玄幻大劇中,那些總是一(身shēn)白袍,御劍飛行,為世間斬妖除魔的‘白衣天使’大軍。
可八荒的仙靈界又是什么呢?
鯉笙想了又想,卻從未見過其真正的樣貌。
想她從得到現在這具(身shēn)體開始,就馬不停蹄的又是這個又是那個,根本沒有停下來仔細觀望這個世界的時間。
所以,再想也是迷茫。
搖搖頭,“弟子雖然(身shēn)在仙靈,卻沒有一顆仙靈心。對弟子而言,無分仙靈,只分人。老師,你也不用跟我說些別的,只管告訴弟子如何解除契約便好。”
這幾句話,不管是鯉笙的表(情qíng)還是話中意思,無一步表明她對仙靈界沒什么興趣,著實跟一般修仙之人不同。
折桂與奚生相視一眼,似乎找不到不說的理由。
折桂點點頭,看向奚生。
奚生(身shēn)為老師,自然學生們有疑問時,要做的就是給予答案。
“鯉笙,魂契破解之法在古書上記載的只有這一處,且只能進行一次。我把丑話說在前頭。魂契并不是那么好破解,若是不慎,很可能你跟洛爵都要遭受違反契約的反噬力。至于反噬力如何,我也不清楚,總之絕對不會好受就是。知道這些,你還打算繼續往下聽?”
這還什么都沒說,就開始嚇人了。
鯉笙笑了笑,這時候說不要聽什么的,那就太搞笑了:“我還是很想問一下,你們怎么知道洛爵的真實(身shēn)份的?呵呵...”
這些人叫洛爵比自己叫的都要親,真是讓人頭大。
折桂笑了笑,“你以為苦學(殿diàn)的師傅我們是白做的?”
“哈哈,這樣啊...”也對哦。
奚生笑了笑,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魂契解除需要兩種東西,一,只生長在天外天三重天的伶仃骨。二,伶仃骨需用危冥地獄前的兩生花熬煎成兩碗湯。你跟洛爵一人一碗,不得多一分也不得少一分。”
“伶仃骨跟兩生花?”鯉笙默念一遍,頭更大了。
這名字一聽難度系數在十顆星以上,也難怪沒人成功過。
折桂接過話去:“以你現在的修為,別說天外天,你連天都上不去。”
怎么凈說大實話?
鯉笙很尷尬啊,嘿嘿一笑,“那個天外天三重天在哪里啊?危冥地獄是經常說的地獄?”她對八荒地名并不了解,一腦袋的問號。
“你往外看。”奚生起(身shēn),挑起白簾,往上指了指。
鯉笙起(身shēn),走到門口,隨著她的手指往上看,目及之處是一片晴朗的過分的黃昏晚霞,“讓我看什么?”
“你現在看到的是什么?”
“晚霞啊。”
“霞光產自于哪里?”
“太陽啊。”
似乎察覺問的不對,奚生又改口道:“這燦爛霞光染紅的是什么?”
“當然是天空了!”鯉笙翻了個大白眼,這真是問的有夠廢話的:“老師你到底想說什么,直說不行么?”
這種問法太弱智了...
“所謂天外天,指的是你目所不能及之處的天。通常我們能看到的只是天罷了。”說到天,奚生又指了指上面。
鯉笙似乎聽懂了,但又覺得這解釋也太((操cāo)cāo),蛋了:“照這么說,那什么幾重天莫非是看不到的天外天之上的天?”
“也可以這么理解。再說的具體點,天外天就是神界居住地,其上有八重,九重乃是神界之頂,也是神界之主居住之地,任何人不得踏入。八重天就足夠八荒眾生望塵莫及了,掌管人與妖靈契約效力的八荒柱就立于八重天上。你若是有本事能闖到八重天將八荒柱摧毀,那也省的尋找什么伶仃骨兩生花了...”
說到這里,還是調侃,竟然笑了起來。
“我可沒那本事。”鯉笙也就聽聽,并不往心里去。
既然奚生能這么說,那這八重天什么的,自然是極為攀登的高峰,連八荒最有名望的百步瑯都未去過,她也不會好高騖遠的去想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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