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不會很長。
幾天之后,李姐報告了一個糟糕的消息:“水快用完了。”
“沒辦法,船上的人太多了。”杜南嘆了口氣。
“只能回去了,不過這樣一來,再想隱藏起來就難了。”林雨蘭很清楚,這次回去,她們肯定會被很多雙眼睛盯死。
杜南倒不是很在意,反正現在離拜壽也就四天時間,回澳門混兩天,他還沒進過賭場呢!就算不賭,至少也開開眼界吧?然后去香港,提前兩天至少比較有誠意,一方面認認地頭,一方面認認人,最后就是他得準備一份禮物。
半個小時之后,他的那艘地效飛行器停在了原來的泊位上。
“你們總算來了。”一個女保鏢抱怨道。
并不是所有的女保鏢全都跟著杜南躲在那座荒島上,碼頭這邊肯定要留人的,要不然被別人做了手腳都不知道。
這里的人同樣不少,也有十幾個人…那位周教官很無恥地利用了這次機會,把原本沒來的那些人全都拉了過來。
不過護甲之有三件,因為第一批的女保鏢就只有三個在這里留守。
好在想要進入虛擬空間,只要帶上頭盔就行,這邊的護甲只有三件,頭盔卻有八個(新護甲的頭盔又變成了可拆卸的,為的是能夠在外面穿外套)。
對于這幫女人來說,八個頭盔已經夠用了,因為她們并不是一直在學習,一般是學一會兒,就回到現實之中練習一會兒,因為兩邊時間流速相差很大,花費在學習上的時間遠比練習的時間少得多。就算三個人公用一頂頭盔都夠用了。
“這就是老板啊!”
“老板你好。”
新來的幾個女保鏢沖著杜南打著招呼。
杜南原本還在點頭示意,突然他看到遠處人影一閃。
“行啊,居然一直有人盯著這邊。”杜南淡淡地說道。
“也不知道哪邊的人?”林雨蘭也看到了。
“應該是當地的小混混。”說話的是洛繁霜。
林雨蘭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屬于某種異能,可以一眼看穿對方的身份。
“看那家伙的打扮就知道了,大陸人,香港人,澳門人,穿著習慣多多少少有點差別,另外你覺得林家的人會傻呆呆地二十四小時在那里盯著?這可能嗎?”眼鏡娘給了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
林雨蘭的額頭頓時暴起了青筋,她和邢勝男的關系不錯,但是和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總覺得有點討厭,另外一個讓她有點小討厭的就是朱佳佳…后者是另外一個原因。
“這種應該算是線人吧?”杜南問道。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邢勝男聳了聳肩膀。
聽到這話,杜南微微一愣,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為一個男人,還沒一個男人婆灑脫。
“對啊!管他呢!李姐幫忙補水,另外還有補油…冰箱里面的食材可能也要補一下。其他人跟我去賭場。”
胖子之所以把補充物資的工作交給李姐,是因為李姐同時還充當管家的角色。
“還是我來吧,你們一起去玩。”朱太太難得發話了,她對賭場不感興趣,以前來過,而且次數不少,另外她還得盯著女兒,如果不盯著的話,她家的小妖女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
“那…也行。”杜南從善如流:“錢什么的,你幫我先墊著。”
杜南原本讓李姐做這件事,就是因為李姐知道他的網上銀行賬戶。
“你們幾個全都幫一下忙,不過船上得有人守著。”周教官沖著后來的那些女保鏢說道。
杜南選的當然是最有名的那家賭場。
雖然這家賭場不管是規模,還是內部設施,又或是服務質量,都已經落后了,但是人家歷史悠久,名氣大。
胖子來這里原本就不是為了賭博,他純粹就是來參觀。
這家賭場太有名了,很多賭片里面都有它的身影,單單為了這個原因,就值得來一趟。
“你打算賭嗎?”林雨蘭在一旁問道。
“沒興趣。”杜南對賭博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因為他父母的離婚,還有父親的出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賭博,而他完全可以說是賭博的犧牲品。
“我倒是有點興趣,最近一直在練習賭術,實在是想試兩把。”一個女保鏢不由地手癢起來。
不只是她,其他女保鏢同樣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此刻她們都感覺自己已經賭神附體…就差一個對手了。
“以后有機會的。”能夠攔住這幫家伙的只有周教官。
“既然不賭,為什么過來?”小沙不由地問道,她有點理解不能。
“為了避免麻煩,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在這里,嚴禁騷擾別人。”周教官戳了一下小沙的額頭。
“我可不在乎什么麻煩。”杜南淡淡地說道,他來賭場只是因為他想來。
到了澳門,不看看賭場怎么行?
另外他也想看看,有沒有人會跑到賭場里面找他麻煩。
雖然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但是總有空子可鉆,真要找他麻煩也不是沒有可能。特別是對方如果和本地的大佬有關系,或者和上面的某些特殊部門有關系,更是輕而易舉。
不需要用別的手段,只要跑到保安那里說一聲,他在出老千,賭場的保安絕對會跑過來。
他現在是在釣魚。
“雨蘭,沒想到你在這里,雨蓮呢?她一個人跑了。”
一條又瘦又長,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咸魚溜達了過來。
咸魚還不止一條。
杜南認識這些咸魚,有些在中東的時候就認識了,不過也有幾條是新加入進來的。
突然他的耳朵跳動了一下,因為他聽到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千…身上帶有電子設備…”
他轉頭看了一眼。
果然,他看到的是一張頗為熟悉的面孔,好像曾經跟蹤過林雨蘭的小堂妹。
杜南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下一瞬間那個人突然雙眼發直,緊接著往對面的那個賭場保安撲了上去,連撕帶咬。
“這里有人發瘋了。”
“報警,趕快報警。”
這意外的變故,使得現場變得異常混亂起來。
“這是怎么了?”
“大概是輸錢輸多了,以至于發瘋吧?這種事常有。”
“輸不起就別來。”
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不過也有沒有被吸引注意力的,就看到兩個人從二樓跑了下來,那是一男一女,當初也裝扮過夫妻,跟蹤過林雨蓮。
突然跑在前面的那個男的一個踉蹌,一下子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原本應該不錯,而且接受過訓練,知道應該怎么避免受傷,但是此刻他的身體卻不管用了,直挺挺地像一根棒槌似的摔了下來,到了底下的時候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看,這些人不做死就不會死,何苦來這里呢?”杜南淡淡地說道,緊接著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幾條咸魚:“你們也是來這里賭錢的?”
“是啊,來澳門,不賭兩把怎么成?”為首的那條咸魚立刻說道。
“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想死,那還不好辦嗎?”
“我現在總算明白,咱們老板是來干什么的了。”
“我也知道了,他原來是想找一個人多的地方,制造一場轟動,順便坑死幾個白癡。”
“不止,你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那位何老板手眼通天,看著吧,這里發生的事很快就會捅到各位大長老那里去,我就不相信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會是某位大長老的安排,十有八九是哪個自以為是的白癡自作主張的結果。”
旁邊那幫女人全都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當然她們用的全都是心靈感應,所以外人根本聽不到。
這幫女人全都可以說是混體制的,或者混過體制的(軍隊絕對屬于體制的一部分)。
“這里只能是賭客和賭場賭嗎?”杜南裝作一副外行的樣子。
“你可以玩梭哈,那就是賭客對賭,賭場只是抽成。”另外一條咸魚立刻說道。
“這個太嚇人了,電影里面隨隨便便就是幾百萬、千萬梭出去,我可沒那么多錢。”杜南裝出一副老土的樣子。
“用不著擔心,沒人會賭那么大,賭場也是不允許的,因為賭場需要顧及大部分賭徒的想法,一個人下注太大,很可能把其他賭客給嚇跑了。”為首的那條咸魚連忙說道。
“是嗎?那就隨便玩玩吧!”杜南從口袋里面抓出了一把籌碼。
這些籌碼不同面值的都有一枚。
胖子原本打算當作紀念品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