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的胳膊又攏了攏,李昭窩在楊厚照的懷里,少年胸懷溫暖寬敞,對待自己也坦誠。
一種幸福的感動涌上李昭心底。
算了,拎不清就拎不清,他就是頑童,以后他玩,她幫他善后。
這樣想突然心頭一跳,她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可不就是楊厚照說的,早晚她還是得為了他操勞。
這家伙。
李昭回抱住楊厚照的腰,輕聲道:楊大爺,你怎么這樣通透聰明呢?我相信你不會被母后挑撥的,咱們最好,不要別人,就咱倆好,我相信你。
一句楊大爺差點勾了楊厚照的魂。
你真的相信朕。楊厚照看著李昭的屁股舔舔嘴唇:既然這樣好,咱們再來一次?
他幾斤幾兩她還不知道嗎?
還想一夜兩次郎?
李昭抓住軟趴趴極其有手感的小龍,閉上眼:睡覺。
看著那睡顏乖巧甜美的女人,楊厚照又不忍心打擾她了,其實小龍現在沒那么想要。
他一手抓住旺仔一手拉繩,睡覺。
慈寧宮的稍間。
王太后面無表情的坐在羅漢榻上,她身邊站著王娉婷和王云。
馬永成跪在她腳下。
慣例,馬永成得了空,是來回話的。
話已經回了一半,王太后聽到關鍵的地方提高了聲音。
你是說,昨晚他們二人跟沒事人一樣,還好好的?
楊厚照和李昭只要在床上,就沒有正經,說的話會讓人面紅耳赤。
昨晚皇上又給皇后身體取名字了。
叫蜜桃,聽聽,蜜桃,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部位,但是想想都覺得臊的不行,這關系還不好嗎?
馬永成臉頰微紅道:雖然只要了一次水,但是聲音傳了半夜,魚水盡歡。
王太后看了王聘婷一眼,王聘婷又羞又氣的把頭轉到一邊。
王聘婷這個神色王太后能理解,畢竟是說皇帝房事呢,但是是皇帝跟別的女人的房事。
同樣都當過皇帝的女人,這聽起來可不刺耳?
王太后心想難道皇兒對王聘婷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可是男人的第一個女人,怎么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又想李昭姿容艷麗,他們新婚燕爾,現在就讓皇兒厭倦李昭確實有點難,估計沒回過勁兒呢。
又疑惑,皇兒不厭倦李昭可以,但是李昭心有那么大嗎?
王太后可不信天下有不吃醋的女人。
她看向王聘婷:皇后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王聘婷確實愿意跟皇上前緣再續,但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皇后知道她的身份,只會看不起她。
聽太后的問話,她神色一僵,尷尬的搖搖頭:臣女不知道。
王太后看向馬永成:想辦法讓皇后知道,不管難聽好聽,只要聽著不順耳的就行。
馬永成抬起頭微微不解,太后就這么恨皇后,為了氣皇后,詆毀皇上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王太后心想皇兒喜新厭舊不好下手,那李昭知道王聘婷的身份還不生氣?
就讓她作,讓皇兒厭棄她。
虎園的老虎籠子前。
楊厚照一手攏著李昭,一手將新鮮的肉拎在手里:阿昭,你敢喂老虎嗎?
李昭笑道;我怕老虎咬我。
楊厚照把肉遞給她,然后指著籠子上的鐵鉤子。
沒事,朕抱著你放上去,讓你看看朕養的大老虎有多兇猛。
那是專門給老虎喂食的東西。
先把肉掛上去,然后老虎們就會跳起來吃。
李昭知道楊厚照喜歡這些東西,而且她目測一下,沒什么危險性。
于是拿著肉,伸著胳膊去夠鉤子。
但是鉤子很高,他們在看臺底下。
楊厚照抱著她也夠不著。
李昭道:萬歲爺您在上一點。
楊厚照左右晃著身子:這回呢?
再上一點。
這回呢?
不行,還要上。
楊厚照突然朗聲大笑:這回呢?夠深了嗎。
是上,不是深。
就是深,還要再進去一點點。
萬歲爺你真討厭,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一陣陣打鬧的笑聲從下面飄上來。
馬永成站在看臺下的臺階閉著眼聽著,心頭一陣陣喪氣。
皇上方才說的再深一點,那是跟皇后娘娘的暗話,兩個人在床上總那么玩。
所以,就這樣能指望皇上厭惡皇后娘娘嗎?
王太后信誓旦旦的語言卻猶在耳邊,馬永成一時間有些茫然,從皇上和皇后娘娘相處的點滴來看,皇后娘娘是不會像太后希望的那樣,跟皇上鬧別扭的。
畢竟他們萬歲爺人才貌美,跟皇后娘娘掏心掏肺的嘴還甜,床上功夫又好,鬧別扭那睡一覺也好了。
區區一個王聘婷,好像真的沒用。
那他到底是要跟太后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想辦法下了太后的賊船呢?
楊厚照和李昭玩夠了從下面上來,楊厚照正好看見馬永成發呆,叫道:老馬,朕吩咐你的事你做了嗎?
楊厚照說著,拉著李昭往看臺上跑,馬永成小步快走的跟過去,然后輕聲問:萬歲爺吩咐的奴才哪敢不辦,就是辦好了,不知道萬歲爺提的是哪一件。
楊厚照道:就是都尉府的魏明征夫人王氏啊,朕讓她出宮,她走了沒有?
馬永成臉色一僵,皇后還沒趕王聘婷呢,可皇上卻鐵了心。
如果把人趕走,那王太后還指望王聘婷去惹皇上生氣,豈不都泡了湯?
他是想下賊船,可是也下不去啊。
馬永成支支吾吾道:萬歲爺,可是,可是……
楊厚照就是怕自己的母后使陰招,讓王聘婷隔岸找李昭,所以他才把李昭帶出來,讓王聘婷沒機會接觸李昭。
但是沒有日日防賊的,還是送走了了事。
他一哼道:怎么,有人抗旨嗎?
馬永成低下頭,太后不讓送人,應該不算抗旨。
見奴才那無能為力的樣子,楊厚照氣不打一處來:朕就知道,肯然是母后從中作梗不肯放人,朕找她去。
小皇帝可是說干就干的人,這次不知道要怎么跟太后鬧,上次問他時辰,都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馬永成嚇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