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進龍海大廈,市局治安總隊大隊長盧強就被震驚了。
他從沒見到如此殘暴場面。
龍海總部,地上躺滿了人,一個個鼻青臉腫,好些人斷了胳膊折斷手。
甚至那個大兇人,臭名昭著的鱷魚大哥,也被踹在地上,嘴里嘔血。
盧強的身體一震。
在他的后面,一些警官如臨大敵,紛紛掏出槍來。
對準了場上兩個人,那個破爛之人,乃至于緊張的沐少。
盧總隊長,您來了太好了,快把那個人抓起來吧!
龍坤沖了上來。
他大吼一聲,完全不顧渾身疼痛。
說話時候,他的手指指著三南,無比痛恨。
盧總隊長聽了,微微皺眉,大聲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清楚點!
麻痹!
震撼,總隊長是在五分鐘以前,接到報警電話,說是有人在龍海大廈搗亂。
接到這個情況,他本人極端重視,剛開始還難以相信,怎么會有人敢在龍社大本營動手。
那可是長興最牛逼的一座大廈,龍社的大本營!
但現在看來,他不得不信了,滿地污血,乃至一些破碎的古董瓷器,都像是在告狀。
而且龍少的面色,已經都說明了一切。
總隊長,是他!
就是這個鄉巴佬,他叫楊三南,這一切都是他干的,快把他抓起來吧,我可以上法庭作證!
龍少一抖。
整個人大聲道。
與此同時,龍海拱了拱手,一步而出。
這位長興名人,巨擘,龍社的扛把子。
說一不二的老人家。
本來在出這種事情之前,龍海是相當看不上盧強這種。
不過是個管理治安的總隊長。
但現在,他很看得上了。
那個人太強大了,武力無效,可能只有官方才可鎮壓。
他就不相信,那個破爛之人,還敢抗法!
總隊長你好,剛剛犬子說得沒錯,就是這個人,是他蓄意破壞,擾亂我們龍海集團經營次序。
希望這次的事情,你能給我們龍海集團一個交代。
龍海不卑不亢道。
聽到這里,盧強一震。
連龍海都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是了。
難以想象,一個人的破壞力有這么大,哪怕是國內a級兵王,也沒有這么牛逼吧。
那戰力太強了。
聽到這里,總隊長目光射來,望向那個破爛之人。
看了幾秒,他發現是個年輕人,一雙紫色帆布鞋,一條洗得發白牛仔褲。
最令人恥笑的是,一條t恤愣是被他穿出個大破洞,那模樣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是你?
你一個人干得!
盧強大聲道。
說完他的后面,一個警官震驚,他的眼神癡呆。
狠狠一震。
那人他認了出來,上次還見過。
楊三南!
王天一震。
上次就是他負責跟蹤夏夢嬋,也是老領導夏興國的安排。
這次又見面,倒沒想到是這等場合。
看了一眼,他很快認出那個破爛之人,剛想提醒,破爛之人微微一笑:
是我。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個人做的。
三南淡淡一笑。
沒有想象中的抵賴否認,甚至都沒猶豫,幾乎一口而出。
聽到這里,所有人一震。
沐少簡直害怕死了,媽個雞這個人居然承認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否認么?
再不濟也應該找出些理由。
哪怕說點龍海父子的不是吧!
可那個破爛之人,就是一口認了下來,沒有一點的狡辯。
聽到這里,總隊長盧強的身體,一震。
他管理長興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以來,從沒見過這等兇犯。
奇葩!
簡直太奇葩了,在龍海大廈,在他的面前,還這么囂張?
與此同時,龍坤的臉色一喜,總隊長,現在很清楚了吧,快把他帶走吧!
這逼目無王法,太吊了!
龍坤大喜過望,不但是他,就連龍海也都心中一喜。
看樣子,那個破爛之人,已經放棄抵抗了。
畢竟警察來了。
這樣子就很好辦了。
呵呵,是我干的,怎么你有意見?
三南呵呵一笑。
這句幾乎令人噴血,在警察面前這么說話,實在太囂張了。
盧強的面孔一抽,狠狠一抽。
他氣得炸裂。
很快就有兩個警官,走向三南,亮出手銬。
可那個破爛之人,居然無動于衷。
他的面色冷峻如深潭。
還不等兩人靠近,三南一個鞭腿,啪啪——
兩人倒飛而出。
麻痹震撼,震撼無比。
在總隊長面前,還敢出手,這等氣焰,令人心悸。
沐少云整個人傻了眼,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個破爛之人是個傻逼啊。
這不明擺著讓人弄么?
那些可是警察,治安總隊的閻王爺。
咝咝咝——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倒抽口涼氣,他們都沒想到,那個破爛之人有這等脾氣,有這等膽色。
很快盧強快速反應過來。
他的嘴角泛出一縷冷酷。
你確定要對抗到底?
小朋友我勸你迷途知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震驚,盧強的怒火。
總隊長的面色很不好看啊,可是龍海父子,卻是愈加喜悅。
這個鄉巴佬,簡直是在作死。
呵呵,盧總隊長是吧,我也勸你一句,你確定真的要逮捕我?
先看看這個東西吧!
三南笑了。
戲謔而冷酷的笑容,說完他的手里拿出個墨綠色本本,淡淡丟出。
空氣中劃過一抹弧線,盧強接在手中。
那個王天看得一愣,這等事情,超出他的經歷。
打了人還這么吊?
這次可沒特衛局的人幫忙!
呵呵,我確定以及肯定!
天王老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個人我盧某人抓定了。
盧強淡淡道。
他做長興市治安總隊大隊長,已經十八年了,什么紈绔沒有見過?
何況楊三南這等破爛之人。
可是下一刻。
他震驚了,當他打開那墨綠色本本,看了一眼,他的臉上冷汗唰的一下冒出。
他的心口仿似被大鐵錘敲擊一樣。
轟的一下,盧強站的筆直身體,幾乎倒下。
數秒之后,盧強狠狠擦拭把冷汗,他正了正身體,仿似不敢相信般,再次看了那墨綠色本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