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姓魏的沒有想到這里還出現了另外一伙人啊。*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他想了想,先是回答喬指揮使的話:“喬大人,我們不就是這個苦差事,哪里有事,哪里到。”
“在外面聽見了動靜,所以進來看看。”
“大人這里出了什么事了嗎?”
喬指揮使指著臺子上:“出了人命,所以要把所有人都帶回去,到錦衣衛審問。”
也就是說,劉良女也要帶回去,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要帶回去,那就非常有可能,這些人都不會說是劉良女殺人了。
畢竟不是他的管轄范圍之內了。
但是這姓魏的收了人家一大筆錢,事情沒有做成,錢拿不到,那怎么辦?
姓魏的立馬笑道:“是這樣啊?有沒有什么是小弟能夠幫您的,這種事也不用錦衣衛出面啊。”
喬指揮使看向楊厚照那邊,但是只一個眼神的動作,根本沒敢停留,接著笑道:“你們平時也夠累的了。”
“不用。”
姓魏的道:“不累,咱們不是兄弟嗎?”
說完把姓喬的拉到一邊:“兄弟,我實話跟你說了,這個案子,我關照了,您今日關照一下小弟,小弟一定感激不盡。”
他說著,做了拍口袋的動作。
喬指揮使又回頭看了一下,后面的人在向他點頭,但是這姓魏的沒發覺。
他心里有了底,回頭道:“那你先跟我說,這件事多大,不能太大了,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姓魏的道:“不大,不大,跟任何人其實都沒關系,就是人家大宅院里清理門戶。”
“可是拿到明面上說不是不好聽嗎,這里面的陰私你還不懂?”
“總之,不是大事,但是錢不少,老弟我起碼能分給您這個數。”
他握著喬指揮使的手,做的是一千兩的比劃。
給別人都能一千兩,他自己沒有三千兩不可能了。
是個大活,還是大宅院,那肯定也是非常大的宅院。
喬指揮使沒有問是誰家,道;“那我懂了,殺人的人,就是他們派過來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對吧?”
姓魏的道:“是劉良女。”
喬指揮使蹙眉道;“我來的時候有人看見了,袖箭是飛出來的,所以不是劉良女。”
姓魏的呵呵笑,笑的十分諂媚,隨即道;“所以才有這么多銀子啊!”
“大人,您看,首先這件事是人家大宅院里自己的事,不可能跟朝廷沾邊,又是親人,當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肯定不會因為這個人,去追究還沒事兒的那個人。”
“而一個"ji
女",她殺了人,誰還能幫她鳴冤平反不是?”
女",沒有親人,也沒有愛人,她是賤民,除了跟別人一樣可以呼吸,可以吃喝拉撒,其他的,她甚至什么都干不了。
確實,那殺人犯的帽子扣在"ji
女"頭上,比任何人頭上都合適。
因為會省去很多麻煩。
喬指揮使方才還笑呵呵的臉,陡然間變得憤怒:“你這種缺德事,我不會與你為伍的。”
這姓魏的心想,還拿喬上了,道:“哥,你是不是覺得錢少啊,這個咱們還可以商量的。”
喬指揮使突然指著臺子上:“你進來的時候瞎了眼,看見那是什么了嗎?”
姓魏的這才看向臺子,白花花的在燭光下閃光。
他眼睛大亮,同時神色大駭:“怎么這么多銀子?”
喬指揮使又道:“是啊,怎么這么多銀子,那你知道這么多銀子是誰的嗎?”
姓魏的搖頭:“誰的?”主要是給誰的。
喬指揮使這時候才看向楊厚照和張永那邊:“你去看看,到底是誰?”
他們兩個說話的地方在俆鄴先前坐的地方,所以離楊厚照還有一段距離。
姓魏的方才一點也沒注意啊。
這時候看過去,一個白白胖胖的男人,笑的跟彌勒佛一樣,正在跟他親切的招著手,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親密。
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那胖男人旁邊還坐著一個貴氣英俊,冠絕京華的美男子。
旁人都跪著,只有那男子是坐著的。
胖男人和別的幾個布衣的男人,圍著男子站了一圈…
不管是氣勢還是穿衣打扮…
他不認識男子,但是見過胖男人。
姓魏的一下子就慌了,看向喬指揮使:“這不是?!”
喬指揮使笑道:“是啊,這就是。”
“不光這個是。”
“看見了嗎?臺上的銀子也是。”
大爺今天一直就在臺下坐著,要的就是個熱鬧,看熱鬧,最后看了一場命案。
是他親眼目睹啊,你還想讓我幫你遮掩?
你說,這件事怎么遮掩?
皇上就是人證,你能收買所有人,你能把皇上收買了嗎?
所以到底誰是兇手?!
啊,不重要了,反正他好像跟兇手站到了一起了。
姓魏的直接就對著楊厚照的方向跪下去:“皇上,饒命啊。”
又看向喬指揮使:“喬哥,我什么都沒干。”
下面有人怯怯私語,怎么還喊著皇上了呢?
但是他們大多數都以為這是當官的求饒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求饒,當然也沒想到皇上就在這個屋子里。
喬指揮使看向楊厚照那邊,張永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
喬指揮使踢了姓魏的一腳:“你就是想找死了,什么你都敢說,看來命案是有結果了,審問你就行,老實在這呆著。”
而他的任務根本就不是命案,是這院子里的所有人。
喬指揮使得到指示,去后院了,而就在他走后,那小廝看向姓魏的:“您不是我們三爺派來的?那您沒有他官職大?”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被人坑了!
這下子估計永遠不能翻身了。
姓魏無語流淚,看著前方委屈之極…
當喬指揮使到了后院的時候,手下的人已經抓了不少人,都跪在院子空地的井邊。
喬指揮使目光掃過去。
張永特別交代的,應該會有可疑的人啊,學時,氣質,才能制造那些謠言。
但是這里怎么看,都沒有一可以領頭做事的人。
喬指揮使抓了一個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之前不認識的人,或者什么可疑的人?”
院子里打雜的下人搖頭:“沒有啊,不知道您說的什么人。”
喬指揮使再問下去,還是沒人知道,就是跟二娘要好的男人,他們都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