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心想,阿昭說的那個人真的有可能是朕啊,朕真的會問出這種問題。隨夢小說.SUIMENG.lā
他打著哈哈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阿昭,也就是說,朕那么喜歡她,不是也有別的女人嗎?”
“但是朕跟你在一起之后,對別的女人就毫無興趣了。”
李昭抬頭看著他,目光感激又喜悅。
楊厚照又抱住李昭,然后輕聲道:“不要再為上輩子的人和事有負擔。”
“朕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讓你當皇后,就想跟你天天一起睡覺。”
“以前覺得外面好玩,因為有了你,宮里才是家啊。”
“所以你還覺得朕愛別人嗎?”
“可能因為相貌,會對別人有所好感,但是真的一開始就把你們放在一起,朕更喜歡的是你的脾氣秉性,和你的見識,不是其他。”
李昭聽得滿臉都是感動:“萬歲爺!”
楊厚照又勾著李昭的肩膀:“瞅你那傻樣,咱們都有兒子了,還擔心這擔心那。”
“以后等十月懂事,朕要告訴他,說他母后有多虎,給朕拉皮條呢。”
他的目光平和中帶著寵溺,像是有清水流過其中,干凈明亮,讓人以為這樣看著他,就能渡過漫長無聊的歲月,那是一種十分安寧的幸福。
李昭腦袋輕輕的窩在楊厚照懷里:“萬歲爺,我以前一直自負,覺得這世上沒有我離不開的人,現在我深深的意識到,我是再也離不開您了。”
“余下人生,請您多多照料,陪我一起走完。”
李昭的的語氣說的輕輕的很溫柔,這是李昭以前從來沒表現過的樣子。
楊厚照吻著她頭頂的珠花,在李昭看不見的地方傻笑,還治不服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嘛!
李昭回去哄孩子之后,楊厚照來到乾清宮。
因為張永有事回報。
就算張永不來,楊厚照也要找他了。
之前有人懷疑皇后的孩子,現在還有劉良女這么一處,看把李昭都擔心成什么樣了?
錦衣衛到底干什么吃的。
張永走近,楊厚照手指點著:“說,誰干的?”
張永還真是說這件事的。
道:“萬歲爺,之前污蔑皇后娘娘的那個太監死無對證,但是散播劉良女和皇后長得像的人屬下查出來了。”
“是戶部一個員外郎,跟何大人關系還不錯,因為找槍手寫了一首好詩,得見劉良女。”
“然后皇上您大婚的時候他見過皇后,所以就得出結論,說皇后和劉良女相貌相似。”
“陸續的就有人宣傳這件事,奴婢還在一本匿名的話本子中找到這段話。”
“那個作者沒找到,但是賣話本子的書店已經招供了,是外地人散步的,聽他的描述,像是湖廣口音的人。”
“再查那個員外郎,好像是收了興獻王的錢了。”
所以所有矛頭都指向一個人,那就是興獻王楊厚熜。
楊厚照氣得一拍桌子:“指使李蓉謀殺朕,朕就讓他跑了,他還敢來?”
張永低聲道:“萬歲爺,咱們現在也不好去拿人啊,萬一興獻王不認,又要說您迫害宗室手足了。”
楊厚照想了想道:“為什么要拿他?現在拿他什么用?”
“他這樣子不是想謀反嗎?朕給他機會,讓他謀反到底。”
這樣才能斬草除根。
正要低下頭:“是。”
楊厚照道:“你去找個合適的時間,朕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了,是希望朕去見劉良女,然后挑撥朕和皇后之間的關系。”
“去,去安排,朕就去去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
雪花靜靜的落在路面。
安靜的小巷和稀疏的樹木都披上了素妝。
像是美女穿上了潔白的衣裳,貞潔讓人心動。
一頂紅色的小轎子就踩著這樣的積雪,走在這樣的路上,緩緩停在了韓家的大門口。
說來天公作美,巧了!
韓澈正要出門,遇見了轎子,心中一慌,腳步也停下來,這好像是劉良女坐過的轎子。
果真嬌嬌緩緩掀開了轎簾,妙齡少女,披著青色的斗篷,從轎子里走出來。
韓澈打招呼也不是,但是肯定不能走了。
他最后還是迎上去,拱手道:“見過劉小姐,您這是?”
劉良女沒有遮臉,漂亮的臉蛋如凝脂一般,就這么笑吟吟的看著韓澈:“因為郎君說過會給奴家答復,奴家一直在等,郎君卻遲遲不來,奴家等不及了,就來問郎君。”
“是否還要良女從良?郎君可要負責?”
之前劉良女就問過韓澈這句話。
韓澈當時說要考慮考慮才能給答復,但是自打韓澈離開,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劉良女,倒是他們兩個的軼事傳的滿城風雨。
韓澈一臉抱歉道;“不是在下不講信用,是我娘不準我去那種地方。”
既然滿城風雨,自然韓太太也聽說了。
女"啊!
韓太太將韓澈罵的狗血淋頭。
劉良女聽了笑道:“早有耳聞,郎君怕母如怕虎,所以郎君的反應,良女可以理解。”
“故而良女來了,因為良女昨日做了噩夢,夢見了一些和皇上恩愛的事情,如果郎君真的看不上良女,良女也不勉強。”
“跟郎君說一聲,那良女也不等郎君,默默的等皇上。”
韓澈一下子急了:“那不行,皇上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覬覦的?”
劉良女語氣十分頑皮:“那不一定哦,久聞皇上風流,良女再不濟,也是名花一朵,良女也堅信和皇上的緣分,所以郎君不許終身,良女就另尋他處去了。”
說來說去,就是要跟他作別,然后去找皇上。
那李昭知道了多生氣。
不管劉良女成功不成功,都會給李昭添堵。
韓澈跑到劉良女面前:“你等等,聽我把話說完。”
劉良女點頭:“郎君請說。”
韓澈道:“第一,對于我母親,那不是怕,是孝,是尊敬。”
劉良女搖頭道:“是懦弱,死心眼,愚孝,你就是被夫人欺壓慣了,不管對錯,只要有自己的主意就會渾身不舒服,所謂的皮子賤,賤皮子,下一個。”
韓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