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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母慈子孝

  寫完了配方,朱翊鈞將配方揣進了自己的懷里,四下看了看之后,朱翊鈞站起身子向著外面走了出去。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朱翊鈞推開了房間的門。

  看了一眼外面的三德子,朱翊鈞開口吩咐道:“找人看著門,誰也別讓進去,知道嗎?”

  “陛下放心,交給奴婢了!”三德子見到朱翊鈞出來,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說道。

  朱翊鈞也沒有說什么狠話,他知道沒用,只要不讓普通人進來就行了,至于自己老媽根本擋不住,甚至連馮保都擋不住。不過他們進來也沒用,根本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走,去貴妃那里看一看!”朱翊鈞笑著向前走去。

  一路上朱翊鈞的心情都不錯,轉頭看了一眼三德子,又吩咐道:“三德子,找二十個小太監,要機靈一些的,認識字的最好,這些人暫時先交給你統領。”

  三德子一愣,隨后臉上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連忙點頭:“是,陛下!”

  朱翊鈞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野心這玩意都是需要培養的,皇宮里面的太監對于權勢和財富的渴望,比起普通人可要厲害多了,在權勢和錢財面前,很多東西脆弱的如紙張一般。

  太監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還有親情愛情之類的牽掛,太監是沒有的。

  這個時候的人講究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太監一直都是不孝之人,加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可毀傷,太監已經不是毀傷這么簡單的。

  至于愛情,一個不算男人的太假,他們談什么愛情。

  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子女,也就沒了親情,不能人道,談什么愛情,沒了親情和愛情,加上低人一等的自卑,太監對權勢和錢財的欲望,已經成了唯一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些東西一旦產生了,那就無法被消滅了。

  朱翊鈞來到母親的寢宮時,發現自己的姥爺武清伯李偉也在,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自己這個貪心的姥爺,這個時候進宮太正常了,不進宮才怪了。更走進去,朱翊鈞就聽到了自己的姥爺在勸說自己的母親,內容也很簡單,那就是稱后!

  根據皇家的規矩,陳氏是隆慶皇帝的皇后,太后也應該是她。

  雖然李氏是萬歷的母親,可是李氏做太后是不合規矩的。不過這些李偉可不管,他很想自己的女兒做太后。自己的外孫是皇帝,女兒怎么能不是太后?

  女兒做了太后,而且外孫還那么小,自己家的地位肯定不一樣。

  “爹,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好不好?”李氏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爹,雖然事情是這么個事情,可是你也不能明說啊!在李氏的心里面,她當然想當太后。

  皇后沒資格當,太后當然有資格,母貧子貴,自己可是生了皇帝的女人。

  朱翊鈞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邁步走了進去,笑著說道:“我絕的姥爺說得很有道理!”說完這句話,朱翊鈞還躬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陛下來了!”武清伯李偉頓時笑了,連忙站起身子,現在他是越看自己的外孫越順眼,外孫皇帝啊!

  自己的女兒做了貴妃,生了太子,太子現在是皇帝,做夢一樣。

  如果朱翊鈞知道了李偉的想法,一定會說一句:“命運就是這么神奇!”

  “陛下,你現在是皇上,不能亂說話!”李氏看了一眼兒子,沒好氣的說道:“萬事都是有規矩的,怎么能亂了規矩?“

  言不由衷是女人的天性,朱翊鈞才不會相信母親的話。

  站起身子跑到母親的身邊,朱翊鈞笑著說道:“母后,這規矩是認定的,你看當年皇爺爺為了給太皇爺爺加封號,那規矩不也改了?何況給母后上尊號?”

  “兒臣做了皇帝,一定要給母后上尊號,這么多年,母后養育兒子,這是母后應得的。”

  朱翊鈞的小嘴自然是抹了蜜一樣,還板著小臉,說得非常有道理的樣子。

  “況且皇家以孝治天下,兒臣當為天下表率,如果不能為母后上尊號,怎么為天下表率?”說完還靠在李氏的懷里,撒嬌一般的說道:“母后,你說是不是?”

  伸手點了一下朱翊鈞的腦袋,笑著說道:“行了,別說這些事情了,你這兩天有沒有好好讀書?我已經和張太傅說了,明天就進宮教導你讀書。”

  雖然不再說給自己上尊號的事情,李氏的目光卻慈祥了不少,顯然對自己的兒子的孝順心思還是很滿意的。

  朱翊鈞臉上沒什么表現,心里面卻在感嘆,連小孩子都騙,這就好像那句經典的“壓歲錢媽媽幫你保管一樣”。朱翊鈞心里面清楚,沒什么規矩是不能改的。

  當年自己的爺爺,也就是嘉靖皇帝,雖然大禮儀之爭鬧的是給太爺爺上尊號,但是其實是皇爺爺想要拿回自己的權力。

  楊廷和等人擁立自己的皇爺爺,有擁立大權,在正德年間做了十六年的內閣首輔,可以說權力大得很。嘉靖作為皇帝,圣旨都不一定有內閣的條陳有用。

  嘉靖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皇帝需要掌握主動,自然要把戰場拉到自己的家事里面,這也是皇帝慣用的手段了。給老爹上尊號,自然就是好手段了。

  大禮儀之爭,嘉靖拿回了權力,后來又任用嚴嵩,為什么任用嚴嵩,還不是嚴嵩聽話。貪錢,對皇帝來說,永遠算不上什么問題,比如和珅。

  無論貪了多少,最后都會被皇上拿回來,因為他們的權勢來自皇帝。

  回過神之后,朱翊鈞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張太傅的身上,他知道自己老媽說的就是張居正。

  太子太傅,這是張居正眾多官職之中的一個,不過朱翊鈞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張居正要進宮上課了。想到四書五經,想到那些儒學經典,朱翊鈞就一陣陣的頭大。

  日子沒發過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了,朱翊鈞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他也不會反抗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反抗的越激烈,鎮壓的就越激烈。朱翊鈞臉上露出了笑容,高興的說道:“是嗎?真是太好了!”

  這個時候一定要表現的驚喜,表現自己很愛讀書,很努力。

  不愛學習的孩子,父母不喜歡,而且會挨揍,朱翊鈞怎么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天真的說道:“我最近自己看書,有好多地方不明白,張太傅能來真是太好了。”

  看著兒子的樣子,李氏果然大感滿意,笑著說道:“那就和張太傅好好的學。”

  “母后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讓母后失望,以兒臣的聰慧,就算是考科舉,也能考一個狀元回來。”朱翊鈞一臉傲嬌的小模樣,昂著頭說道。

  “好好,考個狀元回來!”李氏輕撫著朱翊鈞的頭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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