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領導詢問伯玉娛樂和網一、新藍等大媒體是否有合作,秘書老實說道:“這個,查起來可能有點麻煩,QQ跟伯玉娛樂合作,很容易看出來。但伯玉娛樂跟網一、新藍等媒體有什么合作,至少公開的,還沒發現。也有可能公開的,但沒報道,我們沒注意,沒法知道,只能去慢慢查。”
環亞集團跟石子峰科技幾乎沒有業務上的往來,石子峰科技也沒在地產、酒店領域開拓市場,導致環亞集團知道石子峰科技的信息,大多都是從網上得來的多。
什么領域聊什么話題。
環亞集團混的領域,聊的多是領域內的事和人、公司。
石子峰科技的法人代表早就換了。
石佳現在很精明,做好各種退路。
萬一公司下面出問題,問責起來,法人代表肯定跑不掉,即便跟法人代表沒直接關系,但也有一個監督不力,用人不當等問題啊。
公司做得越大,石佳做的防范就越多,并不是她想游走在法律邊緣,而是擔心競爭對手等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加害。
法律,遺囑,公證等,是很有意思的一個鏈條。
就像外國的基金,因為遺產稅實在太狠,所以別以為很多大富豪很有善心,立遺囑在死后把財產捐給某某基金。
實際上捐出去的遺產,相當于留給后人。
因為后人可以控制這些基金來掙錢。
要是直接留給后人,遺產稅能讓他們瘋掉,還不如捐給基金。
臨安臨江一片別墅區內。
陳子昂一家現在就住這里,他們原來住的小區管理比較松懈,外人輕易就能進出。
隨著石佳在商界,在國內人氣越來越高,陳家不得不搬離。
世界上想不勞而獲的人,很多很多。
鋌而走險的人,也很多。
前世香港首富的兒子被綁架,首富支付了十億三千八百萬贖金。
他檢導說過:因為是他的錯,他在香港知名度這么高,但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導致損失巨大,差點釀成悲劇。
人命肯定是比錢重要,通常綁匪索要的贖金,可以讓被害人拿來加強防御一輩子,還不擔心綁匪撕票。
現在的石佳出門,前擁后簇,陳峰倒沒那么夸張,基本上一個司機兼保鏢,一個助理。
陳子昂的保鏢雖然才兩個,但都是關馨馨找來的,且持槍。
這個持槍并不存在非法嫌疑。
原則上法律規定私人保鏢不能有槍,但如果真要砸錢也能找到法律的變通手段,比如注冊一家武裝押運公司,運鈔車公司,砸錢購買相關證照。
每個城市總有銀行押運公司,買不到證照可以收購一家押運公司,然后把老板作為押運對象申報押運計劃,獲得警察批準攜帶槍支押運老板這個活人。
當然,陳子昂都不知道自己的保鏢持有真槍,偶有一次發現到,他詢問是不是真的,對方說假的,他信了。
“房子大了,生活卻忙了。”做飯的時候,石佳跟陳子昂聊天。
“不忙也沒有這么大的房子,享受忙的樂趣就行。”陳子昂把醬油遞給石佳。
“一臉胡子拉碴,連刮胡子的時間都沒有嗎?”石佳瞪著兒子,她這幾天不在臨安,回來看到兒子又蒼老了幾歲似的。
“哈哈,彤彤喜歡我這樣的,以前胡子長一點點,她說扎著挺舒服的。”陳子昂毫不在意,他沒敢說的是,這幾天有時晚上他都不回家,就在西湖景區蹲著抓拍外景。
有時真實的外景未必比特效做出來的美,但至少得先有選擇。
“過猶不及,吃完飯給我刮掉。”石佳責怪道。
吃晚飯的時候,石佳忽然主動說道:“環亞集團不止找我們公司媒體,還找了網一、新藍等媒體。”
“哦?”陳子昂驚訝:“那邊真想把伯玉娛樂往死里整啊。”
石佳笑道:“你以為呢,有幾個資本家是好人?原始資本的積累永遠都是血淋殘酷的,成長起來后只是在一點點洗白,做點慈善,博點名聲。”
說到這,她有些嘆氣:“其實我們的腳步還可以再快一點,關馨馨給我指了很多明路,我只要去找那些人,很多事可以事倍功半,但我不敢,怕出問題。”
陳子昂安慰道:“別擔心,她只是一句話而已,你別亂送東西。疏通關系,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怕給。但別直接,也別落下把柄。比如他們子女也做生意,可以照顧一下,進行一些合作…”
陳峰在一旁笑著說道:“這種事你不用教你媽了,你媽精得很。”
石佳謙虛道:“現在很多事其實不用那么費盡心思了,品牌立起來,很多主動權都在我們手上。”
聊著聊著,陳子昂問道:“網一、新藍那幾家媒體跟我們不是競爭對手嘛,我好像也沒看到他們下水?”
石佳給陳子昂夾菜,淡淡道:“資本家可以善良,但永遠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階級。我不讓他們下水,他們就得承這個情。我們的媒體和他們的媒體算是競爭對手,也算是守望相助,有他們需要我們的時候。上次不就有個明星出問題嘛,我們本來不想讓這個明星公關,不搭理,但網一和新藍他們開口,欠我們人情,我們就順手上岸了。”
一家人吃飯聊天,很難得。
吃完飯,陳子昂還沒去洗澡,關彤彤的電話打過來。
兩人聊了一陣子,上QQ開視頻聊天。
沒多久,關丹丹腦袋擠過來,但馬上被關彤彤推開:“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去洗澡,去了你再跟子昂說話。”
“我怎么好像看到一個大叔了?是子昂嗎?”關丹丹在鏡頭外出聲。
“你胡說什么?是子昂跟我視頻!”關彤彤氣道,怕陳子昂多想。
“我不信。”關丹丹說道:“就是一個大叔,不是子昂。”
“行了,你跟他說話吧。”關彤彤把手機扔給關丹丹,跑去洗澡。
很快,關丹丹趴沙發上,準備和陳子昂視頻聊天。
但看清陳子昂后,她一愣,然后哭了起來:“你怎么那么丑了?”
陳子昂擦汗,這小妮子一直就有點外貌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