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楊宸無非是想跟李昭過好日子,在大城市扎根,受人尊敬做人上人。
可是他等不及了。
人說出名要趁早,他知道她和李昭都是聰明人,他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擁有的東西。
可是等不及。
憑什么同齡人沒畢業就什么都有了?
都說他們是因為家世好,還努力,所以成功正常。
可是豈不知有人比那些人優秀出色百倍,更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是依然是社會最底層。
楊宸記得同科室的男同學,父親就是單位的直接領導,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提干,他學歷高業務能力強,可是只能給人家打下手。
人家畢業就結婚。
可是他跟李昭打拼了三年都沒有家,李昭都三十歲了,不敢生孩子,那才是生活的現實。
所以什么理想,什么奮斗,同樣的人生,為了他要關在那種辦公室里耗費青春。
所以他認識了高干子弟,和那個女人結婚,從此平步青云,業績再也沒有人敢搶,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別人還說他很優秀。
但是李昭不能理解。
寧王用手撲撲臉,所以現代的楊宸是那樣一個人,現在到了古代,生來就是王爺,還有能力改變世界,他到底要怎么做?
寧王再次回頭看著預讓:“本王有號召能力嗎?”
預讓以為寧王要回封底謀劃,興奮的道:“王爺,您當然有了,除了唐伯虎不識抬舉,誰人不愿意與您交往,您忘了,朝廷的人中,有一半是您的。”
寧王點點頭:“對呀,有一半是我的,我是這樣有號召力的一個人,那么他們都應該會來投靠我吧?”
寧王府客廳,寧王說他有號召力,轉眼間就來了七八個宗室親王。
寧王和預讓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要出來招呼人了。
“諸位叔伯兄弟,大家怎么今日這么閑著?”
來人的人有安王,趙王,靖江王,濟陽王…
本來大家都坐在客廳里說話呢,見寧王出來,一下子靜悄悄的,然后視線都看向靖江王。
因為靖江王年歲最長,而且靖江王和他們都不一樣,靖江王祖上不是太祖直接后人,是太祖的侄子的兒子,非常受太祖寵愛。
靖江王的存在,就是太祖庇佑家族的表現,所以在親王中,靖江王的地位一直都很高,他是大家的代表。
寧王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靖江王:“王兄來找小弟有事?”
靖江王想了想坐下道:“寧王堂弟,多余的話咱們都不多說了,不知道你聽到了沒有,皇上想更改宗室襲爵的制度,這就是要將咱們子子孫孫一網打盡啊,這件事坑的是宗室所有人,寧王您比較有威望。
所以這次大家找你來,是要商量一下這件事怎么辦,您跟不跟我們一起?”
這就聯合上了。
寧王坐下道:“那大家的意思是什么?有什么對策?”
問到這個,眾人又都不說話,靖江王看看左右,然后道:“我們要進宮面圣,和皇上據理力爭,如果皇上要這么做,就是不把大家當一家人,咱們就去宗廟哭祖宗去,看他怎么對得起老祖宗,你去不去?”
寧王:“…”
還以為這些人要拉著他謀反。
當然,其實謀反的心大家可能是有的,但是成祖即位后,就怕兄弟謀反,把親王的軍隊給裁了,親王依仗規定,封地率兵不得超過兩千人,后來一減再減,就剩五百人了。
所以除了山高皇帝遠的藩王可以下面做小動作,在富裕地區的親王,只有他的兵最多。
寧王正主是要謀反的,所以買通內閣,準許王府擴建,寧王也招募了不少兵士。
所以這些小羅羅,其實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沒什么大本事的。
但是這些人人多,有輿論,如果寧王現在說清君側,誅妖妃,這些人肯定會響應,會幫著他的。
這跟歷史上的寧王不同了,歷史上的寧王,沒有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除了地利,好像都有了。
寧王看著這些人義憤填膺的拉攏自己,他突然道:“容我想一想好嗎?”
靖江王蹙眉道:“你這有什么好想的?寧王,當年你們家祖宗,可是再優秀不過了。”
寧王道:“所以才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萬無一失啊。
不過本王話說在前頭,不管本王做了什么決定,你們都要支持本王。”
大家為什么都來找他,因為只有他有威望有兵。
靖江王都不需要跟別人商量,拍著胸脯到:“當然聽你的,你說讓大家干什么,大家就跟著你就是了。”
寧王一笑:“好,給本王三天時間,三天后,本王給你們答復,咱們到底如何維護宗室的利益。”
寧王送走了諸王,諸王就開始傳消息去了,這里不細表。等人走后,預讓興奮的道:“王爺,就是要這種時候,這是天賜良機啊,咱們回封地吧?”
寧王看著預讓道:“宮里的人,哪個可以犧牲?”
預讓以為寧王要部署了,想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寧王點頭道:“本王寫一封信,你讓你自己不喜歡的人幫本王把信送給皇后。”
預讓大惑不解:“王爺,咱們回封地干事了,為什么要寫信給皇后?您不是真的看上了皇后吧?”
寧王笑著搖頭:“當然不是,你不是想起義嗎?但是這邊也不是這么好打的,皇上最在意的就是皇后,皇后卻在宮外跟本王有牽扯,本王就是要讓皇上知道,離間他們,然后皇上方寸大亂,咱們就可以行動了。”
預讓大喜:“王爺就是王爺,這叫殺人誅心,王爺,您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寧王轉過身眼睛向下斜,露出詭異的笑,不過預讓已經看不到了。
李昭為了增加運動量,上午在后花園跟人學種花呢。
秦姑姑遠遠的朝她招手。
李昭走過去:“怎么了?”
秦姑姑趴在李昭耳邊:“娘娘,梳妝臺上有您一封信啊,沒有名字,蠟封著,是您自己弄的嗎?還是沒看過的。”
李昭蹙眉:“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