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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瘦老頭

  “…去吧!”洛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這是你的人生,不要在旁人的眼光,你不是為了讓他們滿..lā去吧!”

  這碗雞湯有點咸,可鬼夜明卻如釋重負。

  邁步,再看鯉笙一眼,“鯉笙姑娘,夜明將來一定會報答你!”

  回頭。

  洛爵在笑的臉在他做出選擇后漠然冷漠,“但你要記住,不要后悔。”

  鬼夜明一愣,腳步因此而停頓。

  一咬牙,最終還是踏上了莫驚云(身shēn)邊的傳送陣,于白光中背對著洛爵他們消失。

  其他三人,沒有猶豫,緊跟著鬼夜明離開。

  莫驚云看了洛爵一眼,好像再次仔細的將他打量了一遍,又看向一旁的灸弛。

  “說來意外,沒想到羅生門的人也會來參加尋闕選…”

  灸弛雖然不怎么在人前露面,可烏沓與驚墊卻是江湖中的常客,被人認出也是自然。

  灸弛一笑,便站在莫驚云面前:“尋闕選打著八荒第一公平公正的旗號,這里不分善惡只較高低,只要遵循你們定下的規矩來,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你們也得一視同仁…”

  “規矩是我們驚闕山定下的,還用不著你來解釋。”雖然表面沒有正邪,但心里的正與邪卻是界限分明。

  莫驚云沒好氣的道:“既然你們今(日rì)也達到了通關要求,自然也成為了驚闕山萬千門生之一。不論你們因為什么來到這里,但在去成仙臺之前我得提醒一句。”

  “呵呵,我們不會亂來的。”灸弛打斷了他,笑的十分真誠:“想必驚云掌座要說的便是這個把?那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打算在驚闕山動手…”

  至少現在沒有這個打算。

  莫驚云聽出這話里的意思,雖然心中打鼓,但也不好說些難聽的話:“那就好。”

  正與邪,在引鯉樽再次現世前,就算只能保持搖搖(欲yù)墜的表面和平也是好的。

  至少蕓蕓眾生,在這兩股力量發生沖撞前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灸弛剛要走,烏沓一把扯住了他,用眼神示意鯉笙之事。

  計劃有變,稀里糊涂就通關了不說,若是鯉笙無法進入驚闕山,那他們自然也不需要跟著去。

  灸弛卻用眼神示意他看洛爵,好像已經察覺到什么似的十分的肯定,便繼續往傳送法陣走。

  灸弛這人向來不做沒有勝算的仗,烏沓與驚墊十分明白他的為人,相視一眼,只能由著他,而后跟著進了法陣。

  這樣一前一后,其他人都走的干凈,就剩下了洛爵五個人。

  莫驚云伸手一指后邊的傳送陣,問道:“你們若是還不走,法陣一旦關閉任誰也去不了成仙臺。給你們最后的機會,去還是…”

  “你這不是問的廢話么?”

  正說著,在治療圈中的鯉笙突然搭話,邊說邊抓撓著傷口痊愈了的后背坐起,聲音明顯有氣無力:“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當然要去了。”

  她突然恢復意識不說,還能接上莫驚云的話,正常的就跟沒事人一樣。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洛爵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腦子里脫離,整個人放空了一陣,等反應過來,天羽月他們已經圍了上去。

  呆呆看著被眾人擁抱的鯉笙,最為擔心的他卻傻站在原地,近不得靠不得,問不得說不得,只是看著她,看著她看著無所動容的自己。

  鯉笙在對上洛爵的視線時,卻跟往常有些不同,陌生感十足。

  “鯉笙,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犬火笑著搖頭,也是安心,看向洛爵,“爵爺因為你,差點又要做出…”

  “犬火!”洛爵急忙喝止,這時才上前,用一副裝出來的淡定卻又面無表(情qíng)的道:“你該慶幸玉兒在,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以后若是再那么沖動,可就不會這么好運了。”

  若是以前,鯉笙肯定會因為洛爵這些讓人皮疼的話而吵鬧一陣,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看著他笑,笑的像個花癡一樣,無所動容又燦爛十足:“嗯!好!我會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誰讓你是帥哥呢?”

  “啊,真的很帥啊…”鯉笙就好像突然變了個人,配合的同時伸手便捏住了洛爵的臉,就像揉捏團子一樣揉捏起來,笑的極為的傻:“又白又滑,手感也很不錯。你用的什么化妝品?保養的這么好?比女人的皮膚都要細…”

  該是都沒想到鯉笙會這樣,一個個的隨即都傻在了那。

  天羽月擦干眼角淚水,趕緊一把將她給扯到了自己(身shēn)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小鯉,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羽毛,你在緊張什么?搞得好像我怎么了似的…”鯉笙甩給他一個白眼,便又像一只樹懶似的整個貼到了洛爵(身shēn)上:“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樣子么?”

  天羽月:“…”

  就因為這樣才會說她可能哪里出毛病了啊…

  “小鯉,你沒聽到洛爵剛才說什么么?你為了救他差點死掉,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卻說…”

  “既然人醒了,你們也該放心了,還不打算去成仙臺么?”

  天羽月正說著,莫驚云該是看透了(熱rè)鬧,催促起來。

  洛爵看著鯉笙,眼神有些懷疑:“她呢?”

  “既然沒事了,我會讓我的人送她出山。”

  “小鯉也要去!”天羽月急忙打斷。

  “她在起靈臺的測試中沒有過關,不能去。”

  “你們的通關標準是什么?”洛爵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莫驚云一愣,眼神閃爍了幾分,笑了起來:“你認為是什么?”

  這不明擺著么?

  洛爵想了想,也不遮攔:“看來能力并不能決定什么,是否和你們的心意才最重要啊!”

  莫驚云并不答話,倒是伸手點了點洛爵,有些無奈。

  一揮袖,便不再多說,站到了傳送法陣前,最后一次看向還在原地的幾個人,用眼神示意他們要不要跟上來。

  洛爵原本想讓鯉笙退出尋闕選,現在的(情qíng)況正迎合了他開始的心意,可自從剛才眼睜睜的看著鯉笙受傷,他的心境也就跟著發生了變化。

  因為他不在的時候,(愛ài)折騰的鯉笙反而是最不安全的。

  “小妖…”

  “即使我有這個也不行?”鯉笙上前一步,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瑩潤的流云玉佩,晃了晃:“一個老頭讓我拿著這流云闕,在我有能力來到這里的時候找你們的人。”

  她一掏出流云闕,莫驚云的表(情qíng)隨即亮了,像是不相信似的又從法陣上下來,邁到鯉笙面前,一把奪過那流云闕,左右大量觀察了一會兒,再次看向鯉笙:“這是誰給你的?”

  從他的反應來看,給她這個東西的人地位應該不低吧?

  鯉笙暗自慶幸,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趕緊老實回道:“我問了,但那老頭死活都不說。只是要我拿著這個當信物,還說你們驚闕山的人只要一見此物就如同見他本人…”

  雖然他沒那么說,但眼下稍微添油加醋也是應該的。

  莫驚云極其懷疑的上下打量了鯉笙一下,稍微帶著些不可置信:“你可知道這是什么?”

  “他說是流云闕。”

  說到流云闕,驚闕山的流云闕也分為好多種。

  一般門徒子弟佩戴的是用來區分力量與階位的七色流云闕,再來就是各峰掌座與其門下嫡傳弟子佩戴的傳世流云闕,跟普通的流云闕不同,除了名字外,這上面還刻有掌座的專用印紋以及排行數字。

  莫驚云打量了一番,從上面為水火雷電風雪六像圖形包圍的太陽印紋來看,這明顯就是驚闕山掌門百步瑯的專屬流云闕啊!

  向來收徒最為嚴謹的百步瑯,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后的流云闕交給一個毫無修為的人,不對,是妖…?

  “給你這東西的人長什么樣子?”莫驚云還是不相信,又問了一遍:“這你總該知道吧?”

  說到長相,鯉笙有些為難:“他先后使用兩副樣子與我相見,在酒樓中用的老者,救我之時用的年少者,我要回答你哪一個?”

  “年老與年少?”什么鬼?掌門又在耍什么花樣?

  “總之我們是在星月街見到面,你要是不信,可以跟這東西的主人問清楚,看我有沒有騙你。”鯉笙說的是實話,倒也理直氣壯。

  而莫驚云從見到流云闕之后的反應完全沒有逃過洛爵的眼睛。

  看得出,鯉笙得到的信物絕對不是一般之物,不然沒可能讓(身shēn)為六峰掌座的莫驚云都吃驚至此,說不定…

  “不,不用了。”莫驚云嘆口氣,這傳世流云闕可不是能造假的東西,隨即道:“既然你有能力得到這流云闕,就說明你(身shēn)上的確有可取之處。”

  百步瑯絕對不會看錯人。

  說著,只好又將法陣擴大幾分,再次踏上去:“跟我來吧…”將手中的流云闕又扔給了鯉笙,態度轉變的倒是也(挺tǐng)快。

  鯉笙接過,又沖莫驚云點頭,隨后便一臉興奮的沖洛爵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早知道這東西這么管用,開始拿出來就好了!”邊說邊拉著人往法陣上走。

  洛爵扯著嘴角笑了笑,明顯感覺到鯉笙的確在傷勢恢復了以后的態度有些不同,但眼下的(情qíng)況不適合探究,只能先等一切平定了再說。

  天羽月剛想說什么,被犬火與淺玉兒兩人攔住,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踏上傳送陣后,只覺得一陣白光,再睜開眼睛時,對面看到豎列站著不同顏色的幾十人,鬼夜明他們也在其中,。

  相比于鯉笙等人的吃驚,很顯然看到鯉笙也跟過來的鬼夜明與灸弛更是瞪圓了眼睛。

  張小小方才不是說的清楚明白,她…被判定失格了么?怎么還會跟過來?

  灸弛注意的點稍稍的不同,他緊盯著鯉笙恢復后的后背,瞇著眼睛:“明明剛才還一副垂死之態,現在竟然跟沒事人一樣…”

  難怪赤凌風會說她跟引鯉樽有什么關聯,這么看來,的確引人懷疑。

  洛爵拉著鯉笙從法陣上走下,走到了灸弛旁邊,幾人站成了一豎列。

  莫驚云看了先前來的人一眼,尤其在鬼夜明(身shēn)上停留一陣,好像要看盡他窘迫的樣子般。

  就在他打量之時,(身shēn)后突然出現一個旋轉的結界出口。

  眾人驚詫時,莫驚云倒是很鎮定的轉過(身shēn)去:“師兄,今天這到底是什么風,竟然把你給刮過來了?”

  一聲師兄,眾人面面相覷,能讓莫驚云喊師兄的根本寥寥幾人。

  他在驚闕山六峰掌座里排行老四,加上掌門百步瑯,也就四個人能配的上此稱謂。

  難道是這些大人物中的哪個人來了?

  正想著,見從那結界口中緩緩踏出一只腳,黑色而又樸素的布鞋,緊接著是一(身shēn)淺灰色的長袍…

  莫驚云往前幾步,一改先前的諷刺,很是尊重的作了個揖;“師兄,我們該有幾個月不見了吧?”

  話音剛落,那人的面貌終于顯露在人前。

  雖然(身shēn)形瘦骨嶙峋,但那雙犀利而又睿智的眼睛卻看得眾人心中一緊,而見過他的驚闕山的弟子更是在看清來人后,立馬單膝下跪行起了禮。

  “見過師尊!”

  “呵呵…”

  “呀!是你啊!”

  那人笑著捋著白胡子,正笑著呢,卻被鯉笙尖叫著打斷。

  為什么叫,當然是因為面前這個瘦老頭正是給她流云闕的人!百步瑯!

  說著便走出隊列,站到百步瑯面前,笑瞇瞇的道:“前輩,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你最近可還好?怎么一陣時間不見,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你可不能再瘦下去了,不然就要變成猴了…”

  “鯉笙!”

  犬火急忙打斷了她的碎碎念,一臉的尷尬:“你可行了吧?這里豈是你能胡說之地,快回去!”

  想必除了她,在場的人都能知道來者不善,她竟然還能一臉正常,不對,是不知死活的上前搭訕。

  我去,這是嫌棄事還不夠多,樹敵還不夠多啊!

  以后每天一更,一更四千字。

  拾藍會往死里存稿,真的!這個月存不出稿真的會死…不開玩笑!

  壓力山大啊!

謝好書,老王以及柒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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