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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坦白(二)

  楊厚照反問道:你怎么了?

  李昭道:我沒怎么啊?

  楊厚照好看的眸子因為聽到謊言一沉,然后指著李昭下面:不一樣,你自己摸摸,小河不流水,一點也不滑潤,它抗拒朕,肯定有事。

  李昭:……

  就不能讓人家好好生個氣嗎?

  這件事,李昭多靠的是感覺而不是感官,當然了,楊厚照秀色可餐工作的時候又賣力,她以往看到他也是十分饑渴的。

  但是她更有意志力,反正就是有那種想投入就投入,不想投入就不投入的本事。

  要想套出楊厚照的實話,先要餓其體膚才能苦其心志,然后才能令他老實交代,所以方才她故意讓自己出戲不配合,就一點也沒動情。

  見楊厚照已經上鉤,李昭答道: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楊厚照忽然神色緊張的看著她的肚子:不是有小皇子了吧?

  李昭:……

  他們成親才十來天。

  李昭道:如果有,那個估計不是萬歲爺的了。

  楊厚照:……

  他氣得打了李昭屁股一下。

  二人在床上是經常胡言亂語的,李昭有沒有別的男人,楊厚照心里最清楚,所以知道是胡話,是玩笑話。

  他算了一下子,喃喃道:有小皇子是不能反映這么快嗎?

  后看向李昭道:既然不是有小皇子,那你為什么不舒服啊。

  李昭心想你知道的還挺多。

  她問道:誰跟萬歲爺說的只有有小皇子才會不舒服啊?

  楊厚照想了想:太醫。

  李昭道:太醫怎么說的?

  太醫怎么說的楊厚照哪里記得那么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好像女人懷孕了就會不舒服。

  他話鋒一轉道:既然不是有小皇子了,那你為什么不舒服?

  李昭也不想在別的事情上浪費過多時間,心想我要開始吹枕邊風了。

  她長嘆一口氣:不知道,心堵,氣短,兩肋脅痛,總覺得有口氣出不去,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別提多難受了。

  楊厚照摸摸自己胸口,這種感覺,好像他也有過,那不是生悶氣了嗎?

  楊厚照看向李昭,見李昭嬌美的眸子中帶著淡淡哀傷,確實是不高興的樣子。

  而她們新婚燕爾,天天都玩的可好了,怎么突然不高興了呢?

  楊厚照眸子一沉,想到今日見到的王聘婷。

  再想到吃飯時秦姑姑說的話。

  吃完飯的時候,楊厚照由于做賊心虛,所以就偷偷找秦姑姑試探著問,問王太后都跟李昭說了什么。

  秦姑姑說自己沒有進殿,但是太后留了李昭很久,拉著李昭喝茶說話,太后十分高興,笑聲一直從殿里穿出來。

  自己的母后什么脾氣當兒子的知道,王太后是最討厭李昭的,怎么可能因為李昭去了所以那么高興呢?

  那一定是因為東風壓倒了西風。

  所以他的皇后受委屈了。

  但是卻不敢跟他說。

  一定是因為母后。

  楊厚照很快從李昭生氣的表現中得出結論,他氣得抱緊了李昭,厲聲問道:母后都對你做了什么?

  他那霸道但是關懷的語氣讓李昭心里舒坦不已。

  可是這人都這樣護著她,還想不說實話?

  李昭佯裝十分焦急的樣子道:萬歲爺,您可別怪母后,母后真的只是找我喝茶說話,還給我介紹親戚解悶呢……

  對了,王聘婷說她見過李昭。

  楊厚照腦袋嗡的一下。

  李昭的今晚的表現都是不知道王聘婷的來歷,但是萬一她知道了不說呢?

  卻自己憋在心里害怕。

  為什么會憋在心里,還不是怕她問出來別人責怪她善妒?

  她可是商戶女的身份當的皇后,本來就沒有根基,母后還難為她。

  這時候楊厚照也忘了李昭狡猾,說不定是故意不說為了套他的話,他只覺得內疚對不起李昭。

  但是到底是不是還是不確定的。

  楊厚照放開李昭,然后摸著李昭的背,溫言試探問道:母后有親戚來了?是什么樣的親戚。

  裝,還裝,跟他自己不知道一樣。

  楊厚照這種想逃過一劫的表現,讓李昭十分不滿。

  但她面上依然不顯,道:是萬歲爺的表姐,叫做王聘婷的,太后好像十分器重,太后說讓王表姐經常來清寧宮走動,我不懂宮中的禮儀,她來我好多學學,我看那王表姐也端莊大方,感覺眼睛有點像我呢?挺有好感的。

  不過我當時想著萬歲爺在哪里,就心不在焉,好在母后沒有計較,還是很高興的跟我介紹王表姐,說了很多話。

  這母后也太過分了,阿昭的禮儀哪里不如王聘婷?踩他的女人抬高別的女人?

  楊厚照再次把李昭抱緊了,下巴抵在李昭肩頭,悶聲道:別聽母后的,你今后就這么想,母后高興的事,對你就肯定不是好事,難怪她笑的開心,她有預謀。

  說了半天,李昭等的就是這句話。

  佯裝不解的問:這還能有什么預謀?

  楊厚照說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什么預謀?

  他的母后分明是想讓王聘婷頻繁的出現在他面前,以為他就能喜歡上王聘婷,然后不理李昭。

  那王聘婷什么身份啊?

  當然不是身份的問題,他當年年紀小,根本也不是喜歡王聘婷。

  反正不是喜歡李昭這樣的喜歡。

  但是他的母后肯定以為他會跟王聘婷舊情復燃。

  所以這些話能跟他的寶貝說嗎?

  說了他是什么人,他的母后為了排擠兒媳找個已婚婦人勾引自己的兒子,這又成了什么人?

  他們一家子在阿昭心中還能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可是不說嗎?

  楊厚照捧著李昭的臉,細細打量,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就像是被人耍戲,像傻瓜,他又不想別人拿阿昭當傻瓜。

  李昭見楊厚照眼神中猶豫不決,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她挑眉不解的問道:萬歲爺,您又玩什么呢?話才說到一半,怎么又說話了,到底什么預謀啊,誰的預謀啊。

  她那漆黑的眸子中清澈無比,像是孩童一樣無邪,楊厚照在李昭那輪廓清晰的眼仁兒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女人眼里只有他,從她的眼睛里,就能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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