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百步瑯一大早就讓已經恢復了元氣的鯉笙來到了正(殿diàn),洛爵他們已經在等候多時。
七八天臥病在(床床),鯉笙的氣色倒是沒有臥(床床)之人的暗黃蒼白,僅用一天就恢復了七八成,這恢復力也是沒誰了,連向來自詡恢復力第一的稻涼都無話可說。
因為是要進苦學(殿diàn)的(日rì)子,百步瑯難得的又穿了一(身shēn)極為肅重的青灰色長袍,將一頭白發襯得更加的白發如雪。
犬火他們都在正(殿diàn),只是鬼夜明因為要提前到苦學(殿diàn)處理入住問題,百步瑯就先把人送走了,
鯉笙進(殿diàn)行禮,抬頭瞥了洛爵一眼,對上視線后,嘴倒是咧的(挺tǐng)大,一看就開心至極,搞得洛爵都跟著不好意思。
二人眉來眼去,看的百步瑯直暗暗嘆氣。
“阿鯉,小九,今天就是你們正式進入苦學(殿diàn)的(日rì)子,你們二人可做好了準備?”嚴肅的說道,看向洛爵:“原本你們這些新入門弟子早該在靈闕會結束后就到苦學(殿diàn)報道的。因為阿鯉的關系,拖了八天,如今阿鯉已經無大礙,你們也該去了。”
洛爵與鯉笙(身shēn)為弟子,自然是要先應聲的,急忙作揖:“是,謹遵師父教誨!”
犬火他們跟著作揖。
百步瑯又看向歲聿,“歲聿,為師要帶他們到苦學(殿diàn)一趟,你也跟著過來。”
還以為會讓稻涼跟著去,畢竟稻涼跟他們混的比較熟,歲聿稍稍吃驚,很快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百步瑯點點頭,又沖夏曉月道:“送他們進入苦學(殿diàn)后,為師可能一時半回不來,若是有人找我,你先代為回復就好。”
至于他說的有人找他,除了六峰掌座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夏曉月點頭答應,:“是,曉月知道。”
“那我們走吧!”一揮袖,百步瑯就要走,一圈圈白光瞬間將幾人包裹住,與原先的大傳送法陣一點都不一樣,這一次是更為精準的小傳送陣。
“師父,那我…”
稻涼剛要說什么,百步瑯一揮袖,只見藍白光不停閃爍后,幾個法同時消失了蹤跡。
稻涼:“…”
夏曉月看他一眼,似是刻意潑冷水道:“看來師父還是比較信賴大師兄…”
信賴不信賴什么的,稻涼不是很在意,反正跟其他兩人比,他雖然是二師兄,但的確不適合面對重大場合。
聳聳肩,任由夏曉月給歲聿爭光,掉頭就走。
夏曉月很無趣啊,以前跟稻涼斗嘴多少有些樂趣可言,可自從鯉笙他們來了以后,這向來冷清的中闕峰就(熱rè)鬧了不少,稻涼天天都能找到說話的地,自然也就懶得跟她吵架了。
還真別說,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人有些受不了。
很快,百步瑯他們就來到了苦學(殿diàn)大門口,這小傳送法陣對比陣的作用就是,能直接穿越一些特殊結界。
苦學(殿diàn)位于中闕峰其后,在驚云山以及禪水峰之間,是一處獨立的山石樓市。
從遠處看,其上鳥語花香,綠油油的一片,甚是好看,但近(身shēn)一看就會發現這上面只有一處足有三層高的學院住房,其后是一大片石灰巖表皮的空地,滿地瘡痍,全是咒術靈符的痕跡。
看來這是((操cāo)cāo)作場,專門為弟子提供訓練的場所。
知道百步瑯要來,這里的管事師父很早就在山門口等待了,一(身shēn)亞黃色的外袍,袖口上是用紅絲繡成的一個古法‘苦’與‘學’字,正是這苦學(殿diàn)的(殿diàn)衣,看起來俗中又帶些秀氣。
兩位師傅,一左一右,一男一女,見到百步瑯后,趕緊作揖行禮。
“見過掌門師尊!”
百步瑯微微揮袖,便到了二人面前,笑著道:“折桂,奚生,剛進入苦學(殿diàn)的一幫弟子有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啊?”
折桂是左邊站的男人,奚生是右邊的女人,折桂要比奚生早成為苦學(殿diàn)的師父百十年。
兩人知道百步瑯問這話什么意思,折桂急忙道:“師尊不用擔心,師弟們都很用心的在研修,并未添什么亂。”
“那就好。”百步瑯點頭,他蠻擔心灸弛他們會與早前的苦學(殿diàn)的弟子們產生摩擦,不照(情qíng)況看來,那幾人該是也不想惹麻煩吧!
伸手指了指(身shēn)后跟過來的洛爵他們,又道:“今(日rì)我把這他們帶過來,這一年就交給你們了。”
一年?
從未聽說要在苦學(殿diàn)呆一年,鯉笙與洛爵同時瞪眼:“師父,怎么要呆那么久啊!”
現在八荒(情qíng)況瞬息萬變,一年都不能與外界接觸的話,可能引鯉樽都被洛世奇或某某給找到了!
“師父,苦學(殿diàn)研修的不是咒術靈符么?先前我與師姐已經將全卷古法默誦完畢,來這里無非是走走形式…”
“就是就是!”鯉笙也覺得一年太長,趕緊跟著說:“在這里呆一年,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啊!師父,說什么您也得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才行!”
百步瑯看起來有些不悅,臉色(陰陰)沉幾分:“一般弟子在這苦學(殿diàn)至少要呆上十。為師見您們已經熟知咒法靈符的妙用,因此只要你們在這里呆一年。怎么,一年時間而已,還委屈你們了不成?”
原來別人是要呆十年的啊!
鯉笙洛爵面面相覷,這苦學(殿diàn)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竟然要花這么久的時間在這里?
“怎么會委屈呢?”鯉笙趕緊打哈哈,“只是徒兒覺得沒必要在這里呆這么久罷了…”
“沒必要?這是你輸給司雪衣之后的覺悟?”
這怎么又扯到司雪衣了?
鯉笙好生暴汗:“這跟那個司雪衣沒關系吧?再說,她修為比我高了不止一階,我輸給她不是很正常?覺悟的話,至少也要我與她旗鼓相當之時才能有吧!”
“覺悟跟階期有關系嗎?”百步瑯還是那樣死氣沉沉問道,儼然一副越說越上火的樣子。
鯉笙哪里還敢再完,鯉笙踩在一塊看色石頭上,發出清晰的響聲。
仔細想的話,大概能明白折桂的意思了。
幾人沒有猶豫,更沒有多言,邁步就按照自己的步調來,往路的盡頭走。
一路下來,可聽見耳邊樂聲不斷,一路走下來,在盡頭處似是聽到了一首專屬于自己的曲子…
洛爵細細回想自己踩踏所奏出的樂聲,不免笑道:“這就是聲之形…”
只屬于自己聲音的形狀,會在你走完這條路后在面前融合成一副飄逸的畫面,雖然看不真切,但卻讓人心曠神怡。
幾人都聽到了各自的曲子,表(情qíng)都是不同,除了鯉笙,基本都一副享受狀態。
鯉笙掏了掏耳朵,貌似在跟面前形成的圖像對視,表(情qíng)很淡。說不出什么感覺。
這時候一行人已經離著苦學(殿diàn)入(殿diàn)門前,很普通的青石大門,奚生走在最前面,
轉過(身shēn)來,“下面我們就要正式進入苦學(殿diàn)了,在那之前,你們做好一切覺悟的準備了吧?事先聲明,一旦進了入(殿diàn)門,你們便是一介普通弟子,沒有(身shēn)份與輩分之分,這里面你們只能聽從我與折桂師兄的命令,且不得反抗。若是反抗,我與師兄便有權將你們遣返回來處。被從苦學(殿diàn)遣返之人,就算(日rì)后你們的修為再高,也不會竟進入驚闕山排名,更不(允yǔn)許下山…這絕非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