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無視了李承乾投來的目光,繼續給李泰暗示。
雖然李泰在朝廷中的勢力都快要超過李承乾了。但是李承乾終究是太子。只要李承乾還在太子位上一天,其他皇子就沒有繼承皇位的希望。
所以,李恪雖然和李承乾表面關系不錯,但是關鍵時候還是要幫李泰一把的。
“你是說那個傳說是劉秀,王莽,劉備,曹操,孫權等人的老師尋師?”
李泰雖然瞌睡異常,但是腦子一旦動起來,還是很快就能想到自己想要的知識。
“是啊,尋師。”李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己的提醒到此為止。
再說下去,李承乾怕是要暴走了。
叫尋澤老師,尋師?
李泰的瞬間坐直了身體。
關于尋師的傳說在野史上有很多。
傳說他是王莽和劉秀的老師,曾經教導王莽和劉秀如何振興國家。
也正是因為他的教導,才使得王莽和劉秀這兩個原本沒有交集的人聯手中興了漢朝。
傳說他也是劉備,曹操和孫權的老師。曹操曾經不止一次寫詩說過,君主立憲制是自己的老師尋師發明后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實踐者罷了。
不過,即便很多人都提到過尋師的存在。但是官修的正史卻依然沒有加入尋師這個名字。
因為有關于尋師的事跡,全部來自于當事人的口中,沒有人能知道尋師到底是怎么教徒弟的,怎么活了那么長時間的,這個人仿佛憑空在歷史中硬生生的加了一個名字一般,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存在過的證據的。
以至于到了唐代,有說書人干脆直接說尋師其實就是周公。他的學生是在夢里聽他上課的。
現在想一想,李泰頓時覺得,這個所謂的夢中上課的模式實在是太熟悉了。
等他們回去以后,父皇如果詢問他們在這里學到的知識來自哪里,他們不也只能這樣回答?
李泰被貓狗騷擾一夜的怨氣瞬間沒有了,他立刻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等待叫尋澤的到來。
好在叫尋澤沒有讓他們等太久。沒過幾分鐘,他就來到了教室。
“老師好!”叫尋澤進門以后,李泰立刻爆發出了十二分的熱情迎接叫尋澤,嚇得叫尋澤自己泡著枸杞的水杯險些從手上掉了下去。
這家伙發什么瘋?
叫尋澤詫異的看了李泰一眼。
他可從來沒有想到李泰會這么快被他壓服,所以他今晚還準備了其他手段等待李泰。沒想到李泰這么快就服軟了。
這性格,不像他爹啊。
不過不管怎么說,李泰服軟也就避免了叫尋澤再折騰一番的麻煩。
他站在講臺上,看著坐在下面的李恪,李泰,李承乾三人直接問道,
“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因材施教,所以,在上課之前,你們得先告訴我,你們想從我這里學到什么。”
叫尋澤看了這三兄弟一眼,然后指了指李承乾說道,
“你是老大,你先回答。”
“老師,我想學治理一個國家的手段。”李承乾倒也不裝,想學什么就開口說什么。
反正他現在還是太子,說這些是理所應當的。
“老師,我也想學治理一個國家的手段。”李承乾的話音剛落,李泰就站起來說話。
“還沒到你呢,坐下。”
“抱歉,老師。”李泰聽到叫尋澤吼他了,于是趕緊坐下。
“李恪,接下來你來說,你想學什么?”
“老師,我也想學治理一個國家的手段。”
李恪的話直接引起了李泰和李承乾兩人的注視。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兄弟素來野心不低,但是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已經到了不需要對他們兩人掩飾的地步。
實際上李恪的膽子并沒有大到敢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對皇位有想法的地步。
但無奈這會兒的形式把他逼到他只能說出來的地步了。
萬一叫尋澤的真的有經天緯地的學問,真的能培養出一位合格的帝國接班人。
那么李泰和李承乾都學了,他因為要裝一下,所以沒學。以后萬一沒有爭取到皇位,豈不是要后悔死。
所以,他在李太和李承乾兩人殺人的目光下,坦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師,該到我了吧。”李泰見到李恪說完了,該到自己說了,于是想將他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但是叫尋澤卻無情的打斷了他。
“好了,既然你們三個人想學的知識是一樣的,那么以后在一起上課好了。”
叫尋澤說著就坐在了講臺后面,然后開始給這三個人上課。
如果說這三人要求叫尋澤教別的,叫尋澤或許還真的不會。但是治理國家的手段,叫尋澤還真的會。
因為之前他獲得過一個國家級別的施政能力。
雖然大唐不是一個小國,但是現代的一些政治斗爭思路和管理國家的方法還是值得這三人借鑒的。
為此,叫尋澤還專門購買了一臺巨大詳細的,唐朝時期的三維地圖,便于這三兄弟實時辯論。
此時的三兄弟壓根兒沒有想過皇位會被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的其他人搶走的情況,所以也樂于互相辯論。
這樣萬一自己沒有登上皇位,就可以根據對方念書時候的表現,來尋找對方的弱點,掀起叛亂,奪回皇位了。
但是任他們怎么想,也不會想到,大唐的皇位居然和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緣分。
不過腹黑的叫尋澤并不打算在第一周就告訴他們這么殘酷的事情。
他想看看,在提前學習到大量知識以后,這三人是怎么改變歷史的,會不會還會走原來的老路。
當然,之所以會這么做的原因還和叫尋澤沒有想好怎么改變這三人的命運有關。
劉備,曹操,孫權這三人可以三王立憲,勉勉強強大家能湊合成一家人,不用打打殺殺。
但是李泰,李恪,李承乾這三人,可沒辦法分享僅有的一個皇位。
如果他們敢學習三王立憲,那么大唐的其他勛貴做夢都會笑醒。
被埋在地里的李淵和李世民爬也會爬出來將這三人撕成碎片。
從古至今,有誰見過自己革自己的命的。
周三下午,叫尋澤剛剛結束了授課,肚導就找上門來了。
“肚導,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忙什么呢。”
叫尋澤見到肚導,隨口打了招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肚導走過來,雙手抓住了叫尋澤的臉撕了幾下,然后說道,
“你最近神神秘秘的,不僅到處跑,而且也不來二廠玩了。”
“忙,是真的忙。”叫尋澤對著肚導說道,“我最近收的學生越來越多了,都快教不過來了。”
“哇,都2018年了,你這種傳統到沒邊的教學方式居然還有這么多學生,他們都是來感受復古的上課方式的嗎。”
“好吧,快說你找我是什么事兒?”
叫尋澤示意肚導說正事兒。
“是這樣的。”肚導對著叫尋澤說道,“老爺子讓我問問你,你有錢買他的鋪子沒?”
二廠只有一個老爺子,就是之前教李元芳擒拿術的那位。
“老爺子打算回老家養老了?”叫尋澤奇怪的問道,“不然怎么會突然想起來要賣鋪子。”
“我也不知道啊,我問他不說啊。你和他熟,你去問問。”肚導推著叫尋澤往外面走,“我總感覺他心里可能藏了事兒。”
老爺子的真名叫王石榴,是一個退休的功勛老警察,平日里對誰都笑呵呵的,脾氣十分的好。
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對叫尋澤說過,以后就索性在二廠待到老死算了。
所以這次他突然賣鋪子,不止叫尋澤,就連肚導這個神經大條的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過來找叫尋澤。
“老爺子,我來了。”叫尋澤領著肚導來到了老爺子的店里。
“誒。”老爺子揮揮手,示意叫尋澤別客氣,來了就坐下。
“您老怎么突然想到要賣鋪子了。是不是二廠的哪個混小子惹您不高興了?”
叫尋澤一來就直入主題,想問清楚老爺子為什么突然賣店鋪的原因。
“不是。”老爺子依舊笑瞇瞇的說道,“是家里有點兒事,所以想賣了鋪子回家。”
“缺錢了?”叫尋澤趕忙說道,“缺錢您開口就是了。我和肚導兩個人的錢不夠,還有小黑呢。那小子一個月花在游戲方面的錢都幾十萬了,不管多少數字您開口,我找他商量去。”
“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還用得著你們的錢。”
老爺子拍了拍胸膛說道,
“我孫女,王菠蘿知道吧,是做賣聲卡的生意的,可有錢了,用不著花你們的錢。”
“那您也不缺錢,為什么要賣鋪子啊。”
叫尋澤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二廠的鋪子,賣出去可就不好買回來了。您要不先把鋪子放著,我給您一些租金您先拿去用。什么時候您老人家想回來了,什么時候就回來繼續陪我們。”
“真用不著那么麻煩。”
老爺子揮揮手說道,
“我要是真缺錢,也不找你們賣了。就我這鋪子,買的時候兩百六十萬,現在值五百萬沒有問題吧。那你知道我打算給你賣多少錢嗎?”
老爺子對著叫尋澤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說道,“三百萬,現金,這鋪子就便宜你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