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燈在我們這行來說,算得上一種比較厲害的觀測類道術。
因為可以通過一盞燈,來觀察這個人是否還活著。
而且可以從魂燈的火焰強弱,判斷這個人的陽火強度,從而推測出這個人的安危。
一般來說,生病或者比較衰的人,陽火都比較弱。
反而,年輕體壯,運勢旺盛的人,陽火會很強。
點出來的魂燈,也會非常的旺盛。
野史上更是有諸葛孔明點七星魂燈,給自己續命一說。
至于這是不是真實的,那就無從得知。
但現在,我們卻要通過魂燈,還判斷一個魂魄是不是存在。
這種方式,就比一般的點魂燈的難度要高深了很多。
不過對于我們來說,到也可以勉強應付。
此時此刻,我和老風坐在百草堂內。
魂燈和儀式,地上的草灰也已經鋪好,早已經鋪好。
燈油里則有獨道長的幾根頭發,燈芯責是用一道獨道長生辰八字揉搓成的黃符做成。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只能是等待。
如果魂燈在十二點以前亮了,那就代表獨道長的魂魄還在。
同時還有可能,獨道長不僅還在,而且回魂了。
屆時,他會順著面前的草灰,被引進屋…
如果不亮,那就說明結完死印后的獨道長。
不僅沒了性命,連最后的魂魄,都沒能逃脫。
對于我們而言,或許死并不那么極度可怕。
但魂飛魄散,那可就真的是可怕了。
就如同普通人懼怕死亡一般,魂飛魄散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只要魂魄還在,下了地府,還能有投胎做人,在世一生的機會。
看看時間,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了。
我和老風坐在沙發上,不遠處的桌子,擺放著一些酒菜。
魂燈亮了,獨道長回來了。
可能還能在屋子里坐一坐,吃點貢品,歇歇腳在走。
而桌子上,此時已經擺放好了三副碗筷和剝好的雞蛋。
之所以是三副,那是因為怕獨道長回來的時候,是被鬼差也押送回來的。
民間傳言里,押魂的鬼差,喜歡吃雞蛋。
但地府里,是沒有雞蛋的。
若是用雞蛋孝敬款待,那么押送的鬼差。
在黃泉路上,會對死者有優待…
這些我們都沒有見過,但是該想到的,都想到了并做到了最好。
如果是真的,也希望獨道長能走得順順利利。
我和老風有一根沒一根的抽煙,尼古丁的味道,讓我們顯得很亢奮也憂郁。
我二人沒怎么說話,但總是在看時間。
十一點,十一點二十、十一點四十,到午夜十一點五十的時候,我和老風開始慌了。
因為還有十分鐘,頭七就過了。
要是這魂燈還不亮,獨道長的魂魄,可能就遭遇不測了。
我和老風心里都鬧得謊,老風更是在發抖。
狠顯然,他非常的恐懼還擔憂。
我見老風在抖,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便開口安慰道:“老風,還有時間,獨前輩、獨前輩肯定能回來!”
我開口道,老風沒有說話,連連點頭。
那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那魂燈。
我心里也發抖,心里不斷的在開口。
亮啊!亮啊!
可是這燈就是不亮,而且時間還在流逝。
眼看著時間來到了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我和老風徹底慌了。
老風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嘴里不自覺的哽咽道:“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老風這個樣子,我想安慰。
可是我發現,這個時候我再也安慰不出口。
時間已經到了最后一分鐘了,如果這燈亮不了,獨道長的魂魄必然遭遇不測了。
“噠噠噠…”
秒針不斷的旋轉,發出輕微的聲響,可是這個聲音就好似死亡的鐘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當看到秒針出現在了11的位置時,我心徹底涼了。
完了,獨道長的魂魄,這的沒了。
還有五秒,頭七就過了。
在這一瞬間,我旁邊的老風都好似要崩潰了,我整個人也楞在了原地。
可是,就在那秒針即將指向12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一股陰氣,突然從屋外灌入了屋內。
緊接著,那放在門口的魂燈,“砰”的一聲自動的亮了。
火苗呈現幽綠色,不大也不旺盛,可以說非常的小。
可是見到這火光之后,我和老風的腦子里“嗡”的就是一聲炸響。
整個人“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剛才還失落無比的我倆,一時間露出驚喜無比的表情。
我長出一口氣兒,然后激動的給老風開口道:“老風,獨道長沒事兒。獨道長沒事兒!”
老風也很激動,喘著氣兒。
“嗯,我就知道。我師傅不會有事兒的,只要師傅魂魄還在,我最后的一絲牽掛也就安心了!”
老風開口,繃緊的臉,放松了下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又一股陰氣兒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草灰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個人的腳印。
那腳印出現的很快,消失得也很快。
見到這里,我和老風心里都是“咯噔”一聲,并沒有感覺到害怕。
而是興奮,因為這代表著,有死者正順著草灰道,從屋外被引了進來。
這種方式和習俗,在很多農村都還有保留,只是在現在的都市里,已經沒多少人這么做了。
見到此處,老風有些激動:“師、師傅!”
見老風開口,我一把他的嘴給捂住。
以前我聽師傅講過,回魂的人,受不得驚嚇,受不得活人的氣兒。
我們這個位置,距離草灰道那么近。
老風這一口氣兒給吹到了獨道長,那可就大不敬了。
老風被我捂住嘴后,我連連對她搖頭,同時那出了開眼藥水。
老風剛才太激動,此時才反應過來。
連連對我點頭,我這才松開手。
緊接著,我二人也不廢話。
直接將牛眼淚抹了眼皮,開了天眼。
隨著天眼的開啟,我二人第一時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不是獨道長,又會是誰?
但是,除了除了獨道長外,我和老風還驚訝的發現,來這屋的并非獨道長一人。
還有兩個一黑一白,戴著大高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