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快開了,雨蓮怎么還沒出來?”
“要不,你們幾個女孩里面誰進去看看?別出事了,聽說最近這段日子香港很不太平,到處都是黑幫火并,已經死了幾十人了。”
“你別開玩笑了,這里是市中心,誰會在這里搞事?”
“那可難說,有幾次火并就是在市中心,不但動槍,還動了炸彈。”
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站在碼頭邊上說著話。
“那丫頭會不會已經上船了?”一個青年問道。
“不可能,一個人或許看漏了,咱們這么多人呢!”另外一個青年不樂意了。
“我倒是擔心蓮丫頭玩的是聲東擊西,明著走渡輪,暗中租了快艇。”一個女孩在旁邊說道。
一聽到這話,幾個人頓時恍然大悟,緊接著就是一陣懊悔。
“不對啊!我一直盯著廁所呢!沒看到雨蓮出來。”另外一個女孩說道。
“會不會后面也有出口?要不然她爬窗出來的?這也不可能啊!人那么多。”一個青年看了廁所一眼,那真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特別是女廁所門口,更是排成了隊。
在渡輪上,林雨蘭的小堂妹輕吐了一口氣,過了片刻她掏出了一部手機…還是那部衛星電話,當初在中東買的,回來之后就沒用過,畢竟衛星電話這東西體積大,還必須湊到窗口邊上才能打,遠不如普通電話方便,不過衛星電話也有衛星電話的好處,畢竟隱蔽,不需要在國內進行登記注冊,不怕被監聽,也不容易被定位。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在那幫無良親戚面前顯擺,更沒有把這部衛星電話交出來。
“姐,我已經擺脫那幾個討厭鬼了。”林雨蓮異常興奮地說道。
“你說話最好再大聲一些,最好船頭都能夠聽到,那邊有一個人看上去像是二堂哥的同事。”電話里面傳來林雨蘭冷漠的聲音,她本來不想讓小堂妹過來的,但是杜南異常堅持,她也就沒什么話可說了。
聽到這話,林雨蓮微微吐了吐舌頭。
“好了,你別多啰嗦了,下了船之后去大三巴,我在那里等你。”說完這話,手機立刻就掛斷了。
在遠處,杜南無聊地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飛著紙牌。
他現在這樣做,純粹就是好玩,如果有人真想要把他找出來的話,其實也挺容易,別忘了他是開地效飛行器過來的,只要一查,至少能夠查到這個泊位。
杜南又是一張紙片飛了出去,這張紙牌和前面那張完全不同,速度快得多,轉得也快。
只聽嘶的一聲輕響,前面那張紙片居然從中間被一劈為二。
又是一聲輕響,第三張紙牌飛了出去。
這一次胖子沒有任何目標,他純粹想看這張紙牌能夠飛出去多遠?
“你怎么做到的?”林雨蘭瞪大了眼睛,她同樣也可以把紙牌飛出很遠,至少能夠到二十米開外,但是飛出十米,紙牌的速度就降下來了。
“手指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借用的是機械的力量。”杜南說道,這話半真半假,就算借用機械的力量,也沒辦法做到如此勁急。
他借用了念力。
這一手和飛花摘葉已經沒什么兩樣了,那張紙牌可不是花架子,不是耍著好看,如果需要的話,不但可以傷人,還可以殺人。
當然,真要殺人,他絕對不會用紙牌,那玩意兒本來就是裝逼用的。
“真的嗎?”林雨蘭根本不信:“你絕對留了一手。”
“我怎么可能留一手?那些教材里面確實少了一點東西,問題是教了也沒用,你們根本就學不會。”杜南嘆了口氣,突然他一把將林雨蘭拉了起來:“走吧,咱們接你的堂妹去。”
“你真打算讓她幫你作事?”林雨蘭問道。
“不可以嗎?猴哥能力有限,負責管理還行,對外就不怎么樣了,另外他沒什么人脈…”杜南其實早就知道身邊的這幫人的缺點了。
猴哥是個好哥們,但是他并不擅長社交,更不會應酬,錢姐擅長待人接物,卻不是開拓經營的料,老高擅長管后勤,卻也只能管后勤。
之前他當作沒看到,但是六爺爺的那番話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想的,未必是別人需要的。
猴哥希望什么?當然希望賺更多的錢,希望公司變得更好,最好能夠上市,那樣的話,身為總經理的他,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但是猴哥做得到嗎?
至少眼前做不到。
如果這個時候派給猴哥一個強有力的助手,他是會擔心自己被擠掉?還是攜手合作,把公司搞上去?
換成別人,杜南不敢打包票,唯獨對猴哥,他絕對是有信心的。
就算猴哥的性情會變,那也是幾年之后的事,至少眼前,猴哥仍舊是他熟悉的猴哥。
“我的能力也很強啊!”林雨蘭不樂意了,她之所以不希望小堂妹過來,這也是原因之一。
“你還是算了吧!以你的身份如果做這些事的話,弄得不好就有人故意找你麻煩了。”杜南并不愿意把別人想得太壞,但是沒辦法,他看到過太多齷齪事,就拿他身邊的這幫人來說,清潔工阿姨被老公出賣,老周被一圈人出賣,甚至林雨蘭自己都被三爺爺出賣過,之后又被二堂哥和二堂嫂出賣了一次。
他相信林雨蘭的能力很強,但是他同樣也可以猜到,如果讓林雨蘭出面做這些事,肯定會有人在背后搞鬼。
這還未必是上面的意思。
古往今來,總會有喜歡揣摩上意的混蛋,這幫人擅長投機取巧,試圖走捷徑,為此不惜以身犯限…更麻煩的是這類人前仆后繼,永遠都死不絕。
如果真遇到這樣的事,他要么投鼠忌器,畏手畏腳,要么干脆一拍兩散…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換成林雨蘭的小堂妹就沒這種事了。
畢竟是老婆的堂妹,這種拐彎抹角的關系,根本不會讓他太過在乎,也就不存在什么投鼠忌器或者一拍兩散,但是他肯定會報復,而且他的報復完全可能是不講理的那種,不只是報復揣摩上意的那些人,很可能連被揣摩的那位也一起收拾。
只要這樣干過一次,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姐,姐夫,我已經到了。”林雨蓮低聲打著電話。
“你的易容術不過關啊!你身后跟著一對夫妻,另外還有一個說閩南話的家伙,全都非常可疑。”杜南輕嘆了一聲,專業的和業余的畢竟不一樣,如果換成孫雪的話,根本別想看出破綻來。
“還有人跟著?”林雨蓮泄氣了。
“沒事,接下來看我的。”杜南原本并不打算動手的。
只見他信步走到了那對夫妻的身旁,也沒做什么,等到他離開的時候,那對夫妻的眼神顯得迷亂起來,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一些部位傳來了焦臭的氣味…那是攝像頭和竊聽器,全都被高壓電給擊毀了。
搞定這兩個,杜南繼續搞定另外一個。
與此同時,一個帶著小胡子的男青年朝著林雨蓮走去,兩個人交錯而過的一瞬間,林雨蓮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這是魔術。
這段日子,杜南不只是在研究廚藝、賭術和千術,他同樣也在研究魔術。
他一直都覺得這玩意兒很奇妙。
明知道是假的,只是障眼法,但是就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他的研究確實取得了成果,雖然只是一些小把戲,但是絕對有意思,而且效果非常好。
這方面的成果,杜南就不打算公開了,他甚至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其中就包括小蘿莉朱佳佳,此刻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林雨蘭學了兩手。
杜南擠開人群,走進了旁邊的一片樹林。
林雨蘭和她的小堂妹早就等候在那里了,這兩個女人就靜靜地站在那里,但是對外面的人來說,壓根就看不到她們倆的身影。
這不是魔術,而是忍術,從小日本山田那里學來的忍術。
魔術和忍術殊途同歸,說穿了,都是障眼法,只不過側重點不同。魔術的特點是快,瞬間發生變化,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讓別人就算看到,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忍術的特點是耐久,事先需要布置一番,可一旦躲好,想找都非常困難。
“你幫她重新易容,然后咱們和李姐她們匯合去。”杜南說道。
“衣服怎么辦?我可沒有多余的衣服,要不然你幫忙買一件回來?”林雨蘭一邊打量著自己的小堂妹,一邊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那件衣服反著穿不就行了?”杜南一向都很懶。
另外現在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所以衣服都挺單薄,而單薄的衣服反穿的話,一時半會兒倒也看不出來,如果三個人走在一起,互相遮掩一下,根本不會被看出破綻來。
更何況他還有絕招呢。
他的絕招就是躲避視線。
他能夠感應到那三個特殊人物的視線,當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事先避開。
這同樣也是障眼法的一種,而且是最高明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