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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 御前評理

  李明瑞在莊王府發脾氣的事轉眼就傳到了李昭耳朵里。

  秦姑姑一臉氣憤道:“現在竟然有人說小少爺是因為娘娘您,所以恃寵而驕,撞壞了人,本來就應該負責,還說少爺不識抬舉。

  畢竟莊王府的人沒把少爺怎么樣,人家還有人受傷,咱們接下來做什么?”

  人都同情弱者,因為湘平受傷,所以堂堂親王府的人都成了弱者,李明瑞倒是成了強者。

  李昭聽了不怒反笑:“沒想到我家明瑞這么能耐,能分清是非黑白,沒被人幾句好話,幾句威脅就抹不開拒絕,他能這樣,我就放心了。”

  秦姑姑道:“人是放心了,但是事情呢?對少爺還是有影響的,而且娘娘,您的肚子…”

  也裝不了幾天了,所以最好盡快收網。

  李昭看向秦姑姑道;“爭取讓莊王追究明瑞,如果莊王不追究,就逼得他追究,實在逼還逼不動,就我們主動…”

  秦姑姑一直瞪著眼睛;“您的意思…”

  李昭陡然間莞爾一笑:“我的意思,當然是老規矩,真理不辨不明,誰對誰錯,打官司啊!”

  湘平不知道是被誰慫恿了,找人去行賄御史,讓御史彈劾李明瑞害人不負責任。

  這些莊王是在湘平找御史的第二天才知道的。

  莊王到湘平的房間去找湘平:“你鬧夠了嗎?李明瑞是皇后的弟弟,你讓人彈劾李明瑞不是在彈劾皇后?兩家人就算有矛盾,也沒有你這樣的處理方式?”

  湘平坐在圓桌前喝茶呢,她抬起頭笑道:“沒有?怎么沒有?父王沒聽過有兩個有爵位的家庭,因為兒女婚事鬧上大理寺?怎么了,李明瑞害的我這樣,還不娶我,那我就要他名聲掃地。”

  只有不要臉面的人家才能做出這種事,莊王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他道:“本王以前寵著你看來都是喂了狗,從今天起,不準你踏出房門一步,也不準派人出去鬧事,不然讓本王知道,就真的打斷你的腿。”

  湘平看莊王怒氣沖沖要走,喊道:“父王,你干什么去?”

  莊王道:“去和解,難道任由你得罪皇后?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對皇后的寵愛,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湘平在封地向來都是橫著走的,可從來沒吃過虧啊。

  她在家里也看多了家中的媳婦孫媳婦,曾氏被老三寵愛吧?也不得遵守家里的規矩?

  她可不信一個沒有根基的女人能有多了不起。

  再了不起的商女皇后,也不如她本來就是皇族血脈來的高貴。

  湘平冷笑道:“父王,別白費心思了,來不及了,那御史今日已經上了折子,就看皇上要不要袒護小舅子了。”

  莊王回頭氣鼓鼓的看著湘平:“你真是…”

  湘平心下暗笑,反正不讓她痛快,誰都別痛快。

  莊王從湘平那里出來,就遇到心腹小廝,說宮里來人傳話,有人污蔑皇后縱使弟弟持強凌弱,皇后要莊王府一個說法,所以皇上已經同意,讓莊王府和李家到御前對峙。

  宮里來的人,就是來傳旨的。

  莊王聽了急的嗓子都要冒煙了,他討好皇后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跟皇后到御前去對峙。

  可是宮里來人傳旨,只能先接旨了。

  莊王接了旨意,立即將門客們叫到書房商議怎么應付。

  放眼一看,卻少了個人。

  莊王問道:“莊文生呢?”

  沒人回答。

  莊王的臉眼看著掛不住了。

  宋九這時道:“王爺,莊文生不是和您辭行,說是要回老家了嗎?您同意了。”

  莊王愣愣的站在座位后,當時他一心想要討好皇后,莊文生要走,他以為是因為鬧脾氣,想讓他聽他的話,所以根本沒在意。

  原來真的走了啊。

  莊王暗暗生氣,這個莊文生不識抬舉。

  不過人已經走了,走就走吧。

  莊文生看向楊樹生:“你說本王要不要進宮去跟皇后和解。”

  莊王之所以還要問一下,是因為他是王爺,太祖后人啊,除了皇上,可能沒有跟任何人低過頭,所以打心眼里是看不起皇后也不想去。

  楊樹生眼睛微動了下,低聲道:“王爺,要屬下說,這是好事。”

  莊王蹙眉:“怎么是好事呢?”

  楊樹生道:“您沒聽現在外面的輿論?都是覺得郡主可憐啊,如花似玉的郡主,因為他李明瑞變殘疾了,怎么就不負責任呢?

  到御前就到御前,到了御前,到底是不是他李明瑞撞了郡主?有那些大人在,可就不只是賠錢的事了,誰也不差錢,就要李明瑞娶郡主,他不敢抵賴。”

  莊王想了想,然后道:“或許李明瑞迫于壓力能答應婚事,但是這不是結仇呢嗎?也不是結親,好嗎?”

  楊樹生討好的笑道:“王爺!郡主可不是真的癱瘓啊,只是跛腳而已,什么都不影響,一開始是有點怨氣,可是這小兩口處久了,不就有感情了嗎?到底是夫妻親,屬下見過多少親家因為彩禮談不攏的,最后將就一起日子過的更好。

  只要郡主嫁給了李明瑞,那就是皇后的弟媳,咱們莊王府的世子世孫們,就更有資格過繼給皇后了。”

  莊王眉心漸漸舒展,隨后認真的看著楊樹生:“不講和?”

  楊樹生點頭:“不講和,講理。”

  慈寧宮,王太后正在用晚膳,王寧走進宴息室把下人打發出去,然后在太后耳邊說了一串話。

  太后蹙眉道:“真的,皇兒并沒有臨幸她?”

  王云點頭道:“一直住在一個床上,但是已經十多天,換下的被褥都是干凈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小皇帝很饞皇后,兩天不行房,三天早早的,不過太后近幾個月得到的消息,都是中間隔了好久。

  太后喃喃道:“難道失寵了?”

  “那怎么還在一張床?”

  太后蹙眉:“是反常,反正他們有事兒?

  哀家得探聽一下,就著這個機會,哀家得想辦法讓皇兒生小皇孫啊。”

  王云抬頭想了好久,最后搖頭:“奴婢再去查吧。”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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